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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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 你聽說過妖族關於通靈古木的傳言嗎?”陸陸陸眼睛閃閃亮的趴在上麵,兩條後腿完全懸空, 用來支撐它全身重量的前爪還十分應景的鼓起了一個小小的肱二頭肌。
沈青竹看著一笑, 忍住了伸手摸兩下的衝動, 反問道, “嗯, 什麽傳言?”
“妖族的聖地是整個遙天界最聖潔的地方,妖族對於小孩子也格外的寬容, 每一個到了生日當天的孩子, 都可以前去妖族的聖地獲得一份祝福。”陸陸陸眼睛一直盯著葵姬身上綠色的柔光看,眼神之中是沈青竹可以讀懂的安心。
它雖然是係統, 但是沈青竹一直以為它可能是一個工作者,也是人,擁有人的七情六欲……就是可能傻了點兒。
自從陸陸陸在發現劇情開始崩盤不受控製的時候,一度慌亂到無法安撫的程度。雖然白天他在沈青竹麵前表現的一切正常, 可隻有沈青竹才知道, 陸陸陸經常不休息的在整理它所擁有的,能給自己帶來幫助的一切功能。
這些功能就好像是一本沒有目錄的字典,你知道裏麵什麽都有,但在需要知道它有什麽意思的時候, 往往需要找上半天, 而如果那些文字一旦被打亂重組,在沒有目錄的前提之下,想要將它們分門別類的一個個組起來, 是相當不容易的一件事情。
陸陸陸突然告訴他這一句話,也是有原因的。
妖族聖地喜好純潔,關於妖族的設定,在《最後的龍族》之中也介紹頗多,雖然是一本正統的修真文,但卻摒棄了一些中國關於大多數妖族不美好的定論,更多的借鑒了西方的精靈族。
而妖族之中的通靈古木即便是已經成了妖族無數先魂的安眠場所,卻依然在這千百年來守護著妖族的太平,那些甘願為了妖族赴死的人,一定都是帶著對於妖族最赤誠的心,所以它們才會有力量被古墓接納,而妖族女王也才可以即便是讓這麽多人獻祭,卻依然守著妖族的庇護。
葵姬現在身上環繞著的,是通靈古木獨有的保護光芒,那光芒很柔和,卻自葵姬從沈青竹的身體裏出來的時候,就慢慢的,以一種十分溫柔的速度纏上了她,並且上上下下的把她守護著。
這一點,就表明葵姬的魂魄是以一種絕對純淨的姿態新生的。
而這一點,也恰巧就是沈青竹在想要複活葵姬之前,最為擔心的一點,但在此時此刻,一切的擔心全部都迎刃而解了。
他忽然有些想哭,那是一種源於一個作為子女內心深處的感激:母愛無私,而葵姬為了敖昇,甘願放棄了渡劫為龍的機會,強行壓製著自己的修為,最後更是因為敖昇而被那些村民活活打死。
能夠做到這種地步,即便是葵姬一開始是為了龍族複興……恐怕敖昇也絕對不會怪她。
沈青竹吸吸鼻涕,把手中的竹刃收起,雙手掐起法訣放在胸前,閉上眼睛口中默念著秘法。
他看不到,但卻可以感受到周遭氣流的湧動,那就好像是一陣陣不可捉摸的風,不知道從哪裏來,卻能預見它們將往哪裏去。
葵姬已經渡劫成龍,或者可能她的一死是她成龍前必不可少的代價,但是不管怎麽說,此刻他們要複活的……是一個龍族。
龍族所需要的靈力,是沈青竹幾乎不可想象的。在他閉上了眼睛之後的世界裏,有無數條光暈組成的河流朝著葵姬所在的地方湧去,漸漸地扭曲成一個旋渦,被葵姬吸收幹淨。
這個過程很奇妙,沈青竹覺得,就在那些光暈經過自己的時候,好像自己也連帶著受了沾染一樣,有一種說不出的愉悅從體內冒出,等他終於覺得好像時間到了的時候,睜開眼睛看到的,便是麵前祭台上萬物生長的畫麵。
