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激烈後成了兩灘水

字數:7478   加入書籤

A+A-


    舉起香拳,
    方相宜又忽然捶著他,“你怎麽去了那麽久?你,你都兩夜了不回家?搞得人怕怕的。”
    嘟著嘴打完了,她又抹眼淚。
    猛然一下,又抱緊他,“回來就好,全須全爪的回來了就好。”
    在那一刻,餘生被她摟緊,擁有著,餘生體會到了一種特別的滋味,也許那個是母愛?是親情?還有夫妻之愛?被需求,被人渴望期待?
    總之,那種感覺令他著迷!
    好一會兒後。
    方相宜猛然又聞到什麽怪味,再次推開餘生。
    看他原本雪白的上衣,“這衣服?怎麽這麽多血漬,因為靈雨山裏遇到危險,你,你殺人了嗎?你,你,”
    方相宜鬆開了餘生,麵色慘白。
    她的手指撫在了嘴邊,繼而顫抖著身子站立不住,蹲下去了身子,那還是有些瘦弱的身軀,蹲在那裏,比十幾歲的孩童,也豐滿不了多少。
    餘生內心一疼,
    蹲下身,摟住她。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這個血漬,是一條蛇的,不是人。它想攻擊我,我搏鬥,殺死了它。而且幸虧臨行前,帶了一包雄黃粉,才在搏鬥裏占有先機。”
    方相宜一驚。
    “哦,你,你能打得過蛇?哎呀你沒事吧?”
    方相宜又騰出手來摟緊了他,又不放心,又摸了摸餘生的臉蛋,還有他溫暖而又細長白皙的手指。
    雙手蓋在了餘生的後背上,“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緊緊抱了好久。
    月光下,真暖。
    槐樹下,真香!
    …………
    方相宜忽然又緩緩推開餘生,冷不丁踩在了他的腳麵,居然又用香唇,主動親吻了他的麵頰……餘生頓時融化了所有,他的眼神熾烈而溫柔。
    四目相對,“你想我了嗎?”
    餘生居然如此小聲問,期待的感覺,像一個等糖吃的孩子,乖巧而又怯懦。
    方相宜,甜美的麵頰,忽然綻放笑意,並且羞澀的把臉扭到別處,
    “不想!”
    餘生一愣,臉上的所有期待,轉瞬化成了灰,明明剛才?
    他不死心。
    一把絆住方相宜側過去的身子追問,“那,分別這麽久,你有沒有什麽悄悄話,要跟我說?”
    方相宜低著頭,咬著下唇。
    “有一句。”
    “是什麽?”
    “那句‘不想’,是假的……”說完,方相宜又是一把推開他,羞澀扭身捂住臉,不再麵對。
    餘生聽聞半張開嘴,張口結舌,他的雙眸鎖緊方相宜,感動癡情驚喜萬分,雙眸間或一輪,竟然凝住,而無法轉動。
    最後他一下抱緊方相宜。
    內心的狂喜,還要給她穩穩的公主抱,所以致使餘生的雙臂顫抖,根本無法回籠平穩。
    進了東屋,放在了炕上,但是方相宜因為說了那句話,感到麵頰滾燙,羞臊不已。
    所以她一直雙手蒙住俏臉,
    不敢麵對餘生渾身的沸騰。
    此刻的餘生,早已經不顧渾身的汗水,他隻是甩掉了汙漬的衣服,都來不及扔在沙發,而是癱軟在了地上……總之一切他不管,他隻想著炕上,躺著的是他的老婆。
    小別勝新婚。
    他至少要去,要去盡一個丈夫的義務和責任。
    哦不,不光是義務責任。
    還來源於情動。
    …………
    “我不要給你抱。”方相宜忽然雙臂抱肩,躲閃,逃避。
    餘生一楞。
    明明剛才情感飛升到極致,怎麽又變卦了?
