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如何對付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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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3年8月17日早8:22
集合點西南8652米薩斯大街老杜爾特旅館
“今天我們不出去了?”
早上,楊問天是起的最晚的一個。吃過早飯後,他來到王洛的屋子裏,看到王洛正在本子上寫著些什麽。
“嗯,很危險。今天我們就待在屋子裏吧。”
“那這樣就行了嗎?這麽簡單,救把這裏的居民救下來了?”
“沒有。”王洛用詫異的眼神看著楊問天。“怎麽可能這樣就救下來了”
“你之前不是說想救他們嗎?”
“是啊,但也隻是盡力而為。”王洛一幅“和你根本沒有共同語言”的模樣。“並不代表我要讓自己處於危險境地”
沒見過這樣的楊問天哭笑不得的坐到一旁的凳子上。“那如果我們什麽都不做,劇情會怎樣發展?”
“有可能公司惱羞成怒,直接擴散病毒,把這裏變成一座死城;有可能公司發現危險,在這裏收斂起來,換一個別的實驗基地;有可能市民暴動成功,公司在絕望中釋放病毒,把這裏變成一座死城;有可能市長、警察、保安彈壓得力,這次風波平息反正,都有可能。”
“那下一步我們怎麽辦?”
“待在這裏,靜觀其變。”
“你這”楊問天正想說這不靠譜的時候,周應雄推開門,走了進來。“今天我們還去做實驗嗎?”
“不了。”王洛懶洋洋的答道。“今天休息。我打算待在這裏,也勸你們待在這裏。並且,不要和外人聯係,也不要去做什麽危險的事情。”
嗯?他是察覺到什麽了?楊問天頓時警惕起來。
那就算了,之前鬧的確實有點大。“之前你說了這麽多可能,那麽你希望事情怎麽發展?”
“我希望?沒什麽希望的”
看到王洛欲言又止的模樣,楊問天覺得有些奇怪。不過轉念一想,也就沒再多問,而是換了另一個話題。“如果明天安布雷拉開放參觀,我們需要做什麽準備?”
“到時候再說吧”王洛轉向一旁的周應雄,“老周,他們兩個呢?”
“他們呃,一早就都出去了。對了我有件事情”
看到其餘兩人的目光都轉向自己,周應雄顯得有些緊張。不過最後他還是問出來了。“假如,假如說我一個朋友的妻子,他出軌了,他該怎麽辦好。”
“離婚。”王洛的回答幹脆利落。“家務事說不清楚,我能提的建議就是這個。”
“要是他不想離婚,想教訓對方要是出軌的對象是條狗”
原來如此,所以他才一幅想死的模樣,所以他才會在別人死了之後去讀那一段!楊問天看著周應雄,有點想笑,有點想罵,但又覺得怎麽都不合適,於是沒有開口。
“狗。”王洛重複了一遍這個詞,看到周應雄的麵孔扭曲起來,像是好容易才忍住哭聲的模樣。實在不合適開玩笑“狗又不受刑法保護。”
一陣難看的沉默之後,開口的是楊問天。“王洛的意思應該是,殺狗又不是殺人,你那朋友太難受的話,殺了它就是。”
“那那她呢?”
