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六八章 再怎麽說也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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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稍微休息了一會,林沂正準備叫服務員來結賬。然而,還沒等他開口,服務員就主動湊了過來,而且臉上堆滿了意義不明的笑意。

    「兩位有沒有興趣拍個照?可以給你們免單呦。」服務員搶先說道,然後指了指牆上的那些照片,上麵全都是一些擺著親昵姿勢秀恩愛的情侶。

    「......」林沂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對麵的胡德,畢竟得征求少女的同意才行。

    「可以。」胡德垂著眼皮考慮了一會,然後淡淡的點了點頭。

    「那就請兩位擺一個姿勢吧。」服務員說著拿起了掛在脖子上的相機。

    「貼緊一點哦。」林沂歪過身子,戳了戳自己的臉頰,壞笑著示意道。

    「......」胡德略感無奈的瞥了他一眼,然後將自己滑膩的臉蛋湊了過去。

    哢嚓~一陣閃光過後,這個瞬間被永遠的定格下來。服務員看著照片滿意的翹起嘴角,遞給他們兩張之後,就興衝衝的跑掉了。

    「還不錯。」望著照片上少女溫暖的笑意,林沂下意識的評價道。

    「一般般吧。」望著照片上指揮官愜意的表情,胡德得意的抿了抿小嘴。

    回到大街上繼續閑逛著,兩人的關係飛速進展著,林沂突然感覺那個東西應該沒白帶。不過到時候究竟能不能成功,他心裏還是沒底。

    胡德自然是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少女隻感覺現在很開心。以前總是不理解為什麽俾斯麥喜歡和指揮官待在一起,現在胡德稍微有些明白了。

    時間迅速流逝著,黃昏幾近來臨。感受著漸漸降低的溫度,兩人意識到是時候回去了。兩邊的路燈已經發出了微弱的光芒,奔流不息的車輛也相繼打開了前照燈。

    兩人邁著步子朝停車的地方走去,可是林沂卻突然止住了腳步。察覺到他異常的舉止,胡德略感疑惑的轉過頭。

    「怎麽了?」胡德回到他跟前,頭上頂著大大的問號。

    「送你個東西。」說著林沂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盒子,這是臨走前帶上的。

    「什麽東西啊?」好奇的將盒子接了過來,胡德莫名有些期待。

    盒中的東西胡德並不陌生,畢竟和俾斯麥呆的久了,想不注意都難。記得以前還問過俾斯麥,每天都戴著這個不會礙事麽?結果俾斯麥說,就算礙事我也要戴著它。

    胡德當時真的無法理解,這個東西確實挺好看的,但是有必要每時每刻戴在手上麽?俾斯麥說,我現在解釋你也不會懂的,等到長官給你戒指的時候,你就會明白了。

    胡德當時隻是笑了笑,心裏並沒有太過在意。少女當時心裏想的是,以自己和指揮官的相性來看,那一天或許永遠都不會到來。

    回想起當時的那段談話,胡德不禁失笑著搖了搖頭。這一天不僅到來了,而且比預料中的還要早。

    「再怎麽說...也太快了一些。」沉默良久,胡德終於開了口。

    「哈~也是。」聽到對方拒絕的話語,林沂倒是希望對方不要開口。

    「不過,我接受了。」胡德突然話鋒一轉,讓他失落的情緒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你這樣真的很容易把人搞出心髒病誒。」林沂輕拍著自己不斷起伏的胸口,苦笑著吐槽道。

    「噗~」注意到他誇張的反應,胡德不禁掩嘴輕笑起來。

    「總之,接受就好。」牽起少女的左手,將戒指小心翼翼的帶上去,林沂下意識的鬆了一口氣。

    「如果我真的拒絕了,指揮官會傷心麽?」盯著在燈光照耀下亮晶晶的戒指,胡德略顯好奇的詢問道。

    「當然會傷心呐。」林沂毫不遲疑的回答道,這不是明擺著的麽。

    「那為什麽不等一段時間再送?」選在這個時刻送戒指真的很冒險。

    「隻是感覺時機已經很成熟了。」林沂如實回答道,如果都已經這樣了還被拒絕的話,那再等一段時間也無濟於事。

    「這樣啊。」胡德若有所思的喃喃道,自己當時確實是沒有拒絕的打算,如果不是突然想起了一些往事,可能直接就答應了。

    「走吧,再晚一些就沒飯吃了。」林沂輕聲喊道。

    「嗯~」胡德下意識的應了一聲,然後走上前親昵的挽住他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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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胡德如往常一般,和俾斯麥聊著天。眼尖的俾斯麥很快就發現了胡德手上的戒指,俏臉上頓時浮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笑什麽?」注意到對方臉上的笑意,胡德感覺莫名的有些不自在。

    「你和長官也終於到了這一步啊。」俾斯麥聲音飄忽的感歎道。

    「不知不覺就這樣了。」胡德轉過頭,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挺好的,我以前還老擔心你們的關係會一直毫無進展呢。」俾斯麥釋懷的笑了笑。

    「有什麽好的?以前一直自由自在,現在每隔一段時間就要被他騷擾。」胡德裝出一副不開心的樣子,撅著小嘴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被他騷擾說明他在意你,是好事。」望著少女口是心非的模樣,俾斯麥感覺有些好笑。

    「你怎麽幫他說話啊?」胡德氣惱的抿了一口紅茶,對俾斯麥不講義氣行為深感不滿。

    「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不用在我麵前做出這副樣子,我不在意的。」俾斯麥早就看穿了少女的想法,對著胡德淡笑著搖了搖頭。

    「為什麽啊?我真是搞不懂,那家夥那麽花心,鎮守府裏麵除了小孩子,誰都不肯放過。」見偽裝被識破,胡德頓時憤憤不平的囔囔道。

    「因為啊,我們都是一條一條的船,認了長官就像是找到了可以停泊的港口。經曆過太多風雨的我們,唯一想要的隻是一個可以平靜生活的地方,和一個可以陪伴依靠的人。」

    「至於這個港口停泊了多少條船,誰又會在意呢?隻要這裏還有我停泊的地方,那就足夠了。」俾斯麥絮絮叨叨的說著,這是胡德第一次聽她說這麽多話。

    「雖然不是很懂,但是...我也是這麽想的。」胡德頓了頓輕笑著附和道,然而還是有些不爽,太便宜那家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