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眉頭鎖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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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禮部尚書的舞弊案牽扯甚廣,多和吏部尚書勾結,我們既然在禮部打不開局麵,何必不換一個地方?”
“你是說,吏部?”
“對!”李公公肯定的說。
“吏部一直以來,都是管轄官吏的地方,想必吏部也是多有勾結,不妨從吏部下手?”
皇上閉上眼睛,“李公公,你說朕是不是做錯了?這是不是因果相報?”
李公公急忙跪下:“是老奴失言。”
皇上擺擺手,睜開眼睛:“罷了,罷了,相爺已經從吏部調到戶部,他說過,吏部的事情不在插手,這幾年,確實也做到了,朕卻忘記,人心難測,吏部尚書參與過那件事情,這正是好機會,怎麽可能就此罷手?是朕,小瞧了吏部尚書的野心,是朕,看錯了禮部侍郎。”
“皇上,清晨在翰林院為人不錯,大家多坦誠相待,但是聽從老奴安排,始終沒敢接觸舞弊案,現在,皇上看,是否。。。”
“好,就請公公讓清晨前去吏部,暗查舞弊案。”
納蘭拓高興的拳頭砸在桌麵:“好,皇上倒是給我們解決難題了,正愁兩邊無法兼顧,這樣兩邊都不誤。”
林彬也高興的看著清晨,清晨點點頭:“嗯,這樣我們可以禮部、吏部同時下手。”
納蘭拓看著林彬,:“林兄,前日那個侍衛可是查清來路?”
林彬瞬間情緒低落,搖搖頭:“沒有,我托人、親自去找,都不見蹤影。”
“這倒怪了,不是官職怎麽進的翰林院?進翰林院,怎麽沒人阻擋?”清晨也心裏疑惑。
納蘭拓搖搖頭,冷靜的開口:“沒有官職,但是主子有官職不就行了?”
“你是說,”清晨急忙開口。
納蘭拓點點頭。
“唉,我怎麽沒想到?”林彬懊惱的錘頭。
“現在,林兄這樣大張旗鼓的找人,怕是已經驚動了那邊,所以查不到什麽。”納蘭拓再次分析說。
“都怨我。”林彬自我怨恨說。
“沒事,”納蘭拓寬林彬的心:“這清晨和我不是都到吏部了?”
“嗯,對呀!你就別想太多了。”清晨也急忙安慰林彬。
“那現在該怎麽做?”林彬開口尋問。
清晨也看向納蘭拓。
納蘭拓想了一下:“現在,清晨兄,調到吏部,怕是有人能想到皇上的用意,清晨兄,在吏部就掩護好我,我現在這樣的身份,必然會有人前來拉攏,林兄,你在翰林院,就要危險一下,做誘餌,我想,他們勢必還會再次出現。”
“嗯,好就這樣。”清晨和林彬讚同的說。
“不過,林彬兄,你要好好保護自己,他們敢直接露麵,就證明翰林院的人大多數都是他們的人,你一定不要硬來。”納蘭拓不放心的囑咐林彬。
“放心吧,我不在是那個毛頭小子了。”林彬堅定的說。
事情的發展,並沒想期望的那麽好。
納蘭拓多次請人出去玩,都遭人冷冷拒絕。
清晨偶爾閱一下冊集,就會有人前來,將清晨拉到別的地方,轉身給清晨一大堆地方官吏的資料。
林彬更是不用提,在翰林院還是小透明一個,沒人在意,偶爾還被人訓斥的到垂頭喪氣。
“真是怪了,他們到底在藏什麽?”納蘭拓揉著額頭。
清晨咬著指頭,看著自己寫的人脈關係網。
林彬托著頭,情緒低落看著窗前。
同一個夜晚,不同的地方不同的人梳理著自己的的想法。
“怎麽樣?”清晨假裝整理東西,納蘭拓走向前。
清晨四下看看,留意到無人注意他們,他才搖搖頭。
納蘭拓看了一眼清晨,清晨點點頭。
又是三個人,可是這次截然和上次不同。上次三人還興高采烈,這次全部都是垂頭喪氣。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納蘭拓著急的說。
“林彬,你能不能試著從你父親那邊下手?”納蘭拓問向林彬。
林彬無奈的搖搖頭,:“我父親滴水不漏,現在我知道家族出事,但是究竟是怎樣出事,事情多大都不知道。”
“這該如何是好?”清晨也長長歎口氣說。
“要不,我們冒一次性險?”清晨說。
“?”納蘭拓和林彬全部望向清晨。
“明天,我要和納蘭拓演一場戲。”清晨麵色凝重的說。
為友兮,何懼也?
