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定海寶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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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三章  定海寶珠

    奧爾頓爵士進了書房,小心翼翼的用鑰匙打開一個抽屜,取出一隻錦盒來。

    當奧爾頓爵士把盒蓋打開的一刻,齊帆的臉色,立即就變了。

    盒中靜靜躺著一串用黑色寶石串成的手鏈。

    外觀上看起來,像是普通的黑曜石手鏈。

    但這串石頭,對齊帆而言,實在太熟悉了,他又豈會認不出來。

    這串看似普通的黑色寶石,分明是當年他身為趙公明時,手中的至寶,威震四海的定海珠。

    這定海珠先天地而生,共有二十四顆,發五色華光。每一顆祭出,都有無窮巨力,連天道聖人,都能打個跟頭。

    是一件不折不扣的先天靈寶。

    後來被通天教主所得,在碧遊宮分寶的時候,傳給了趙公明。

    他曾經仗著此寶,打的闡教十二金仙狼奔豕突。

    後來他在九曲黃河陣中身隕。

    臨死前,把二十四顆定海珠,以**力,分別投向四海八荒,渺無人煙之地,好讓這件至寶不至落到闡教之人手中。

    想不到,三千年後,竟會在一個外國人手中,重新見到定海珠,還真是人生如戲啊!

    “齊先生,這十二顆寶石,是一次我在英國的拍賣會上以二千萬英鎊的高價拍得的。”

    奧爾頓撫摸著那串定海珠,神色間,頗為不舍。

    “他看起來,雖然隻是一串普通的黑曜石,但卻有一點特殊之處。”

    奧爾頓爵士道:“每天淩晨,它都會發出比極光更漂亮的光芒,照的周圍宛若仙境,所以這一串十二顆黑曜石,又被英國人,稱為十二諸天。”

    齊帆望著那十二粒定海珠。原本,定海珠應該是二十四粒。

    隻是被他分散扔出,有的掉進深山,有的墜入大澤,有的沉入深海,有的流落紅塵。

    能收集齊十二顆,已經很不容易。

    可以肯定,收集這些定海珠的人,必然是一名古修士。

    隻是不知為何,最後會流落到了凡人手中。

    “這是我最珍貴的一件藏品,它讓我著迷。”奧爾頓爵士道:“隻是,齊先生,一切都沒有我女兒的生命和健康重要。”

    他將錦盒重新合起,雙手捧著遞向齊帆,道:“齊先生,你拯救了我的女兒,我願意把這件最珍貴的寶物送給你。”

    齊帆從奧爾頓手中接過寶盒。

    定海珠對他,有著不同尋常的意義。

    他看著奧爾頓爵士,鄭重道:“這對我來說,是一件重禮。你放心,長生路再坎坷,我也會指引她,度過三災九劫,直至萬劫不朽。”

    離開奧爾頓爵士的莊園,齊帆還是坐上詹姆的車回家。

    快要到萌山的時候,齊帆的手機鈴聲卻急促的響了起來。

    齊帆接起手機,就聽那邊齊誌勇聲音低沉道:“齊帆,小安她被人從公司劫走了,現在下落不明。”

    車中的氣溫驟然間冷了下來,詹姆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回頭望去,卻見車後座,已經空無一人。

    詹姆不由得目瞪口呆。

    齊帆隻是告訴齊誌勇,這件事情,讓他來解決。

    然後他甚至沒問事情經過,就直接掛了電話。

    齊帆施展騰雲術飄在空中,接著睜開天眼,向下掃視。

    立在一輛黑色寶馬上,看到了妹妹熟悉的身影。

    這輛寶馬已經上了高速,正以一百二十碼的時速開向省城。

    除了小安外,齊帆還在車上,看到了褚瑞和另外三人,那三人明顯是古修士。

    其中一個,便是那日在一品榕江見過的白眉中年。

    齊帆神情平靜,但周身卻像一把出鞘的利劍,殺氣逼人,連飛鳥也不敢靠近。

    妹妹,就是他身上的逆鱗,觸之必死。

    齊帆施展縱地金光遁,身影立化一道金光,遁入了地下。

    縱地金光是闡、截二教共有的一門頂級遁術。

    全力以赴,可日行數萬裏。

    雖然追不上飛機,但敢上一輛高速上行駛的汽車,卻已經綽綽有餘了。

    “大哥,你說,他會追上來麽?”寶馬車中,馬白眉望向一個肌膚黝黑的中年男子。

    這個中年男子,身材矮胖,穿一身藍布衣服,踩一雙解放鞋。

    叉開的雙膝上,擺著一頂草帽,像一個剛種完地回來的老農民。

    但他卻是白雲三英的老大先天宗師林中虎。

    林中虎搖頭道:“他就是想,也沒辦法,我們上了高速,車速超過一百碼。”

    “一百碼,我身為地關宗師,全力施展遁法,也很難追上。更何況他一個才剛剛踏入人關的新進宗師。”

    一名宗師,想短時間提速,追上一輛汽車很容易。

    但如果是長時間的追逐,跟一輛汽車競速五、六個小時,就沒幾個宗師能吃得消。

    畢竟汽車燒的是汽油,宗師耗的是體內的真源。

    “林伯,他會不會殺到省城去?”

    在三個古修士身邊,隻能充當司機的褚瑞問道。

    “省城可不是他一個區區的新進宗師可以撒野的地方。”白雲三英的老二石中玉冷笑道。

    他手裏麵抱著琵琶,梳著長劉海,氣質有點像非主流的藝術家。

    “他如果真敢來,大哥會教他好好做人的。”

    “嗯,他如果真敢來,林伯一定要幫我和馬叔,出當日的一口惡氣。”褚瑞興奮道。

    “你們帶我去省城,也沒有用,我不可能乖乖的做你們褚家的工具,去聯姻的。”

    一個清脆的聲音冷冷道。

    褚安被放在後座,她的手腕和雙足上,都帶著鐐銬,口中卻堅定道。

    “臭丫頭,是不是我們對你太客氣了,應該讓你吃點苦頭。”褚瑞冷冷道。

    自從那日被齊帆逼著跳江後,他對這個妹妹就徹底失去了好感。

    現在,褚安在他眼中,就是一個能搏得葉家支持的工具。

    既然是工具,那自然要盡到工具應盡的義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