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不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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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了大概十幾分鍾吧,醫生招呼我們過去談話,說從片子來判斷,我這條腿幾乎沒什麽內傷,琢磨了一會兒讓我們拿著片子去神經科問問,看看那邊是什麽診斷結果。

    柳芸將片子收好,我們緩緩向神經科走去。

    其實縣醫院的神經科挺落後的,設備什麽都很缺乏,醫生看過片子後開了條子讓柳芸去繳費,然後用儀器觀察了一下腿部的神經組織。

    “怎麽樣?”柳芸剛繳完費,回來就問醫生。

    “我照實說,咱們醫院的水平真是有限,具體我也不敢定論,但大致在神經受損和經絡堵塞這兩者之間,我的建議是你們最好去大醫院堅定一下,畢竟這個醫療器械方麵有差距嘛!”

    “不是,你們收了費,就來句這個?”我盯著醫生,語氣不經意沉了下來,一個個開票都特麽挺歡脫,咋一到節骨眼就掉鏈子呢。

    “真的是條件和水平有限,為了保險你們最好還是去市裏的醫院診斷一下。”

    “那你特麽給老子退錢!”

    “這個是醫院的程序,恐怕不能違背。”

    “那不退錢你們也別想好,老子今天住這兒不走了。”我一想起他們收費的嘴臉怒氣蹭蹭往上冒,也可能是診斷結果不太盡人意吧,總之心裏挺煩躁的。

    “陳文你別這樣。”柳芸挽了挽我的胳膊,然後問:“醫生,那如果是你說的那兩種情況,有什麽治療辦法嗎?”

    “有,藥物治療……”

    “藥你媽藥!”我見醫生又要開票,都恨不得一腳踹過去。

    “陳文。”柳芸這次直接摟住我的脖子安撫道。

    醫生被我嚇到,趕忙改口:“還有就是輔助治療,比如經常性的按摩,也許有助於恢複。”

    “那醫生,如果去市裏診斷的話,最晚什麽時候去行?”柳芸比我要冷靜的多,我們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資金,她想先籌錢,所以想問問醫生時限。

    “根據片子還有剛剛儀器觀測的結果來看,他的神經並沒有衰弱跡象,而且外傷也已痊愈,這個應該沒什麽時間問題,什麽時候都行,不過輔助治療等都不要落下,這是為了保險起見。”

    “知道了,謝謝醫生。”柳芸躬身道謝後扯了我一把,然後率先離開科室。

    我看了醫生幾眼,然後拄拐跟了上去。

    “你瞅瞅你那樣兒,置這沒必要的氣幹嘛?”出來後柳芸戳了我兩下,無語道。

    “那錢都不是大風刮來的,就任由他們這麽坑?”

    “不跟你說了,你現在思路都在一根筋上,說多無益,說吧,中午想吃什麽?”

    “你不是不跟我說了嗎?”

    “行,你行,那我自己去吃,你到車上等我吧。”

    “我覺得對麵那家紅燒肉不錯。”

    “……”

    柳芸撇撇嘴:“那還等啥了,走吧。”

    “哎。”

    一頓紅燒肉都給我幹出口水了,柳芸也好不到哪兒去,吃像一點不淑女。

    等吃完主事後,我倆捂著肚子坐了好一陣,也望著對方傻笑了一陣,等感覺肚子舒服一些才結賬走人。

    柳芸非常重視醫生說的輔助治療,下午回到家就要我脫褲子按摩,說今天不用幹活,給我按一會兒再去煮肉,看到我吃紅燒肉那麽香,她專程跑去割了一塊肉回來。

    “不脫褲子行不,屋裏有點涼。”上午我們都不在,爐子的火都快滅了。

    “必須得脫,我先生活,你先躺一會兒。”

    柳芸給爐子加了碳,把門關上等屋子暖和一些才洗手為我按摩,不過她隻讓我露一條腿,剩下都要蓋被子,不然她都按不下去。

    她真的很有耐性,一按就是兩個小時,快傍晚的時候才去煮肉,我躺在炕上看小說,回想她白天那抹柔情,心裏很不平靜。

    第二天柳芸就讓張二娘給我安排到廠子裏,其實也不是廠子,是一家私人的庫房。

    倉庫裏麵有些涼,一人發一個墊子,坐那兒隻管往袋子裏裝粉條就是,而也就是那一天,我才明白柳芸所說的坐不住是什麽意思。

    左腿還好說,畢竟什麽都察覺不到,可右腿以及腰這些太遭罪了,坐不到兩個小時就難受的要命,而且這廠子出粉條非常快,根本不容你歇息,抽支煙都要輪流著仇。

    第一天下來,我回去路上好幾次都差點摔倒,唯一能走路的右腿酥軟的不行。

    不過欣慰的是,裝粉條比柳芸那邊給的多,基本上都是一百以上一天,根據當日的共同完成量來確定到底是一百一還是一百二。

    接連幹了幾天,路來路過人們對我的白眼少了很多,而且鄰裏之間都很幫襯我和柳芸,這讓我在這個地方又一次找到了溫暖。

    幹活的時候閑聊天,聽他們說我們一天裝多少粉條,人就能出手多少,聽的我是備喊震驚,別看地方小,這謀生的手段可不少。

    眨眼間就元旦了,我和柳芸也來了有一個半月之多。

    新年那天晚上,柳芸點了點我們兩個的工資,除去平時生活開資,攢下來的有三千多,再加上她卡裏的一點,她說我們是時候去趟市裏了。

    “又去禍禍錢嘍!”

    “說什麽呢你?”柳芸白了我一眼,“市裏的醫療條件肯定好很多。”

    “我看也是白費,你都快給我按三周了,還是不見一點效果,沒必要了,任其自生自滅吧。”

    “可不準這麽說,我相信你一定能好。”柳芸堅決說道,然後旁敲側擊問我最近有沒有和沈晴聯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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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沒有,她就問那你們真的不打算好了,我拽了拽她的手,說我想跟你好。

    柳芸縮了縮手,說別開玩笑了,打開電視機讓我躺下來,說一邊看晚會一邊按摩。

    “我看你一天天也挺累,要不我也給你按按?”

    “按哪?”

    “也按腿唄。”

    “不要,按肩膀還差不多。”

    “那就按肩膀。”

    “好啊!”柳芸樂了樂,然後專心按摩我的左腿。

    兩個小時候,才輪到我給她按肩膀,按的時候我故意使壞,假裝用力太大手往前脫落,一戳就戳到她胸前,一戳一個準,都快給柳芸幹無語了,“你這是按肩膀嗎?”

    “不是嗎?那你說這是按哪兒?”

    “去去去,還不如安心坐會兒呢!”柳芸拿開我的手說道。

    “得,坐過來吧,我不整你就是了。”接下來我正正經經給她按肩膀,沒再使壞,按完她舒服地撐個懶腰,說我按的不錯。

    “我可以天天給你按,但前提是你跟我好。”

    “你是死認這話了唄?”

    “咋的,你覺得我殘了,不配嗎?”

    “不是你腦子裏都想啥呢,我有這麽說過嗎?”

    “沒說並不代表心裏不這麽想。”

    “我發誓,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有這種想法的話出門就被車撞死。”柳芸言辭挺激烈的,也很動氣。

    “那你為什麽一直回避?”

    “我沒回避,就是……”

    “那就是答應了。”我說著一摟她的肩膀,順手就把被子掀過來了。

    被窩裏黑漆漆的,柳芸推搡一會兒就閉眼了,任由我親吻,但她卻沒什麽回應,我吻了一會兒也就索然無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