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5章 月光清冷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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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的人吃飯就講究吃飽肚子,對食物的口感並沒有太大的要求。

    在饑荒中,甚至連樹皮都能成為裹腹的食物;而現在的人對於美食的要求高了,不光要求好吃,還要各種新意的製作。

    …………

    葉江氏似乎整個人一下又老了十歲,她步履蹣跚一步一挪的走回自己屋子。

    如今銀子沒了,就算她打死肖氏又有什麽用?

    老五那邊還等銀子用呢?

    現在怎麽辦!

    老五啊!

    如今你可怨不得娘了啊……

    要怪就怪那兩個兔崽子,要怪就怪你那醜閨女。

    要怪就怪你那早死的媳婦兒,要怪就怪老天爺!

    就在葉江氏進屋怨天怨地的時候,一陣馬車的聲音傳來,緊接著雜亂的腳步聲從外麵的院子裏響了起來!

    葉江氏猛地睜開了疲憊渾濁的眼,聽出來似乎是大兒子葉文良跟人說話的聲音。

    老大回來了?

    ……

    話說,葉文良去建州找了自己的好友郡學大人,本來抱著很大的希望,想讓郡學大人保住葉平。

    書院副院長的職位在他看來並不如葉平參加考試的資格重要,葉家這幾年能不能出個舉人,就看葉平今年秋試如何了。

    可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葉文良到了建州卻並沒有見到郡學大人,他上京城去了。

    葉文良不知道這是巧合還是命運,總之這一次葉平捅出來的這個簍子,他短時間無法靠外力替他解決了。

    為了保住葉平,葉文良隻有按鈕連城提出的要求去做。

    就在他匆匆從建州趕到鎮上的時候,在鎮裏南門大街那兒遠遠的就見到一群人似乎在打罵什麽人。

    他抬眼看了看,原來是一家賭坊,這賭坊每天都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沒什麽好奇怪的。

    而且葉文良對這種地方沒有好感,正要叫馬車夫快快駕車離開,忽然聽見像是自家老六的兒子葉保的哀嚎聲。

    本來,這葉保的哭聲,葉文良也是分不清楚的,又不是自己兒子的哭聲,隻是那其中一個打手喊了葉保的名字。

    當即,葉文良就下了馬車,馬車夫有些怕事,就沒有跟過來。

    葉文良擠開人群,正看見葉保被一個大漢踩在地上,不停的踢打著。

    葉保衣衫已經滿是塵土,甚至有些破爛了,他不停的抖著身子喊痛,哭求著放過他。

    葉文良看見這一幕,氣的臉都黑了,大吼出聲:“夠了!他還隻是個十三歲的孩子,你們就下這麽重的手?”

    聽到葉文良的吼聲,幾個打手都停了下來。

    “你是什麽人,敢在這裏大呼小叫的,知不知道這是誰家的生意?誰的場子!”一個打手鼻孔朝天,不屑的叫道。

    葉文良麵沉如水冷聲道:“我是白鷺書院的副院長,這是我的侄子,他犯了什麽事?惹了你們,要這麽教訓他。”

    為首的大漢嗤笑道:“這小子,沒錢繼續賭就算了,居然還敢出老千,打他一頓都是便宜他了。”

    葉文良愣了愣,好半晌才出聲:“既然你們已經打過他了,他也受了教訓,那可以讓我帶他走了嗎?”

    幾個打手交頭接耳了一番,為首的大漢點了點頭,淡淡的說道:“看在白鷺書院的份上,這小子今天的事就算了!

    不過,要是他下次還敢在我們賭坊出老千,就別怪我們心狠手辣,剁了他的手腳。哼!~我們走。”

    事實上,葉保帶錢進來賭,他今天的手氣非常好,十賭九贏。

    可賭場是什麽地方,怎麽能讓你在這兒贏走大把的錢,而且還是個半大小子。

    看他穿著打扮,不知道銀錢是從哪裏偷來的呢?於是就下了套,最後不但收走了他贏的錢,還打了他一頓。

    臨走前,一個大漢又踢了地上的葉保一腳,這一腳直接就將葉保給踢暈了過去。

    葉文良將地上的葉保給拖起來的時候,葉保的一隻手還緊緊的捂著心口,葉文良將他手拿開,準備背著他到馬車上。

    忽然從葉保的懷裏掉出了一張浸潤著汗水的銀票來,葉文良急忙將銀票撿起,才發現還是一張一百兩的大麵額的銀票。

    心下猛地吃了一驚,這小子從哪裏弄來這麽大的銀票?

