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簡單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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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舒誌帶著若君和念安回到了自己的家鄉,離沈陽十幾公裏外的一個小鄉鎮。 w w w v w
若君和念安沒想到孟家的大宅是那樣的氣派有勢,不過此時宅子已經由政府接管,當地政府查實了孟舒誌的身份後,便將孟家的一個小偏院提供給他們居住,還找到了兩個幸存的老仆人,看到孟舒誌回來,都是激動的熱淚盈眶。
果然孟舒誌的家世也頗為顯赫,是當地的豪紳,隻不過這些已經不再重要,舒誌帶著若君和念安在孟家暫時安下了家。
這裏空曠幽靜,很適合若君修養和恢複。舒誌因為是北大高材生,很快被分配到了一家機械廠工作,念安也進了當地的學校繼續學習。
幾個月後,若君的語言能力在舒誌和念安耐心幫助下,漸漸的恢複,至少已經能夠表達自己的意思,隻是過往的詩詞才情已然不複存在,再也找不回來了。在舒誌的嗬護下,也因為心情放鬆了,若君漸漸的豐滿起來,猶如一朵要綻放的梅花般,惹人憐愛。
燈下,孟舒誌站在窗前看著窗外的夜色,月光在院子裏灑下了一片銀光,寧靜祥和,他卻蹙著眉頭,若有所思。
若君在隔壁屋安頓好了念安,走了進來,關房門,看他一個人在窗前發呆,前拉了拉他,輕輕問:怎麽了
舒誌轉頭看著她,眉頭蹙的更緊,若君睜著大眼睛看他。
若君,我我想和你結婚。
若君鬆了口氣,低下頭略帶嬌羞的笑道:我早答應了啊。
舒誌卻搖搖頭,說:我們回來東北已經三四個月了,早該結婚的,可是我卻一直沒提,你不覺得怪嗎
若君歎口氣,低低的說:我以為你不要我,我腦子不好,也不好看。
他一把將她圈在懷裏,捧著她的臉深深的吻她,一雙黑寶石般的眸子緊盯著她:你胡說八道什麽,我每天吻你百次,你覺得我不要你
她柔順的偎進他的懷裏。
舒誌按住她的頭說道:我不是不要你,我是怕你。
怕我她抬起頭來看他。
舒誌緊蹙的那兩條濃黑的劍眉,深深的看她,很是認真嚴肅的問:若君,如果有一天有一天他又出現了你會不會再次丟下我
若君不明白他說什麽,因為她還沒記起她的地獄之盟,有些迷茫的看著他。
我知道你還沒想起來,或許哪天你想起來了,你會離開我,去找他,或許他哪天回來了,你又會隨他而去。若君,我不是個膽小的人,但是我害怕你會拋棄我,你已經為了他拋棄過我一次了,你知道嗎這個世,隻有他能夠把你從我身邊奪走,若君,你到底愛我嗎孟舒誌緊張的看著她。
若君迷茫的看著他,她不知道他嘴裏說的那個人是不是真的有那麽大魅力能夠讓自己如此神智混亂到拋棄孟舒誌這樣出類拔萃的男人。
你是說念安的爹爹她問。
是的若君,今晚我必須把話給你說明白,我必須知道你到底愛不愛我我答應過他照顧你們母子倆,我發過誓,除非你真心愛我,不然我不會碰你,不會霸占你。所以,我要知道你到底愛不愛我。他輕輕搖她,他的心是多麽的焦慮,多麽的慌亂,多麽的恐懼。
可是他的問題實在太難回答了,若君根本想不起自己和那個人到底發生過什麽,自己怎麽對一個假設性的問題作答呢
她的頭腦又開始混亂,無奈的搖頭:舒誌,我不知道我的過去發生了什麽可是我現在的世界隻有你和念安。
