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八章 錢哪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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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陳康傑是一般的人,那麽那些神通廣大的記者的辦法是奏效的,不管是奧組委還是中華國代表團都要給麵子,可是很遺憾,陳康傑就不是一般人,那些辦法對他不適用。
例如奧組委那邊,與陳康傑是簽訂得有協議的,不可隨意透露陳康傑的信息,否則,他們將得賠付高額的違約金,除非得到陳康傑本人的許可,否則,他們就隻能對外公布簡單的資料,例如名字,國籍,年齡這些,更詳細的內容就受到限製了,所以當記者千方百計去打聽的時候,奧組委負責對外宣傳的負責人就采用了一個借口,不能任意透露運動員的隱私。
別人的隱私不是隱私,陳康傑的就是,記者們有不滿,可是也沒轍,人家就是不鬆口。
將主意打在中華國代表團身上的媒體和記者也同樣沒有任何的突破,無論是副團長還是秘書長,都是才剛剛得知這個消息,他們真的是無可奉告,建議這事隻能找團長,團長應該是知道詳情的,而且團長權利也大得多。
其實團長武主任事先也真不知道詳情,他們雖然幫助陳康傑拿到奧運參賽資格,但是報送的資料並沒有經過他們的手,而是外交部門具體辦理的,所以武主任此時正在與國內通電話,請求進一步的安排和指示。
對於政治任務,武主任可不敢擅自做主,他隻有拿到了上麵的授權之後才可以,而且,他也想問清楚這是怎麽回事。
然而,他得到的回應很簡單,對於陳康傑的情況,國內上層什麽也沒有說,對於行動的安排,一切以陳康傑的意願行事,換句話說,武主任都沒有安排記者采訪陳康傑的權利,除非陳康傑自己願意。
掛了電話的武主任很鬱悶,這都是什麽事啊,這不等於什麽都沒問嘛,不過平複一下之後,他似乎也抓到了一點有用的信息,那就是他得明白他管不了陳康傑,那些體製內的行政命令在陳康傑的身上不管用,人家隻是名義上屬於這個團體,可是在身份和權力上,人家是完全自由的,不但自由,還享有高度的保密特性和特權。
既然陳康傑自己都不願意主動接受采訪,那武主任自然也是無能為力的,隻是作為代表團最高級別的官員,他不能粗暴的將那些神通廣大的大媒體決然拒絕,而是采用一種委婉中庸的方式,不拒絕,也不接受,就隻說現在時機還不合適,一切比賽都還在進行之中,等比賽全部結束後再說。
對於陳康傑來說,他此時還沒有接受采訪的打算,就算是要接受采訪,他也不會這個時間選擇西方媒體或者國內媒體,不管選擇哪邊,對他來說,都不是最理想的,因為這牽扯到對他左與右的評價問題,再說海峽危機才剛剛開始平息。
上次陳康傑接受了hbo電視台史翠珊的采訪,那是他答應過她,不能食言,而且那次采訪之後,西方的反應是很好,但是國內多少有些微詞,覺得沒有第一時間出現在國內媒體,而是選擇了西方電視台,是一種從洋媚外的表現。
實際上那次采訪的內容,陳康傑一直都在表現自己對本身民族文化的自豪感,隻是那次的英文采訪,節目沒在國內播出,有人就覺得陳康傑的態度有問題。
為了回避這些莫須有的煩惱,陳康傑如果願意第一次真麵目接受采訪的話,會選擇一家中性的媒體,反正哪邊都不得罪。
陳康傑的作家身份曝光之後,中華國代表團是最熱鬧的,現在像陶明這種,總算找到了一個陳康傑為何能不參加任何比賽就可以拿到奧運入場卷的自我認為的答案了,他們認定是陳康傑的這個身份給他帶來了特權,大夥議論紛紛。
而且,那些記者采訪不到陳康傑,就幹脆來采訪他的隊友,答案可想而知,沒有誰能提供給他們想要的答案,因為他們都沒有誰真正的認識和了解陳康傑。
就算麵對著如此的諸多困難,可是記者們的興致並未受到多少打擊,越是這樣,他們的激情越高,因為這意味著新聞價值更高,他們還在八仙過海各顯神通,一定要想辦法將他挖出來。
原本傍晚還有比賽,陳康傑此刻是要保持休息和安靜的狀態,然而他根本不可能會有那樣的環境,還沒回到奧運村的宿舍房間,熊自強的電話就已經被打了無數個。
