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4章 怎麽能不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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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出好吃的雞蛋羹,要雞蛋和水的用量是有一定比例的。

    也如果比例不對,做出來的雞蛋羹肯定不是老了就是稀了,最合適的口感也就是最好的比例是水和蛋液是1:2 ,這個比例蒸出的雞蛋美味,而且必出用溫水下鍋蒸。

    …………

    錢君寶笑道:“娘子,不用舍近求遠,這裏就供應晚飯的。

    這園子的掌櫃專門從建州請了幾個不錯的大廚過來,做的菜一會兒你給嚐嚐如何。”

    “有大廚啊,那就把小二叫過來,點幾樣這裏的招牌菜吧。”葉清讚同。

    早點吃晚餐比較好,這樣睡覺前就不會積食了,有利於她減肥。

    錢君寶點頭,隨口就報出幾樣菜名,讓錢多多叫人去做過來。

    葉清見此,覺得錢君寶以前肯定沒來少這裏,這菜名報的多順溜啊。

    要不是他點的菜少,都快趕上她以前聽過的相聲裏的報菜名了。

    看了戲,又吃了晚飯,葉清本以為他們就要回朱子廟去放河燈了。

    沒想到錢君寶卻又帶著她到了另外一個地方,那是一個葉清都想不到的地方。

    一個養著很多馬的山莊。

    “沒想到,崇安城裏居然有個馬場?”葉清見到這山莊居然是個養馬場,十分詫異的問。

    在她的印象裏,隻有北方那種地方才適合養馬的,東南這一塊地方濕氣重,養騾子跟驢子的人家都很少,更別說馬了。

    錢君寶點頭,“嗯,這也是整個建州範圍之內唯一大量養馬的地方,連建州城都沒有的。

    不過,這裏的馬匹數量也不是很多,就二百多匹的樣子,品種好一些的馬匹也沒有超過十匹。”

    葉清四下看了看,又望了望天色,對錢君寶說道:“可是現在都快天黑了,咱們到這兒來看馬是不是有點遲了啊?”

    “我不是帶你來看馬的,我是帶你過來騎馬的,不過不是在這裏騎,而是到外城騎一下,在宵禁到了之前再回來。”

    “呃,可是我不會騎馬的呀。”

    望著她所在的馬舍裏拴著的一匹高大駿馬,她咽了咽口水。

    見那頭棗紅色的大馬還朝她噴氣,她剛伸出去想摸一摸的手又縮了回來。

    這是一頭很強壯的馬,腦門到鼻子那兒還有一溜的白色長毛,挺好看的,不過看著脾氣不像是很好的樣子,它嘴巴一直在動。

    她倒是很意外錢君寶居然會騎馬不說,還敢騎一匹這樣桀驁的大馬。

    前世的時候,她並沒有去騎馬場騎過馬,所以對這個算是一竅不通吧。

    不過她想到自己有可以控製馬匹的技能,倒是不怎麽害怕了。

    “沒事,我一會兒和你共騎一匹馬。”錢君寶拉著她走向那匹馬的腹側。

    “什麽?我們兩人共騎一匹馬?”她腦袋搖得似撥浪鼓般,腦海中飄過兩人共騎一駒的畫麵,很快想到一副慘不忍睹的畫麵。

    坐前麵吧,她這比他寬大的身子,就擋住了錢君寶的視線。

    坐後麵的話,她沒有安全感,這馬要是一個不高興,一甩後蹄子,會不會把她弄下來啊?

    還有被人看著也不怎麽好看,那畫麵也不和諧啊。

    錢君寶安慰她,“別擔心,赤電很溫馴的。”

    “呃……我不是擔心這個啦,其實……”她拖拖拉拉,無論如何就是不願上馬和他共乘一駒。

    一直站在他們附近的錢多多忽然笑出了聲,錢君寶很快瞪了他一眼,錢多多連忙將手裏準備的披風給他,轉過了頭,不過還是低頭暗暗嗤笑。

    錢君寶也是個聰慧的人,一想就明白葉清擔心什麽,他憋笑著,輕柔的說道:“你坐我前麵,我把馬騎慢一點,還有你放心,赤電的力氣很大的。”

    “呃……可是你的身體,騎馬沒關係嗎?”她好心的提醒他。

    “沒關係的,而且我想陪你散心,今日咱們既然出來玩了,就要玩得痛快一些。”

    “呃……你不嫌棄我胖,還醜得傷眼?”老實說,這句話她一直想問來著,雖然她自覺自己心大,這兩天也對身邊那些議論充耳不聞。

    但心裏還是藏著這個疑問的。

    “哪裏醜了,我媳婦兒怎麽看怎麽好看,你那隻是圓潤一些,不胖的。”

    錢君寶伸出手輕輕地摟著她的腰,低著頭,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柔聲又道:“你若是不想共騎一匹馬,那咱們就不騎了。