    葉文良把銀票收進自己的懷裏,等他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把葉保給拖到馬上之後,他想了想讓馬車夫把車趕到秀水村葉家老宅去。

    送這小子回老宅是一回事,他回老宅找父母幫著葉平想想辦法是另外一回事。

    剛才救下葉保之時,葉文良還沒多想,這孩子平時頑劣慣了,他會跑去賭坊,葉文良並沒有多少驚訝。

    主要是他從哪裏弄來的那麽多銀子,讓他好奇。這孩子還沒成年,銀子估計是偷來的,那最方便他偷的地方肯定是葉家老宅了。

    葉保能在葉家老宅偷到這麽多銀子,難道說老宅那邊有人突然獲得了一大筆的銀子?

    葉平那事兒給的時間也不多了,還有幾天對方肯定要他拿出一千兩銀子。這麽多銀子,讓他去哪裏拿?

    葉文良平時為人還算實誠,在書院也是兢兢業業的,他賺的大部分的銀子都給葉平花費了,自己每年也沒存下多少銀兩,不然家裏也不會過得緊巴巴的。

    如今他發現葉保身上有這麽多銀子,讓葉文良的心又重新燃起了一絲希望。

    或許父母那兒其實也不是自己想的那樣身無分文,或許那個愛財的母親還藏有一大筆的銀錢?

    想想以前老五夫妻賺了那麽多銀錢都交給了母親,就算老六跟老二敗家了一些,應該不能就那樣敗光了才是。

    或許是父母不願意在拿錢出來填補不爭氣的兒子的無底洞,才裝成落魄的樣子躲在了鄉下?

    葉文良越想越覺得有可能,於是本來跌落到穀底的心情,又放鬆了一些。

    有銀子,能先保住葉平就好,至於自己書院的職位,等郡學大人回來了再處理也不遲,那人似乎主要爭對的也是葉平,倒不像是隻為了區區一個職位來的。

    雖然不知道葉平如何惹到了那個人,那個陷害葉平的人來路也不簡單,但要是有郡學大人出麵幫忙的話,應該會好解決一些的。

    馬車速度很快,一路顛簸到了葉家老宅,昏迷不醒的葉平也就幽幽轉醒了。

    於是正要下馬車的葉文良就瞪著剛醒過來的葉平問道:“說吧,你是怎麽回事?小小年紀如何會去到賭坊那種地方,都不知道那是狼窩虎穴嗎?”

    葉清見酒樓掌櫃的出來了,她的目的達到,也就不喊了。

    她神態平和的將豬頭放進竹籃子裏,再把竹籃子放在附近一張長凳上,才站在一旁,靜觀其變。

    她勾唇,瞥了一眼那夥計,原來他叫王歸兒!

    幹脆叫王八蛋好了,龜兒,果然名副其實啊!

    此時天雪居一樓已經圍觀了許多人,也都交頭接耳的議論起來,當然他們對天雪居的意見顯然沒有對葉清的意見多。

    以貌取人的普通人畢竟更多一些,一個醜胖的丫頭手裏提著個豬頭,挎著籃子走到天雪居這種豪華的大酒樓來,肯定不是吃飯的客人了!

    那也就怪不得夥計會想趕她出去。

    “趙掌櫃,是這個臭丫頭她先辱罵人的……”被掌櫃的這麽一說,勢利眼的夥計頓時漲紅了臉。

    王歸兒很不服氣的辯駁,心裏頭的火氣嗖地湧了上來,狠狠瞪了葉清一眼。

    “住嘴,你還有理了,我們天雪居是酒樓,那接待的都是客人,王歸兒,你太無禮了!”

    “哼~可她哪裏像是個客人呢!”王歸兒眼珠轉了轉顯然還是不服氣,嘀咕了一句。

    “還不到裏麵幹活去!”趙掌櫃的又嗬斥了夥計一聲。

    葉清等那夥計走了,目光才掃過趙掌櫃的臉,眼中漾起冷意,這個掌櫃的前麵話裏有話啊。

    看著像是在訓斥夥計,但剛才他明明早就聽見她跟夥計爭持,卻遲遲才出現,而且他看自己的目光也帶著一絲不屑。

    趙掌櫃抬起手來,衝著葉清虛虛的拱了拱手,立刻正色道:“這位姑娘,是這夥計冒犯姑娘對姑娘無禮了。”

    隨著他的話落,店裏麵的氣氛緩和了許多,人群也安靜了下來,都覺得這天雪居的趙掌櫃很有氣度。

    若是換做一般人,這時候就會主動跟他回禮道歉。

    不過葉清覺得這趙掌櫃可不像是慈善又心胸寬闊的好人啊,估計還有別的話等著她。

    果然她很快就看到趙掌櫃前一秒還客套的笑臉,一下子收斂個幹淨。

    他那圓潤的雙下巴拉了下來,一張臉冷淡無比,眼神也不善起來,一臉假惺惺的。

    “姑娘,我們天雪居是酒樓,進來的自然都是來吃飯的客人。

    姑娘若是進店用餐的話,我們也自然奉若上賓,好好招待,可姑娘你真的是進來吃飯的嗎?”

