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這不是你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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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2章 這不是你說了算

    可不可能不是你說了算,我會讓你看到我的誠意的。”許飛白一眼就看穿了尤心潼眼底的反感,心裏跟堵著一塊兒大石頭似得,很不舒服。

    借著燈光的視線,他看到她的目光冰冷,臉部側麵線條緊繃如刀雕,唇線抿的薄不能見。

    時光是刹那的,短暫的,所有愛與溫暖,總是分外匆匆,未及珍惜,轉眼已逝。

    尤心潼盯著許飛白離開的背影,胸口裏的那顆心,痛的似乎要凝結住,許飛白,你若是當初哪怕對我有半分的好,我們的關係也不至於走到現在這個地步,怪隻怪造化弄人。

    許飛白坐在車內,心裏始終都有一道梗,不查處尤心潼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他終是無法安心。

    七月的挽上,因為雨水剛過而氣溫微涼,天空是深深淺淺的墨色,好像扯開了一襲華麗幕布。

    他需要有個發泄的地方,油門一踏,奔馳幾乎擦著地麵如箭射出去。

    酒吧內,這是一個令人紙醉金迷的地方,來這裏的人都是非富即貴的,都是有錢人消遣娛樂的地方,許飛白坐在吧台的高腳椅上,骨節分明的手指搖晃著透明的酒杯,猩紅的液體凝聚出一道弧線,再向外散開,抿唇淺嚐了一口,神情似乎有些不耐。

    江晨朗剛從外地出差回來,就接到了許飛白的電話,他不用猜肯定也清楚許飛白一定是又在尤心潼那裏碰了釘子了,不然一向高傲的他又怎麽可能因為一個女人搞成這樣鬱悶至極的模樣。

    他雙手插兜的在門口巡視了一圈,打眼就瞧見了坐在高腳椅上拿著酒杯喝得醉醺醺的許飛白,他哀歎般的搖搖頭走過去,坐在他的身旁,“怎麽?又被尤心潼給氣到了?”

    許飛白半眯著眼睛盯著側方的江晨朗,聳肩,隨即唇角下扁,“你說難道一個人做錯了,就沒有改過的機會嗎?就被判成死刑了嗎?”

    麵前的一盞小型水晶吊燈燈光璀璨,把擺放在酒吧裏的各式水晶酒具照的熠熠生輝,卻唯獨沒有辦法照亮許飛白此刻的心。

    江晨朗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找服務員要了一杯跟許飛白一樣酒,湊到唇邊抿了一口,伸手安慰似得拍了拍他的肩膀,“這種事情有時候還是要看人的,有些女人隻需要幾句話哄哄就行了,但是那種女人通常都不是很靠譜,還有就是那種過幾天氣消了就好說話的女人,還有一種就是已經狠下心放棄過去感情的女人,任你使出渾身解數都沒有辦法再征服的。”

    說的就是尤心潼,江晨朗都搞不清楚這女人到底怎麽想的,當初追許飛白的時候,那股熱勁兒,到現在他都記憶猶新,結果現在說放棄就放棄了,果然還是拿得起放得下。

    許飛白神情未變,但那雙黑眸深處已經緩緩凝聚出更高深莫測的光芒來,“不管怎麽樣,我都不會放棄的。”

    到最後,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就喝多了,江晨朗也喝得不少,不可能開車送許飛白回去,他拿出許飛白的手機,琢磨著打給誰,想到許飛白現在那樣癡情的喜歡上了尤心潼,毅然決然的撥出了尤心潼的電話號碼。

    尤心潼剛躺在床上,床頭櫃上的手機就嗡嗡的響著,她伸手去拿,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沒有絲毫猶豫就按下了掛機鍵,那端的江晨朗還沒有反應清楚是什麽情況,就被掛了電話,他又撥通了出去,這次又被按下了掛機鍵。

    他煩躁的撓了撓頭,這尤心潼對許飛白到底是有多大的仇啊,連電話都不接,他又撥了一個出去。

    尤心潼以為剛才掛了兩次電話對方就不會再打來了,結果竟然又打來了,這次她很不耐煩的接起,對準話機就罵起來了,“許飛白,你到底想要幹什麽,你要是再這樣,我就要把你拉黑了。”

    江晨朗聽到尤心潼的咆哮聲,趕忙把手機遠離自己的耳邊,等尤心潼的聲音停止了,他才又放回耳邊,“心潼,是我!”

    尤心潼很早就認識江晨朗,他跟許飛白一向都是很好的朋友,對於許飛白以前瞞著她去找鍾小柔,江晨朗沒少給他打掩護。

    幹嘛?”

    江晨朗的印象當中,尤心潼以前一直都是一個溫順的女人,怎麽跟許飛白離婚以後,這性格有那麽的的落差,不過當務之急不是關心尤心潼有什麽變化,必須得找個人把許飛白送回去。

    那個飛白在這裏喝多了,你能不能過來接一下?”

