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2章 免死玉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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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02章  免死玉牌

    自那嫋嫋香煙中,悠悠的便現出一道身影來。

    卻見香煙中浮現的這道人影,打扮非常的奇特。

    他頭上戴了頂五龍魁,身上披著魚鱗甲,雙手中各握住一把分水叉。

    最為奇特的是,他雖是麵對著前方,但兩隻眼珠子卻是往後看的。

    正是在封神時,以一句“道友請留步。”坑害了無數截教大能性命的申公豹,而今的東海分水將軍。

    “爾等請我來有何事?”申公豹將將開口發問,神情就變了。

    在宗廟之外,此時空中已是銅雲密布。

    齊帆站在三足金蟾的背上,手握著龍虎山的五雷正印。

    原本截教的傳承中,隻有乙木、葵水兩道雷法。

    但當齊帆手掌這五雷正印時,金、木、水、火、土五行雷法,卻皆可運用自如。

    此時一眾申家子弟都驚懼的望著天上。

    卻見在那銅雲中,雷蛇翻滾。

    那雷蛇色成五彩,或熾烈,或沉凝,或鋒銳,或肅殺,或厚重,五行神雷各不相同。

    但每一道,卻都是天地正氣匯成。

    雖還未落下,凜凜天威已嚇的他們魂飛膽喪了。

    “是他!”下方一名申家子弟的瞳孔,忽然急劇收縮,驚駭的望著齊帆。

    在忽明忽暗的雷光中,他看清了齊帆的樣子,一顆心頓時如墜無盡寒潭一般。

    他叫申有名,曾在榕城時遭遇過齊帆。

    當時,他被齊帆毀去了肉身,隻能靠著飛頭術遁走。

    當時的那一幕,給申有名留下的印象,實在太深刻了。

    他還清晰的記得,齊帆當時直叱申公豹做老狗的場景。

    申有名那時,隻當他是信口而出的狂言,卻不料,今日他真的殺到了申家村來。

    齊帆高舉起雷印,神情冷漠,便如那審判生死的判官。

    便在那空中五雷,將將要轟然落下時。

    卻有一個幽幽的聲音,急切間在空中響起。

    “道友,且慢動手。”

    “不知我申家與道友之間,有何仇合怨?”

    “竟讓道友預用神雷,滅我申家滿門呢?”

    申公豹是認得齊帆身後那四聖元帥的。

    這四聖元帥,在天庭中的品階,還要在自己之上。

    但而今,不知因何理由,竟都騎著凶獸,侍奉在齊帆身後,這讓他對這個年輕人非常忌憚。

    “你可還認得我?”齊帆的目光,透過宗廟的殿頂,冷冷的望在申公豹臉上。

    驀地把身一搖,當即便化做了趙公明的樣子。

    “你你你……是趙道兄。”申公豹這一驚非同小可,差點沒從天象爐上直接摔下來。

    “趙道兄,你竟然還活著。”申公豹的聲音都在發顫,幾乎要握不穩手中的分水叉。

    “還有王魔。”

    “你們幾個,這是叛出天庭了?”此時的申公豹,心頭如遭重錘砸擊,眼中滿是驚駭。

    齊帆望著他,隻是淡淡說道:“你當年招惹的因果,你自己清楚。”

    “今日我在此,誅盡你後人。”

    “來日待我上了天庭。”

    “再找你將過往之事,一件件的清算幹淨。”

    “趙道兄,且慢動手。”申公豹大叫道。

    他忽然便從頸上解下了一快玉牌,朝著齊帆搖晃著說道。

    “道兄可認得此物?”

    “此物乃是玉虛宮的免死玉牌。”

    “是原始老爺親自賜下的。”

    “有此牌在。”

    “你不能動手啊!”

    在申公豹手中的玉牌,散發著屢屢聖威。

    即使隻是一道天象爐的投影,竟也讓王魔等四帥神軀一顫,有種喘不過氣來的窒息感。

    聖人賜下的免死玉牌,那即使是昊天大帝見了,也要放主人一條生路,豈敢不賣聖人的麵子。

    然則齊帆望著申公豹和他手中的玉牌。

    那目光,卻是變的更加冷冽起來,淡淡說道:“坑害我無數截教同門。”

    “從原始那裏換來的。”

    “不過是這麽一塊玉牌而已麽?”

    “這何其可笑。”齊帆冷冷一笑,五雷正印當即壓下。

    頓時仿佛雷神敲動大鼓,電母揮動長鞭,五色神雷如天穹落下的神矛,轟然而下。

    申家子孫慘叫聲中,或在離火神雷下,化做了寸寸飛灰

    或在庚金神雷下被撕成了碎片

    或在乙木神雷下,身肌幹枯

    或在葵水神雷下,化做了血水。

    在至罡至陽的天雷下,他們根本沒機會施展飛頭術。

    縱然有一兩個想要飛頭遁走的,也被齊帆揮劍氣當空霹碎了。

    “你怎敢如此?”

    “怎敢違逆聖人之命?”

    看著這一幕,申公豹雙目通紅,滿嘴牙齒都在發顫。

    他憤怒的嘶吼著,瘋狂揮舞著手中的免死玉牌。

    當年,申公豹為拿到這麵玉牌,那可是付出了巨大代價的。

    為了拖截教各路仙人來送死,他假意叛出闡教,投了截教,這才能說動各方截教大能。

    隻是到最後,他也沒有能洗白,替原始天尊背了黑鍋,被聖人親自送去填了東海海眼,一身功行盡喪,被送上了封神榜。

    他唯一拿到的,便是這塊免死玉牌。

    這玉牌,不僅是玉牌,而是聖人對他的一個承諾。

    雖然不能幫他洗白,但他手握著這麵玉牌,在這三界之內,就無人敢動他申家一根頭發。

    然則他未曾想到的是。

    他而今,手握住這麵付出無數代價換來的免死玉牌,卻還是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後人被雷霆一個個的霹死。

    “轟”的一聲,宗廟的大門洞開。

    門外,齊帆舒淡的走了進來,望著嚇的麵無人色的幾位申家族老。

    他腕間彩光一閃,當即便有幾顆定海珠飛出,像砸雞蛋般,輕易便砸開了他們的腦袋。

    “趙公明!”申公豹氣的須發怒張。

    他指著手中的玉牌,向著齊帆大嗬道:“你看清楚。”

    “這是免死玉牌。”

    “這是聖人賜下的。”

    齊帆走上前,一腳踢翻了天象爐,任由申公豹的身影,在香煙之中徐徐的散了。

    終有一日,他會知道,原始賜下的這麵玉牌,非但庇佑不了申家,也救不了他的命。

    將將要離開申家村的時候,齊帆最後望了一眼已變成一片廢墟的申家村。

    這申家村,原本是在華夏江北的深山中,卻不想,而今竟遷移來了東南亞。

    若非齊帆為斬凶靈,來此一行,想來也發現不了他們,他們也隻能感歎自己命不好了。

    六人又在東南亞盤桓了幾日,揪出了幾條落網之魚,便返回了華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