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3章 最要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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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爾等可知,慢慢修行路,哪樣本是最重要麽?”他望著那一眾隨他下界來的弟子,問道。

    那幾名弟子麵麵相覷,都不知所以,琢磨不出,他為何會忽然問這種問題。

    “你們都要猶豫。”

    “可見三界太平太久了。”清虛道德真君,看著那一張張茫然的臉,冷笑道:“這樣的問題。”

    “想都不用想。”

    “那自然是保命的本事。”他說完,當即對著虛空一招手。那虛空中,霎時現出一條長虹,便如此帶了他化虹而逝了。他那一眾弟子,見師尊走了,也連忙跟上,隻有那頭帶紫耀冠的弟子,望了望靈鷲山的方向,目中微微的閃過了一道茫然之色。心想著,若是燃燈老祖,斬了齊帆,他日在天庭,相遇靈鷲山的弟子,因著

    今天這不辭而別的事情,麵上豈不是很尷尬?

    這弟子思忖著,禁不住滿麵羞慚,但卻也不敢違逆師尊的話,最終捂著臉,也跟著化虹而去了。

    齊帆到清風山之後,開了天眼,掃遍了全山上下,也沒有看到清虛道德真君的身影。這次與上回不同,他的天眼,照徹地下三千裏,卻也未能看到他的影子。

    “這是往靈鷲山去了?”

    “還是回天庭去了?”齊帆思忖了一下,見在這裏尋不見人,便也不耽擱,一招烏兔帆,便往靈鷲山去了。

    “老祖。”

    “方才幾位師叔被殺。”

    “您為何不出手呢?”靈鷲山上,燃燈的道童,有些疑惑的問道。

    這道童,名喚火雲,看去隻有八、九歲模樣,卻已服侍燃燈十萬年了,已有了真仙功行,連昊天見了,也不敢怠慢的。

    “我與他們,從來都是兩路人。”

    “他們是死是活,與我有何相幹了?”燃燈淡淡的說道。

    闡教之中,也有派係之爭,十二金仙從來就是站在原始天尊另一個弟子——南極仙翁那邊。而燃燈道人,一直就是被孤立的一個。

    那火雲童子聞言,身軀卻是禁不住的微微一震,他早便知道,燃燈與十二金仙不和。但今天,燃燈就這樣明明白白的說出來,卻還是讓他有些驚駭。

    “這齊帆身上。”

    “就像裝了一百座寶庫。”

    “若於他們幾個連手殺他。”

    “那到時候,瓜分贓物,也是件麻煩事情。”

    “最起碼。”

    “他們那幾個道統,丟掉的先天靈寶,都是要還回去的。”

    “哪有而今那麽清淨。”燃燈道人神情淡漠的說道。

    “老師。”

    “他果然往這邊來了。”火雲童子,在心中暗歎燃燈的手段,一雙天眼,卻始終不離的望著齊帆,搖了搖頭,冷笑道:“他確也是路走的太順。”

    “這便昏了頭。”

    “真當以為老師你。”

    “跟被殺的那幾個。”

    “是一樣的麽?”

    從清風山到靈鷲山,原本坐飛機,也需飛一晝夜的時間,但齊帆化身金烏,卻隻用了半個小時,靈鷲山就已在望了。

    望著靈鷲山,齊帆微微眯了眯眼,玄即,他便毫不客氣的將那落魂鍾取了出來。

    鍾聲悠悠,仿佛一道潮汐,從山上衝刷而過。須臾之內,靈鷲山上下數千弟子,上至合道真人,下到普通弟子,三魂七魄,都在這一聲鍾響後,被震的粉碎。

    “啊!”便連那燃燈身邊的火雲童子,聽聞這一聲鍾響,也禁不住兩眼泛白,七竅之中,均都往外滲出了鮮血。

    “趙公明。”

    “你太放肆了。”此時,燃燈望著滿山的屍體,禁不住暴怒,他萬沒想到,齊帆剛到靈鷲山,一言不發,就會下如此辣手。

    “溫婉清呢?”齊帆望著從瑤宮中飛出,老臉赤紅,須發怒張的燃燈,冷冷的問道。

    距離靈鷲山還有幾千裏的時候,他便用天眼看過,搜便了整座靈鷲山,把每張臉都仔細看了,卻依舊沒有發現溫婉清。

    此時的他,心中可以肯定,溫婉清此時,必然是不在山上,而今生死不知,這讓他心中,禁不住的便泛起了殺意。

    若非道心中,隱隱的有感覺,溫婉清還活著,而今的齊帆,也不會跟燃燈廢話,而是會將他直接丟去喂鷹了。

    “被她師傅帶走了。”燃燈卻也不隱瞞,直接的說道。

    齊帆聞言神色稍緩,燃燈看著他的神情,卻是冷笑道:“我雖然沒把她如何。”

    “但她為著你的事情。”

    “卻是毀掉了一雙照寶金瞳。”

    “被他師傅,罰在思過崖上,麵壁三百年。”

    “自此往後,也不能再修習卜算術了。”

    “趙公明,你可會覺得羞愧?”

    齊帆聞言,微微一怔,但神情,卻依舊倏然平靜,他望著燃燈,淡淡道:“我自然會將她從那思過崖上帶下來。”

    “至於她那雙眼睛。”

    “卻也不是沒有辦法的。”

    燃燈道人聞言,頓時冷笑道:“她那雙眼。”

    “是用三光神水澆的。”

    “眼裏的離火之精,早已毀了。”

    “你能有什麽辦法?”齊帆看著他,悠悠道:“這點,我還要謝謝你。”

    “離火之精雖然毀了。”

    “但有適合的引子。”

    “卻也並非不可能再點燃的。”

    “原本,我還在想著,這引子也難找。”

    “但今天見了你。”

    “我方才想到,何必要去苦尋引子。”

    “你不就是最好的嗎?”

    “你想將我煉成引子?”燃燈道人神色森寒,氣的道體都在發抖。大怒之下,祭起誅仙劍,便朝著齊帆當頭揮下。

    再次直麵這能讓整個三界顫栗的劍光,齊帆神色間,卻並不見多少緊張。在他動念間,山河社稷圖,便從那定海珠中飛出,抖開在虛空中一卷,便將那誅仙劍包裹了進去。

    燃燈便見誅仙劍,在那畫卷中,將山河,都映照的一片雪白。但一時半刻,卻是被禁錮在了畫卷中,不能破碎虛空殺出來。

    目睹此景的燃燈,禁不住的駭然變色,齊帆手中這半卷山河社稷圖,那隻是殘卷。雖然都是先天至寶,但誅仙劍的位次,卻是遠遠要在它之上的。而今,竟會被困鎖在畫中,那便隻有一種可能——即是,齊帆的功行,已遠遠的在他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