    江晨朗還是用那種商量的語氣跟尤心潼說的,就是擔心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拒絕了,畢竟現在已經不是以前了,尤心潼也再也不是那個把全部精力都放在許飛白身上的女人了。

    對不起,我想我應該沒有這個義務再來管他的死活了,你如果實在不知道怎麽辦,就把他扔大馬路好了,或者……等等,你們現在在哪個地方的酒吧?”

    她腦袋裏忽然想到了一個辦法,這絕對會是一個好辦法,現在鍾小柔已經讓許飛白很厭惡了,她不介意再火上澆油一把,她做的這些跟鍾小柔想要害死她肚子裏孩子的做法那完全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江晨朗這一聽,心下一喜,以為尤心潼又想通了,想也沒想就告訴了尤心潼地址,笑眯眯的說道,“那你早點來接他,我也喝多了,沒有辦法送他回去。”

    知道了,你在那兒等著就是!”說完,尤心潼就快速的掛了電話,然後馬上又撥通了鍾小柔的電話。

    鍾小柔在家裏黯然神傷,一個人喝著悶酒,茶幾上的手機嗡嗡的響著,她拿起來一看,還是有小小的驚訝的,她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尤心潼還會給她打電話,她心情正鬱悶沒地兒發泄呢,送上門的,她自然是來者不拒。

    她滑下接聽鍵,嘲諷的聲音從紅唇中溢出,“尤小姐,怎麽著,打電話有何指教,這兩天你心情是不是特別好啊,許飛白抓著你不放,葉崢嶸又不離不棄額守候在你的身邊,你忙的過來嗎?”

    鍾小柔,我不是來聽你陰陽怪氣的說話,我這次可是為你好,許飛白現在在騰盛酒吧,你要想去接,你就去,我掛了。”

    尤心潼不完全不想跟鍾小柔廢話,跟她多說一句話,都覺得是在浪費時間,不知道許飛白看到鍾小柔,會作何反應,既然鍾小柔這麽放不下許飛白,既然許飛白這麽討厭鍾小柔,就讓他們兩個自己去自尋煩惱吧。

    鍾小柔盯著已經掛斷的手機,差點氣的就想要把手機給摔了,這個尤心潼擺明了就是來挑釁的,她身為許飛白的女朋友都不知道他在哪裏,結果尤心潼這個已經成為前妻的女人倒是比她還早知道,這簡直就是對她的侮辱。

    她本來想打電話過去罵兩句的,可是一想到許飛白還在酒吧裏,這是她的一個機會,這兩天無論她使出什麽招數,許飛白在公司都對她避而不見,電話也不接,她都快暴走了。

    她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妝容,換了一身衣服,拿著鑰匙就出門了,在路邊打了一輛車趕到酒吧,剛走到門口就看見了江晨朗跟許飛白,她嘴角淺淺的勾起,走過去。

    飛白,你怎麽喝這麽多啊?”鍾小柔眼疾手快的扶住馬上就要倒地的許飛白,嘴上這麽說,其實心裏都不知道有多高興了,隻有許飛白喝醉的時候才不會對她說一些狠心的話,這也是她重新回到他身邊的一個機會,她一定要抓住。

    江晨朗看到鍾小柔,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怎麽是你?我不是給尤心潼打的電話嗎?”

    話音剛落,江晨朗恍然大悟,怪不得尤心潼剛才問他們在哪裏,原來並非是想要來接許飛白,她是打電話叫的鍾小柔,這個女人,現在真是也來越狡猾了。

    鍾小柔一聽這話,馬上就不高興了,挽著許飛白的手,讓他靠在自己的身上,趾高氣揚的質問道,“江晨朗,我看你是喝醉了搞不清楚狀況吧,現在我才是飛白的女朋友,你給尤心潼打電話做什麽,你難道忘記他們已經離婚了嗎?”

    江晨朗最不喜歡的就是跟女人鬥嘴,特別是鍾小柔這一類型的,當下就不想吭聲了,擺擺手,“算了,誰來都一樣,既然你都已經來了,那我就先走了。”

    之後鍾小柔扶著已經喝醉的許飛白坐了出租車回到了她的住所,許飛白走路都是搖搖晃晃的,鍾小柔費了不少勁兒才把他弄到臥室裏。

    飛白,你怎麽喝這麽多酒呢?”鍾小柔一邊給他脫鞋子一邊喊道,許飛白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說著醉話,鍾小柔卻一句都聽不清。

    鍾小柔繼續給他脫身上的外套,還沒有脫完許飛白一手將她撈入懷中,鍾小柔幾乎是欣喜若狂,乖巧的依偎在許飛白的胸膛上,手指在他的腰上撫摸著,“飛白,我就知道你還是喜歡我的,畢竟我們那麽多年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