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一毛氣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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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一毛氣運
“齊先生,文雪的卟啉症,已經徹底被治愈了麽?”李淑芬握著女兒的手,光滑的觸感讓她忍不住輕輕摩挲著。
她一雙眼睛看著齊帆,眼中隱隱有著擔憂。
“沒有。”齊帆閑淡吐出的兩個字,瞬間讓幾人的心提了起來。
齊帆望著李文雪,道:“你現在,依然不能暴露在陽光下。”
“齊先生,有沒有辦法徹底治好這種病,讓文雪能重新在陽光下生活?”李淑芬兩眼希冀的望著齊帆。
一想到自己的女兒,下半生隻能生活在黑暗的世界裏,她就非常難過。
“我沒有辦法讓她重新變回一個正常人。”齊帆搖了搖頭,又微微笑道:“但我可以讓她像一個正常人那樣生活,享受陽光,呼吸新鮮空氣,自由的去自己想去的地方。”
齊帆望著李文雪,她想重新變回普通人,已經不可能了。
想要從黑暗的角落裏走出來,就隻有一種辦法,成為吸血鬼中的王者日行種。
五百年修行的日行種,就可以在陰天出行。
一千年的日行種,就可以照射清晨和傍晚的陽光。
兩千年的日行種,即使被正午的陽光曝曬,也不會有任何不適感。
“我需要準備幾天。”齊帆對艾樂曼夫婦道:“另外,我還需要用到一些藥材。”
“齊先生,你放心,任何藥材,我都會收集齊全。”艾樂曼爵士保證道。
“好。”齊帆正準備再交代一些注意事項。
手機鈴聲卻再一次響起。
齊帆接起手機,隻聽了兩句,神情就驟然冷了下去。
柳家,此時一片愁雲慘淡,柳夢顏的嬌軀被一張白布蓋住,隻露出一張臉。
但那張曾經傾倒過無數觀眾的美麗容顏,此刻卻因為失血過多,一片蒼白。
在她的眉心處,插著一把僅有一指長的小刀。
一眾柳家人,都恐懼的望著那柄已經變成鮮紅色的小刀。
一小時前,就是這把刀毫無征兆的從天外飛來,刺穿了柳夢顏的眉心。
就在這柄刀奪走柳夢顏性命的同時。還有一個陰冷的聲音在所有柳家人耳邊響起。
“這個婊子,隻是第一個,你們柳家,背叛方公子,今夜過後,柳家血脈,無一人可繼續存活於世。”
“怎麽樣?袁先生,我孫女她還有救麽?”柳老向身邊一個中年道士問道。
矮胖道士叫袁大掩,是柳老在李太玄離開後,重金請來的一位古修士。
他一雙大手中,不斷掐著訣,把一張張符籙打在那柄紅刀上。
但那柄刀卻始終紋絲不動。
袁大掩滿頭冷汗的搖了搖頭,對柳老道:“請節哀,出手的那個古修士,道行要遠在貧道之上,貧道也無能為力了,這刀,已經化去了小姐全身的精血,天仙難救。”
袁大掩搖頭歎道:“柳老,給小姐準備後事吧!”
“夢顏。”柳老縱橫大半輩子,經曆過無數風浪,但驟然間,最疼愛的孫女死去,還是禁不住老淚橫流。
周圍的柳家眾人很多也都跟著哭了起來。
誰都沒料到,柳家最驕傲的一朵花,竟會那麽早的凋零。
這當中,最悲痛欲絕的,無疑還是柳夢顏的父母。
“好了,既然沒有辦法了,就開始準備後事吧,我孫女最後一程,一定要走的風光。”最終,還是柳老最早鎮定下來,沉聲說著。
“後事就沒必要準備了。”一個聲音閑淡的響起。
門口處,突然間,多出一道頎長的身影,正是齊帆。
“齊大師!”柳老見到齊帆,先是一喜,隨即搖頭歎道:“可惜你晚來一步,夢顏已經去了。”
柳家諸人,柳夢顏的父母等也都歎息。
柳夢顏已經死了,就算齊帆手段通天,也不可能讓一個死人起死回生。
“現在就斷定她死了,未免太早了點。”
齊帆來到柳夢顏床前,雙指輕輕一提,那柄袁大掩用盡手段也無可奈何的刀就被從柳夢顏眉心中拔了出來。
刀口處,一片蒼白,沒有流出一滴鮮血。
齊帆運起真元,在刀身上一彈,紅光一閃,那些被這柄飲血法器吸走的精血,就重新回到了柳夢顏體內。
隻見,仿佛安靜沉睡的少女,原本蒼白一片的麵色,又重新恢複了紅潤。
隻是她的生機已喪失多時,魂魄離體,即使被吸走的精血重新回歸,也不能扭轉她已經是個死人的現實。
這早在齊帆的預料之中,他一招手,從柳夢顏的領口處,就飛出了一枚一毛硬幣。
這正是前幾日,齊帆在車中送柳夢顏的那一毛錢。
“有這一毛錢的氣運在,柳小姐就不會死。”
齊帆雙掌一拍硬幣,那枚硬幣瞬間被拍的粉碎,從中有一道紅氣射出,沒入了柳夢顏的身體。
人隻有在氣運完全消失後,才會死去,當初齊帆送柳夢顏一枚硬幣,就是這個原因,隻要這一毛硬幣中的氣運吊著,柳夢顏就死不了。
“這,魂魄離體多時,怎麽可能再活過來?”袁大掩搖頭。
柳老等也都不抱希望。
“你們看,她動了。”齊帆並不多解釋,隻在把硬幣中的紅色氣運度給柳夢顏之後,靜靜的觀察著她的反應。
一開始,沒有任何變化,但一分鍾過去了,卻隻見她露在白布外的手指動了一下。
“啊!你們看,她的睫毛也在動。”柳夢顏的母親,指著她的眼睛激動道。
“她,她有呼吸了。”把手放在柳夢顏鼻端的柳老,不由得聲音顫抖。
“神乎其技,神乎其技啊!”袁大掩看著這一目,簡直目瞪口呆。所有人,看向齊帆的目光都一片敬服,能讓死人複生,這是何等手段。
“柳家,入夜了,取你們性命的人來了。”
就在柳老等人激動地喜極而泣的時候,卻有一個陰冷的聲音乍然間響起。
三個黑衣人,三個紅衣人,三個白衣人,共同簇擁著一男一女走了進來。
柳家在外布置的重重禁衛和警報係統,對這些人來說,仿佛形同虛設,連一點消息都沒能送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