這畫麵實在是太美了——這個被綺衫稱作是‘狩牢’的世界,萬物不生,所有的生命在這裏,最後都隻有覆滅的結局,所以,才會被成為狩牢。
而葵姬所在的那一片祭台下方,卻開滿了花朵,那些都是沈青竹所不知道的花,卻是盛開在葵姬和敖昇家鄉周遭的花。
無數不知名的花朵從祭台向四周蔓延開去,漸漸地布滿了他們眼前所有的道路,沈青竹看著腳下盛開的綠色,手鐲上麵突然閃現出了一道光芒,妖精女王的身形在眼前一閃即逝,最後又回到了手鐲裏麵。
*
他一直在這裏等到了葵姬醒過來。
法術實施完畢之後,時間也大概持續了半個月左右,沈青竹才睜開眼睛,這是根據陸陸陸的統計算出的,在這半個月裏,陸陸陸說他進入了一種全然忘我的狀態,即便是被他和吱吱一起運送到了陸陸陸從空間裏麵搬出來的床上,都一點反應都沒有。
而葵姬醒過來的同時,也就是沈青竹睜開眼睛的時候。
新生的魂魄和軀體即便是完全融合,但是生理上也需要一定程度的反應時間,何況葵姬的魂魄算起來在沈青竹的體內也養了十餘年,因此神誌還有些混沌,她雖然睜開了眼前,但是卻十分的沒有神采。
就算是沈青竹,也是迷糊了一陣子之後才清醒起來的。
他發現了葵姬已經醒過來,隻是反應有些慢的時候,便從懷中拿出了綺衫一開始離開這裏前交給他的傳送物品。
捏碎了那個符咒之後,綺衫頓時就出現在了他們麵前,一身黑色勁裝的她在這一片冰天雪地的世界裏顯得格外的顯眼,也就更加映的她的臉蛋雪白。
她好奇的看了一眼在祭台上方躺著的陌生女人,不知道為什麽,臉色突然紅了一下,之後馬上轉移開了視線,低下頭說,“我帶你們出去。”
沈青竹狐疑的看了看她,卻也沒有多說什麽,轉身伸出了手,帶著葵姬一起離開了。
葵姬剛醒,卻也是認得人的。
她在沈青竹的身體裏麵養了這麽多年,在麵對沈青竹的時候,下意識的會有一種親近的感覺,這種感覺在她神誌不是很清醒的時候,是再明顯不過的了。
而從他們走出去之後,葵姬的神誌好像一點點的恢複了過來,雖然語速還並不能跟上她腦子轉動的速度,說起話來有些結巴,但是也能完整無誤的吐出了一句完整的話了。
出去的路上,陸陸陸一直都在說敖昇在出口的地方等著他們,沈青竹一行人在‘狩牢’裏麵待了多久,敖昇就在外麵等了有多久。
在看到敖昇的瞬間,沈青竹就不由自主的吞了一口唾沫,覺得突然之間開始手軟腳軟,心髒也開始‘撲通撲通’的狂跳,他甚至覺得,此刻麵前要是有一麵鏡子,他都可以看出鏡子裏麵的自己一定是眼睛瞪得很大,臉能和脖子一起紅起來,整個人都會像是一隻煮熟的蝦子一樣。
而在沈青竹他們的身影出現在出口的時候,敖昇也終於站直了他的身體,慢慢的,本來抱在胸前的手臂也放了下來,靜靜地站在不遠處看著他們。
沈青竹和葵姬離得很近,葵姬甚至一路上都在抓著他的袖子才能往前走,而即便是這樣,也可能不經意間就會摔上一跤,因為她的魂魄和身體還要有一段的時間才能完全融合起來。
沈青竹放慢了一點速度,綺衫好像受不了這裏這麽沉重的氣氛,早早的就找了借口離開了。
所以現在,就隻剩下了沈青竹、敖昇、葵姬……就連陸陸陸也不知道帶著吱吱跑到了哪裏去,臨走前還在自己腦子裏麵吼了一聲,說它覺得在遠處當電影看覺得更虐一點。
這一句話說的讓沈青竹是十分的無語,然而狗子已經跑了,他也沒時間把陸陸陸再抓回來給一頓揍,隻能翻個白眼兒,帶著葵姬走到敖昇麵前。
葵姬從敖昇站在那裏的時候,視線就再也沒有轉移過了。她雙眼直直的看著敖昇,不知道什麽時候,眼淚就已經從眼眶之中流了出來。
沈青竹眨眨眼,默默的走向了一邊。
人在特別激動的時候,往往越難以說出話,就像是悲傷到了極致,最後在開口的時候反而隻剩下了嗚咽一樣,葵姬的雙手緊緊地攥著敖昇的手腕,隻能一聲聲低沉又壓抑的哭著。
