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回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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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替我弄一個假身份,我要回國。 vw你要多少錢周瑞康正在電話裏不知道和誰討價還價。不行,這個價格的話,我隻能先支付三分之一,等我回來後才能支付餘下的三分之二不行算了,我找別人

    篤篤篤一陣敲門聲,周瑞康煩躁的掛掉了手的電話,走到門口,打開房門,卻是程嘉琪站在那。

    嘉琪周瑞康一陣驚訝,離婚後他們已經很久沒見過麵了。請進吧。

    程嘉琪微笑著點點頭。她一身裁剪合身的小西服,妝容精致,燙著卷發,很時髦很典雅。

    瑞康請她坐下,問她要喝點什麽。水好。她回答。

    瑞康給她倒了一杯水,兩人斜對麵的坐著,沒有了夫妻這層關係,兩人之間似乎多了些和氣。

    你過得還好嗎瑞康問。

    還好。不用客套了,我今天找你,是想來彌補我的過失的。

    瑞康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聽她要說什麽。

    嘉琪打開手提袋,從裏麵拿出兩封信來說道:這兩封信,一封是我哥寫來的,一封是徐子言寫給你的。

    子言瑞康眼睛一亮。

    是的,我把胡小芬帶著定國去找若君的事告訴了我哥,我哥也嚇了一大跳,責怪了我一頓,瑞康,對不起。是我鬼迷心竅了。

    瑞康微微闔了下眼睛,嘉琪又說道:我大嫂快生了,而且我家離若君的小店也遠,所以我哥沒辦法每天去看著,這拜托了子言,子言一聽此事,很是熱情的幫忙,而且馬要了你香港的地址,親筆寫了這封信給你。

    我哥也把我們的情況還有你和若君的事告訴了子言,子言明白你的心情,我想他可以幫你回國去。你先看看信吧。

    瑞康趕緊拆開徐子言的信,麵寫道:

    瑞康吾友:

    當年飯店一別竟已十餘載,你我相交於青澀之時,情義至深,從不曾想世事變遷盡至此,眨眼間,你我都已過而立之年。

    有些事,直到今日我才能對你明言,我早在入北大之前加入了國共產黨,所以我對徐曼琳的身世背景一清二楚,我也曾想發展你成為黨員,但我知道你本性灑脫不羈,不受約束,也放棄了。

    瑞康,你是個有理想追求之人,而你的理想也正是我們黨所奮鬥的目標,如果你回國見到如今生機勃勃,充滿朝氣的新國,你會明白我所說的一切。相信我,我們的國家會越來越好,越來越富強,如當年你在校園的演講台慷慨激昂的演說一樣

    說說私事吧,我和雅芬有了三個孩子,一男二女,最大的那個已經高了,也是你在海時還懷在肚子裏的那個,每每看到他,我對你們感激萬分。

    瑞康,沒想到你與若君的故事竟然會如此曲折離,過去種種,誰對誰錯,再去糾結清算也已無謂,如今你與嘉琪既已緣盡,想要與若君母子團聚也是人之常情。

    手續問題勿需擔憂,很快會有人與你聯係,護送你回京,我等著與你在小酒館裏再次把酒言歡

    徐子言字

    瑞康激動的捧著徐子言的信,快速了看了好幾遍,一是因為自己即將可以重返北京,二是因為自己即將可以與若君母子團聚,三是因為自己即將可以與同窗知己重逢。

    他忍不住的笑起來:徐子言,徐子言,沒想到,沒想到

    嘉琪看到他的笑容,也滿心感慨,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見過他的笑容了,他的笑容依舊像陽光一樣的燦爛迷人,那一瞬間,她豁然打開心扉,十多年的癡纏,十多年的恩怨,十多年的執念,突然像一棵斷腸草一般從心底被連根拔起,是的,她再也不要再咀嚼那斷腸草的滋味,她放了他,也放了自己,周瑞康,從來也不曾屬於過自己,她像那高懸在空的太陽,燦爛明媚,熱力四射,那才是他,她放了他,也放了自己

    嗬嗬,這下高興了吧,我原本也該一起回去的,一方麵這禍是我闖下來的,我該去解決這個問題,另一方麵,我真想和你們一起再回校園裏去聚聚。咳隻不過,你這次回去是要去和若君破鏡重圓的,一個胡小芬已經夠難纏的了,我再加入的話,估計事情隻能越來越複雜。所以我還是等你給我發喜帖的時候,我再回去吧。嘉琪嘴角揚起一個漂亮的微笑。

