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9.6)101章 16-狂撩霸道總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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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什麽, 來什麽。
這句話許均堯從未體會過, 因為他從來沒有怕過什麽, 但是這一次,他深深領悟到了這句話所帶來的憤怒、灰心、無力、痛苦,甚至恐懼……
地上的翻蓋式筆記本電腦被他硬生生地摔成兩截,液晶顯示屏與鍵盤、主機部分分了家,鍵盤殼掉出了幾個,液晶顯示屏也碎了,從中間的一個點延伸出了無數條裂縫,就宛若一個蜘蛛網。
許均堯強壓下心頭翻江倒海的情緒,按下桌上電話機的某個鍵,連線秘書孔峻皓。“拿一台新的筆記本電腦過來,我的電腦壞了。”
許氏財力雄厚,倉庫總會備著幾台先進的電腦,高效率的孔峻皓還不到兩分鍾就拿了一台新的筆記本電腦到許均堯的辦公室。
“許總。”他恭敬地打了聲招呼,雖然許均堯沒有回應,也很自覺地插上插頭打開新電腦,下載了幾個必備的軟件,試了下電腦性能, 發現一切完好後,就撿起地上破損的電腦殘骸, 退出許均堯的辦公室。
關上門之前,孔峻皓忍不住多看了一眼boss大人,內心七上八下的。
從他進入辦公室之前, boss大人就始終背朝著他麵向落地窗外,是因為不想讓人看見他的表情嗎?
在辦公室恢複靜默的十分鍾後,許均堯才坐回辦公椅,重新登陸私人郵箱,重新解壓偵探發送過來的壓縮包,將資料全部看完。
證據確鑿……
許均堯知道自己再不願意,也必須相信這個現實,便再次連線秘書孔峻皓:“今天的所有行程全部取消。”
說完,他就乘坐直達電梯步入停車場,驅車折回某地。
這個地方和他幾個小時前來的時候一模一樣,古樸的青灰色石磚,左側的千年榕樹在它的上空庇蔭著它。
隻不過,許均堯此刻的心情要比幾個小時前沉重無數倍。
許均堯掏出手機撥通了母親楊集茗的電話,這次電話中的楊集茗一反常態,沒有喚他“兒子”,也沒有喚他名字,而是冷冷說道:“還真是巧,你居然也來了。”
口吻中充滿了嘲諷。
“那正好,免得我要解釋兩遍。還在早上的那間禪房。”
楊集茗說著就掛上了電話。
許均堯不清楚他母親為什麽用了一個“也”字,手上的力道幾乎要將手機捏碎,他走進尼姑庵,朝早上的那間禪房走去。
許均堯也沒敲門,直接推開他,結果就和柯白大眼瞪小眼。
“看來我反偵察能力太差,同時引起了你們兩人的懷疑。”楊集茗邊說邊品著庵裏的尼姑自己種的茶,無論是語氣還是神態,都全然沒有身份和陰謀暴露的慌亂和心虛。
柯白聞言,心裏不禁五味陳雜。
說實話,在此之前他並沒有懷疑過楊集茗,縱使後來他確定竊取伊芮餐飲機密的幕後黑手其實是想加害於他,他懷疑的也是楊家人,而不是楊集茗。
此刻他之所以會在這裏,其實是“無巧不成書”。
原來柯白在和許均堯離開尼姑庵後,就讓係統1769監控黃宇帆,畢竟這人很不安分。
不出他所料,黃宇帆為了接近楊集茗,中午特地留在尼姑庵裏吃齋飯,若不是楊集茗有午睡的習慣,一吃完齋飯他就會和楊集茗探討佛經,爭分奪秒博得楊集茗對他的好感。
黃宇帆等得花兒都謝了,一個小時過去,終於聽到係統5174告訴他楊集茗午睡醒來,現在正在洗漱。