沈青竹揉揉眼睛,看著敖昇僵硬不知所措的臉,收拾了一下情緒之後走上前,說道,“先回去吧。”
葵姬大大的睜著眼睛,眼眶之中的淚水根本就止不住的在往下流,沈青竹看不得女人哭,於是說道,“你還需要休息,阿昇已經在這裏等了很久,也需要休息一下了。”
葵姬好像並不在意自己的身體,卻聽懂了沈青竹的意思,當下就鬆開了抓著敖昇的手,急切的跟在了沈青竹身後,催促他往前走。
但或許是葵姬還不是很習慣不是她自己所幻化出來的雙腿,因此在摔了兩跤之後,十分無措的趴在地上,仰頭看著沈青竹開始哭。
沈青竹一眨眼,看著委屈兮兮的葵姬,又瞅了一眼一邊明顯有些無措的敖昇,推了他一把說,“你娘親剛醒,身體還很虛弱,你把她抱回去吧。”
敖昇的表情十分僵硬,嘴唇緊緊地抿著,可聽到沈青竹這麽說的時候,卻是二話沒說就上前將葵姬抱了起來,動作十足的溫柔小心。
葵姬一瞬間就不哭了,慢慢露出了一個笑容,隨後她樂嗬嗬的笑了笑,用手拍著敖昇的胸前,小聲的叫,“寶寶、寶寶。”
沈青竹一個沒忍住,噴了。
他還在敖昇創造出的十四年前的時候,就知道葵姬總是會把敖昇稱呼為寶寶,那個時候,自己也是順大流的叫敖昇寶寶的。
可惜叫了沒多久,他就莫名其妙的回到了正常時間。
而麵對已經長成了那麽大塊頭,又那麽冷厲的敖昇的時候,他幾次想打趣叫他寶寶的詞都被憋回了肚子裏麵,別提有多難受了。
此刻葵姬活了過來,叫著敖昇寶寶的這一副畫麵……簡直是喜感的不得了。
沈青竹這邊眯著眼睛,背對著敖昇也沒敢太大幅度的抖動肩膀,腦海之中的陸陸陸可沒有這個顧及,早就已經撒丫子笑的開始打滾了,它一邊笑一邊好像在捶地,間或著吐瓜子皮的聲音,也真是難為它了。
好不容易頂著這一路的‘寶寶’回到一早就給葵姬準備好的房中,在葵姬終於被安撫的睡下了之後,沈青竹才和敖昇輕手輕腳的離開了院子。
出了院子之後,兩個人都可見的出了一口氣,沈青竹還誇張的插著腰喘了喘氣,隻覺得剛才葵姬的狀態,好像他們說話的聲音大一點都會嚇到她。
他先寬慰起了敖昇,在葵姬的院子周圍放下了幾個符人之後,兩人就已經回了他們的房子,邊走邊說道,“葵姬的神誌時好時壞,現在還很不穩定,可能有時候會出現她小時候的記憶,過一段時間,等她穩定下來了,一切就都好了。”
敖昇默默的點頭聽著。
沈青竹歪過頭看了敖昇一眼,隨後笑了,“你不要太擔心了,葵姬很愛你的。她是一個好母親。”
雖然她是完全相信葵姬,但是除了葵姬本身的感情之外,沈青竹還有另外一層擔憂。
葵姬被龍王親自指定將敖昇撫養長大,那麽龍王一定告訴過葵姬什麽東西——或者是封印在了葵姬腦海之中什麽東西,隻要等到恰當的時刻,葵姬就需要按照他的意思,將敖昇帶到一個地方去。
隻是葵姬半路上因為意外被那些村民活活打死,加上時間回流的緣故,又遇上了他,自此上了遙天派,算是徹底改變了龍族之王一開始的計劃。
計劃趕不上變化,說的就是像是現在這樣的狀況。
而葵姬現在遭受過一次死劫,別說是龍王之前在她體內設下的什麽封印,就連葵姬自己的魂魄都被從頭改造過了一次,那些她生前的過往會再一次一遍遍的在她眼前浮現過一遍,所以,她也就會順其自然的知道一些事情。
所以葵姬才會混亂成這樣,一會兒正常,一會兒像是小孩子的樣子,原因恐怕就是這個了。
敖昇不知道沈青竹打的這些小九九,所以聞言隻是沉默著點了點頭,等他將房門反鎖了之後,才揉了揉眉心,說,“我以為我已經做好準備了。”
他盼望了十幾年,幾乎每當遭遇到什麽不公的時候,都會想到還會有一個人會那麽無私的愛著他,從前他所有的希望全都寄托在葵姬一人的身上,可後來沈青竹的到來,卻讓他漸漸已經開始絕望的世界透露出了一絲陽光。