    他疑惑的神態。
    “你,你這幾天沒幫我吹頭發?而且沒給我煲湯。”數落完說罪證,委屈至極,似乎要抽噎。
    餘生一聽,猛一楞。
    隨即雙眸彈起兩團烈焰,那火堆又熊熊燃起,烤的方相宜往後一直躲著身子。
    “原來,你是喜歡的?”
    餘生又是驚喜萬丈,以前的疑神疑鬼立刻飄散,“寶貝,以後,以後我們形影不離,以後我每日為你浴後吹頭發,每日早起為你煲湯,這兩日,我補給你!”
    方相宜聽了,咬著下唇,點點頭,乖巧而又自然,雙眸映出了餘生雙眸裏的那兩團火。
    方相宜,還想撒嬌扭捏說什麽。
    可餘生絲毫不給她機會。
    湊上前,用櫻唇做武器,堵住了她。
    月光下,身影糾纏,身影搖曳……
    土炕上,時而地動山搖,搖旗呐喊,時而如沐春風……時而狂風暴雨,訇然洞開,時而細雨蒙蒙……時而金戈鐵馬,瀑布流川,時而嚶嚶暖語……時而英姿勃勃,雄壯有力,時而雜雜切切,驚濤拍岸……
    尤其弱小的方相宜,這一次,完全沒有了以往的欲拒還迎,唯唯諾諾!
    她也經常主動進攻,大膽而又潑辣!
    許久後……
    他們在月光下擁抱著,顫栗成了一團,完全化成了二灘水。
    …………
    方相宜已經熟睡,困倦乏力睜不開眼。
    當她倆睜開眼時,公雞早已打鳴,可是他們就是迷糊混沌困倦,睜不開眼,身下的兩灘水已經蒸發,他倆依然抱著,隻剩下胸口窩之處,一人還有一窪水。
    同時,他倆睜開了眼。
    “為啥周圍,是黑的?”
    方相宜嚶嚶細語,而且嗅了嗅氣味,怎麽一股子油煙味?趕緊推枕攬衣,半起身,揉了揉眼睛,“啊?老公,咱們怎麽在炕洞裏?”
    餘生一楞。
    他也趕緊拿起被單掩體,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麽?
    他們倆,竟然因為昨夜的戰鬥……而致使炕洞塌方?他們昨夜戰鬥的戰績,就是塌了炕洞?
    呃,,
    簡直不可思議!
    簡直哭笑不得!
    雖然因為門板,他們沒有成為黑臉,可是炕洞裏土坯的完全倒塌,他們也隨著門板,塌陷沉入炕洞的最底層。
    這?還真是第一次經曆。
    方相宜捂住了嘴巴。
    餘生也尷尬撓了撓頭發,“老婆,對不起,”
    隻聽方相宜咕噥了句,“你,有毒!”於是,她沒有起身,又蒙住了臉。
    餘生發現,她的耳朵處,暈滿了紅色。
    趕緊拿起那一塊被單,纏裹住了她誘人的嬌軀,他意猶未盡,又繼續湊上了熱唇。
    “那咱們怎麽辦?”
    方相宜推開他,諾諾詢問。
    餘生眨了眨眼睛,調皮不語!
    方相宜一看他那壞透了的樣子,忍不住追問,“你就說嘛,怎麽辦?”
    “我有個主意。”
    “我那個二手車裏,有個簡易帳篷,不然以後咱們去帳篷,那個那個……”
    “帳篷?”方相宜有點蒙,“那個能行?你,確定?”
    方相宜忍不住佩服餘生。
    是不是男生,腦子,都是很另類,很有創意腦洞?
    哎,無論怎麽,隻要是跟著他一起,去哪裏,她都隨著,無所畏懼!
    …………
    可是他們剛穿好衣服,
    就聽外屋窸窸窣窣有動靜,方相宜凝神聽了會,“莫非,三花回來了?還是?”
