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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芸頭伸出被窩喊了這麽一句，她人比較優柔，但卻不笨，自然知道我這些話的言外之意是在跟她求愛，雖然有些超乎常態，但的確是求愛，不過她真不能答應，不是因為不想，也不是因為想，是不敢答應。

    她根本弄不明白我現在到底是什麽狀況，也搞不懂我跟沈晴是個什麽情況，所以她也不敢隨便應招，因為在我和她之間談一段感情的話，我可能玩得起，但她是真的玩不起，她經曆過一段失敗的感情，深知那種滋味，而且方方麵麵的原因都不允許她玩，其中最明顯的就是年齡，如果她選擇答應，那再過個三五年她都快三十了，她不想人老珠黃還落一個不安穩，而且也許都用不了三五年，也許很快那天我和沈晴就破鏡重圓了，如果答應了到時候她怎麽辦，不痛不癢？說的容易，這世上又有幾人能真的做到不痛不癢？

    “我無情？那得看你怎麽去理解，你要是接受我的話，我隨時都可以變得非常有情有意，現在就可以。”

    “歪理，都是歪理！”柳芸竭力辯駁著。

    “那你到底是什麽意思，我想聽你最後的決定！”我也不跟她磨嘰，直接把話撂明麵上。

    “那我說不行，隻能先做朋友！”柳芸抿了抿嘴道，她覺得這太倉促了，即便真要做決定也不是現在，等她將一切都弄清楚後，譬如我和沈晴的始末等等，到時候再做決定也不遲。

    “扯淡，做朋友不可能，拜拜！”我說著拄拐就要走，其實也不是真的走，而是一種變相的逼迫，逼迫她改變決定，而且先前說的那麽赤裸，也同樣是逼迫，將她局限在隻能答應的範圍內，雖然有些卑鄙，對她很不公平，但我也不知怎麽了，從她病倒那一刻起，就迫切的想讓她成為我的女人。而且我也不確定是不是因為自己感情失意而找她做替代者，我覺得不像，也不會用那等玩世不恭的態度對她。

    “喂！”見我要走柳芸真的急了，扯著嗓門大喊，喊完不行還要來追，過來一把給我推到就近的床位上麵，指著我大聲問:“你真的要跟我斷絕朋友關係？”

    “反正不做朋友！”

    “好，不做就不做！”柳芸眼睛一紅，“那你走，現在就走，趕快滾！什麽人那，這世上怎麽會有你這種人？”連滾這樣的字眼都出來了，可想而知她是真快被逼瘋了。

    “不用你催，這就走！”

    我瞥了她一眼，起身拄拐就要離開，不是你上來推老子一把，這會兒估計都出門了。

    “走吧，走的越遠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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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芸說到一半捂了捂太陽穴，之後一頭栽到床上。

    我這剛轉身就聽到砰的一聲，一回頭徹底蒙了，也沒想到能玩這麽大，也有些慌神，直接大喊一聲醫生，回頭扶了扶她的臉:“喂，你沒事吧，我這就是說著玩，你可別嚇我！”

    說完把她全身托到床上，也不敢再逼她做什麽決定了，罷了，即便再想也不應該強求，可以慢慢來一點一點過度，我收起剛剛那種玩味心態，正要出去喊醫生就進來了。

    “怎麽了？”

    “你快給她看看，暈了！”我這邊情急的一通比劃，結果一聲聽完愣了，對我說那不是好好的嗎？

    我一聽更蒙了，回頭見柳芸端正坐在床邊，手捂著嘴不知在笑什麽。看到這一幕我也明白過味了，感情這娘們是上演了一套苦肉計給我看，她是既不想倉促做決定，又不想輕易斷絕朋友關係，因為不管怎麽說，能到今天這一步不容易，鬼才願意輕言放棄，她如此，我也如此，想到這裏我不打算再逼她，直接比了個鄙視的手勢，然後順手戳到她額頭上麵。

    “行啊你，以前那單單純純的勁全沒了，現在變得是越來越精！”

    柳芸反手拍了我一把，然後裝作什麽也聽不懂，繼續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但我吧一著急真容易暈，從小都是這樣的！”

    “得得得大姐，我真的怕你了！”我當然聽出那明顯的威脅之意，“就當我今天什麽都沒說，還和原來一樣！”

    “喔！”

    柳芸徹底鬆了口氣，剛剛我如孫悟空一般使出了通天大本領，但最終還是敗給了她這個一急就會暈的觀世音。

    我們兩個坐在一塊兒看了會小說，一直等到快中午的時候李叔才來，然後一同告別醫生回了村子。

    回去的時候和柳芸卷一個被窩，趁機揩了點小油也算扳回一成吧。白天柳芸那一暈其實就是個試探，她就是想看看我到底在不在乎她，這一試出來，她再也不會害怕任何類似於今天這樣的逼迫了，所以我最後才會所，今天的話就當我沒說，那是真的不得已而為之，因為真要是斷絕現有關係的話，我也舍不得。

    又在家裏閑待了幾天，一天晚上柳芸興衝衝的跑回來，進屋就張二娘給她付工錢了。

    “多錢啊，至於樂成這樣？”我看了不禁有些無語。

    “五百多呢。”

    “……”這五百快讓她說出五千的感覺了。

    “哎哎哎，你這是啥表情，小看這些錢是不？那也行，從今天我吃飯你就看著就得了！”

    “不是，我沒小看，我是想說沒煙抽了。”她上次買的兩包早就造完了，我也一直沒好意思張口，這個時候順嘴就搪塞出來。

    “早就看出來了，給你，憋壞了吧。”柳芸說著往兜裏一摸索，兩包煙捏在手裏，“想要嗎？”

    “臥槽！”我一看著煙就樂了，“快給我，嘴都快淡出鳥了！”

    “說點好聽的就給！”

    “親愛的！媳婦兒！”

    “去你的！待會兒就拿去退了！”

    “咋，這還不夠好聽？”

    “你自己琢磨吧，我去做飯了。”柳芸把煙往兜一揣，直接出去了。

    “我去，書上說擁有大長腿和黃金身材的美女都是一諾千金，這也不對呀，咋說變卦就變卦了呢？”

    “沒變卦！”門口蹭地站了個人，接著兩包煙就撇了進來。

    “這智商。”我看了看炕上那兩包煙，無奈地笑了笑。

    “對了，你腿還沒好轉嗎？我今天看預告說明天天氣不錯，要不咱們借李叔的車子去趟縣城吧，先去縣醫院谘詢一下。”

    吧嗒！

    我點著煙摸了摸左腿，沒知覺也不想說話。

    “問你話呢？到底去不去嘛？”柳芸聽不到回應，再次問道。

    “也不是我說埋汰話，就那五百八都不夠檢查一下的。”

    “你別把醫院想那麽黑，這應該夠拍一次片子的，去看看吧，縣裏有銀行，錢不夠可以想辦法呀！”

    “啥，你還要去搶銀行？”我咋聽著這話不太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