回到房間的陳康傑,就得一個電話一個電話的接,第一個就是正怒氣衝衝的陳璟。
“你這家夥,怎麽半天不接電話,耍大牌了是吧,了不起了是吧,,,,,,,說話啊,什麽意思啊。”,陳康傑才接通電話,陳璟的咆哮聲就如同機關槍一般向陳康傑掃射。
刺耳的聲音弄得陳康傑趕緊將電話拿離耳朵遠點,等那邊聲音小了,陳康傑才將手機又貼在耳朵上,無可奈何的回複道:“老姐啊,我哪裏不接電話啊,你既然這麽急吼吼的打電話來,就已經說明了你知道我不方便接電話的原因了,要不你打電話來幹嘛,還不是興師問罪”。
“那你的意思是說我錯了,啊。”,陳璟現在可正在氣頭上呢,聽了陳康傑的話,馬上不幹了。
“沒有,沒有,我可不是這個意思,你怎麽會錯了呢,嗬嗬,你沒有錯,是我錯了”,陳康傑勉強擠出一些笑容,表現得諂媚一點,讓自己的態度顯得更加端正。
“你知道你錯就好,那你說吧,你錯在哪裏,哼,保密工作做得很好啊,你要知道,沒有不透風的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也許是陳康傑的態度還不算差,陳璟的語氣稍微弱了那麽一點點。
陳康傑哭笑不得,你不是都自問自答了嘛,明知故問,而且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搞得自己是多大一個壞蛋一樣。
可是陳康傑卻不能那麽說,他現在就是個“罪人”,得爭取寬大處理,故而坦誠的說道:“是啊,我錯了,我不該瞞著你們,我有罪,我悔過,我並不是有意的,隻是不想太影響你們而已嘛”。
“並不是有意的,說得到好聽,還說什麽不太想影響我們,我看你這小子就是不老實”,陳康傑的態度顯然未能讓陳璟所平靜接受。
“我真不是有意的啊,起碼我就不是主動的嘛,你們都沒有誰問我啊,難道你問過我‘這書是不是你寫的’了嗎,沒有嘛,都沒有誰問過,我總不能幹了什麽都事事匯報的嘛”,陳康傑這完全是耍無賴,話是沒錯,可真不能那樣理解。
“放屁,你小子還強詞奪理,有你這樣的邏輯嗎。”,陳康傑的無賴又將陳璟降下的火升了起來,“我已經告訴家裏了,你是不是也打算這麽給爸媽解釋啊。”。
“我看你這丫頭就是多事,我說的是實情嘛,家裏問,我也是這麽回答”,陳康傑慵懶的躺在大床上,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這的確就是陳康傑想好的解釋,也是實情,確實事先沒人那樣問過他,而且他的出發點也真的是不想家裏受到太多的影響。
“你現在在哪裏,我過來找你,對你的解釋,我很不滿意”,陳璟換了一副溫和的口氣說道。
陳康傑可不會被蒙蔽,她口氣是溫和的,但是說出來的話充滿火藥味,陳康傑知道她準來者不善,而且,奧運村裏麵並不是遊客和記者能隨便進入的地方,“老姐,我現在就夠煩的了,你還給我添亂,你不是還要看比賽嘛,等我忙過這幾天,我再帶你玩,好不好。”。
“你,,,,,,我現在哪裏還有什麽心思看比賽啊,,,,,,。”。
“你就慢慢看比賽吧,啊,要不下次我可不敢帶你出來了,就先這樣,爸爸打了好幾個電話來了,我接一下”,說完陳康傑就將陳璟那邊的電話掛了。
陳啟剛這邊的語態倒沒有像陳璟那樣炮語連珠,可是顯得威嚴和不容置疑,“菊燕說的是真的嗎。”。
“嗯,是”,陳康傑回答得很幹脆。
“那為什麽那麽久不告訴家裏呢。”。
“這個怎麽說呢,有點不太說得清楚,一是沒有誰問,那我就想自己保密,第二呢,不想帶來麻煩,你們麻煩,我也麻煩”,陳康傑實話實說。
“嗯,這個我信,一開始歐陽震華就知道。”。
“知道,事情是委托他辦理的,所以有時候我需要出國”,這點陳康傑也沒隱瞞。
“你外語好,這我知道,隻是沒想到好到能寫書的程度,你當初寫小說也是像寫歌一樣,為了賺錢。”,陳啟剛的語氣沉穩而平靜,聽不出有什麽不快。
“嗬嗬,知子莫若父,爸爸,你說對了,就是為了賺錢”,陳啟剛那麽說了,陳康傑反而覺得輕鬆。
“我剛才問了一下菊花,她說你寫的那些書賣得很好,那應該賺了不少錢吧,那些錢呢,都跑哪裏去了。”。
這個問題陳康傑就不好回答了,那些錢早就翻了無數倍,變成一個龐大的天文數字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