“哎吆歪,這不是唱曲的那個人嗎?”納蘭拓故作驚訝,看見清晨,立即“大叫”起來。
眾人都被吸引,目光全部看過來。
清晨麵上掛不住,:“納蘭小王爺,請自重。”
“怎麽了?”納蘭拓放下手裏的東西,“你就是戲子出身嘛,怎麽穿上一身官衣就改了嗎?”納蘭拓嘴裏滿是鄙視:伸手扯著清晨的衣服:“衣服挺好,就是怎麽感覺穿在你的身上這麽別扭?不如那身粗布衣服好看。”
眾人都走過來,指指點點。
清晨四下看看,準備離去。
“哎哎,”納蘭拓上前攔住清晨的去處,:“再來首唄,本王好久沒有聽曲了,在這裏枯燥無味的,你正好在這,給本王來一首,解解悶。”
眾人發出陣陣哄笑,清晨握緊拳頭,一字一頓的說:“請納蘭小王爺自重。”
“嗯?”納蘭拓像是不解,拉扯著清晨:“給本王來一首,本王在這裏都快生鏽了。”
清晨看向眾人,眾人皆指指點點,嘴裏還嘲笑著。
清晨轉身,對著納蘭拓就是一拳。
眾人驚呼,眨眼間納蘭拓和清晨就廝打在一起,眾人急忙上前拉架,卻偏離了軌跡,眾人全部壓向一係列的的書檔,書檔全部傾倒,上麵的案卷記錄鋪滿地。
“你搞什麽?把朕的吏部弄得一團糟。”皇上怒斥納蘭拓,吏部眾官吏皆衣冠不整的站立在側。
納蘭拓捂著紅腫的臉,急忙解釋:“沒什麽沒什麽,臣弟就想請他唱曲。”
皇上覺得自己腦門飛過三道黑線,:“唱曲?在朕的吏部?”
“嗯嗯呢。”納蘭拓興高采烈的說:“他就是那次我和皇兄說的那個人,唱曲的極好的,讓人聽後餘音繞梁三日不絕的人。”
皇上:“滾!”
皇上揉著頭,:“你們回去吧,順便把資料整理一下!至於納蘭拓,”皇上停頓一下,看向眾人,眾人皆眼觀鼻,鼻觀嘴,不抬頭,皇上無奈的搖搖手:“你們就當他不存在吧。”
“是。”眾人魚貫而出。
半夜三更時,正是夜深人靜出沒的好機會。
鼻青臉腫的納蘭拓翻看著資料,:“奇怪,怎麽沒有林家的資料?”
清晨爬過來小心的尋問:“是不是我們打架的時候,給弄混了?”
“不可能!這塊連讓我們經過都不行,我那時候專門調整角度的,就散落在這一帶。”
林彬也爬過來,:“別吵了,找到了。”
納蘭拓舉著蠟燭上前,:“在哪裏?”
“可是,”林彬支支吾吾的說:“被人撕掉了。”
納蘭拓奪過資料。
“這是怎麽回事?被人彈劾的內容全然不見,連證據都沒有?”
“還有,你看納蘭兄,這些封印的也是林家的。”
納蘭拓拿過一看,:“可惡,這些都被人撕開了,看樣子是有人提前轉移了。”
“該怎麽辦?”清晨問納蘭拓。
“他們到底在藏什麽呢?所有的內容證據全都不見了。”納蘭拓盯著手上撕裂的封印。
林彬看著不做聲的納蘭拓。
“我們先出去吧,巡邏的來了。”清晨小聲的提醒他們。
“是全部被轉移了嗎”回到府門的清晨問納蘭拓。
“嗯,從現場看是這樣。”納蘭拓確認說。
“這樣的話,我們林家豈不是洗刷不了了?”林彬麵帶倦容的說。
“沒事,林兄,我們再找機會。”清晨勸說林彬。
納蘭拓搖搖頭,:“不會再有機會了。”
“他們已經轉移了,我們不會再有機會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