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原委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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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離貝加迪公國數千裏之遙的斯塔蘭德,在繁華的市心,有一座幽靜的莊園。這莊園雖然地處鬧市,但整日大門緊閉,幾乎見不到一位訪客。顯然這裏的主人不怎麽喜愛交際。
然而這天一大早,莊園就迎來了一位客人。一位身著黑色法袍,一臉疲倦的年男子,來到了這座莊園的門口。
此時要是林恩在這裏,一定會感到十分吃驚。因為這年人,正是幾日前匆匆離開貝加迪魔法協會的蘭伯特副會長。
蘭伯特敲開了莊園的大門,輕車熟路地走了進去。看起來他並非是第一次拜訪這裏。在莊園轉了幾個彎之後,蘭伯特來到了花園深處的一座小木屋前。這小木屋乍看之下十分簡單樸素,但如果仔細打量,就能發現這木屋的每一處棱角,都經過精心的打磨。在粗糙之,隱藏著極致的精細。
蘭伯特輕輕地吸了口氣,上前敲了敲木屋的門。
“請進。”屋內傳來了一個溫和的聲音。
蘭伯特推開門,走進了木屋。這屋子裏的裝飾並不十分奢華,然而屋子內整整麵牆全部都是書架,上麵擺放著無數的書籍。書架最下麵一排貼著地板,而最上麵一排已經頂到了天花板,乍一眼看上去,會讓人以為這是一麵全部由書搭成的牆。
房間的角落裏,擺放著一張木質書桌。書桌上點著一根小小的蠟燭,散發著微弱的光芒。這書桌後麵,坐著一位身著銀白色法袍的年男子,看起來應該就是這間書房的主人。
這年男子正低頭翻閱著上的書籍。由於燭光微弱,並沒有照清楚這男子的臉龐,不過看他儒雅的姿態,想來應該是一位飽讀詩書的紳士。
蘭伯特麵無表情地看著眼前這位年男子,一句話也不說。而那男子仿佛沒有看見屋裏的客人,仍舊自顧自地翻著上的書冊。木屋頓時陷入安靜,隻聽到偶爾響起的翻書聲。
過了半響,沉默總算被人打破。率先開口的是蘭伯特。
“克萊維勒死了,個軍團的高層指揮全部陣亡。”蘭伯特沉穩的聲音夾雜著一絲悲憤,“自由軍,算是完蛋了。”
那年男子仿佛沒有聽到蘭伯特的話,依舊翻著上的書冊。過了片刻,他才漫不經心地說道:“噢,是麽?”
聽到年男子毫不在意地口氣,一直麵無表情的蘭伯特,臉上湧起了一絲怒火。
他猛然拍了一下邊的椅子,怒吼道:“希維恩!你早就算到了這些,對不對?!”
聽到蘭伯特的怒吼,那年男子總算停下了上的動作,緩緩地抬起頭來。微弱的燭光此時照亮了他的臉龐,這人正是陷害林恩的罪魁禍首,丁伯格魔法學院的著名教授,星大魔法師希維恩!
希維恩聽到蘭伯特的質問,臉上露出一絲溫柔的微笑。他緩緩地說道:“算沒算到,又有什麽關係?”
“你究竟想要做什麽?”蘭伯特冷冷地看著希維恩,說道,“我想不明白,你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麽?”
“我當然是在幫你們。”希維恩溫聲道。
“幫我們?”蘭伯特怒極反笑,“幫我們下地獄嗎?!”
“幫你們擺脫束縛。”希維恩微笑道,“難道你不覺得,如果你們繼續由克萊維勒帶領,離下地獄就真的不遠了。”
聽到希維恩的話,蘭伯特頓時沉默了下來。過了片刻,他才緩緩開口道:“我確實不讚同克萊維勒激進的計劃。不管是前年炸毀萊托夫大壩,還是今年的斯威特山穀偷襲計劃,這都偏離了我們自由軍最初的綱領。”
“所以說,我是在幫你們。”希維恩笑道。
蘭伯特冷哼一聲,說道:“個軍團,超過十名高級將領陣亡,自由軍整個的指揮係統全部癱瘓,你這個幫助還真是不小啊。我是不是要好好感謝你才對?”
“不用客氣。”希維恩輕笑一聲,說道,“那些忠於克萊維勒的蠢貨,死光了才好。這樣你們才能重新建立一個團結一致的貝加迪自由軍。”
“重新建立?”蘭伯特冷笑一聲,道,“克萊維勒死後,聽命他的大軍團近乎分崩離析,現在剩下的人,不足原來的十分之一。我們拿什麽重新建立新的自由軍?”
“至少你們還剩不少人。你們的第軍團完整保留了下來,維克博斯參謀長也安然無恙。”希維恩笑道,“以前你們白起家之時,情況比現在艱難許多,不是照樣走了過來。要知道,你們走在正確的路上,總會有成功的那一天。”
“然而,貝加迪大公可是不會給我們留下任何喘息的時間。”
“放心吧,現在大公可麵臨著一堆麻煩事,不會有時間再來搭理你們。”希維恩笑道,“你當我為何要讓你們冒著這麽大的風險偷襲公爵山?在控製著公爵山的這幾天裏,已經足夠將整個公國攪成一團亂麻了。”
“所以說,整件事情從一開始,就在你的計劃之!”蘭伯特忍不住說道。
希維恩卻沒有正麵回答他的質問。他說道:“接下來你作何打算?”
“我還能如何。”蘭伯特自嘲道,“現在自由軍已經快成一盤散沙,正是需要人幫忙的時候,我也隻能回去了。”
希維恩搖了搖頭,說道:“相比起一位六星魔法師幫,現在的自由軍更需要一位身居要職的魔法協會副會長幫助。”
“我也不想這麽輕易離開魔法協會。”蘭伯特有些無奈地說道,“然而這次斬首行動,伯恩事前一點風聲都沒有向我透露,顯然對我早已不再信任。現在事情剛一結束,我就不聲不響地離開了貝加迪公國,他隻會更加懷疑我。現在我就算回去,處境也隻會愈來愈艱難。”
“無妨。”希維恩微笑道,“之前的斬首行動屬於高度密,沒給你透露風聲也是正常。至於你這次離開汀斯頓……你的一位老友前幾日病重,你正好去看看。”
蘭伯特聞言一愣,接著還是搖了搖頭,說道:“就算能混過這一次,但以後……”
“沒有以後。”希維恩打斷他的話,說道,“伯恩閣下,很快就要離開貝加迪公國了。”
聽到了他的話,蘭伯特呆立半響,旋即苦笑一聲,說道:“果然,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這麽看來,你是不會讓我有別的選擇了。”
“怎麽會。”希維恩溫聲道,“不管如何,我都會尊重你的選擇。”
“就按你說的辦吧,我先走了。”蘭伯特搖了搖頭,轉身就向門口走去。等快到門口時,他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語氣感慨地說道:“現在看來,這次事件從頭到尾都在你的計劃之,我們每一個人不過都是你上的棋子而已。不過我真的不知道,你耗費如此心,將貝加迪公國攪成這番模樣,到底是為了什麽……”
蘭伯特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在希維恩這裏得到真實的答案。所以不等希維恩回答,他就邁步離開了這間木屋。
“我是為了什麽呢……”希維恩嘴角一翹,儒雅俊秀的麵龐上露出一絲溫柔的笑容。然而在若隱若現的燭光之,這溫和的笑容卻莫名顯得有些陰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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