既然,我有念安,那我想,我一定曾經是愛過念安的爹爹的吧。她喃喃的自語:可是那是過去
舒誌推開她些,痛苦的轉身捏了下額頭:不,你不隻是愛過,你是愛的掏心掏肺,刻骨銘心,連命都不要,你為了他死了好幾次,你知道嗎包括你這次跌下山崖,失去記憶,也是為了他。你們的愛不會過去,所以我怕。他仰起頭來,歎了口氣,無奈的說:天,為什麽我不能失憶呢
若君一片迷茫,不知道要怎麽安撫他。
舒誌沮喪的坐在床沿:我不是吃醋你曾經愛過他,或者有多愛他,我是怕你不要我。
若君坐到他身邊,拉起他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說:我為他死了好幾次嗎這樣的愛情如何能讓人承受的住呢舒誌,你也想我為你死好幾次嗎
不我不要你為我痛苦,為我煩惱,為我死,我要你快樂,幸福。他說:我是怕,哪天他出現,你會拋棄我。你現在不記得他,也不記得你倆的過去,所以你會愛我,你不知道他有多英俊帥氣,而且他還很有錢,很多很多的錢,我什麽都不他。他自卑又難過的說。
她見他如此,心很難過,將他板正看著自己,堅定的搖了搖頭:無論他有多好,我和他的過去有多麽的轟轟烈烈,都已經結束了,命運把我交給了你。我愛你,在你送我那件紅色羊毛衫的時候。我的心已經在為你而跳了。
他的心稍稍安定了下來,癡癡的看著她:真的嗎說著一拳打在自己的大腿,憤憤說:我真討厭這樣的自己,我討厭自己患得患失,討厭自己自卑小氣,討厭自己總得和他較。
若君親吻他的臉頰,安撫他:我不會離開你的,不會的。我倆的命運早在你九歲那年已經牢牢的扣在了一起了,哪怕念安的爹爹回來了,哪怕他十分十分的優秀,但是這麽多年在我身邊愛我,保護我,保護念安的人是你啊。
頓了頓,她說:舒誌,我隻想要簡單而平靜的生活。雖然我記不起過去的很多事,但是我有種感覺,我過去的生活很疲累,並不快樂。舒誌,如果你愛我,給我簡單而快樂的生活吧。
孟舒誌認真的看著她,依然有些擔心,但是他是那樣的愛她迷戀她,是的,他要給她簡單而快樂的生活。他望著良久,從口袋裏拿出一個紅色的小盒子,輕輕的打開,裏麵是一枚小小的金戒指。
他垂著頭,低聲說:小了點,細了點,不知道你會不會嫌棄。這是很多年前,我拿第一個月兼職的工資買的,那時候你還沒回北京。
你那時想要娶我若君驚訝的看著他。
他抓了抓頭,憨笑一聲:嗬嗬,更早,在我知道他在娶了別人的時候,我下決心要娶你了,隻不過那時候我太小了。是不是很傻
若君心疼的用自己的頭抵住他的頭,歎了口氣,感動的滴下淚來:是我傻。她伸出了左手,輕聲道:給我戴。
他鄭重的將這枚小小的,閃著金光的小戒指戴在了她的無名指,竟然和合適,他抬起睫毛看她,臉頰浮動著紅暈,英俊漂亮之下,更是帶著幾分可愛。
她主動的傾了身吻他的唇,主動的與他糾纏,解開了他的衣扣,一雙滿是熱淚,迷離的雙眸,柔情的看著他,輕輕的打開了他的皮帶扣。他迅速的變回主動,緊緊將她扣在懷裏,兩人翻滾到了床
第二天,孟舒誌和梅若君正式登記結婚了,他們沒有舉行婚禮,隻是一家三口在家裏吃了一頓豐盛的晚飯。
念安快活的像小鳥一樣,嘰嘰喳喳的說不停。雖然他已經認了瑞康是自己的父親,但是他從小是跟著舒誌大的,在他的成長過程,舒誌才是扮演了父親那個角色的人。他又小的心靈裏一直都是把舒誌當做自己真正的父親,而瑞康似乎隻是一個名義的父親。所以看到舒誌和母親終於結為夫婦,念安是由衷的高興祝福。
