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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讓沐浴罷,甄寶璐自然是不好再和他親近,省得再鬧出什麽事兒來。好在薛讓也有事要忙,便直接去書房了。
薛讓一走,祝嬤嬤才沉著臉進來,瞧著甄寶璐小臉如含春水,紅撲撲的,忙語重心長道:“您怎麽由著大公子胡鬧呢?若是有個好歹……”後麵的話,祝嬤嬤不說,甄寶璐也是知道的。
甄寶璐這胎本就是折騰,經曆了那麽多事兒還能安穩,已經極不容易了。好不容易休養了幾日,胎兒安穩了,這小夫妻兩人既然這般胡鬧。也難怪祝嬤嬤這般不悅了。畢竟這子嗣可是大事兒,特別是頭一胎,可是馬虎不得的。
甄寶璐也被說得麵紅耳赤,喃喃道:“下回肯定不會了。”心裏卻道:這事兒若要責怪,也該去怪薛讓啊。
祝嬤嬤道:“您記著就成,以老奴看,這段日子,還是不要同床為好。”
這個同床,自然不是指夫妻之事,隻是單單同床睡覺罷了。
大戶人家的公子,若是妻子有了身孕,就不便伺候,妻子自然得在自己的院子裏待著,還得安排幾個丫鬟或者姨娘前去伺候。可這事兒,甄寶璐是做不來的。且她一進門便是和薛讓一起住,和普通人家的夫妻沒什麽兩樣。雖然不安排丫鬟,可是她就這麽睡在薛讓的身邊,他又是血氣方剛的,有些事情當真不好保證。
甄寶璐點點頭,說道:“成,我晚上就和大表哥說一聲。”見祝嬤嬤一臉凝重,甄寶璐忙補充道,“祝嬤嬤放心,肯定不會了。”
祝嬤嬤的語氣也軟了一些,歎息似的說道:“老奴也是為您好……”
這時候,祝嬤嬤就想到了忽然病逝的徐氏。若是有國公夫人在,這少夫人也不至於什麽都不懂,要她處處提醒。
甄寶璐又如何沒有想到的?她那娘親,待她雖然不及待姐姐那般好,可終究還是在意她的。倘若知道她懷了孩子,怕也會特意過來教她那些該注意的事情的,先前姐姐懷孕就是如此。
甄寶璐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這麽一想,忽然有些想念她那兩個弟弟了。
也不知是否是心意相通,次日那尚哥兒和榮哥兒就過來看甄寶璐了。
甄寶璐並非多愁善感之人,如今這麽一瞧,卻險些落淚,隻伸手將榮哥兒摟進懷裏,親了親他白|嫩的臉頰道:“怎麽想到看二姐來了?”
這段日子,榮哥兒還沉浸在失去娘親的陰影中。甄如鬆是個男人,又不會照顧人,這倆孩子,便待在老太太那邊,由她親自帶著。這麽一來,甄寶璐也放心了——老太太素來寶貝這對孫兒,有老太太在,倆弟弟肯定不會受委屈的。
榮哥兒伸手,將小布老虎拿了出來,稚聲稚氣道:“給小外甥。”
甄寶璐登時就笑出了聲兒。
邊上的祝嬤嬤聽著也開心,瞧瞧這五公子,多會說話啊。
不過甄寶璐也能猜到,大抵是她祖母在榮哥兒麵前這般說的。她祖母自然希望她生個男娃,在安國公府站穩腳跟了。
甄寶璐知道榮哥兒最喜歡這隻布老虎了。他從來都是一個善良的孩子,就算自己再喜歡的東西,都可以和身邊最親近的人分享。
甄寶璐捏捏他白嫩嫩的臉,說道:“等小外甥出生了,一定要他好好謝謝舅舅。”
聽到“舅舅”倆字,榮哥兒就露出了微笑。他低頭瞅了瞅自家二姐的肚子,曉得小外甥便是從這裏出來的,他看過大姐的肚子,跟揣著球兒似的,可二姐的,還那麽小。
榮哥兒眼眸亮亮道:“嗯,到時候榮哥兒和小外甥玩兒。”
甄寶璐同榮哥兒說說笑笑,時不時抬眼看看尚哥兒。自從娘親去世之後,這尚哥兒的性子越發內斂了起來,甄寶璐摸著榮哥兒的腦袋,看著一言不發麵無表情的尚哥兒,心下有些擔憂。
待薛讓回來的時候,甄寶璐便愁容滿麵的同他說了此事:“……尚哥兒本就性子內向,先前還要娘細心照顧,如今雖說待在老祖宗的身邊,不會受委屈,可總歸是隔著一層的,沒娘來的親。若是再這麽下去,我怕他的性子更加內斂了。”年少老成,在甄寶璐看來並非一件好事。若是日後她生了孩子,隻希望孩子能過得快快樂樂的,不會對他太過苛求。
薛讓說道:“不用太擔心。”
甄寶璐抬眼,對上薛讓的眼睛,忽然想到了什麽,小聲問道:“大表哥小時候,也是這樣的性子嗎?”
