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不吉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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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不吉之氣
“衡溫暖!”李菲推了推墨鏡,認出了衡溫暖。
她將身子又縮回了車裏,隔著車窗,看著衡溫暖,輕聲自言自語:“她現在不是嫁了一個有錢又帥的男人麽?應該萬事知足了,還來找薛大師幹嘛?難道也有什麽不能解決的問題,來求教薛大師?”
對於衡溫暖的**,李菲很感興趣。衡溫暖可是她最看不順眼的女人之一,資質平常,憑什麽可以擁有那好的男人做老公?
看著衡溫暖排隊,李菲的眼睛轉了轉,一個主意縈繞在心頭。
李菲將頭上的愛馬仕絲巾裹的更嚴實,戴上墨鏡之後,根本沒有人能看清楚她的臉。
李菲悄悄下車,朝著一條小路,到了草廬旁邊的在一間小室。
室內,有一個穿著落地白漢服的工作人員。
二話不說,李菲將手指上一枚價值一萬多塊的白金鑽石戒指取了下來,塞進了那個工作人員的手裏。
工作人員看著閃亮亮的戒指一愣,之後露出驚豔歡喜之色,但凡女人,很少有見到漂亮珠寶之後無動於衷的。
“幫我一個忙,這戒指就是你的了。”李菲說道。
“小姐,您請說,有什麽可以效勞的?”工作人員看著戒指,兩眼放光。
排在隊伍裏的衡溫暖,並不知道,李菲也在這裏。
預約的客戶一個個被薛大師請了進去,快要輪到衡溫暖的時候,衡溫暖接到了麥俊熙的電話。
她對麥俊熙的印象不壞,兩人可以說已經成了朋友。
“溫暖!我正在去機場的路上。”麥俊熙說道。
“回英國麽?”
“是的。原本想讓雯希一起去,可是她不願意。”麥俊熙有些遺憾。
“一路順風。”衡溫暖說道。
“溫暖,還是要說謝謝。你是雯希的救命恩人,也可以說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們兄妹兩個欠你太多。”
“不用對我說這些的。”衡溫暖無所謂,她隻是順著自己的心意這麽做了。並不覺得做了這些,人家必須時時刻刻的感恩戴德,將這些都掛在嘴上。
“溫暖,雯希還想繼續留在大賀。我聽她的口氣,是想要好好工作。”停頓了一下,麥俊熙說道,“坦白說,我還是有點兒擔心。”
要忘記一個深愛的人,哪裏有那麽容易?妹妹看似在經曆了那一場風浪之後,已經放下。但作為哥哥,他還是不放心。怕妹妹暗暗扛著那一份苦。
衡溫暖自然懂得麥俊熙的意思,在這件事上,她不該去亂發表任何意見,隻是坦誠地說道:“麥先生,我能做些什麽呢?你請說。”
“和賀尊一起,把我妹妹當成朋友。”麥俊熙說道。
“我也是這樣想的。”衡溫暖說道。麥雯希也不算是一個壞人,隻是在愛情裏,迷失了方向。身為女人,將心比心,有時候,她還有些心疼麥雯希。
“溫暖,謝謝你。”有那麽一瞬,麥俊熙覺得,衡溫暖人如其名,她就是帶著一股淡淡的溫暖。讓人心生喜歡和安寧,“雯希有什麽事的話,請你告訴我。”
“好,保持聯絡。”衡溫暖說道。
剛打完電話,蒙著麵紗穿著漢服的工作人員就喊了衡溫暖的名字。
“衡小姐,薛大師請您進去。”
“好的。來了。”衡溫暖跟在漢服女工作人員的後麵往草廬裏走。推開門,穿過一條種滿了花草藥材的小經,到了一間幽靜的偏屋邊上。
“大師。衡小姐到了。”女工作人員說道。
“請進。”裏麵傳出一個聽起來很飄逸的沉穩男聲。隻聽聲音,就讓人感覺到一股與眾不同的氣質。
衡溫暖跟著工作人員到了室內。
室內修飾的很有返璞歸真的風格,牆壁上掛著細蘆葦織成的簾子,地上鋪著草席,席上有苞米皮編成的蒲團和圓形的矮桌。
案桌上放著香案和一些占卜用的物件。在衡溫暖這個外行人的眼裏看來,這些物件神神秘秘的,讓人眩惑。
衡溫暖抬頭看坐在蒲團上的大師。大師是個精瘦的老頭子,光頭,留著三縷白色的胡子,眼神微眯。他似乎對世上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衡溫暖盤腿而坐,坐到了大師的對麵。那個漢服女人送上了茶,就安安靜靜地站在一邊。
薛大師對著衡溫暖看了幾眼,就拿著桌麵上算卦的東西一陣搗鼓,然後說道:“賀太太,您和您先生的關係出了問題和隔閡,你們的夫妻宮目前很不安寧,有隱晦之色。不吉之氣。”
說的很玄虛,粗粗聽來,似乎有一定的到道理。
“大師,我們確實在相處之中有隔閡和障礙。”該怎麽解釋她和賀尊之間的這一種不可思議呢?這一刻,衡溫暖到有點後悔來這裏了,有些事情,她不好透露。
“我已經算出來了,你和你丈夫夫妻生活不和諧,你想要盡早和諧,為你夫家添丁!”薛大事摸了一下胸前的胡子。
確實是這麽一回事。衡溫暖不說話,臉很紅,這一細微表情已經被薛大師收入在了眼睛裏。
“大師,那我該怎麽做?”既然已經來了,那麽就問問吧。雖然尷尬,但多些問題說不定就多條出路。
“衡小姐,你不用羞澀。我們對症下單,結合陰陽五行,靶向性治療,問題不會太複雜。”薛大師一直看著衡溫暖的臉,她臉上每一個細微的表情,都被他收入眼底,“我問你一些你們夫妻生活中的細節問題,你要如實回答。”
“一定要說麽?”還是有些尷尬。
“這和治療病情有著密切的關係。”薛大師說道。
“那好吧。”好吧!既來之則安之,那麽她就在保護賀尊秘密的前提下,稍微透露一點。說不定正好有治療的方案,那麽她就可以和賀尊無憂無路地一起好到老啦。
“說說具體細節。”薛大師說道。
一陣臉紅之後,衡溫暖才支支吾吾說道:“他不能碰我的身體,不能和我有肌膚碰觸,不然我就會高燒!”
