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你千萬悠著點，我這個體重摔一下得要了老命。”我懷揣著賭博的心理坐到後麵。

    沈晴鄙視地豎個小指：“我就想體驗下在雪地裏騎車的感覺，你要是真的害怕，摔之前跳開就行。”

    “那你要這麽說的話，我也正好想體驗下雪地後排。”

    沈晴嘿嘿笑了一聲，收起小指大聲喊道：“啊，我們來了！”

    等後來慢慢熟悉了，才知道這是她給自己打氣的方式，很搞笑也很個性。

    這段剛好是下坡路，雖然坡度不大，但也足夠借力，在沈晴的蹬動下自行車雙輪飛快轉起來，經過下坡路，而後直直衝進雪地裏。

    她玩起來挺瘋的，剛進雪地就站起身狂呼，接著又快速蹬動：“看我給你來個雪地漂……”話音戛然而止，緊跟著自行車一陣猛晃，然後我們兩個就躺雪裏了。

    雪地漂移估計是沒福氣看了，但雪是啥味我有嚐到，最後摔倒時我雙腿撐了一下，所以摔得也不重。

    “我的雪地漂移！”沈晴撲了撲臉的雪，有些遺憾地說道。

    “現在不就是雪地漂移嗎？”

    我看一眼躺在身邊的沈晴，第一次感覺她離自己如此之近，在這之前，可能人離得近過，但心卻從未走近過，現在那種感覺沒了，當她載著我從坡衝下來時，就沒了。

    “傻蛋你看啥呢？”

    “看你呢。”

    沈晴先是臉一紅，但很快又板起臉：“你最後逞什麽能，這裏積雪很厚，摔一跤沒什麽的，你快看看別扭到腳。”

    她不提還沒知覺，一提我就感覺腳踝有些微痛，坐起來瞧一眼，扭是沒扭到，但摔倒的時候劃到了。

    “你看吧，就會逞能。”

    沈晴看到那道紅痕，直接揚了一捧雪過來。

    “沒有人能阻止我為心愛的姑娘逞能，就連你也不能。”

    “那我今兒就想看看能不能。”沈晴說著蹲到我麵前。

    “你想幹什麽？”我稍微往後挪了挪。

    “吃我一記大雪球。”

    她像變魔術一般從後麵掏出個雪球，甩手就扣在我麵門了，一如當初剛見麵那樣。

    “好啊你，我得讓你見識見識男人。”

    “你打不著。”

    等我包好雪球沈晴已經跑遠，揮舞著雙手在雪中奔跑，時不時朝著天空呐喊一聲，好似在發泄什麽。

    “不信打不著你。”

    我學著擲標槍那一套流程，向前跑幾步，最後借助慣性把雪球甩向沈晴。

    甩出去我都沒仔細瞧，也不指望能打中，以前打雪仗是有點準頭，但這麽遠的還真沒打過。

    結果剛甩出不久就聽到一聲尖叫，再回神就見沈晴頭頂著一坨雪，包了個更大的雪球來追我。

    不時，一個個雪球在空中飛起，我和沈晴都在用實際行動證明誰更強，她不擅長躲，但我卻擅長，所以打來打去還是她中招多，最後給沈晴整毛了，揪著往我臉糊了兩個雪球。

    “你這不公平，哪有打雪仗揪人的？”

    “女的可以揪。”

    沈晴剛開口，我就把準備好的雪球糊其嘴。

    “陳文，你欺負人！”她大喊一聲抱著雙膝蹲下來，頭低下哭了。

    我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刁蠻霸道的沈晴竟然會哭，盡管不相信，但我還是蹲下來安撫她，因為我這個人生平最見不得女人哭。

    結果就是我親眼見證了自己可笑的單純，她壓根沒哭，低頭擱那兒包雪球呢，我剛把手搭過去，迎麵一個雪球拍過來。

    沈晴站起身辦個鬼臉，臉的表情得意至極。

    “小娘們。”

    我呸了一口起身去拉她，結果站得太猛腳底發滑，直直地朝前倒去，她反應不及被我帶著一起摔倒。

    沈晴痛呼一聲著地，我的一隻手撐在雪地，另一隻好像撐在了某個鼓鼓的地方，我在她在下姿勢非常曖昧。

    當時我們距離特別近，近得我可以清晰打量到她彎彎的睫毛，一眨一眨的，很長也很好看。

    很早之前聽過一句話，說男女之事不用人教，以前我覺得好笑，但那一刻我信了，因為我向她嘴角湊去的動作，更像是本能。

    沈晴開始是發愣，等我親去才反應過來，蹬著腿開始反抗。

    “陳文你……”

    剛推開一點我又湊去，正忘我著呢脖子猛地遭到電擊，電流感蔓延開來，我捂著脖子跳起來，這才注意到她臉色不太好。

    但我沒有氣餒，吻都吻了還有什麽好怕的，直接蹲到她麵前：“沈晴，我們認識也有段時間了，你應該明白我的心思，我喜歡你……”

    “不要說！”

    沈晴捂了捂耳朵，最後抱著雙膝把頭埋進去，好一陣才道：“我現在心裏真的好煩，陳文，你給我一段時間，讓我緩一緩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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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不管你緩多久，我都一直陪著。”

    我背對著她蹲下點了支煙，兩個人再也沒說話，一直待到傍晚才回去，我在前麵蹬著車，她在後麵發著呆。

    本來好好的一場踏冬，被我那一吻給整毀了，但我心裏卻不曾悔，有些話遲早都要說，隻要能說出心聲，我不在乎早與晚。

    我們在通往二中的路口分離，相互道了晚安。

    回到小區，想起一天沒露麵的趙小笙，順路買了晚飯去看她，一方麵是看她，另一方麵也是想找人說說話。

    以前我不懂得寂寞為何物，但從郊外回來那刻起，就覺得一個人好孤獨。

    不去不知道一去嚇一跳，趙小笙竟然擺弄了一天圖板，我去的時候剛下床。

    “你有病吧？”

    我手在她額前探了探，她不滿地打開：“你才有病。”

    “我真服了ou！”

    趙小笙瞪我一眼，掃一眼方便袋又鑽回被窩：“沒雪糕不吃。”

    “……”我一聽也來氣，“那你餓死得了。”

    “那你走！”她坐起來指了指門外。

    “走就走，飯我放桌，你愛吃不吃。”

    我說著就出門，跑到樓下買了幾根雪糕，再樓時，這家夥竟然不給我開門。

    “不開門雪糕我帶回去了。”我晃了晃方便袋刻意弄出動靜。

    結果門閃電般地打開：“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