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峰回路轉不見晴,隻能空手套白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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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出恭回來的林彬,被人攔截。
“你們做什麽?”林彬被人逼到角落,林彬打量他,身穿軍裝,應該是宮裏的侍衛,安心開口尋問。
“不做什麽。”那個人用胳膊壓著林彬,悶聲說:“恭喜,林家終於成為皇親國戚,但是,林家最好是能夠明白自身處境,不要惹火上身。”話畢,轉身離去。
清晨拿撰寫稿,尋找林彬,讓林彬入檔。不料,左右尋找,未見人。清晨疑惑,問身邊的小公公,小公公立即回禮相告:“林彬司事出去出恭了。”
清晨謝過小公公,出門尋找林彬。恰巧看見,一人頂著林彬,然後轉身離去。
清晨見狀,急忙上前,想追回,被林彬扯住:“怎麽回事?”
林彬看著那個人的背影,吐出二個字:“無事。”
清晨不明白,:“我剛剛看見他把你壓在牆上,怎麽會無事?可有傷到你?”
林彬麵無表情:“回去吧。”
清晨不明白,林彬被人欺負怎麽會如此平淡?
清晨偷偷觀察林彬,一直到最後回家,林彬確實向他說的“無事”一樣,並沒有受到幹擾。
“嘭。”林父拿起杯子就砸碎在地。
林彬站立在側。
“怎麽,現在連隱藏都不用了嗎?彬兒,你看見了嗎?”林父轉身看向林彬,:“以前,我們家族他們都不屑一顧,現在,玉兒受寵,他們暗耐不住,開始光明正大的威脅了,你這下知道了吧?玉兒對我們家族有多重要,他們有多畏懼?”
林彬看著歇斯底裏的林父,心裏有些異樣,因為姐姐,林彬確實感到高興,可是麵對父親的嘴臉,林彬從心底厭惡,不再搭理林父,扭頭就走。
清晨急衝衝的前往六王爺府邸,:“清晨公子。”門口小廝上前打招呼,清晨顧不得,急忙尋問:“納蘭小王爺可在?”
“在,正在書房看書。”門口小廝也是極有眼力見的,見清晨步履匆匆,話語急促,便不多言,直接告訴清晨,納蘭拓的所在之處。
果然,清晨不等小廝回稟,急忙一路小跑到納蘭拓書房。
納蘭拓果然在書房,正在執書看書。
清晨不敲門,直接衝進去,納蘭拓驚了一下,見是清晨,急忙放下書,提起衣擺,快步上前,給清晨倒茶:“怎麽了?你怎麽這麽急衝衝的來了?”
清晨呷口茶,才開口說:“今日,在翰林院,我見有一人前來找林彬的麻煩,我詢問林彬,林彬隻道無事二字。”
“奧?有這事?”納蘭拓疑惑:“可是翰林院不是一般人能進的。”
“對!我看那人身著侍衛裝扮,應該是假扮的,但是無一人阻攔,就證明此人必有官職,和翰林院眾人皆有瓜葛,不然怎麽會沒人阻攔?”
“如是這樣,事情就有些難辦了。”納蘭拓話語略帶沉重。
“清晨兄,我看我們還是得找林彬問清楚。”
“可是,林彬他不說啊。”
“不說也得說,這是他家的事情,若是林彬不言,我們無法下手,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林家出事,就像前段時間,不正是因為林彬不肯坦言相待,我們隻能擱淺?”
“納蘭兄,你說的有道理。”清晨讚同納蘭拓的話語,:“那我們現在就去問林彬?”
“走。”納蘭拓伸手,和清晨舉步外出。
納蘭拓和清晨,看著正在酗酒的林彬,雙方無語。
納蘭拓奪下林彬的酒碗,林彬冷冷看著二人。
清晨歎口氣,拉著納蘭拓坐下。
納蘭拓看著林彬,麵色凝重:“第一次,你可以和我們說,是遭人陷害,你不提,我們也不問,畢竟官場的事情說簡單也簡單,說不簡單也不簡單,簡單的是人心,不簡單的是手段;可是這次呢?這次你還是選擇不說?若是如此,那正中他們下懷,他們不會就此罷休,午夜夢回,你依然會做噩夢。”
林彬似乎醉了,猛地站起身,眼睛爆出,攥緊納蘭拓的衣服,憤然大吼:“我真的不知道是誰,我要是知道是誰,至於這麽窩囊的承受嗎?啊?”
