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另一種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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製定太過龐大的計劃,常出的問題一般有兩點:1缺乏短期的利益而失去耐心;2太過看中短期的利益而忘了原本的目的
---王洛
1993年8月16日上午10:52
集合點西40公裏灰熊市邊緣
“在原來的世界,你是個什麽人?”
在周應雄進行測試的過程中,王洛這樣問楊問天。
“我?學生,還沒畢業的學生。”
“你怎麽進來的?”
“那天睡的迷迷糊糊,做了個夢。在夢裏有人問我來不來玩,我說‘好啊’。醒的時候,就到了這了。你呢?”
“我是個大號宅男。”王洛這樣說。
“切,我的同學裏也有不少自稱宅男的人。他們從早玩到晚,冬天玩到夏天,一次門都不出。你也這樣?”
“類型也許不同我喜歡待在家裏,不願意和別人打交道,畢業之後也工作過,但總是又煩又累,最後索性就不幹了。”
“一連七、八年,都是如此。按某些人的話說,這不就是標準宅男嗎?”
“嗬!我**絲、宅、沒工作、沒錢、相貌普通、不會討好女人、社會適應能力差、年紀也大了呼!”
“雖然,我還算聰明。雖然,我讀的書、我受的教育、我學習的曆史,依舊可以讓我理解什麽是作為群體的人類。我能拋出誘餌來讓他們發狂,能布好一個大局,來讓他們按我的計劃行動。他們所有,都不過是我掌中的玩偶。”
“而我的目的,不是愚弄他們,不是從他們手裏騙錢,我做不到那些。我能做的,隻有從變成僵屍的災難中救下他們,隻有這個。”
“我的心,還是幹淨的。比他們所有人都幹淨。”
這時候,周應雄唱完了第一遍。那女人跑過來,打開錄音機,兩人說了一陣,隨後周應雄在本子上記著什麽。
這是受了什麽刺激嗎楊問天腦海中浮現出唐笑笑的模樣來,沒有開口。
“不好意思,醜陋男人的鬱悶挫折、痛苦悲傷什麽的,並不適合用來當談話內容。”
說的也是。“那接下來,你打算怎麽辦?”
“按照菲利普介紹的,我們去見市長。進一步給公司增加壓力。”
“這和我們現在做的事情有關係嗎?”
“沒有。不過在美國,市長和電視台老板、黑幫頭子不一樣,他們的反應會比較遲鈍。”
“你找電視台老板是為了進一步宣傳,找黑幫頭子是為了造成更大的混亂。這些我都能理解,但是找市長市長是和公司勾結在一起的吧。”
“一家公司遇到危險的時候,‘勾結’這個詞匯沒多少力量。市長利用公司的錢,公司也利用市長的權力---正常情況下是這樣的。也不排除他們勾結的更為緊密的情況,但是也無所謂。至少在表麵上,麵對抗議的民眾,他需要做做樣子。”
“做做樣子?”
“對,至少要對安布雷拉的設施做一定的檢查。”王洛伸出了右手的食指,淩空點了一下。“地下實驗室就是個不錯的目標。”
“讓安布雷拉開放蜂巢?開放他們的地下實驗室,讓政府去檢查?”
“讓在黃金的誘惑發狂的民眾去檢查。”
“那可是安布雷拉公司,你不怕他們把市民們都變成僵屍?”
“比較大的幾率不會。”
說到這裏的時候,王洛也猶豫了。“因為在這個過程中,它是無辜的。”
“等等原來的故事裏,市民們沒有做任何壞事,結果都被安布雷拉研發的病毒變成了僵屍;而現在,這些市民在到處打劫安布雷拉公司,試圖從他們那裏搶黃金,而你說他們會沒事?”
“比什麽都不做的幸存幾率要高。”
“能給我詳細解釋一下嗎?”