薛讓低聲“嗯”了一聲。
甄寶璐這才稍稍有些放心,不過心下卻像針紮了似的,有些心疼。忽然想起,她頭一回見著他的時候,都不敢接他給她摘的海棠花。那時候,怕是難得這麽主動幫助一個小姑娘吧?
甄寶璐彎了彎唇,想著他年少時候的模樣。早知道她會嫁給他,那會兒她肯定接了,而且還會讓他給她多摘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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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宣武帝,也就是昔日的靜王登基之後,這側妃甄寶璋,便被封為惠妃。
當初甄寶璋聽到宣和帝駕崩的時候,心裏可是暗暗欣喜了許久,而後又聽說那穆王欲擁立大皇子為帝,更是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待遺詔宣讀完畢,靜王順利等上皇位,甄寶璋才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甄寶璋以側妃的身份進宮,入住長春宮。隻是如今先皇剛駕崩,舉國共哀,甄寶璋日日茹素,吃穿用度比在靜王府時還不如。
而這惠妃的名頭,也是滿足不了甄寶璋的。
甄寶璋原以為,以她的身份,便是當不了皇後,弄個貴妃當當可是順理成章的,未料隻宣武帝給了一個四位之末的惠妃之位。
程氏進宮看甄寶璋的時候,瞧著女兒愁眉不展,聽著她一番抱怨,才說道:“你呀你,都是當皇妃的人了,可得將目光放的長遠些。惠妃怎麽了?如今偌大的後宮,就你一個惠妃娘娘,你就是這後宮的女主人呐?璋兒,娘同你說,你這肚子得爭口氣,趕緊懷上個哥兒,這才是正經事兒。”
甄寶璋嘟囔道:“這事兒又不是全靠我一人的。”
程氏瞧了瞧,見自個兒女兒生得如花似玉,又想著那宣武帝年輕健壯,懷孩子應當不是什麽難事兒。
她臉色一沉,忽然有些擔憂,低聲道:“莫不是皇上他……”後半截兒話雖沒有明說,可意思已經很清楚了。
甄寶璋被說得羞紅了臉,嬌嬌道:“娘……”她有些不好意思,“皇上他沒問題,女兒不過是隨口說說罷了。”
若說甄寶璋先前對那薛讓還存著幾分念想,那嫁給靜王之後,見是過靜王在榻上的雄偉,知曉了當女人的妙處,自然死心塌地了。
不過當姑娘家那會兒,不曉得那方麵的事兒。情竇初開時,也不過是懷揣著一份極純粹的感情。這時候再想起那薛讓來,見他身子挺拔,寬肩窄腰,比靜王健壯許多,怕是在榻上行起事來,也是勇猛威武。她六妹妹那副嬌弱的小身板,不知如何承受得住的……
也怪不得,甄寶璐這麽順利就懷上孩子了。
是以甄寶璋便想:若是她跟的這男人,也如薛讓那般勇猛的話,她肯定也早早懷上了。
程氏這才鬆了一口氣。畢竟靜王身邊沒什麽女人,雖是一件好事,可太過潔身自好,便有蹊蹺了。加上女兒遲遲不孕,程氏這才大膽猜測,好在不是她想的那樣。
程氏道:“這不就成了。”
甄寶璋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又問:“娘,你在府上過得可好?”
說起這事兒,程氏的眉眼滿是掩蓋不住的得意之色。她道:“你如今是惠妃娘娘,咱們府上哪個姑娘嫁得都不及你好。就算是老太太,看在你的麵兒上,待我同你爹爹的態度,也好了許多。不過——”程氏頓了頓,說道,“還以為那徐氏死了,這中饋該交到我的手裏了,沒想到老太太竟然讓你三嬸來管。”
提起這個,程氏就是一肚子氣。
甄寶璋也是不服的,隻是想著這幾年老太太對二房的態度,也是見怪不怪了。她甚至不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引得老太太這般對待二房。
甄寶璋道:“左右那徐氏已經死了,有女兒給你撐腰,祖母也是不敢虧待你的。到時候,隻要娘抓住三嬸嬸的錯處,這中饋遲早交到娘你的手裏。大伯連著死了兩任妻子,以他的性子,短時間內怕是不會再娶了。”
程氏當然也是這麽想的。
甄寶璋又低聲問道:“那件事情……娘可是處理妥當的?”
程氏麵色一怔,想起來也有些背脊發涼。那會兒她隻是知道了徐氏吃息香丸,心智有些受損,見她要去靈峰寺,這才隨意想了法子膈應她,哪知道這徐氏竟然如此喪心病狂,做出那種事情來?
程氏正色道:“娘做事,你還有什麽不放心的?”這件事情,再這麽查,也查不到她的頭上來。
甄寶璋笑了笑,說道:“那就好。”她想著那剛剛喪母的甄寶璐,便心情大好。隻是又想到她懷著孩子,心裏就有幾分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