萬物皆有裂痕,而那一絲隱藏在他即將要絕望的心中的裂痕,是隻讓沈青竹和葵姬進來的地方。
可好在,他們最後全都來了……就是有些猝不及防。
沈青竹能夠理解敖昇這種心態,但卻不太懂得怎麽安慰。
這個時候,他又不由得開始懷疑起之前吃醋到暴走的敖昇了——那個時候他隻需要脫個衣服,嗯嗯啊啊咿咿呀呀兩聲,包管藥到病除。
可現在,他覺得就算是換過來,敖昇願意主動讓他上,他自己都沒有什麽興趣。
於是沈青竹摸了摸鼻子,把敖昇帶到了床上之後,摟著他的頭說,“你不要擔心,我在左師弟編撰的醫書當中看到過,這種情況一般複原很快的,說不定隻需要幾天就好了。”
敖昇沒有再回聲,仿佛是十分的疲憊了。他之前在出口的地方等了那麽久,也確實是該休息休息,於是沈青竹也不在繼續說話,隻是一下下的輕輕拍打著敖昇的後背,就像是他小時候總是做噩夢的時候一樣,一直哄著他睡覺。
敖昇即便是睡了,也還都緊皺著眉頭,沈青竹看了他一會兒,精神鬆懈下來之後,湧上的疲憊也讓他終於撐不住了。
他打了個哈欠,在腦子裏對著陸陸陸說,“陸陸陸,辛苦你一點,幫我看著葵姬。”
“好的宿主!放心吧宿主!”接到了指令的陸陸陸立馬從房間角落裏麵,綺衫特意吩咐人給它定做的小狗窩裏麵站起來,蹦躂著出去之前,還不忘記拽上睡得四仰八叉還在流口水的吱吱,順手放到了自己的腦袋頂上之後,也沒有打開門,直接穿過去了。
嗯,它打算等到沈青竹醒過來之後,再告訴沈青竹說,自己在他昏迷的那半個月裏麵,又被開通了超級多的額外功能,而且人品值也增加了超級多點,沈青竹如果不是十分的奢侈想要去拯救世界的話,應該是足夠用很久很久很久很久的了。
陸陸陸已經十分了解魔族王都的路線圖了,因此是徑直的走過去的,依葫蘆畫瓢的穿越了很多的牆和門之後,它終於抵達了重點。
它蹦到了一旁的小床頭櫃上看了一眼,葵姬睡得很安詳,一點的不舒服都沒有,於是陸陸陸放了心,特意的拿出了一種新開發的靜音瓜子開始吃,還分給了聞到香味轉醒了的吱吱一點。
吱吱哼唧唧的拱了拱陸陸陸表示親昵,剛想把陸陸陸給她的瓜子放在嘴裏吃,就聽陸陸陸感歎著說,“吱吱,你有沒有感覺你最近好像胖了好多?我的頭都覺得有點沉了。”
吱吱渾身一僵,手中的瓜子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半晌,她撇了撇嘴,委屈的哭出了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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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竹的意識先清醒過來之後,床邊敖昇躺著的地方早就冰涼了,所以他升起的第一個念頭是:他是不是又昏睡了很久。
可與他的想法恰恰正好相反,他的作息時間十分的正常,前一天傍晚睡得,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正值魔族的白天。
於是他十分驚訝的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最後才確認,很可能是之前在給葵姬施展睥睨獸一族的秘法的時候,那些湧向葵姬體內的光暈同時也給他補充了某種能量。
所以他此刻才能這麽的精神滿滿。
體內一切運轉正常,沈青竹也就沒有了別的擔憂,神清氣爽的出了房間,打算再去看看葵姬。
作者有話要說: 大聲告訴我!這一章是不是很多!