於是黃宇帆趕緊又背了一遍佛經講義,這些講義是他準備刷楊集茗好感度的工具。之後他就滿懷期待地朝楊集茗的房間走去,想要邀請她到另一間禪房學習佛法。
“可是楊集茗竟然拒絕了!在午休之前,她可是很高興地答應寧文歐下午一起探討佛經的!”1769十分不解地對柯白說道。“所以我當時出於好奇,想知道楊集茗是有什麽急事放寧文歐鴿子,結果……”
結果它就看見楊集茗在黃宇帆走後,不知撥通了誰的電話,讓那人盡快將伊睿餐飲失竊的資料放到路尚名居7棟303的房子內,並引導警、察前來搜查。
路尚名居7棟303,是許承平一年前買給原主許睿恩的私人公寓。
“想不到竟然是目標的媽媽在害你啊宿主!”1769不可置信地說道。
柯白聞言同樣不可思議。
在原主許睿恩的記憶中,楊集茗雖然談不上將他當成親生兒子看待,但對他一直都很和善,在這十幾年來,從未明裏或者暗中刁難過他一回。
關鍵是,柯白有係統1769,之前係統明明顯示楊集茗對他的好感度達到65,比他老攻剛開始還要高。
可是現在,1769告訴他楊集茗對他的好感度是“0”,若不是係統無法顯示負值,說不定楊集茗對他的好感度還是挺大的一個負數。
怎麽會這樣?才不過幾個小時,楊集茗對他的好感度就能從上午的65,一下子跌到0?
還是說,此前他在柯白麵前的和善全是裝模作樣,而且連係統都給騙了?
柯白真是越想越匪夷所思……
蟬房安靜得唯有楊集茗倒茶的聲音,正互相大眼瞪小眼的柯白和許均堯,之間隱隱透著一種僵硬和尷尬的氣氛。
“均堯,你要不坐這兒?”還是柯白率先回過神來,朝站在門口的許均堯招了招手,拍了拍身邊的座位。
“……好。”若幹秒後,許均堯終是整理好情緒,坐到柯白的身邊,一張素來不顯山不露水的俊臉早已出現裂縫。
柯白見狀,估摸著他老攻和他不同,是很早就開始懷疑楊集茗,還雇了人調查楊集茗,隻是巧的是,他是和他差不多的時間確定了楊集茗乃幕後黑手。
顯然,他老攻之前就是隱瞞他這件事。
怪不得這陣子他老攻眼睛下方一片黑影,眼睛還出現了紅血絲,看來是為這件事失眠了許久。
目光下意識地看向楊集茗,竟仍舊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而反觀他老攻,眉頭皺得卻是能擰出水來。
唉,這件傷害最大的可能是他老攻……
思及此,柯白忍不住伸出手拍了拍許均堯的手背,試圖安撫他。
許均堯不由看向柯白,就見柯白那雙淺褐色的眸子波光流轉,沒有責怪、怨恨,隻有理解和鼓勵。
“媽,你為什麽要這麽做?!”許均堯心中的那塊巨石稍稍落下來了一些,終於抬眸直視他母親的眼睛質問道,口吻挾裹著一絲慍怒。
“為什麽?”楊集茗聞言仿若聽到一個多可笑的笑話,居然真的捧腹大笑出來,笑得眼角都溢出了眼淚。
她就這麽笑了好幾分鍾,柯白和許均堯心有靈犀地耐著性子等她笑夠,沒有發出絲毫聲音打擾她。
“這不是顯而易見嗎?!”楊集茗驀地怒不可遏地反問道,一對眸子死死瞪著許均堯,燃燒著熊熊的怒火。“他是湯驪茹的兒子!是你爸夢中情人的兒子!!他母親就算死了,你爸也還愛著她!!!”
說這些話時,楊集茗始終沒有看柯白,應該說,從柯白下午來找楊集茗開始,除了第一眼,楊集茗的目光就沒再落在柯白身上。
果然,她很討厭他啊……柯白幽幽地想著。
“我那麽愛你爸,我這輩子隻有你爸一個男人,我還給他生了你這麽優秀的兒子……可湯驪茹呢?她一次次地拒絕你爸爸,還和另一個男人結了婚,生下了許睿恩,你爸爸為什麽還愛著他?!”