“抱歉,現在還不是時候。卡車留在這裏就行,我們再找輛車,現在去找那位市長。老周,實驗的事情就交給你了。具體內容在這幾個本子上,小心些,盡量都完成吧。”
1993年8月16日上午12:40
集合點東南7公裏灰熊市政府市長辦公室
“菲利普有事要對我說?他為什麽不自己來?”
在市政府,經過一番口舌,在抗議聲中焦頭爛額、沒吃午飯的市長先生,還是同意了會見菲利普先生介紹來的,帶著小醜麵具的王洛和楊問天。當然,態度肯定不會很好就是了。
“菲利普先生現在很忙,今天晚上的節目會比昨天的更轟動。”
市長跳了起來。“他想幹什麽?昨天根本就沒人襲擊電視台,都是他自己導演的好戲,是不是?我馬上就派人逮捕他!”
“而且今天,晚報、電台,都會做出類似的宣傳。要是你也能做一下對安布雷拉的抨擊,對支持率會有幫助的。”
“你你是什麽人?快說!需要我叫保安進來嗎?”
“要是你願意,把我當成昨天電視台事件的主使者也行。”
市長的下一個動作就是去拿電話,不過之後就轉而向上,變成一個高舉雙手的動作,以免楊問天的刀刃割傷自己。
“好吧,我投降。你想要什麽?都好商量”
“我知道你和安布雷拉公司有很多合作。現在,他們遇到麻煩了,我想讓他們的麻煩更大一點,需要你配合。”
說著,王洛從身邊拿出一箱錢來。
錢不多,隻裝了半箱,比給電視台老板和黑幫頭目的都少。並且也沒有黃金。
“需要我做什麽?”市長先生一幅毫無誠意,隻想脫困的模樣。
“不會太多,不會給你添麻煩,不會費你太多的力氣。”
“給安布雷拉那邊打個電話,對他們說,安排一次對地下實驗中心的參觀有助於澄清事實。對,就是那個蜂巢。時間,定在後天,18日上午八點。然後,不管那公司答不答應,你都要去安撫民眾,告訴他們你在這個時間安排了參觀活動,為澄清事實做出了很大的努力。”
市長的表情從“什麽都會答應,隻求脫身”的假笑,轉變為政客常見的那種向對手的打量。“就這些?你想要什麽?”
“就這些。”王洛把裝錢的箱子推了過去。“剩下的我們自己會處理。仔細想一想,就算安布雷拉再怎麽支持你,出了這件事,如果你和他們站在一起,也很難繼續當市長了;如果我是那個公司的人,會換個人扶持。比如現在的警察局長先生,他和那公司也很親近”
“如果我做到了你要求的,你願意支持我?”
“隻要你的表現夠好。這裏是美國,有成千上萬的公司,每家都有各自的利益。太過親近其中的某一家,可不是聰明人的做法。”
“那麽,就這樣吧。”
楊問天收起刀,兩人走了出去。
“跟他就說這麽幾句?”坐上車之後,楊問天問道。“你給他的錢好像也少了點。我們可費了不少力氣才進到他辦公室裏。”
“這些人,都是看到利益自己就會去行動的人。”王洛拿起筆,在一個新本子上寫著什麽。“譬如我要求那個黑幫老大去打劫安布雷拉的話,他就一定會懷疑。而我什麽都不說,他就有90%以上的幾率去乘勢打劫;電視台、報社和電台,也一定會報道這起事件,因為不報道這個,就沒收視率,也沒理由向那公司要錢。”
“對這位市長,則是另一回事。我提的要求,他會去做。因為這樣對安布雷拉是有利的,做一次澄清,能平息很多謠言,也能暫時安撫民眾。對這位市長來說,既滿足了我的要求,也賣了一個人情給那公司。他為什麽不去做?”
“所以他不值錢,不需要給太多?”楊問天拿出一瓶可樂,喝了一口。“我們也可以去那個實驗室。”
“這個,到時候再說。”王洛摘下了麵具。“那邊的危險應該不小。今天的活兒基本結束了。我們去找老周。實驗完成就回旅館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