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怎麽可能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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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丈夫的家庭遭受如此劇變之後,她依然能站出來勸丈夫腳踏實地的奮鬥,用他們的雙手將這個小家經營起來,而且她自己也加倍努力的教書,這種心態真的很強大,很樂觀,也很難得。別忘了,她隻是一個女人而已,按理說這種情況出來挑大梁的應該是男人,而不是要一個女人出來麵對這一切。她用她的勤勞和信念來下這場賭注,卻一次又一次輸給了現實,敗給了寧科的無情。
如果寧科肯安分下來踏實工作,哪怕隻是去工廠當一個小員工,那以他們兩個的工資,足以在這座城市裏生存下去,不求大富大貴,圖一衣食無憂相依相偎不難。
但這樣的想法,在如今看來也隻能成為奢望,她這樣想,也願意朝著這個方向努力,可寧科不這麽想,他過慣了富裕的生活,秉性難改,也許這一輩子,柳芸都不會看到她所期望的那一幕,既然看不到,那就暫時藏在心裏吧。她一直告誡自己,人永遠不要丟掉對美好的向往,哪怕是幻想也不打緊,隻要向往還在,就一定能等到新的明天。
蒙你?”柳芸很不自然地抓了抓耳邊,“沒有啊,我怎麽可能蒙你呢?”
其實她言辭之間的閃躲,一直在向我傳遞一個信息:她不願意繼續談這個話題。
我知道自己看可能是唐突了,畢竟兩個人還沒處到那種知無不談的境地,現在問這樣的問題,隻會激發她潛意識裏的自守枷鎖,而且催問得急了,可能會引起她的不適和反感。
你還不回家嗎?”我看了看時間,已經很晚了,再坐下去可能會影響到她明天的教學質量。
在對教學的態度方麵,柳芸一直很嚴謹,這點相信不止是我,很多人都覺得毋庸置疑。
你回去吧,我要再等一會兒,起碼要等他睡熟,我已經很累了,不想一回去就吵架。”柳芸翻出手機看了看,略微顫抖的手臂,似乎剛剛感受到這夜的寒冷。
我還是再陪你會兒吧,反正回去也沒什麽事。”本想起身回去的我再次坐定下來,“對了,你老公他經常這樣嗎?”
什麽樣?”
跟你要錢,不給就動手打人。”
怎麽說呢?”柳芸手指搓著包包,試圖掩飾自己的局促和不安。
又是不方便說?”我用的完全是朋友之間調侃的那種口吻,就是不想讓她聽起來像是在刑訊逼供一樣。
也不是……就是很多事情吧,它挺複雜的,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
我明白。”
我微笑著點點頭,能聽出她話裏的委婉之意,也能感覺到她對我有所防備,說破大天我們認識也隻有一個學期多點,而且平日除去學校的事,也沒有其他方麵的交流,可能因為今天的事她對我萌生出些許好感,但說到底還是不了解我這個人,防人之心不可無,她心裏有提防也是正常的。
一直待到十一點多,柳芸才打車回去,而我一個人漫步在漆黑夜色中,醞釀好久給沈晴編輯了一條短信,內容很簡單,就是希望她相信我,我絕對沒做任何對不起她的事,別說是做,就連那心思都沒動過。
對朱富貴的那番言語,說白了就是想氣氣那個色心不死的老家夥。
沈晴沒有回信,也許她是睡了,也許是不想理我。
文哥,打聽清楚了,周江霖那小子沒騙咱們,汪磊最近一直在嚐試著聯合盧熠和趙坤,看來是真有意向合夥搞一波。”
剛一回來,壯壯就帶來這麽一個消息,不過這貨說話的時候,竟然有意無意地躲著我。
咋的,我身上長刀子了嗎?”
那倒沒有,就是王顏剛剛來電話,警告了他一番,他就變這樣了。”高兵說。
臥槽,這八字還沒一撇呢,你就有異性沒兄弟了?”
怎麽可能,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嘛!”
壯壯勾著我的肩膀,打趣之後正色問道:“文哥,如果他們真的聯手了,我們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要我說就一句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幹就是了。”高兵言語之中充斥著憤怒,對於汪磊此等宵小作為,他是打心底裏鄙視。
我仰躺在沙發上揉太陽穴,閉上眼睛尋思對策,“那盧熠和趙坤是什麽意思,他們已經應了汪磊嗎?”
趙坤那邊情況不明,但盧熠應該是定了,這幾天他經常和汪磊紮在一起,兩人都快好到穿一條褲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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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兵翹著二郎腿沉思片刻,“據聽說趙坤和王斌其中有一個跟汪磊不和,至於是誰還有待考據,好像是初中延續下來的恩怨,事情詳細追溯起來挺難,但我覺得這倒是一個不錯的突破口。”
你說的對。”我很認同高兵的觀點,要想戰勝一個人,首先要做的事就是去了解他。
什麽突破口?”
壯壯的心思可能還在王顏那裏,所以不太明白高兵的意思,而且他本來就不是攻腦型選手,半知半解再正常不過。
我雙肘架在膝蓋上麵,點著煙“吧嗒”一口,“明天再托人去打聽,重點放在趙坤和汪磊的矛盾上。”
好。”
這麽敲定下來,我們仨才回屋休息,剛躺下不久手機就震鈴,開始把我那個激動,還以為是沈晴想通了打過來的,拿起手機才看到是金五,愣了片刻後接通,金五開口第一句是文老弟這麽晚還沒休息嗎,然後就詢問我稱霸二中的進度,我說目前還在籌劃當中。
金五笑了笑說他不會以任何形式催我,但卻提醒我一定要對此事多上點心思,切不可馬虎對待,因為我的表現,直接關係到將後來的發展。
從言談和平時的了解中知道,銅雀台的真正掌門人並不是金五,而是一個被稱之為“雷哥”的神秘人物,銅雀台旗下大小五家分店,金五負責的是燕春街這一家,說白了,他也隻是在替雷哥經營罷了,銅雀台所有事務的最終決定卻,還在那個聞名卻未見過麵的雷哥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