楊集茗淚流滿麵,嫉妒和仇恨令她的五官都開始扭曲。
“這也就罷了,他還將湯驪茹的兒子許睿恩接回家養,天天惡心我!!!”
最後一句話,楊集茗幾乎是吼出來的,那撕心裂肺的咆哮聲,劃破尼姑庵幽靜的上空,驚得附近幾間禪房中正在靜坐或者禮佛的尼姑們,心都猛地“咯噔——”了一下。
許均堯聽見“惡心”這兩個字,額上的青筋都禁不住一根根暴起。
雖然是他的母親,但在她這麽說柯白的時候,許均堯的心頭還是襲上了一團火。他想柯白聽了一定挺難受,便在桌下握住身旁的柯白的手。
“那當初我想讓爸爸將睿恩交給其他人收養時,你為什麽又攔住了我?”許均堯看著楊集茗問道。
原主許睿恩是在八歲時被許承平帶到許家,那時許均堯已經十五歲,城府比同齡人不知要深多少。他要想逼他父親將許睿恩交給其他人收養,未必就沒有辦法。
因此當看見母親躲在房間哭泣的身影時,許均堯就準備逼迫他的父親許承平,然而,楊集茗卻攔住了他。
楊集茗對他說,她和他父親已經達成某個協議,就讓許睿恩留在許家長大,還叮囑他不要欺負許睿恩。
許均堯見他的母親確實是心甘情願的樣子,猜測他父親確實答應了他母親什麽條件,也就作罷。
“當初我為什麽攔住你呢?”由於角度關係,楊集茗倒是看不見柯白和許均堯在桌下交握的手。她雙眸微垂,似乎陷入了遙遠的回憶中。
楊集茗在二十五歲時嫁給許承平,在許睿恩被接到楊家之前,她其實並不知道湯驪茹的存在,並不知道許承平的所愛另有他人。
她和許承平的相遇,是已經被那些羅曼蒂克的偶像劇演爛的橋段:她的朋友舉辦沙灘party,她應邀參加。她水性不好,玩著玩著不小心滑入了深水區,差點淹死。而許承平是第一個發現她異常,並冒險將她從翻湧的浪花救回岸邊的。
英雄救美,挺惡俗的,但卻極容易打動年輕女人的心,尤其那個英雄還十分優秀。
年輕時的許承平格外英俊高大,上流社會中公認的美男子,許均堯就長得很像他,不過父子倆的性格卻是不太一樣。不同於許均堯的冷漠孤傲,許承平非常陽光熱情,用現在的流行話來說,就是溫暖的治愈係帥哥。
楊集茗在很早就和其他姐妹一樣偷偷關注許承平,之後又被許承平從鬼門關中拉回來,徹底墜入了愛河。
是她主動追求許承平的,那時倒追許承平的漂亮姑娘好多,沒有底氣的她每天都惴惴不安,幸而最後她打敗眾多情敵,成功將許承平追到手。
兩人和許多情侶一樣經曆了熱戀期、磨合期和穩定期,接著順理成章地步入婚姻殿堂。許承平對楊集茗一直都很好,包括婚後的十幾年,令楊集茗一度認為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直到——
許承平帶回了許睿恩,而在她的追根究底下,許承平也全盤交代。
“集茗我對你是有感情的,但我控製不了自己,我太愛驪茹了!就算放棄追求她,我也還深愛著她!”當初丈夫許承平的話楊集茗永遠都不會忘記,那時她才意識到,她打敗了那麽多的情敵,卻唯獨無法打敗湯驪茹……
許承平究竟有多愛湯驪茹呢?
他愛湯驪茹愛到哪怕湯驪茹的兒子與他毫無血緣關係,也不舍得讓湯驪茹的兒子吃一點兒苦,也恨不能將所有好的東西都捧到湯驪茹兒子跟前。
隻是不知道,這是否和許睿恩的眉眼神似母親湯驪茹也有一定的關係。
因此在湯驪茹病逝後,他說什麽也要將許睿恩接回來自己收養,而為了讓楊集茗同意,他更是欺騙楊集茗自己在外麵包養了幾個小三,說隻要楊集茗願意接納許睿恩,他從此以後必定對楊集茗忠貞不二。
“男人的身體和心是可以分開的,像我這樣條件的男人,在外麵幾乎都金屋藏嬌。集茗算是我求你了,隻要你答應,我就和外麵的所有女人斷了幹係,這輩子隻和你相濡以沫。”那一天,許承平是跪在楊集茗麵前哀求她的。
最後楊集茗相信了,心軟了,委曲求全了,接納了許睿恩。
“太蠢……太蠢了……”從回憶中回到現實的楊集茗,如此評價自己。“這個女人真的太蠢了!”