他們的生活平靜,安寧簡單,舒誌介紹若君在工廠的食堂裏找了一份工作,兩人一起班,一起下班,一起買菜,一起做飯,一起吃飯,一起相擁而眠。
假期兩人帶了念安去樹林裏,曠野裏,小河邊散步,郊遊,野餐,生活是簡單美好,寧靜致遠。
怪的是,若君對於與瑞康過去的記憶似乎一去不返了
星期天的早,她枕著他的手臂,緩緩醒來,他還在夢鄉,她用目光細細的看著他那張年輕俊美的臉,她沒想到自己的最終歸宿竟然會是和他一個曾經喊著自己姐姐的孩子。
他的眼皮在微微顫動,睫毛也在那可愛的跳動著,她鑽進他的懷裏,把臉靠在他那結實寬廣的胸膛前,他順勢將她扣在了懷裏,卻還未醒來。
她的手輕柔的撫摸著他的背,一路向下到他的腰,又到他的臀,她不禁一陣麵紅心跳,因為他的身體又有了反應,讓她想起他每晚的力量,性感,和激情。
他的嘴角微微一笑,依然闔著眼睛,大手已經開始在她的身搜掠,睡意朦朧的問:若君,你愛我嗎
他幾乎每天都要問她七八遍這個問題,是的,雖然他倆已經結婚三個多月,但是他的心裏依然是害怕的,恐懼的,他怕有一天她想起了過去,她會後悔,他怕有一天那個人再次出現,她會拋下他,離他而去。
是的,我愛你。她毫不猶豫的回答他。
我不要你像愛弟弟那樣的愛我,我要你像愛男人那樣的愛我。
她覺得哭笑不得,摸著他那張俊朗的臉龐,耳朵,脖子,說道:我不會和弟弟結婚,也不會和弟弟床,更不會和弟弟生孩子。
他睜開眼睛,迷迷糊糊的看著她,他好像聽出了一些什麽,愣愣的看著她。
她用手指在他的鼻尖點了一下,羞澀而幸福的說:昨天我去醫院查了一下,我想年底,你要做爸爸了。
什麽舒誌夢的從床彈了起來,一臉驚喜的看著若君,他簡直太意外太高興了:天,寶貝若君,你怎麽不早告訴我,怎麽不喊我陪你一起去檢查你,你,你氣死我了。
他俯下身子緊緊抱住她,激動的,狂熱的親吻她全身,一路親到了若君的小腹,不停的溫柔的親吻,愛撫。
醫生怎麽說他把頭枕在她的肚子,側著耳朵傾聽著。
若君笑著摸著他的臉,說:醫生說,我身體受過重傷,其實不太適宜那麽快懷孕,所以要格外小心些,還說前三個月,最好不要有房事。還有是我的年齡偏大,生產的時候可能會較困難。
舒誌一怔,著急說道:那你昨天不和我說,我昨晚有沒有弄疼他會不會有事
若君看他一臉緊張,輕輕說:沒事的。以後我們小心些好。
不行不行,我還是搬去小屋吧。舒誌又是高興又是激動,又是擔心又是慌亂。
不要,我舍不得你。若君拉著他撒嬌說。
舒誌看著她嬌羞小女人的樣子,突然心安定下來,她不再是他的姐姐,她是他的妻子,他的女人,他的小女人,而且這個小女人要為他生孩子了,他知道她是真的屬於他的了。
他把她摟進懷裏,說道:若君,我愛你,愛你,愛透你了。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保護你和我們的孩子的。
念安知道母親懷孕,高興的直拍手,孟舒誌帶著若君和念安來到父母和洵美的墳祭拜,向他們正式的介紹了若君和念安。
爹,娘,這是我妻子,梅若君,這是我兒子,梅念安,若君肚子裏已經懷著我們孟家的血脈,希望你們保佑他們母子平安。
若君給孟舒誌的父母了香,又走到洵美的小墳頭,隻是歎氣,她的記憶已經開始慢慢回歸,她記起了洵美,甚至記起了瑞安,記起了周老爺,周太太,周家大院,卻偏偏是記不起周瑞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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