ps接下來是作者碎碎念,可能有點長,泥萌可以不看噠,都是生活中的小破事兒,不重要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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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說這兩天的事兒,蠢作者辭職了,原因是公司的男性老板在我們女員工的工作區域裝了監控,大夏天我把我的外套脫了給隔壁的女生蓋腿(她穿的短褲)。
裝監控這個事情的本身是沒有錯的,但是老板卻是在我進公司工作了半個月之後,所有人都下了班的晚上偷偷摸摸的裝上的。
在我們跟老板說能不能換個位置,譬如能不能放在門口,或者是其他能夠拍到所有人的位置的時候,老板先是狡辯說是為了防盜和看客戶,狡辯不成到了最後才承認,就是為了監視我們是否按時上下班,是否認真工作,最後更是說,那是我的公司,是我的工作室,在那裏,我們不需要任何**的之類的話。
於是所有女員工集體辭職了……之後老板又揪著我遲到了半小時的事情說要扣工資(而遲到的原因是他沒有給我配鑰匙),我在大門外等了半小時沒有人來上班,最後隻能打電話給一個休息的同事,大清早的讓他給我過來送鑰匙,最後老板並且無視了我每天加班到十點,還沒有加班費的情況,而且最後清算工資的時候,他給出的理由是,遲到半小時,又在一邊用著我的圖給客戶看的情況下,一邊說我作圖不行,沒有完成他布置的任務。
我當時還提出質疑,說我每天都加班到很晚,出去約談客戶或是量房也都是自費,公司不給報銷,而老板的回複是,那是你應該加的班,應該做的事。
於是我們大家出離憤怒了,當天就走人,把老板給炒了,之後老板又來找我,說我是不是已經找好了下家,我就隻能微笑以對並且不想說話。
所以我想說的是,看文的大概有絕大一部分都是很軟的妹紙,如果以後工作,或者是在實習期間,老板在沒有通知你們的情況下,自己一個人裝了攝像頭來監視隻有女員工工作的場所,那麽不管這個工作室的待遇有多麽的好,都請務必要多考慮是否要繼續待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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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還是同一天,算是比較開心的事情。
同一個工作室,也就是早上給我送鑰匙的妹子。
可能追了我比較多本的人大概知道,我在14年的時候其實是被宿舍排擠,當時很難受,在作者有話說也說過幾次,最後以換宿舍告終,然後陷入了一段十分漫長的自我懷疑當中,一直在想是不是我哪裏做錯了,才會讓整個宿舍的人一起排擠我。
那個給我送鑰匙的妹子曾經是他們當中的一員,原宿舍有五個人,有三個人毫不掩飾的對我不滿,還有兩個人屬於吃瓜群眾,三個人不在的時候和我很好,三個人在的時候不和我說話。
當天上午他已經來了,就沒有走,說回頭和老板商量一下調休,看能不能換一天,因為家裏也離得很遠,來回也要有一段時間。
然後當天上午(也就是攝像頭的事情過後),我們中午一起吃飯,她就在飯桌上,因為以前那些事情跟我道歉,說了很多當時的事情,我一時之間有點懵,之後差點哭出聲,然後借口去了個廁所,才發現出來的時候我開心到一直都在蹦蹦跳跳的,對著鏡子轉了好幾個圈圈~
可能大概隻有經曆過宿舍冷暴力的人才會懂得當時的那種絕望,我一度想退學,但是當天那個時刻,就感覺一直困擾自己三年將近四年的陰影一下子就全部解除了,就特別特別特別特別特別特別特別特別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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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辣!叨逼叨完了!希望我沒有影響到你們看文qvq,今天依然一如既往的愛你們,比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