她嘲諷的口吻,嫌棄的姿態,就仿佛當初的那個女人不是她似的。
“真的好蠢!”她又補充了一句。
“可以前你還經常叮囑我,說睿恩是無辜的,大人之間的恩怨不應該牽扯到小孩身上……”許均堯的心情沉重得幾乎再也承擔不了任何重量,心灰意冷地再次開口。
“什麽無辜不無辜?!他是湯驪茹的兒子,他和他的母親我都恨!!”楊集茗登時惡狠狠地說道,一向透著善意的眸子瞪得猶如銅鈴大。“不過呢……”
她頓了頓,若有所思道:“你說的還是有道理的,最可恨的人是你爸,我之前就打算著,解決了這個許睿恩,再解決你爸爸……”
許均堯難以置信地注視著他母親,總覺得自己在做夢。望著母親陰毒狠戾的模樣,他總有一種在望著另一個陌生女人的感覺。
“可惜我暴露了。”楊集茗聳了聳肩。“你打算怎麽處理我呢?上回回去聽你爸說,你和這個養子的感情是越來越深厚了?那你會向警、方揭露我嗎?如果我沒記錯,像我這罪,好像至少要判處兩年的有期徒刑?你打算將我這個親媽送入監獄嗎?正義的許均堯?”
每一字每一句,都充滿了冷嘲熱諷。
許均堯終於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了,最後,他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帶著柯白離開了禪房,離開了尼姑庵。
許均堯一臉頹敗,柯白從來沒有見過他老攻這般模樣,很是心疼。他讓他老攻坐到副駕駛座上,自己發動引擎控製車子駛入機動車道。
不像柯白是中途才穿越過來的,許均堯從呱呱墜地的那一刻就來到這個世界,楊集茗就是他的母親。
她哺育了他,給他講過童話故事,在他生病時不眠不休地照顧過他。她教他做人,給了他珍貴偉大的母愛。
許均堯對楊集茗感情,怎麽能不深厚?
“唉……唉……”如此棘手的情況,連係統1769都忍不住在柯白的腦海中連連歎氣。“這可如何是好啊!”
如何是好?柯白自己也是難以下決心。他沒有害人之心,但也不是忍氣吞聲之輩。在知道真相前,他還想著給幕後黑手顏色瞧瞧,結果怎麽都沒料到幕後黑手是楊集茗。
柯白下意識地看向許均堯,就見許均堯貌似已經恢複冷靜,正在撥打某個人的電話。
“你派人二十四小時監控她,不準她走出尼姑庵半步,注意她接觸過的人,切斷她和外界的聯係。還有,為她辦事的那個人也給我先關起來。”
許均堯冷冷地交代完,就掛上了電話。
柯白沒有將車開回家,而是停在了郊區的一條小道上。
這裏很偏僻,四下無人,由於離大海挺近,是不是會有一陣陣海風吹來,帶著淡淡的鹹味和腥味。
由始至終柯白都沒有說話,靜靜地等著他老攻恢複,而許均堯在半個小時後,也總算率先打破沉默,一把抱住柯白將下顎抵在柯白的肩膀上。
“對不起……”在對柯白說出這三個字時,許均堯的聲音都在顫抖。
柯白連忙撫著他老攻的背,安慰道:“這不是你的錯。”
許均堯將柯白擁得更緊,悶悶地說道:“我是在保安組長告訴我,家中的監控錄像在8月10日那天損壞的時候,開始懷疑我媽的。”
本來8月份他母親應該在尼姑庵當義工,可是10日那天,他意外地看見他母親回來,說是落了東西在家裏。這沒什麽好起疑的,本來許均堯不會多想,但那時他就覺得他母親看起來有些奇怪。
