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醞釀起來的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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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醞釀起來的恨
璃珀自離開前廳後心情一直沉重,從剛才的這件事就可以看出,商牧對商璃嬌並不是表麵上的那般無情,他對她也和對自己一樣,都是從心裏真正的疼著,她在想,以後要如何處理商璃嬌而又不讓商牧如此傷心。
晚風涼涼的拂過臉頰,有一絲淡淡的寒意,月亮也清冷孤傲的掛在天空,透著冷寂的光輝,看著下麵的人們。
璃珀一踏進房間,一道黑影便閃了進來。
見過小姐。”丁月一身黑色勁裝,站在璃珀麵前,漆黑的眸子裏滿滿的笑意。
是他來消息了嗎?”璃珀看著從來隻在暗處的丁月現身,眼裏閃過一絲喜意,她已經好幾夜不能成眠了,都是那個該死的君卿漠離,以前幹嘛沒事老往她房間跑,現在不來了,她反而總覺得缺少了些什麽。
王爺來信了。”丁月看著璃珀故作淡然的樣子,心裏偷笑,這個大家小姐真是可愛,一點也不想那些養在閨閣中矯揉做作的小姐們,喜歡就是喜歡,一點也不扭捏。
璃珀接過信,丁月識趣的退到窗邊。
屬下就在外麵,小姐若要回信,直接喚丁月便可。”說完,黑影一閃,便消失在茫茫黑夜中。
璃珀眉梢微挑,看著丁月消失,走到燭台邊,打開信封,可是一看到信裏麵的內容,臉上就抑製不住的揚起了笑意。
信的內容很簡單。
‘珀兒,卿若不棄,君定不移,可好?’
璃珀看到這話直接撲哧一聲笑出來,她要沒記錯這話的原話是“你若不離不棄,我定生死相依。”是女子對男子說的情話,可是這君卿漠離居然故意顛倒了循序,不過這份情意,她卻看得出來,是不想她擔心吧,據她所知,南方水患已經到了間不容發的地步,他在那裏必定也是凶險萬分,傳信回來卻也隻是簡短的幾句話,卻字字不提南方水患之事。
放下信紙,素手一揚,桌上便多了一套筆墨紙硯。
墨黑的發絲從肩上垂下,如銀的月光灑在身上,白色的身影朦朧而美好。
丁月。”璃珀輕聲道。
是,小姐有何吩咐。”丁月出現在璃珀麵前,笑意盈盈的看著璃珀。
把這個給他。”璃珀遞給丁月一封封好的信封。
丁月眼裏閃過詫異,這麽快就寫好了,這小姐辦事還真是利索,她喜歡。
是,保證第一時間送到王爺手裏。”丁月笑著道。
小姐,最近府裏時常有永安候府的人過來走動,姑娘可切記小心些,畢竟丁月的身份不便於白天出現。”丁月囑咐道,今日永安候府頻繁有人跟後宅的香雪院的人接觸,她懷疑這不安分的姨娘怕是又要出什麽幺蛾子。
璃珀微微蹙眉。
包子那裏你們有人盯著沒?”璃珀隻擔心小包子有沒有人看著,雖然現在有蕭成和木葉看顧著,可她還是有些不放心,她不希望上次包子落水的事情再發生。
小姐放心,商少爺那裏是王爺身邊最得力的手下在照看著。”丁月道,一想到日日夜夜照看著三歲小少爺的丁一,丁月就忍不住嘲笑那個大個木頭,這種細致的工作交給他最好不過了,雖然人笨,但是心細。
璃珀微微點頭,嘴角揚起一抹淺笑,包子那邊安全了她才好全心全意的來對付這府裏的牛鬼蛇神。
小姐,真的要如此嗎?”翠屏有些猶豫的看著許長歌,小姐若是這樣做,一個沒把握好,給自己可就帶來一個大麻煩了。
自然,你把這封信給母親寄過去吧,我們現在隻靠自己是不能達到我的目的了,那麽,這水,就讓它徹底的混了吧。”許長歌臉色沉靜,慢慢撫弄著今早剛摘來的花枝,看著美豔芬芳卻嬌弱無骨的鮮花,手指慢慢攥緊,鬆開,花瓣已是落了滿地。
翠屏還想說什麽,可是看著許長歌麵無表情的模樣,也沒再多說,她知道,小姐雖然表麵上看起來嬌弱,可骨子裏卻有著常人不及的倔強,她及認定的事,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變的。
知道翠屏拿著信封走出房間,許長歌才緩緩轉過身,坐在梳妝台前,看著銅鏡裏那張嬌媚的容顏,纖細的手指慢慢撫上,細柔的媚眼,淡淡的紅唇,她這副美貌難道還及不得商璃嬌那個粗俗的女子?陳墨禹,你到底將我至於何地!
許長歌看著鏡中的自己,總是帶著怯怯柔柔的眉眼看著發出危險的光芒,商府的人,她一個也不會放過!
暮色沉沉,一個又一個的陰謀開始醞釀發酵,充斥著這個寧靜的商府,璃珀尚不知,危險也正一步步逼近。
千裏之外的許府。
此時的許府已經沒了往日的熱鬧,許夫人因為最疼愛也最寄予希望的女兒遭遇了這般醜事,早已躲在深閨中不敢再出門,臉神智也開始迷迷糊糊,一見到外人便大喊。
不要,不要!”而每當此時,許氏總是心疼的皺起眉頭,吩咐小人去請大夫。
夫人,大小姐來信了。”一個小丫環急匆匆跑到許氏的院子裏,手裏拿著一封信件,神色慌張,她知道夫人不待見大小姐,原本這信件不歸她送,可是府裏就這麽幾個丫頭,她是最小的,就被逼著來這裏找罪受了。
許氏剛剛去見過許長芹,心情正鬱煩著,才回到院子裏還沒歇下便聽到這小丫環大聲囔囔,心裏火氣噌的一下就冒了上來。
瞎囔囔什麽,我還沒死呢,死丫頭,再吵把你賣到窯子裏去!”許氏由一個中年的婆夫攙扶著,轉過身,給急匆匆跑進來還沒站穩腳的丫環就是一巴掌,丫環還沒反應過來臉上便是火辣辣的一陣疼,整個人也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大大的眼睛裏開始慢慢浸滿了淚水。
奴婢知錯了,求夫人贖罪。”小丫環早已對這樣的事見怪不怪了,在這府裏,誰沒被夫人這樣打過,以前還有一個二小姐,好在現在二小姐瘋了,能這樣隨意打罵她們的也隻有夫人了。
許氏看著小丫環嬌俏的小臉掛著眼淚楚楚可憐的模樣,頓時心中火氣又跑了上來,穿著金絲繡花鞋的小腳狠狠的踹在小丫環的身上。
你整這副狐媚樣子給誰看!還想迷惑二爺不成,老爺被你們幾個狐媚子折騰的不行了就想來巴結二爺!”
這許氏嘴裏的二爺是這許府最小的嫡子,也就是許月柔最小的弟弟,當初許月柔走的時候他才剛剛出生,現在也不過而立之年。
小丫環這次真嚇得慌了神了,她可沒有啊,要是夫人認為自己迷惑了二爺,那她一定會被趕出去的,二爺現在是許府唯一的希望,怎麽是她們這些丫環奴婢能招惹的。小丫環開始猛地磕頭,頭磕在木板上砰砰直響,連許氏旁邊的婆子也不忍心看了把頭扭到一邊。
大嫂,這裏怎麽啦,怎麽這麽吵?”一道清俊的聲音傳來,旋即一個一身青衣錦袍的儒雅男子緩緩走進花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