    趙掌櫃的話一說完就眼神一眯,冷漠的睨著葉清。

    要是她不是進來吃飯的,自然不算是天雪居的客人,那王歸兒對她就不算無禮。

    他自然有理由,等下再叫人把她轟走。

    天雪居的方老板雖然是樂善好施的大善人,但也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都可以過來天雪居打秋風,搗亂的。

    葉清心裏冷笑一聲,被她猜中了!

    這掌櫃的一開始話中就有話,看似是先給她道了歉,實際還是瞧不起她,這才肆無忌憚的拿話擠兌她。

    葉清麵不改色地扯了扯唇角,不軟不硬地答道:“不知,你們外麵那告示上說的報名參加廚藝比賽的名額還有沒有?”

    趙掌櫃的聽葉清這麽一問,這才正眼瞧了葉清,見她提著豬頭跟菜籃子進來,以為她也是什麽小飯店廚師的家人。

    於是他不冷不熱的點了點頭說道:“名額自然還是有的,不知道你是替你們家的什麽人來報名的呢?”

    葉清睜著一雙清亮的眼眸,神色淡淡地說道:“我替我自己報名的!”

    那趙掌櫃的似笑非笑地扯了扯唇角,鄙夷的問:“你?”

    “嗯,我想我做得菜一定會入圍前三甲的。”葉清自信十足的點了點頭。

    還沒等趙掌櫃的開口,人群裏就起了一陣哄笑,都是笑葉清自不量力,誇誇其談的。

    “這姑娘,莫不是瘋了?”

    “看她那樣,果然是進來搗亂來的,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

    “就是,長得醜就算了,還沒有自知之明!天雪居是什麽地方,居然也敢胡來。”

    “剛才我還認為是天雪居的夥計仗勢欺人了,現在看來,那夥計趕她真沒趕錯。”

    “一個乳臭未幹的胖丫頭,居然也敢說自己能獲得廚藝比拚的前三甲?就算她真能做菜,這牛皮吹得也太不要臉了吧!”

    “都吹上天了……”

    人們你一言我一言的議論紛紛,都拿鄙夷不屑的目光嗤笑葉清。

    隻是剛才還有些瞧不起葉清的趙掌櫃,此時卻忽然沉默了下來。

    他見葉清被一群人圍觀議論,卻麵不改色淡然鎮定的樣子,心裏暗暗驚訝。

    眼前的胖丫頭,看穿著打扮分明是個沒見過世麵的鄉下醜丫頭,可再回想他們之間這短暫的交手。

    從她跟王歸兒的交鋒之間,還有剛和自己對話流露出的談吐自信,以及她能念出門口對聯的樣子,可絕不是那鄉下野丫頭能有的見識。

    不過,她這外貌,恐怕是個男的大約都不會想著正眼看一看。

    或許真是自己以貌取人了?

    作為天雪居的掌櫃十來年,趙掌櫃一雙眼睛可謂是閱人無數,總覺的今天這事是自己莽撞了。

    不得不說,有時候生意人的嗅覺就是敏銳,這掌櫃能得到酒樓方老板的看重也不是沒有兩把刷子的。

    前頭,他或許真是被葉清的外貌給蒙蔽了心眼。

    想到這兒,趙掌櫃將怒氣按捺下去,收起輕視的目光,擠出一點點笑容道:“既然這位姑娘你說你會做菜,那你這報名的要求我就接了!

    我這裏正好還有明日參賽資格的一塊腰牌,就先給你了!

    不過,姑娘。醜話我說在前頭,若是明日你根本就是過來搗亂的,那麽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被趕出去打一頓還是輕的,這天雪居承辦的廚藝比賽可是經過官府批準的,若是你胡來我會拿你去見官的。”

    聞言,葉清倒是愣了一愣,她不知道這趙掌櫃的怎麽忽然就變了一個人。

    不過能得到參加的資格,自然是好的。

    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都對自己客氣了,葉清也就換了一副和氣的表情,臉上浮著淺淺的笑容說道:“那就多謝掌櫃的了!”

    說完,伸手接過了那塊參加比賽的木腰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