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兩年之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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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驚魂未定,呼吸還未調勻,他的唇已經吻了來,雙手緊緊將她箍在懷裏,熱烈的親吻,愛撫,弄的她全身燥熱起來,他的舌尖鑽入她的口腔裏挑動著她的。小說

    她越掙紮,他越激情,雙手已經在她身遊走了數遍,她凹凸有致的身材緊貼著他強壯男性的軀體,猶如幹柴烈火一般,頓時熊熊燃燒起來。

    此時此刻,她和他之間不再是姐弟,不再有年齡的差距,他們隻是兩個充滿生命力的身軀,男人和女人,欲,在他們之間燃燒。

    他的呼吸急促而低沉,她想說話阻止他,可是他把她抵在牆,嘴唇一直吻著她的,她沒法說話,他的手在她的胸,腰間來回摩挲著,他身體的強烈反應,不停的撩撥著她的情欲。

    他一手拔掉她頭的簪子,讓她的一頭秀發披散下來,順手關了燈,強壯的他將她一把抱起,放在床。

    不行,舒。她趁有一絲空隙,趕緊說,努力想要把自己的理智找回來,可是立馬又被他的吻封住了雙唇。

    她是喜歡他的親吻和愛撫的,他英俊漂亮,身材高大結實,不輸瑞康也不輸丁曉輝,如果沒有年齡差距,沒有姐弟之分,沒有瑞康和丁曉輝的陰影,她或許會愛他,嫁給他,可是,世界沒有如果,他們是有年齡差,有姐弟之分,瑞康和丁曉輝的陰影是像烙印一般烙在她的心。

    他解開了她的衣,她的女性美,把他震撼的無以複加,俯身親吻她的柔軟,她全身都在震顫,不停的喘息著,她的身體在渴望,渴望他進一步的占有,但是她的腦子卻不停的在抗拒。

    你不要我的心,要我的身體吧,我要你快樂,我可以給你快樂他在她耳邊低語,像迷魂湯一般的灌入她的腦海。

    寬廣的胸膛,強壯的手臂,光滑的肌膚,溫暖的體溫,很久了,真的很久了,她幾乎忘了男人的身體是什麽樣的了,她需要,很需要,不由自主的抱住他寬寬的背,回吻他,身子也緩緩的迎向他。

    她的肉體渴望與他結合,他也感覺到了,受到了鼓舞,他的手順著她的小腹不停往下,想要褪下她的長褲。

    但是她的思想,她的心,她的腦子裏湧現的全是瑞康的樣子,她很恨自己,恨自己不能忘記他,恨自己不能放下過去,恨自己既不能接受也不能拒絕誘惑。

    最終,她還是沒辦法接受,抓住了舒誌的手,用盡全力推開他,從床猛的坐了起來,顫抖的雙手極快的扣衣扣,縮在床邊。他沒有再強迫她,隻是沮喪的歎了一口氣,靠在床背,垂著頭,默不出聲。

    若君打開桌的台燈,讓燈光幫助自己恢複理智,環視了一下四周,小閣樓,依然充滿了回憶,自己親手做的窗簾,瑞康修好的衣櫃,一晃眼已經十多年過去了,她歎了口氣,遙遠的記憶猶如布滿灰塵的日記本,或許不翻開會更好些。

    回頭看了看一臉失望落寞的舒誌,她很是內疚,她知道自己挫傷了他的自尊心。

    對不起。她輕輕說。

    他閉起眼睛搖搖頭,身子滑了下去,枕在枕頭,側過身,背對著她。

    兩人這樣一個坐著,一個躺著,沉默不語,不知道過了多久,舒誌悠悠說道:

