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觀察了你許久，你的意誌確實不凡，你的堅韌令人驚歎，不過最令我滿意的還是你永不停止的思考，那麽現在告訴我，你眼中的死亡！”塔納托斯看著毫無懼色與他對視的文毅，平靜的問到。

    “死亡？我不知道，作為一個活的很好的人，我不了解這個東西，”文毅自顧的停頓了一下，嘴角勾起一個弧度繼續說到：“得益於之前的死亡之旅，死亡應該是一種形態之上的否定。”

    塔納托斯沒有說話，淡漠的瞳孔之中卻是透露出一個意思，“解釋給我聽！”。

    “如同白紙上被擦掉的一道線，哪怕再次出現，那條線也已經不是原來的那一條了。”

    “那你覺得那條線去哪了？”塔納托斯問到。

    “那條線啊？”文毅笑容愈盛，“當然是在把它擦掉的東西手裏了，隻不過換了一種形態罷了。”

    “既然被否定了，又怎麽會在別人手中？”塔納托斯似乎找到了文毅話語之中的漏洞。

    “否定隻是針對一種形態的說法，當形態發生轉變之後，肯定與否要另當別論的。”文毅笑著說到，他之所以用了否定而不是消逝這種詞，就是想要謹慎一點。

    塔納托斯冷寂的眸子閃動了一下，文毅隻感覺自己看到了一束穿透宇宙一般的耀眼光芒，也許是一瞬間，也許是很久，文毅再次失神。

    “看到了嗎？”斯托塔納問到。

    “什麽？”文毅有些茫然，並不是假裝，而是真正的茫然。

    “記住它，當你看清楚的時候，你就會得到你想要的東西。”塔納托斯淡淡的說到，顯然他知道文毅是想要得到他身上的神力。

    文毅眉頭緊皺，他有些不明白塔納托斯的話，更不明白自己剛才的那一束光是什麽意思。

    塔納托斯沒有讓他等太久，說到：“我已經隕落很久了，無法給你你想要的神力，我把我僅剩的一絲力量封存在你的體內，當你能夠驅使它們的時候，也許你能看的更清楚一些吧。”

    文毅心中一片失望，似乎這一場機遇到頭來卻是一場空，此時的文毅尚且不知道塔納托斯口中“僅剩的一絲力量”究竟會是多少。

    “也許你已經猜到了關於我的一些故事，或許我的神名在你的世界之中也有存在，不過作為這次見麵的禮物，我還是要告訴你一些當年的事情。”

    “我們這些你們口中的神是這片宇宙中不知道第幾批神了，說是神，其實也隻是成了神的人，並不是毫無感情的規則，所以，當分歧發生的時候，戰爭還是開始了。”

    “我已經記不住戰爭的分歧究竟是什麽，反正那並不重要，當糾紛起來的時候，就算是一隻輕飄飄的羽毛也會成為引爆一切的導火索，神的戰爭席卷了這個宇宙中的無數個位麵，甚至有許多位麵都在戰爭中化為虛無。”

    “還是克洛諾斯說的對，時間才是撫平傷痕的良藥，當時暴怒無邊的我如今竟然連是誰讓我隕落都記不住了，就連母神的模樣都變得模糊了。”

    “這個位麵之前是宇宙中最大的一個現實位麵，和你所在的世界一樣，是一個自由發展的普通位麵，但是當我們大批的隕落在這個位麵的時候，我們隕落的同時，體內的神力卻是不受控製的外流了，形成了這個規則外顯的異常空間，在這個空間裏，所有人的偽裝都會變得蒼白無力，必須直麵自己慘淡的內心，規則就是這樣，真實的殘酷。”

    “我在隕落之前，這個空間已經由於其他神的隕落而形成了，所以當我們這一批隕落的時候，體內的力量都被封印在了各自的遺物之中，避免讓這個空間變得更恐怖，我能記住的隻有這麽多了，你還有什麽要問的嗎？”

    文毅略帶呆滯的看著塔納托斯，若不是因為考慮到打不過的緣故早就上去暴揍他了，晃點了半天，又是高冷又是傲嬌的，最後就說了這麽幾句沒用的？

    “你們這些神是全部隕落了嗎？”文毅皺眉問到，如果全部隕落，哪還好說，如果沒有，那麽他就真的要小心了。

    “嗯，應該是全部隕落了，戰爭後期我們才明白過來，我們的戰爭隻不過是一次清洗，因為它們對於我們的不滿，所以當時所有的神應該都隕落了，後來也沒有再出現神，而是由它們早就了位麵意誌這種存在，進而掌管被分管的規則。”塔納托斯依舊是平淡的語氣，隻是言辭之中帶著一絲不甘。

    文毅一怔，似乎當時的戰爭是一次蓄意的清洗，“它們是誰？”

    “它們？”塔納托斯語氣一滯，淡淡的死寂感覺再次散開，顯然這位壓抑許久的神出現了難以一見的情緒波動。

    “它們就是它們，無知的人才會活的足夠久。”塔納托斯卻是沒有回答，隻是文毅卻是把這個“它們”深深的記在了心裏。

    “那你能告訴我關於塞繆爾的事情嗎？”文毅再次把主意打到了塞繆爾頭上。

    “塞繆爾？他不是神，隻是一個卑微的神仆，作為戰爭中最卑賤的存在，因為他是一個可恥的背叛者。”塔納托斯的語氣帶著一股厭惡，尤其是在提及塞繆爾這個名字的時候，似乎通過他的嘴說出這個名字都是一種極為惡心的事情。

    “我們的戰爭無論對錯與否，都是秉持著本心的戰鬥，帶領著各自的神仆和自己的對手拚死一戰，但是總有這種肮髒的存在，為了在災難中苟活下來，不惜背叛自己的神主。”

    “原來如此，我就說他這種能被我算計到的家夥怎麽也不可能是神了，果然，隻是一個半神級別的家夥。”文毅心中想到。

    “原來如此，這種肮髒的家夥我會把你的恩賜帶給他的！”文毅微微欠身，言下之意就是說他會去殺掉塞繆爾。

    塔納托斯讚同道：“願我的劍依然鋒利如昔！我的力量已經全部進入到了你的身體之中，你也該離開了，好好使用我的劍。”

    “劍？”文毅麵色怪異的看著塔納托斯，他實在無法想象塔納托斯把那把鐮刀稱作劍？

    “對，帶去死亡的劍，致命之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