    什麽喜帖瑞康一時沒反應過來。

    你和若君經曆了那麽多,孩子都那麽大了,卻還沒有名分,難道不補辦一桌喜酒請請我們啊嘉琪徹底舒展開了眉間,打趣的說著。

    嘉琪瑞康沒想到嘉琪會說出這些話來,她臉的戾氣盡消,重新展開那開朗的春風般的笑容。你這些話是真心的嗎他激動的坐起身來,緊緊的盯著她看。

    當然,我已經不愛你了,你呀,別再以為所有女人都會對你死心塌地了,我是第一個對你變心的。哼嘉琪微揚起下巴,撅了下鼻子,調皮的說道。

    哈哈,這才是我認識的程嘉琪。瑞康太高興了,彎起眼睛大笑起來:我太高興了,太高興了,今晚我請你吃飯。

    好,那我可要吃最豪華的的海鮮大餐。

    行。

    這樣,周瑞康和程嘉琪在香港最好的餐廳裏共進晚餐,他們放下了種種是非恩怨,愉快的談論著當年在校園的種種趣事,嘉琪又充當起瑞康的軍師來,提醒他回到北京後需要注意的事。

    沒過幾天,瑞康更是終於收到了若君的來信,喜的他忍不住在酒店的客廳裏跳了起來。

    他激動的在台燈下打開了若君的來信,先掉出來的是一張黑白照片,看到照片依然秀美脫塵的若君和俊秀可愛,彎著眼睛歡笑著的念安,他的眼淚已經失控的湧了出來,伏在桌子哭了出來。

    他怔怔的看著照片,癡癡呆呆的不知道過了多久,手指劃過相片的人像,此時此刻,他任何時候都想去到他們身邊。

    打開若君的信,娟秀清麗的字跡:

    瑞康:

    收到你的信,很是意外,我心安慰,小木屋一別,音訊全無,也是我當日任性之果,心實在後悔萬分。知你一切安好,我已知足。

    你切不可因為我的緣故與嘉琪離婚,不然我更是罪孽深重。所謂姻緣天注定,你我雖然情深,卻奈何緣淺,嘉琪是你的佳偶良伴,望你善待她。

    我與念安在京安好,勿憂。

    瑞康,我們無法與天意抗衡,但是我們的心卻是屬於自己的,我們可以悄悄的,默默的,永遠的思念著彼此,回憶那份隻屬於你我的過去。

    如果你問我是否依然愛你我隻能答:相思幽冷同入夢,殘梅入泥已化魂。

    我不會忘記,也不曾忘記,瑞康,你一定要珍重,答應我,一定更要好好的活著,隻有你活著,我才能活下去。

    經常給我寫信,讓我知道你的近況,我想念安需要知道他有一位多麽優秀的父親。

    若君字

    她的信太短了,太平淡了,他覺得不滿足,不夠,不夠,顯然她還是很在自己與嘉琪的婚姻,這個傻若君,他明白她為什麽那麽拘謹,因為她害怕嘉琪會看到,而影響自己的婚姻。

    天,他等了八年多才等到的信,居然是那麽的短,那麽的平淡,但是他依然激動萬分,相思幽冷同入夢,殘梅入泥已化魂。他不經意的念著她的詩句。

    她和自己一樣每晚夢著自己,但是她已經超脫,已經脫離凡塵難道她已經放下了和自己的這段情不,他不能讓她放下,他又開始焦躁起來,在房裏來回的踱步。

    他不知道徐子言安排的人什麽時候回來,他已經打包好了所有的東西,準備隨時啟程。

    等待的日子是難熬的,大概過了一個星期,果然有人來敲酒店的房門,出示了有徐子言批的信件,瑞康大喜過望,跟著來人離開酒店,坐了汽車

    最近幾天,陳梅記小吃店的馬路對麵,常常站著一個披頭散發,衣衫髒亂,抱著孩子的女叫花,眼神似乎總是直勾勾的盯著小吃店。

    陳太太坐在櫃台前看著這個女人,搖頭道:這女人好像在那裏站了有兩三天了。不知道要做什麽

    若君起先沒有注意,抬頭一看,果然,那女人好像不止是盯著小吃店看,更像是在盯著自己看,不由的覺得怪,又覺得她很是可憐。

    我想她是餓了,還抱著孩子,怪可憐的,我拿兩個包子給她去。說著從蒸籠裏拿了兩個肉包子放在紙袋裏,跑了過去。

    打量了一下那女人,五官倒也是眉清目秀的,是全身都很髒,懷裏的孩子又瘦又小,臉色青白,像是在生病,耷拉著眼皮,沒精打采的。

    若君將包子遞給那女人,那女人狼吞虎咽的把兩個包子吃了,一聲謝謝都沒有,若君看著那孩子,越看越心酸,不由說道:我看孩子也餓了,不如你到我店裏去坐坐,我做碗稀粥給孩子吃。

    那女人隻是怔怔的盯著若君發愣,看的若君莫名其妙,而且她的眼神犀利冷漠之極,讓若君不寒而栗,若君猜測她精神方麵可能有點異常,心下害死有點害怕的,但是看到那個虛弱可憐的孩子,她有天性般的無法不聞不問。

    鼓著勇氣,她再次向那女子建議道:我看這孩子不太好,你跟我來,我們先喂他吃點東西好不好若君大著膽子,嚐試從她懷裏把孩子抱過來,可是那女子突然猛的一轉頭,怒目而視的瞪著若君,嚇的若君,趕緊縮手,退開去,沒想到那女人繼而自己抱著孩子大搖大擺的朝店裏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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