敏銳如許均堯,饒是那天和他母親隻說過一句話,也感覺到了他母親的不尋常,後來在聽到保安組長的話後,就情不自禁地就將兩件事聯想到了一塊兒。
“你在社會上對誰都客氣,沒有得罪過任何人,我查了很久,也想了很久,能想到有加害你的動機的,就隻有我媽和我外婆家的人了。”
因而他讓原先的偵探停止對伊芮機密失竊案的調查,大費周章地讓羅承天的那個兄弟飛過千山萬水,來到h市。
“其實我也是。”柯白擁著他老攻,苦笑了一番。“但我沒有懷疑你媽媽,隻懷疑你外婆家的人,今天會發現是你媽媽做的,純屬偶然。”
“我一開始也抱著這種想法。比起我外公外婆他們,我媽對你的態度要好太多,有時候大人們挑你的不是,我媽還會叫他們不要將你當出氣筒,說你隻是個孩子,湯驪茹和我爸的情感糾葛與你無關。若是看見楊羽晨對你大呼小叫,我媽還會將他叫到一旁教育他不能這麽對你。說實話,如果沒有我媽在從中調解,我外婆家的人對你的態度會更差……”
“你今天早上會帶我去尼姑庵見你媽媽,其實是想試探你媽媽對嗎?”
“嗯。可是我沒有看出任何破綻,在我提到你又被警、察叫去審訊時,我明明在她的臉上看見了關心和同情……”
柯白聞言,心想可不是?楊集茗給他的感覺真的非常善良,尤其連係統1769都被她迷惑了,所顯示的楊集茗對他的好感度高達65。
“你小時候被楊羽晨欺侮得躲在角落偷偷抹眼淚,我母親瞧見了大概是心疼或者同情,會私底下叫傭人拿零食給你,或者和我爸說,讓他去哄你。”許均堯緊閉雙眸,繼續回憶著當年他母親善良仁愛的模樣。
“這個我還真不曉得……”柯白回答,才明白原來原主許睿恩的童年過得沒有非常淒慘,實際上是楊集茗的功勞。
“我還記得在五年前,我們一家人去g市旅遊,司機不小心撞死了一條流浪狗,我媽為此哭了一整個下午。”
“我也記得。”
所以,楊集茗怎麽會做出這種事?!
柯白百思不得其解。
他還記得下午與他們攤牌的楊集茗,看起來相當冷血無情,與他和他老攻所認識的根本判若兩人。
難道之前楊集茗在他們麵前的善良大度全是裝的?如果是這樣,柯白不得不感歎楊集茗是他經曆了這麽多個世界以來,見過的城府最深的人,尤其她的演技,別說他了,他的影帝老攻可能都得自歎不如啊!
“我很生氣,卻不知道該怎麽對待我媽,我清楚,我媽媽是個可憐人,我爸爸太對不起她了,但是,她不應該這麽報複你……”
許均堯沉聲道,語氣中充滿了掙紮。
“當作什麽都沒發生?那我會很心疼你,會為你感到不平,擔心她會變本加厲地對付你。若是交給警、察送她入獄?說實話,我怕她在監獄裏受折磨,還有等她出獄後,她不是同樣可以再變本加厲地對付你?”
許均堯從來沒有感到這般束手無策過。
“我甚至想過將我媽囚禁起來,派人監督她,禁止她再做出傷害你的事,但我擔心她會受不了,會發瘋,也擔心夜長夢多,她總有一天又找出什麽辦法害你,就像一顆隨時可能爆炸的□□……”
許均堯是不願意讓柯白冒一絲危險,若換做別人,即使對方隻是存了迫害柯白的心思,沒膽量付諸實踐,許均堯都會對他趕盡殺絕。
是啊,究竟該怎麽對待楊集茗呢?
柯白同樣一頭霧水,無奈地想,他和楊集茗之間的這場“婆媳大戰”,可能比這世間其他家庭的“婆媳大戰”都難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