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怕了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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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搶了我的屋子就算了,還不把屋子裏的話本還我,我自然要找他。”
書呆子的話真是讓老周啞口無言,他不可思議的問道:“你這一個月來總是找王胖子的事,就為了幾本話本?”
“老周哥!那可是從前已經絕版了的孤本!珍貴的很,一般人想買都買不到了!”
“你、你這呆子啊!天天看書咋還沒我這個莊稼漢腦子靈光?你那再孤本也是話本啊,又不是啥名家之作,值不得幾個錢。”
“老周哥你不懂,這孤本就是孤本,隻要是愛書之人,那就是無價之寶。”
老周聽他這麽說,頓時搖了搖頭,心想這書呆子就是書呆子,沒救了。
“罷了!你剛在和安堂的時候說你家裏有藥,你自己能給自己上藥不?需不需要我幫忙,不需要的話我可要先回去了。”
“老周哥!這天都黑了,你晚上走山路可不好,要不就在我這歇息一晚吧!”
書呆子這麽一提醒,老周才反應過來天已經黑了,他無語的走出去看了看這天,雖然月亮是夠亮,但是這天黑了走山路可不是什麽好事,想了想,他便點了點頭說道:“好吧!那我就在你這勞煩一晚了。”
哪想到,老周這一晚壓根就沒睡好,並不是住在這山中洞穴裏有什麽不對,而是那書呆子抓著他反反複複的詢問今天那位夫人的消息,尤其是那位夫人讓手下瞬間打殘王胖子跟他那三個打手這一段,老周就反反複複說了十幾遍,最後實在是煩不甚煩了,怒吼著說寧願半夜裏回去也不接受書呆子這樣折騰他,書呆子這才做了罷,放老周沉沉睡去。
待老周睡著之後,書呆子就從懷裏摸出了那一兩碎銀子,他將銀子舉到眼前,一臉疑惑的說道:“那位夫人究竟是誰呢?她為何要找一位姓夏的郎中呢?我在西街待了幾年,就沒聽說過有跟我一樣姓夏還懂醫術的人啊?……算了,不想了,等傷好了,把那幾本孤本要回來之後,就去替那位夫人打探打探吧!”
這些事情喬蘭依自然不會知道,實則她到王府時天也已經黑了,不過考慮到府上的廚子大約都困在陣法裏,所以她回來之前,特意跑到西街的包子鋪裏,讓那老板將所有的包子給她包好送到辰王府。
畢竟,今天為了折騰蕭錦雲一番,還是委屈廚房裏的人了,恐怕此刻都餓狠了吧!畢竟以蕭錦雲的能力,自己能逃出來就不錯了,根本不可能帶出那些廚房裏的人。
喬蘭依猜測的一點都沒錯,等她回到王府將那些包子帶給被捆在陣法裏的下人時,眾人都是痛哭流涕的吃著包子,大讚他們有個好王妃,隻是因為她戴著一頂笠帽,所以除了那晚為她送過熱水的粗使婆子,其他人壓根就還不知道自家王妃長的啥樣,可這依舊改變不了她在這群下人中的高度好評。
紅豆站在喬蘭依身後,有些無奈的想到:若是等這些人出去了,知道他們被困在這裏一天皆是出自王妃的手筆,不知道還會不會這麽感動的痛哭流涕啊?
紅豆擔心的事情喬蘭依才不在乎,讓下人心服口服有兩種方法,一種是以德服人,另一種就是以‘毒’服人,而這個毒,要恰當的把握好力度,不能讓對方覺得威脅到生命,否則狗急跳牆就不好,但是又要讓他們知道厲害,相信經過今日,這廚子裏的下人以後都不敢對她這個王妃不敬了!
當然,她本意並不想給這些下人如此立威的,可誰讓他們的主子是蕭錦雲呢?
待喬蘭依撤了陣法,放所有被困的下人離開後,她自己也轉身朝著新房裏走去。
不出意外的,一進新房門,她的新婚夫君就已經坐在房間裏品茶了。
“新婚第二天愛妃就穿著這樣跑出府,合規矩嗎?”
蕭錦雲麵上一臉平靜,但是喬蘭依總覺得自己從他的話中聽到了一絲咬牙切齒的味道。
心中暗笑,喬蘭依說話也很不客氣的道:“那王爺覺得,新婚之夜就對自己妻子的臉下毒手,這符合規矩嗎?”
她到現在都還沒摘下頭上的笠帽呢!新婚第二天就頂著一張土黃色的臉,誰還跟他去講規矩?
“下毒手?愛妃是指昨日沐浴所用的藥粉?這你可真是冤枉本王了,那些藥粉就是普通的去異味的藥粉,愛妃昨日用過之後,身上的異味不是都除去了麽?而且你今日好好的,不但活蹦亂跳的跑出府去玩了一整天,還將王府折騰的雞飛狗跳,再反觀本王……的護衛飛塵,不知怎得就在自家後花園被一群的蜜蜂和蝴蝶圍攻,脫困時整個人就像是從染缸裏爬出來的,身上五顏六色,煞是狼狽,愛妃居然還怪起本王對你下毒手了?”