薛大師摸著胸前的三縷胡子,盯著衡溫暖看:“身體常出現發燒的症狀,外界粗略看起來是兩個原因。一是身體出現了嚴重的病變,發燒是病變的信號,二是衡小姐對那男女之事有心裏陰影。然而從剛才的卦象上來看,兩者都不是。”
“那是什麽?”衡溫暖追問。
“衡小姐和賀先生之間的情感,有鬼魅在作祟破壞,使得你們不能親近。”
“鬼魅?什麽鬼魅?男鬼女鬼?”衡溫暖的心略微緊張。
“女鬼。”薛大師順著衡溫暖的話說,“這個女鬼魂飛魄散,沒辦法落入輪回投胎重生,在陰曹地府飄蕩了兩百多年!”
衡溫暖渾身直掉雞皮疙瘩,感覺到自己正進入了聊齋的畫風。
很多東西都是情緒掌控,信則是有,不信則是無,將信將疑搖擺不定最為可怕。很容易受人蠱惑。
“那個女鬼為什麽要和我們過不去?”衡溫暖的身體顫抖了一下,和鬼較勁了,能不讓人渾身緊張麽?
“這個女鬼是因為心愛之人移情別戀而自殺的,她得不到心愛之人,到了陰間,怨氣太重,頻繁和其他美貌的女鬼鬥氣廝打,她恨美貌女鬼,覺得美貌的同類都是勾引男人,搶別人男人的禍害。後來,她魂飛魄散,常留陰間。隻因為你丈夫太過英俊,女鬼偶然撞見,對你丈夫心生愛慕。一直纏著。”
“好可怕!”衡溫暖捂著了兩邊的臉頰。是恐懼還是無奈:老公已經帥出人類世界,帥翻電倒了陰間的女鬼!
“因為人鬼殊途,女鬼無法和你丈夫相好,也因為你丈夫是陽氣剛強,女鬼根本無法靠近。女鬼及其嫉妒你,就在你身上施展了鬼魅術,讓你無法和丈夫親近,無法為你丈夫生子。”
一番話,說的衡溫暖愣在當場,思維停頓。她和賀尊之間的事情,本來就是玄之又玄,如今薛大師用這一番更玄的話解釋,似乎確實有些道理。
人類畢竟有很多未解之謎,說不定真有陰朝這麽一說。
“那我該怎麽做?才能擺脫這個女鬼?”衡溫暖看著薛大師。
薛大師朝著旁邊站立的漢服女看了一眼,低聲吩咐:“你去,把神符和神仙聖粉拿來。”
“是。”漢服女一躬身,答應了一聲,朝著偏門出去,一會兒捧著一個描金的紅漆盤走了進來。
盤子裏裝著一疊長條形的黃紙,上麵畫著奇怪的符號還有一包黃紙包,裏麵鼓囊囊的在包著東西,大概就是神仙沫。
“薛大師,這些東西能對付那個女鬼的糾纏?能將她趕走?”衡溫暖看著盤子裏的東西。
“正是!”薛大師胸有成竹地點頭,“將神符貼在房間的門窗之上,神鬼不侵,那女鬼就不能輕易在貴府上出入。另外,太太每天挖取黃豆粒大小的神沫,用水服之,女鬼就不能在衡小姐的身上施法。這兩樣東西,可以給衡小姐雙重的保障。”
“那好。我要了。”還是那一句話,死馬當活馬醫。試試看,至於有沒有效果,那誰知道。
“太太您好,一共需要五萬塊。請問您是現金還是刷卡?”漢服女生低聲問衡溫暖。
這些東西居然要五萬塊?五萬快那可就等於一個普通工作者一年的工資了。
想到了和賀尊的未來,就算是病急亂投醫,她也要投一次。
“我刷卡。”打開包,衡溫暖在取卡的時候,漢服小姐拿出了ps機。刷卡成功。
薛大師和衡溫暖說了幾句,漢服工作人員就叫下麵一個病號。
衡溫暖拿著神符和神沫走出去,猛然和一個走進來的人相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