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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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光如梭,眨眼又送走了一年的枯黃落葉,迎來了皚皚白雪,在第一場雪落下時,我終於可以自如行走了,雖然行走之間有些蹩腳,而且也不能像從前那般快跑,但卻拜托了所有的的幫扶,唯一不變的是,柳芸還是堅持不懈的為我按腿。

    她說她的重點隻有一個,那就是讓我和從前一樣,想跑就跑,想跳就跳。

    眨眼間就到了春節前夕,而我們來到這個小村子已經將近一年半了,最後的這半年我們時刻不在嚐試造人計劃,但結果卻不是那麽令人如意,為了這個計劃,柳芸經常給我熬一些補身體的湯,她說怎麽都不能讓我的身體虧下。

    區別於一年之前,柳芸也更加嫵媚動人了,或許是因為經常滋養的緣故,或許也有心情方麵的原因,終止感覺她變年輕了一些。

    而唯一讓人揪心的是,她總是時不時坐在窗前,雙手托腮想著心事,而我,跟她真正在一起這麽久,自然也懂她的心思,她是在想孩子的事,想她這麽久都懷不上的事。

    除夕夜,晚會開始前她還在想,麵衝著玻璃嘟嘴,眉頭堆在一起,模樣特別引人憐惜。

    “別想了,晚會馬上開始了。”

    我從後麵環住她,告訴她這事急不來,也許就是冥冥中的一個定數,你特別想要的時候它不來,你不想的時候它也許就來了。

    柳芸依偎在我懷裏,嘴抿著並不言語,隻是安安靜靜的靠著。

    我撫了撫她簇在一起的眉頭,說:“我們聊聊正事吧,這不知不覺就比原計劃多待了近半年,我們是不是該考慮回去了?”

    “嗯,過了正月六,我們就著手收拾吧,你也提前跟他們打好招呼。”

    “晚會開了,就不要胡思亂想了,也不要被一些莫須有的思想束縛,你在我心裏從始至終,一如既往,不會因為任何事改變,是任何事。”

    我將她抱到前麵,然後一前一後依偎著觀看晚會。

    因為我最後那番話,柳芸的眉頭舒展許多,靠我也更加近了。

    第二天晚上我打電話給盧熠,詢問h市的近況,這一年來我們每月都有聯係,他們每月都會抽空回去打聽消息。

    “都一年多了,事情的影響也幾乎消失殆盡了,相信很多人也快遺忘了,我們臘月前回去一趟,在各種場所混跡著打聽了一下,聽說那案件最後還是不了了之,具體怎麽落的案到現在都沒個準信,也有可能沒落案。”

    “那肯定背後是走動關係了!”這種事我一聽都不用尋思,成王敗寇黑白並存就是這個道理。

    “不過阿文,我得提醒你一點,即便回去,我們也不能像從前那般行事了,現在的h市整個都變了,你回去後會覺得不適應的。”

    “什麽變了?”

    “具體我也形容不來,總之等回去你自己感受,而且那次血案後,接連嚴打整頓了三回,不少團夥都被打垮了,和一年半前就是兩個世界。”

    “你是想說治安越抓越緊了唄。”

    “比這再嚴肅一些。”

    “這些我都想到了,畢竟那也是幾百條人命,要是不做出點成績的話,那些人也該撤職了。那瞎子呢,他有沒有垮?”

    “並沒有,也不止他沒垮,還有很多熟人。”

    “意料中事,不管變成什麽樣,也不管形勢如何,五哥的仇必須報,銅雀一號店也必須搶回來!”

    “那也不能意氣用事,我們回去再做商量。”

    “好,我改主意了,兩個月再回去,那時我們再見。”

    “嗯。”

    “兩個月後,為什麽要兩個月後?”電話剛剛掛斷,在地上收拾東西的柳芸突然問道。

    “因為在這之前,我們要去另一個地方。”我也沒想到h市變化這麽大,坦白說如今回去再想投機搞點什麽,那可真就是難上加難了,所以一些必須的東西,我想在回去之前先準備好,而剛剛通話的時候,我又剛好想起了一個人,一個高深莫測卻猶曆曆在目的人。

    “另一個地方,哪兒?”柳芸停下手裏的動作,問道。

    “雲南。”

    “是去麗江嗎?”柳芸蹭地站起身,表情變得很是興奮。

    “不是。”我搖搖頭,在她興奮快要淡卻時,又說道:“不過你要是喜歡那裏的話,辦完正事我們可以去待兩天。”

    “嗯嗯。”柳芸興奮地跳過來,湊到我臉龐木啊一聲,“那不收拾了,快按摩睡覺吧。”

    “別,收拾還得收拾,在這之前我們先回去一趟。”

    “回去幹嘛?”

    “有點重要的東西沒拿。”我一想聯係方式還在出租屋呢,這去了雲南也見不到人,總不能去大海撈針吧。

    “哦!”柳芸吐了口氣,然後又蹲下身去收拾,不一會兒捧著錢盒回來,欣喜著說:“除了房貸和開銷外,我們還攢下一萬塊呢。”

    “那就給你一萬塊做獎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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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的這麽好聽,這幾年還有我的努力呢。”

    “我是說回去後另外給你一萬。”我想起出租屋裏還剩下的幾萬塊,也該讓她給自己買點東西了,這一年多省吃儉用的生活,確實挺為難她。

    “你這是什麽意思,主動上交經濟權嗎?那最好,也省的我收了。”

    “你可別誤會,我可沒說要交權,隻是說給你一萬零花。”

    “你有那麽多嗎,還一萬零花。”

    “有沒有回去就知道。”

    “那我可等著零花了。”

    在這之後第二天我們就告別了李叔,告別了王二娘,告別了所有招呼過我們的人。

    柳芸從那一萬塊裏取出一千塊,錢不多,作為一點心意給了李叔,感謝其這一年來對我們的幫助,別的不說,光是車子我們就用了無數次。

    李叔本來不要,但柳芸硬是給塞到了席子底下,塞完我們就溜了,等他出來再也追不上了。

    在路上顛簸加休息耗費了一天多的時間,回到h市已經是第二天夜裏,我們直接回了家,也就是柳芸按揭買的房子。

    大半夜敲開門,二老眼淚都快落下了,拍著柳芸罵這死孩子,咋一出去就是這麽久,兩年不再家裏過春節,是要急死他們那。

    柳芸也任由他們拍,挽著我的胳膊不說話,嘴唇卻輕微顫抖著,其實她不是不想回來,幾個月前我自己可以走的時候,她動過一絲回來的念頭,但又想想馬上就要到歸期,也不差這一會兒了。

    在柳芸那別致的臥室住了一宿,想做但她沒好意思,就抱著睡覺,第二天早起一起回了出租屋,心想這下可以溫存一會兒了,但鑰匙往孔裏一插才覺得不對勁,媽的,換鎖了。

    我這一通擰也不見門開,正要聯係房東一個女人開了門,穿著居家衣的女人問我們找誰,我一看愣了,要不是上來前特別確定了單元,還特麽以為是自己走錯了。

    “你咋住進來的?”

    “廢話,我和我閨蜜們租的房子,怎麽不能住。”

    “扯淡,這房子我們租了兩年……”說到一半戛然而止,這麽一算好像是快到期了。

    “說啊,咋不說了呢?”

    “我先去找房東!”

    “你找誰都不好使。”女人說完砰的一聲關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