清晨見林彬動手,準備上前拉開兩個人,但是林彬說出的話,又是令人那麽的無奈。
是呀,要是知道自己的對手是誰,還至於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人在翰林院,如此羞辱嗎?
納蘭拓看著好友的怒意,毫無半點生氣的樣子,手搭在好友的肩上:“既然不知道,那你就選擇這樣無動於衷的下去嗎?被他們一直欺負下去?”
“不!”林彬瞬間氣萎,:“我不想,我想像個大丈夫一樣,能夠頂天立地的站起身,可是,我實在是身微力輕啊。”
納蘭拓緊緊握住林彬的肩膀,:“看著我。”眼神堅定的盯著林彬。
納蘭拓一字一頓的說:“你不是一個人,也不是身微力輕,你還有我,清晨;我們和你一起,兄弟其利斷金。”
林彬抬頭,淚眼模糊的看著納蘭拓、清晨。
納蘭拓鄭重的點頭,清晨也以肯定的目光,看向林彬。
林彬知道,自己的好友是認真。
林彬淚眼朦朧,自從林家出事後,雖然還沒有徹底倒塌,但是大多數人對於自己家族,唯恐避而不及,誰還主動伸手幫忙?“你們說的是真的?”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納蘭拓更是肯定的回答。
“怎麽可能?”林彬仔細看了看納蘭拓和清晨。
“你們知道嗎?自從我們家出事,他們一個一個的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不忙我們算了,還落井下石,你我一介書生,能有什麽用?就納蘭是皇室身份,卻也是個無用之輩。”林彬心裏沮喪,拿起酒壇繼續喝酒。
納蘭拓看著林彬,心裏淡然的說:“你不信我也沒辦法,我隻知道兄弟齊心,其利斷金。”
清晨也勸說林彬:“你要信我們,雖說我們是一介書生,現在確實是沒有辦法勝任,可是若我們什麽都不幹,他們也不會因此放手,既然這樣,那還不如試一試,不試怎麽知道深淺?怎麽能夠知道是誰害的你們?”
林彬醉眼朦朧:“怎麽查?我們什麽線索都沒有,你告訴我,怎麽查?”接著,又往嘴裏灌了一口酒。
清晨看著毫無鬥誌的林彬,對納蘭拓搖搖頭。
納蘭拓依然麵無表情:“有心去查,就能查到,無心去查,怎麽也查不到;我若是你,我絕不善罷甘休。”
林彬舉著酒壇的手,停下!
他放下酒壇,看向納蘭拓:“視死如歸嗎?
“對!視死如歸!”納蘭拓加重語氣。
“可是,我父親並不想讓我查。”林彬斷斷續續的說出心裏的話。
“那是因為,你父親自認為選擇一個穩妥的辦法,可是結果呢?你家世代文人出身,怎麽上得了戰場?宮中無人,怎麽能夠輕易將自己的女兒冒然送進宮裏?讓自己的後輩身處危險之地,這確實是一個解危的法子,但是對於你家,並不合適。”納蘭拓一針見血指出問題所在。
納蘭拓的話,將林彬心中的鬱悶一掃而光,一拍桌子,站起身:“納蘭兄說的對,我這多日委實心裏憋屈,卻找不到症結所在,幸得納蘭兄剛剛的話語,給我解開心結。”
“那就好!我們一起努力,徹查這件事情。”清晨高興的起身,三兄弟的手緊緊相握。
“我看,清晨兄,你幫我家事是假,幫林芊快點出宮是真吧?”林彬打趣清晨說。
“你呀!”清晨見林彬會開玩笑了,知道此時的林彬才是真正無事,不再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