    我現在明白為什麽當年他要離開周家住到學校去了。

    舒誌她心頭一顫,回頭看著他的寬寬的背。

    我明天申請住校。我會找工作

    不行,你會耽誤學業的。

    不會的,我會安排好時間。我不能留在這,我得離開。他的語氣幾乎沒有起伏,頹喪的令人心疼。

    舒誌她不知道要說什麽。

    瑞安大哥走了,他走了,丁大哥也走了,愛你的男人一個個的離開你,難道你從來沒有想過為什麽嗎

    若君心頭猛的一震,頭腦像是被人敲了一下,她驚訝的轉身看著他的後背,原來她的小舒誌不隻是外形長大了,他的心也在成長,他並不膚淺,也不幼稚,是自己小瞧他了。

    我們四個都深愛著你,沒有一個想要離開你,可是你最終一個也留不住。你不懂男人,你不懂。你也從來沒有好好的了解我們。

    是的,我不懂她歎氣,想起曾經丁曉輝也說過她不懂男人,不懂珍惜。

    當年,你跳進周家的荷花池,我親眼看到他為你失魂落魄,要與你同生共死,最終你卻選擇跟著瑞安大哥,並沒有跟他遠走高飛,後來,丁大哥救了要吊的你,為了成全你,冒著生命危險,陪著你去重慶,你卻又為了他,傷了丁大哥的心,讓丁大哥絕望而去,如今,我對你一往情深,你卻甘心為了已婚,消失了七年多的他,拒我於千裏之外。若君,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在失去什麽嗎

    他驟然轉過身,坐了起來,一雙黑亮深邃的眸子緊盯著她,嚐試看到她的內心深處去。

    若君,告訴我,如果最終我也走了,你會難過嗎

    她看著他的眼睛,良久,點點頭,她知道自己肯定會難過的,舒誌,和自己如此親密的人,如果他離開,她一定會傷心難過,隻不過她不確定自己的難過是因為失去了一個親人,還是失去一位愛人。

    他把她拉到床,擁進懷裏,親吻著她的頭發,歎氣道:好了好了,我不逼你了,我明天搬出去,這樣不會再騷擾你了。不過,你好好考慮下我說的話,不要把我當你的弟弟,我不是你弟弟,我是愛你的男人。

    她迷迷糊糊的問:你真的愛我嗎

    當然。他怪她有這樣的疑問,我們相依為命那麽多年,難道你體會不出一絲一毫

    她抬起頭來認真的看他,他也看著她,四目相對,他們交流著心底的情感,她的思緒不停翻騰,人生總是要往前進行的,瑞康已經是過去式,他的婚姻已成定局,也注定他倆不會再有故事。尤其是當她知道胡小芬的存在後,她更是萬念俱灰。

    自己失去了瑞安,瑞康,丁曉輝,難道還要失去舒誌麽他,或許是她此生最後的一個希望。

    他的眼睛烏黑閃亮,像兩顆璀璨的黑寶石,配濃濃的劍眉,挺直的鼻梁,和棱角分明,飽滿的嘴唇,當真是很好看的,他的俊朗帶著野性,一種霸道之氣,和瑞康那種陽光帥氣,丁曉輝那種沉著儒雅的美不一樣,他的長相和個性都有著不羈,傲慢,不服輸,甚至有些野蠻的特質。

    所以他不會像瑞康那樣的耿直理想化,也不會想丁曉輝那樣的溫和世故,如果周瑞康是火山,丁曉輝是和風,那麽孟舒誌是不折不扣的洪水。

    她看著他,心升起一種希望,眼燃起一絲期盼,畢竟人對生的渴求,對幸福的渴望是生生不息的,梅若君並不迂腐,她對人生有著積極的向往,遲疑了幾分鍾,她羞澀的,猶豫的,輕柔的說:等你畢業

    等我畢業他不明白她要說什麽,但是隱約間感到她是想要說一個重要的決定。

    若君咬著下唇,嚅囁著,用極為細微的聲音說:等你畢業,如果倒時你還沒遇到喜歡的姑娘我,我們

    我們怎麽樣他急不可耐的追問。

    她微微揚起睫毛,支支吾吾的說:或許你可以

    可以什麽你快說,快說。他的心情如在等待宣判的囚犯,快要被她急死了。

    娶我她說出這兩個字後,臉一陣發燒,雙頰泛紅,低下頭去。

    他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愣了好久,才明白過來,頓時喜出望外的把她板正了,一手勾起她的下巴,讓她看著自己:若君,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不要。沒聽到當我沒說過吧。她有些後悔,揪著衣角,想收回剛才的話,但是他怎麽會允許她收回,哈哈笑道:我聽到了,我聽到了。你真的願意嫁給我他激動的手臂一圈又把她的纖腰給圈到了懷裏。

    她趕緊推開他,解釋道:不,我說的是兩年後,這兩年內,你要好好念書,積極找合適的喜歡的姑娘。

    他心想,這若君真傻,有了她的這句話,算塞給他姑娘,他都不會要了,怎麽還會去找,但是為了安撫她的心緒,他連連點頭:好好好,我答應,我答應,但是你也必須答應我,不許反悔。