    等以後有空,我再帶你過來,教你騎馬。”

    葉清很感動,來都來了,也不能拂去他的一番好意,葉清笑著與他對視,“不用等下次了,不是要騎馬去散步嗎?你先上馬,一會兒拉著我上去。”

    “好。”錢君寶深眸凝視著葉清,眼底閃過一抹喜悅的神采。

    他的芽兒一定不知道,她在自己眼裏是多麽的美麗,特別是那雙璀璨如星的眸子。

    錢君寶走到赤電身旁,伸手拍了拍它的背,然後雙手抓住韁繩,一隻腳踩住馬鐙,然後靈巧的一個翻身就上了馬。

    很快他就彎腰朝葉清伸出了一隻如玉般的手,葉清微笑著抓住他的手,小心的上了馬坐在錢君寶的身前。

    整個過程赤電隻是輕輕動了動身子,甩了甩馬尾,並沒有發脾氣。

    倆人坐穩在馬背上,也沒有葉清之前想象中的錢君寶就無法駕馭馬的事情發生。

    畢竟他比葉清此時的身高還是高許多的,而且赤電顯然被訓練的很好,就算錢君寶不用怎麽動韁繩,它也能老老實實朝著外麵馬路上慢慢跑去。

    錢君寶任憑赤電慢悠悠的在道路上跑著,葉清一路看著兩邊的景色。

    隻希望,自己以後能天天和她在一起。

    …

    葉清,看著哀莫過於心傷,又吐了血的錢君寶,她隻能暫時把這些疑惑都壓在心底。

    錢劉氏哭得一陣暈眩,妝容也花了,頭發也散了。

    她從錢老爺屍體前抬起頭來,眉頭緊鎖,臉色陰沉的厲害。

    屋內所有人的視線都隨著錢劉氏手指的方向朝葉清看過去。

    葉清向來不是軟柿子,不會任由別人欺負!

    兩丫鬟坐在車廂門外邊,錢多多走路,錢山伯年紀大了,不想出去逛街,就留在青竹院裏頭。

    錢來福很快甩起馬鞭,朝著崇安街的朱子廟去了。

    那朱子廟是在崇安街的街尾邊上,後麵還有護城河,以及一座青石橋,是崇安縣城裏平時最熱鬧的地方。

    一路行了過來,葉清見到處是穿了幹淨整齊衣冠的學子們,個個麵上都帶了喜氣洋洋的笑。

    更是能看到衣飾鮮麗、頭戴帷笠的閨秀和貴婦們,她們身邊帶了一些仆從,也都在這日頭快偏西的時候踏出家門,拋頭露麵了。

    葉清有些不明所以,她問錢君寶:“今天這街上怎麽熱鬧好多,好像人們是在過什麽節日一樣?”

    “今天是晾經節,也是各大書院休沐的日子。

    很多有學子的人家都會去朱子廟上個香的,晚上還有放河燈的活動。”錢君寶微笑解釋。

    “這樣啊,那你也要去朱子廟裏上香了。”葉清記得錢君寶好像很早就中秀才了吧?

    “嗯,可去也可不去。我以前身體弱,已經在家中有供奉孔聖人和朱子的神像了,早晨的時候我已經上過香了。

    若是娘子想進廟裏看看,我們就一起進去上柱香。”

    “好,來都來了,就入鄉隨俗吧!”葉清點頭。

    因街上馬多人密,馬車比平日多花了一些時間才到了那朱子廟。

    錢來福去找地停馬車了,錢多多帶了兩丫鬟走在後邊。

    隻是冬雲跟冬菱看見一些搭起的彩棚鋪裏,擺著的一些花花綠綠的小首飾、頭花彩緞、胭脂水粉和衣衫鞋襪的,就走不動道兒了。

    錢多多倒是難得正經起來,目不斜視的,似乎對各個攤位上的東西都不怎麽好奇。

    不過很快他就頓住了腳步,目光被一個做吃食的小攤給吸引了過去。

    就連走到這裏的葉清都有些意外的抽了抽鼻子,停下了腳步。

    很快她就發現了目標,隻見不遠處有個不大的攤子那兒擺著一個大爐子,爐子上架著一口兩尺大的平底黑鐵鍋。

    “滋啦”一聲。

    隻見一個十幾歲的姑娘,手裏拿著一個寬口鐵壺,從壺裏麵倒出些米漿一樣的東西。

    然後她又倒了一些油在鍋中的另一頭,把一粒粒黑白色的海蠣子。

    還有青蒜葉子放入鍋裏開始炒了起來,炒熟了以後就鏟進那塊半生不熟的米漿餅子上麵。

    緊接著油花滋啦響,香氣四溢,她又飛快倒了一些金黃的雞蛋液,接著她很快就用長鏟子翻了個麵。

    而另一邊的大鍋裏骨頭湯滾開,小餛飩扔進去如小元寶一樣翻著白肚......

