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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的兩三天，我都是白天去會所忙活，晚上回出租屋陪沈晴，也找著各種各樣的借口跟她體驗了幾次羞羞事，比較欣慰的是，時間一次比一次長了。

    曹天雷買回手槍之後，瞎子好像安生了很多，就好像他們提前知道曹天雷已經配備了手槍一樣，我也越來越相信阿龍的那些話了，曹天雷的手底下很可能出了叛徒，而且這個人的位置還不低。

    出了叛徒，這對一個組織、一個公司來說是最最棘手的事，根本無從下手去查，因為查到哪個人頭上，那個人勢必會寒心，曹天雷擔心，也就擔心在這點上。

    雖然內裏顯得迷霧重重，但卻好像沒我們幾個什麽事，因為我們目前的地位太低，在公司也沒什麽話語權，要不是金五一直關照著我們，指不定會有多少老油子找我們麻煩呢。

    我們幾個也樂得清閑，安生，就代表著我們可以消停地掙保底工資，而且還不用成天提心吊膽的。

    沈晴在出租屋休息了一天之後，待行動利索後便跑去了昌宏百貨公司，在沈麗辦公室一膩歪就是一整天，搞得沈麗都無法專心工作，時不時往她身上瞅一眼，總覺得這是在夢境。

    其實也難怪沈麗會覺得是做夢，因為從小到大姐倆一有點矛盾，都是她最後做出讓步，大的總得讓著小的嘛，然而這一次沈晴主動上門求和，又是獻殷勤又是說好聽的，卻反而給她整不會了。

    “晴晴，再過兩天你就去北京了，要不就在姐這邊逛一逛，看看有什麽需要的，正好也省著去北京買了。”沈麗對妹妹是沒有一點怨言的，沈晴往這邊一坐，她的氣就消了差不多，還處處關心沈晴去北京後的生活，生怕這個寶貝妹妹去了那邊會受委屈。

    “真不要了，我已經準備了滿滿一箱子東西，再買的話拎不動，還是去那邊再說吧。”

    “那姐還能不能再為你做點什麽？”

    “給我一個麽麽噠！”

    “木嘛！”沈麗嬌慣地對沈晴做了個飛吻的動作，然後從抽屜裏摸出一張信用卡，“這個是用你名字辦的信用卡，放心刷，姐會按時還賬的，你隻管花就行。”

    沈晴望著銀行卡，眼角酸酸地道:“姐，我一定是上輩子拯救了地球，這輩子老天才安排你來當我姐！”

    “說的那麽誇張，這是你本來就應得的。”

    “姐你說的不對，我從來沒有為家裏做過什麽，反而是你，你丟掉的太多了！”

    “少說沒有用的，接卡！”

    沈麗嬌嗔地將卡塞到沈手裏，然後見工作不在心上，便把手頭的事留給助理，自己開車載著沈晴出去玩，這姐妹將有很長一段時間要天各一方，總得好好親近親近才是，免得妹妹離開，偌大的家裏隻剩下自己一個人，到那個時候才是孤獨和寂寞的開始。

    她之所以跟沈晴吵了架不回家，就是因為害怕孤單，所以相比於回去，她更願意待在公司這邊的臨時休息是裏，一張床一個櫃子一台筆記本，至少那樣她會覺得不太孤單。

    “姐，等我走了，你是不是就不回家裏住了？”這姐妹二人都非常了解對方，沈晴一下子就想到了關鍵點上。

    沈麗手扣在方向盤上沒有說話，她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麽樣的，但在未來生活沒有太大變化的前提下，應該是這樣的。

    “你可以在商場附近租一個小公寓，這樣就不用成天兩頭跑。”

    “我到時候再看吧，倒是你，去了那邊吃住都不要對自己苛刻，生命僅此一回，我們力所能及的，就是努力對自己好一點。”

    “嗯嗯。”沈晴點點頭依偎到沈麗肩膀上麵。

    “這丫頭，姐正開著車呢，難道你想讓咱們兩個一起去見閻王嗎？”

    “好啊！一起就一起！”

    “有病！”

    “我說的是若幹年後！”

    “那也不行，我才不要跟你一起，永遠都不要！”

    “……”

    車窗外傳來呼呼的風聲，姐妹二人卻時沉默了，隻靜靜聽時間的流走。

    三天後，h市機場，我和沈晴肩並肩站著，背對著曾經生活、嬉鬧過的地方，而麵向著的，應該是嶄新的未來。

    “晴晴，一落地就給姐打電話，我會找北京的朋友去接你，你有什麽不懂得，都可以問她，比如想約帥哥了，也可以跟她說。”

    ☆／y

    “姐！”沈晴勾著沈麗的脖子，貼著臉希望他不要再說下去。

    我在一旁聽的真切，自然明白這是沈麗故意氣我，所以也沒太在意。

    轉眼就到了登機時間，仿佛沒站多久提示音就開始催了，沈晴抓著她的行李箱，很不舍的跟我們說了再見。

    我挺不喜歡離別的氣氛，就強迫自己別過頭不去看她。

    “小文子！”剛別過去就聽到她的聲音，“姐，你們一定好好的！”

    “一定！”沈麗說。

    “照顧好自己！”我同樣喊著。

    轉眼，沈晴已經沒入人群，隨著人流一起消失在我們的視線中，沈麗吸了吸鼻子，坐回自己的寶馬車中，我挺著個厚臉皮跟上去。

    “你自個兒打車回去！”

    沈麗見我一點不介意地開門進來，伸出胳膊使勁地推著我，“來的時候有晴晴在，不好意思說你，現在，還請你要點臉。”

    我強行拿開她的手坐進去，“現在的問題不是要不要臉，是外麵的司機真坑啊！”

    “我不管，你自己想辦法回去，從現在起，我連一分一秒都不想看見你。”

    “就到昌宏百貨，到了那兒我就下車，然後您在計算您這一分一秒行不？”

    “下去！”

    我沒有說話，卻用行動回答了她，手抓著安全帶緊了緊，“司機也得係安全帶！”

    “哼！”

    沈麗使勁拍了一把方向盤，然後發動車子離開，被我說了一句連安全帶都沒係，可想而知她是有多麽不想跟我同處一片空間。

    我耐著壓抑的氣氛一路坐到昌宏百貨，到了位置都不用她提醒，解開安全帶就下了車。

    “麗姐，注意安全！”

    回答我的是一陣微風，車子飛速開過帶起的風，接著就聽到砰的一聲，白色的寶馬車懟在路邊的純鋼路障上。

    沈麗也因為沒防備頭撞在方向盤上麵，我趕忙小跑過去看她，“都跟你說注意安全了，你看你，這是誠心找罪受，而且還浪費錢，這修一下得多少錢，有錢也不是這個花法呀！”

    “我樂意！”

    估計是被我磨嘰煩了，沈麗捂著額頭下了車，操起電話打給助理，要其馬上安排人去修車，然後踩著高跟鞋進了百貨大樓，從始至終都沒瞟過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