    她羞的滿臉通紅的,點點頭嗯了一聲,又說道:如果你有一門考試不及格,這個約定取消。

    嗬嗬,這個難不倒我,我這一次的成績全優,你呀,注定要嫁給我的。

    若君被他鬧的頭昏腦漲,雖然她答應了兩年後嫁給他,但是不過是想先緩一緩,讓自己的好好的考慮考慮,兩年,可以改變很多人很多事,或許兩年內他遇到了喜歡的女子,或許兩年內他改變了想法,誰知道呢

    好了好了,我得趕快下去了,不然陳太太要起疑了。她轉過身去十指為梳將頭發盤好,插發簪,剛要起身,又被他拉下。

    他才不管什麽陳太太,李太太,他現在快樂的如飛翔在藍天的小鳥,從背後圈住她。

    不過我還是要搬去學校,一方麵,我想這個學期把成績提去,另一方麵,我在這,肯定會騷擾你。你忍的住,我可忍不住,每天看著你又不能親近你,會憋死我的。所以我還是走吧。他尷尬卻又甜蜜的笑,在她的耳朵和脖子親了一下。

    若君當然知道他在說什麽,無奈又羞澀的笑了笑,想想他搬去學校也好,自己又何嚐不是被他撩撥的幾近瘋狂,今天差一點越過雷池,下一次還不知道會怎麽樣,他的侵占性和魅惑,讓她無法駕馭,畢竟他已經是個男人,不再是男孩了,保持距離還是有必要的。

    點了點頭,她同意他搬去學校住宿,她現在心情好像大戰過後的戰場,淩亂不堪,她需要靜下來好好思考一下。

    她走到門口,剛要打開門,他又一把把她圈回來,吻住她,他的氣息像麻醉劑一般又開始麻醉她,她又昏了頭一樣的回吻他,良久,他鬆開她,微笑著深情的說:若君,我愛你,記住我們的兩年之約。

    頭腦一清醒,她又想抽自己兩巴掌,覺得自己真是沒用。

    她有些感動的看著他,輕撫了一下他的臉頰,像逃跑似的,匆匆走下閣樓。

    躺在床,看著熟睡的念安,她忍不住親吻他的小臉,把臉埋在兒子的背,嗅著他身香噴噴的味道。

    摸著他的小手,她胡思亂想起來,這小小的身軀裏,流淌著的是瑞康的和自己的血液,不知道為什麽每次和男人親近,她會對瑞康產生負罪感,好像自己是個偷情的女人和丁曉輝在一起是這樣,和孟舒誌在一起還是這樣。

    好像自己打心底裏認定了瑞康才是自己的丈夫。可是事實,他並不是,她必須再一次提醒自己,周瑞康是有婦之夫,他的妻子是程嘉琪,他還有一個新歡叫胡小芬,她們都為他生下了孩子。

    自己為什麽不能接受孟舒誌如當年自己始終都無法和丁曉輝完全交心一樣。她覺得自己無可救藥,丁曉輝,孟舒誌都是很優秀的男子,自己到底哪根筋不對非要想著一個有婦之夫這樣反反複複的想啊想,不一會兒迷迷糊糊的也睡著了。

    沒過幾天,舒誌便搬去了學校,每個周末回來幫忙,其餘時間都在校園裏學習,兼職,他並不像瑞康那樣喜歡出風頭,朋友滿天下,也不喜歡參加各種社團活動,除了打籃球有幾個球友,他幾乎沒有朋友,唯一和瑞康相同的是他同樣的很招女孩子喜歡,給他寫情書的姑娘還真不少。隻不過,他心隻有若君,根本也不理會那些女孩子,收到情書後不過看一眼直接扔垃圾桶。

    小吃店的生意很好,陳太太和若君正商量著再招個幫手,沒想到,翠柳帶了一雙兒女來小吃店吃東西,一聽她們要招人,立刻自告奮勇的加入了進來,若君有了翠柳這個好幫手,如虎添翼,也輕鬆的許多。

    三個女人一起,忙忙碌碌,風風火火的,把小吃店越做越興旺了,又過了一陣子,閑在周家的周福,也跑來幫忙,負責采購訂貨,桌椅板凳的修繕,生意更是火紅。

    小念安也小學一年級了,看著他背著小書包走進學校,若君既覺得欣慰又覺得感歎,似乎自己也老了,歲月在每一個忙碌的晨昏悄然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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