    還沒等餘生回答,就見門簾一挑,
    一道雪白的身影。
    方相宜一看,嚇得一屁股坐在了炕洞裏,花容失色,“這,這是誰家的?什麽東西?野狗嗎?”
    不等餘生回答,
    就見荒原狼可不樂意了,哼,就衝我這渾身的白毛,竟然拿我當野狗?狗崽子?我再怎麽也算是個狼崽子吧?
    沒錯,我就是高貴的狼崽子。
    它坐在地上,脖子仰起,猛然向房頂證明自己的身份,“嗚嗚嗚~”它引吭高歌!
    “老婆別怕,這是我拾回來的狼崽子,在靈雨山上,成群的動物,不知什麽原因,成群集體自殺跳崖。也包括荒原狼成千上萬隻,它被狼群丟棄了,我看著可憐就撿回來了,不然也會死掉。”
    方相宜震驚。
    “大批動物自殺?這是什麽鬼?”方相宜想不明白,可是餘生也想不明白。
    “後來遇到千年眼鏡王蛇,我也懷疑,它們自殺或許與眼鏡蛇有關?”
    “那,你怎知它千年?”
    “它的頭頂,竟然有公雞冠子,狠狠下垂,看那個冠子,百年都成不了。”
    他捂住了一隻眼睛,“雞冠子,都擋住了它的眼睛,大的,垂下來。”
    餘生說完,身上不免冒著寒氣!
    因為它想起來了當時與眼鏡蛇殊死搏鬥時的一幕幕,那黑色的毒汁,那被砍下的頭顱,還依然與他做著頑強的輸死搏鬥。
    還有被那粗粗尾巴的纏繞,險些被毒汁染到。
    如果染到,皮膚便會潰爛,甚至一命嗚呼!
    “你竟然大戰千年眼鏡蛇?竟然毫發無損?”方相宜扶住餘生的肩膀,左右上下看,的確毫發無損。
    “老公,你真棒!”
    餘生一聽,反而不好意思起來。
    …………
    “嗚嗚嗚~”
    荒原狼其實餓了,它在反複叫喚,提醒著無知的人類主人,為什麽在炕洞子裏老是比比劃劃,為什麽還不趕緊給荒原狼小爺爺去搞吃的?
    真是沒有眼力見!
    真是沒出息的兩個人。
    它起身,溜達到院裏,坐在老槐樹下,對著廚房發呆生悶氣。
    此刻,驚動到了扒在牆頭的王大媽。
    她小聲嘀咕,“哎喲,他家怎麽莫名其妙養了狗?這什麽品種?怎麽從來都沒見過?”
    不過,荒原狼猛然一側目,一雙綠油油的眼睛,如激光一樣,射向王大媽。
    王大媽絲毫沒防備。
    原想著,反正就是一條小破狗,隻是毛色好看一點兒而已,能有什麽稀奇?反正我趴在牆頭上,有本事來咬我呀?
    正得意,當兩道綠射線噴湧而來時,王大媽一聲慘叫,從牆頭跌落。
    “哎喲我的媽呀,這特麽是,是豺狼嗎?”
    王大媽起身,拍打著塵土,“狼?狼怎麽是白毛呢?不大可能呀!”不過也嚇滴夠嗆,“難道剛才看錯了?是錯覺?”
    王大媽搖著頭,趕緊進屋,給老頭做飯去。
    “不過,以後,以後,再也不扒牆頭了,嚇人搗怪的。似乎那白毛怪,比豺狼還厲害!”
    王大媽自言自語告誡自己,並且失落遺憾著、未來沒熱鬧可看。
    餘生幫助方相宜,從炕洞裏爬出。
    又趕緊從西屋背簍裏,拿出參王,在牆櫃上晾曬,屋裏立刻染滿了土腥味,這種氣味兒,竟然令餘生精神一振。
    拿出來了蛇膽,鬆茸……
    先去廚房,鼓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