蕭錦雲一番話說得漫不經心,聲音也並不是很大,卻恰好讓守在門外的飛塵聽的個真切,飛塵那張麵癱臉越發麵癱了幾分,心理卻是兩行清淚流下:王爺敢不敢告訴王妃,自家是頂著一頭綠色粉末,噴嚏不斷的出來的?
隻可惜麵癱臉的心聲沒人能聽到,而且蕭錦雲還對當時在場的所有人下了死命令,絕不能向王妃透露他出陣法時的狼狽模樣,否則的話,就要把他們統統打發到礦山去賣苦力。
喬蘭依自然是不知道這些,她的影衛也就那麽四個,當時兩個被她派入陣法中以防萬一,兩個跟著她出了門,王府內到底什麽情況還真沒人能夠告訴她。
所以她心中很意外蕭錦雲竟然沒受一點波折,但看到對方微微泛紅的鼻子,喬蘭依又毫不掩飾的嘲笑出聲:“那妾身可真要恭喜王爺沒被染成五顏六色了?”
管他蕭錦雲本事有多大,碰上過敏體質還不是要被狠狠折騰一番。
“愛妃!本王覺得咱們應該好好談談!”
被喬蘭依這麽一番嘲笑,蕭錦雲立馬皇上了一張最嚴肅不過的臉。
喬蘭依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就對身後的紅豆說道:“紅豆!王爺既然有事要跟我談,你就先到外麵去候著吧!”
紅豆有些擔心的看了喬蘭依一眼,隨後點點頭道了一聲是,就乖乖的站到門外守門去了。
哪知一出門就跟飛塵這個麵癱打了個照麵,飛塵的臉上、脖子上還留有黃蜂蜇出來的包,紅豆不由自主的回想起王爺剛剛說的話,再聯想到自家幫小姐布陣時,那些被小姐惡意加進去的各色材料,紅豆一個沒忍住,竟在飛塵麵前‘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飛塵那張麵癱臉頓時僵成冰塊臉,他猛的朝後退一步,對紅豆微微低頭行了個禮,然後就轉過身去,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實際他的心理卻在痛苦哀嚎:他的形象啊!絕對已經被主子毀成渣了。
外麵紅豆跟飛塵在那裏不尷不尬的矗立著,裏麵這對新婚夫妻的氣氛可就一言難盡了。
喬蘭依對蕭錦雲心黑的性子已經起了高度警惕心,她根本沒有摘下頭上的笠帽,也沒有走的離蕭錦雲太近,誰知道蕭錦雲會不會又什麽時候對她下黑手。
“愛妃?你往牆角走做什麽?本王都說了咱兩需要好好談談,真心誠意的,看,我還特意準備了上好的西湖龍井,一起過來喝杯茶吧!”
“嗬……王爺!您的茶就免了吧!想談什麽咱們敞開天窗說亮話啊,何必弄這麽多虛禮呢?”
喬蘭依不受影響的繼續朝牆角走去,反正離蕭錦雲遠點總沒錯,雖然她的機關陣法造詣頗高,但是她會的東西是要提前布置的,蕭錦雲就不一樣了,聽說他當年在戰場傷了腿之後,被鬼醫聖手親自帶回鬼醫穀治療過。
雖然從鬼醫聖手那裏回來,蕭錦雲依舊坐在輪椅上,但是這並不排除他身上就沒有從鬼醫穀帶出來的奇藥,可能是罕見的良藥,也可能是可怕的毒藥,反正喬蘭依經過昨晚那一遭,對這個猜測的肯定度達到了九成九。
“愛妃這樣,是怕了本王?”
見喬蘭依很是悠然自得的窩在了房間角落裏,蕭錦雲的嘴角微不可覺的抽了抽,隨後又笑的極其無害的說道:“愛妃!都已經回房了,你不打算把笠帽摘下來嗎?咱們的新房可不像外麵那麽冷。”
“嗬!王爺何必明知故問,你下那般毒手,妾身現在可是麵目可怖,為免王爺往後以妾身身有惡疾為借口將妾身休棄了,這笠帽還是別摘了吧!”
喬蘭依幹笑兩聲,笠帽下的雙眼鄙視的朝蕭錦雲看去,心道:這男人,都知道自己知曉他的弱點了,竟然還有空在這裏磨磨唧唧,耐心果然不是一般的好。
喬蘭依才剛在心中鄙視完,那邊蕭錦雲的眼神一變,立馬從一個看起來溫文無害的體貼夫君,就變成掌控生死大權的煞神,兩種氣質突然變化,讓喬蘭依都忍不住心中一跳。
“嗬~~!王妃此話嚴重了,你知曉那麽多本王的事情,本王怎麽舍得休棄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