    小小的攤子前雲蒸霧繞,讓站著的那個姑娘和她身後的一個少年如同踏入雲霞中的仙人。

    “姑娘,我的海蠣煎……”

    見錢夫人現在情緒完全失控,錢君寶又吐血昏迷,也沒有絲毫心軟,直接揮開秦嬤嬤的手,推開她一步,躲過她的碰觸。

    “你居然還敢躲!你克死了我的老爺,你要給他賠命!”

    錢劉氏不依不饒,錢君豪也隻是沉默的站在一旁,這事他根本就不會阻止他的母親去做。

    一個買進來的錢君寶的媳婦,是死是活和他有什麽關係,若是能讓他的母親消氣,他隻會支持。

    葉清臉上滿是諷刺的笑了兩聲,“嗬嗬……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有兒媳婦克死公爹的事情,要說克夫我還信一點。”

    “你胡說什麽?看我,不叫人撕爛你的嘴!

    秦嬤嬤,你還愣著幹什麽,給我去喊人把她拖下去啊,再狠狠的叫人打她二十棍,聽見沒有?”

    錢劉氏淬毒的雙眼瞪向葉清,又對秦嬤嬤怒吼道。

    “是。”秦嬤嬤也知道自己不是葉清的對手,於是躬身退下,隻是她還沒出去,小徐氏就帶了一位大夫跨步走過來,看到屋內的情況愣了愣。

    那大夫走向錢老爺,先看了看錢老爺的眼睛,又伸出手把了脈。很快就對小徐氏搖了搖頭,沉聲道:“還請各位節哀,錢老爺已經去了。”

    小徐氏怔了一下,很快露出哀痛的模樣,拿著絲娟手帕在眼角擦了擦,一副痛苦的樣子,隻是那眼裏哪有濕意。

    她把錢劉氏從地上先扶了起來,又看了一眼錢君豪,低頭對錢劉氏說道:“娘,您要節哀,別太傷悲,公爹的一切身後事還有賴您處理。”

    說著說著,她跟著哭泣了幾聲,想讓人感受她的悲切。

    錢劉氏沒有理會小徐氏,隻是瞪了一眼還站在門口的秦嬤嬤,有些惱的罵道:“秦嬤嬤,你是傻了嗎?還不去……”

    這個老貨果然不如玉嬤嬤中用,若不是自己派玉嬤嬤去辦別的事兒了,也不會用她。

    秦嬤嬤趕緊低頭轉身朝外走去,卻猛地撞上了要進來的錢鬆泉,被他用力一推,就跌在門檻那。

    她砰的一聲撞在門欄上,直撞得她眼冒金星,腦門發黑。

    錢鬆泉一雙陰冷的眸子掃了一眼秦嬤嬤,扯了扯嘴角道:“走路都沒長眼睛的嗎,真是晦氣。阿彪,過來把她拖下去掌嘴二十。”

    很快,一個壯碩的漢子就走向秦嬤嬤,將她拖了下去,剛緩過神的秦嬤嬤一聽見自己要被打,又暈了過去。

    “家主,您來了!”錢君豪見錢鬆泉過來了,連忙上前恭敬的施禮。

    “嗯。”錢鬆泉冷冷的頷首。

    然後他走了幾步,大馬金刀的坐了下來。

    很快,錢鬆泉就正色道:“我一聽到九堂叔去了的消息,就趕緊過來了。

    他老人家去世的事情,須得先上報官府,然後才可以辦喪。

    不過,我過來是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們宣布,那就是關於他留下的遺言。”

    錢君豪跟錢劉氏都是一驚,眉頭蹙起,以老爺在崇安的身份,他去世,確實需要先去官府報備,但遺言的事情是怎麽來的?

    錢君豪臉色稍沉,立即出聲質疑道:“我爹是我們親眼看著咽氣的,根本沒有留下遺言就去了,家主,您這遺言是從何說起?”

    錢鬆泉眉頭一皺,看了一眼劉氏母子,淡淡的說道:“是你爹之前來信給我,交待的一些事,信箋我已經帶來了,我覺得可以作為遺言來處理。”

    “這?”錢君豪臉色又變了變。

    “不知道我家老爺,作了什麽交待?”錢劉氏心裏有些慌,比她兒子先開口急問道。

    錢鬆泉先用目光掃視了一圈,揮了揮手道:“不相關的人等,先退下。”

    很快,那名老大夫還有一幹奴仆等都退出門外,房門也被關上了。

    又靜默了片刻,錢鬆泉這才清了清嗓子說道:“錢家能有今天這份家業,是全賴這麽多年錢家各分支的叔伯兄弟,還有各地的掌櫃們的任勞任怨、齊心協力一起打拚出來的。”

    “這些,我們自然都是清楚的,可這和我爹的遺言有什麽關係?”錢君豪沉不住氣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