“需要教訓女方的話,可以”王洛斟酌著詞匯。“方法1:把交配視頻拍攝下來,在某些認識女方的人很多的場合公開播放。”
“方法2:安排一個女方的家長來探視,與女方正進行享樂的時間,發生衝突的巧合;”
“方法3:購買一定量的藥品:麻醉藥必不可少,然後去弄點淋病、梅毒狂犬病很多人都打過疫苗,就算了反正隨便哪種相關的病毒。然後在不被注意的情況下找到那條狗,麻醉它,然後把那些病毒注射到合適的部位。”
王洛說這些的時候,無論語氣還是表情,都是一本正經的和嚴肅的。聽完這些,楊問天大笑起來,周應雄的臉則抽搐個不停。
“這種事,其實核心就是男性尊嚴受到了侵犯。這種事,在某些情況下會受到嘲笑,某些情況下會受到同情。看你怎麽處理了。”王洛沒有理會他們,而是繼續說著。“剛才的辦法,就能讓喜好這種事情的女性受到足夠的教訓。而如果你那個假設的朋友,覺得受到了奇恥大辱,非要采用最極端的手段去報複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不要去想什麽完美犯罪,不要去搞什麽密室、巧妙機關去刺激辦案人員的好奇心和積極性,不要把他們的樂趣給激發出來。無論罪犯還是辦案人員,他們都是人,有一個特點是共通的,那就是:工作是無限的,精力是有限的。”
“如果在哪個案子上受到了這樣的刺激,讓他們認為:這個案子很有意思,值得去破!那罪犯就完蛋了一半---因為辦案者會優先選擇把精力、資源、時間投入到這個案子中。”
“相反的,把事件做的越平凡、越普通、越讓辦案者煩悶、厭倦、枯燥,犯事者就越安全。如果你這個假設的朋友想幹掉為侮辱自己的妻子,那最好是趁她和狗在一起享樂時候想辦法讓人發現。然後,那個女人的自殺,或者被自殺,都是順理成章。”
“根本沒人過問。警察也是人,他們一樣會排斥、反感、厭惡這種讓人惡心的事情。隻要是人,都會對這種事產生發自內心的厭惡。這就是你的這個朋友所擁有的最大的優勢---雖然他自己可能不知道,但他實際上有很多支持者。”
啪、啪、啪,楊問天壞笑著鼓起掌來。“真精彩,你以前有過類似經驗吧。”
王洛撇了撇嘴,露出一個無言以對的表情然後也笑了。“怎麽可能我對類似情況有所預期,所以根本不敢結婚。”
周應雄一幅震驚的模樣,沒有開口。王洛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哥,剛才所說的,是適合普通人,非常想要報複,又不願意把自己搭進去的普通人采取的策略。”
“我們現在在這個世界,如果像某些書裏寫的一樣,能讓我們變得更強。那麽,假設在發生這種事情的是我們,我們就可以采取別的方式來應對。”
“讓她消失掉,輕輕鬆鬆。”楊問天說道。
“沒錯,沒什麽比人的性命更脆弱。但是,那個受到侮辱的人,他想要的是什麽?這一點一定要說清楚,然後,我們再根據上麵的分析來采取策略。”
周應雄顫抖著,低下頭,輕微的抽泣聲從他身上傳出。過了許久,他才重新抬起頭來,“我想跟她回到從前,回到和她一開始認識的、我愛她,她也愛我的時刻。”
顯然,周應雄已經放棄假設類的用詞,開始簡單的說明真相了。王洛眨巴了幾下眼睛,轉過身,在屋子裏踱了幾圈。
“這樣的話,那就以剛才說的解決辦法為基礎,將其拓展開。”
“原則是:隻有強者,才有原諒別人的資格;弱者是沒有原諒這個說法的---弱者會屈服、會怯懦、會卑躬屈膝,會找借口安慰自己,唯一做不到的,就是原諒。”
“這方麵,隻要通過這個場景,隻要能獲得獎勵或者強化,你就有資格原諒她。然後--你必須在她麵前展示出自己的強大---不管是真還是假。”
“如果想試著挽回一個墮落的女人,那麽,之前的策略就需要做一些微小的改變。”
“第一步,在她無意識的情況下,讓她察覺到你變強了。這方麵,去救幾個陷入危難中的、別的女人,讓她嫉妒;去幫她的朋友解決幾件她解決不了的事情,讓她吃驚;”
“第二步,演一出大戲。讓她恐慌,讓她以為自己染上了就像我之前所提及的那些疾病,或者狂犬病、寄生蟲病,等等。然後,在她周圍的圈子裏散布關於她是和狗太過親近而導致如此的流言。”
“第三步,在她陷入流言,懷疑、驚懼、恐慌的時候,出現在她麵前,表示出支持她、原諒她、鼓勵她的態度。”
“然後,基本就能達到你的目的了。雖然,到了那個時候,你的想法也許會改變,也許不會再對她有興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