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唱獨角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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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無形當中傷害了傑森哥哥!怎麽辦?我不是故意的!”高笑笑懊悔不已,她不知道事情會這樣巧,正好戳中了傑森的最痛處。
“我要去找傑森哥哥,當麵和他說清楚。”高笑笑實在忍不住,跳起來急急往外麵走。。
賀尊叫住了她:“一會我約了他。”
賀尊的意思是,他先和傑森溝通一下,做好他的思想工作,然後再由高笑笑出麵,和他做深層次的溝通。這樣比較有緩衝。
“那好吧!可是哥,你一定要跟傑森哥哥解釋清楚,我真的不知道他前女友的事。我不是故意刺傷他的。”想到無意當中揭了傑森的傷疤,高笑笑心如刀割。
一個小時之後,賀尊去了傑森的家,帶了一瓶好酒。
他敲門。
過了一會兒,傑森才來開門。傑森穿著邊角繡有神獸圖騰的白色睡衣,頭發亂亂的,俊逸的容顏,此刻顯得落寞又不耐煩。
他一邊給賀尊開門,一邊打著電話。
電話是開了免提,裏麵傳出一個女聲。
“這幾天為什麽玩消失?去你的醫院找不到你人,你躲我!打你電話為什不接?”女聲很鬱悶。
傑森的表情有些頹廢,接了電話之後,一幅愛咋咋地的模樣。
“喂!喂!說話啊?”女人著急了,“傑森,你在哪裏?在家麽?”
“不在。沒事別來煩我。”傑森聲音暗暗的。
女人卻不依不饒:“你肯定在家!做了你那麽久的女朋友,我都不知道你家在哪裏。告訴我地址,我過來看看你。”
“你有完沒完!”傑森的聲音充滿了頹敗,女人若是再激他一下,他就會將女人拉黑。
“好了!好了!別生氣發火嘛!人家也是好久沒見到你,很想你。”女人見傑森語氣越來越煩躁,她的口氣立刻軟下來。
“我累。掛了。”傑森要掐號碼,卻被女人阻止,“別!我有正事要對你說。”
傑森握著手機皺眉:“我有朋友在。有事長話短說。”
“朋友?是女人?”女人追問。
“滴!”傑森不耐煩了,將號碼掛掉。
傑森剛讓賀尊坐下來,傑森的手機又驟然響起。不用多說,定是剛才那一個女人。
“真煩!”傑森將手機調成靜音,任由它響,聽不見為淨。
賀尊將酒放在茶幾上,熟門熟路地找到酒櫃,拿出兩隻杯子:“不接?”
傑森不打算接的,聽賀尊一問,他轉念一想:“接!也好,做一個了斷。”
說著,按了手機免提接聽鍵。
“親愛的,你就這樣對我麽?你就是看著我喜歡你,才這樣欺負我。”女人的聲音變得又嬌又嗔,生怕傑森再掛她的電話,“親愛的,我記得女作家張愛玲說過。說愛一個人,會將自己放得很低,低到塵埃裏,開出花來。我對你,就是這樣。”
女人的口氣裏,透露出一個信息:我喜歡你,我愛你,所以拿你沒辦法。
“好了,你說正事。”傑森打斷了她,說完他也想和她做一個了斷。他不想再過這種追花逐蝶的日子。厭倦了。
“傑森,我想明白了。我要和你在一起。”
“對不起!我不能給你婚姻,不能耽誤你!我們不可能在一起。”
“不要。今天我打電話給你,就是告訴你,我已經想通了,你是不婚主義者,那我做你的紅顏知己,一直陪著你。”女人很動情。
“和你說吧,我以前就是一個混蛋!什麽不婚?什麽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這些都是混蛋借口!我不但是混蛋,而且是一個不敢麵對現實的懦夫。”傑森的情緒有些自暴自棄。
“我對你沒什麽真感情,找你就是逃避寂寞,麻木自己。不光找你,找其他女人也是一樣。所以,不能耽誤你,也不想繼續做混蛋了。我累了。真的累。”傑森疲乏地說道,“我也會和她們說,以後大家不要聯絡了。就這樣。”
“傑森,你”女人太吃驚於傑森的變化,話噎在了喉嚨裏。
傑森掛了電話,將女人的電話拉黑。
賀尊已經倒好了酒,將一杯送到了傑森的手裏。
傑森接過來,一口氣喝完。
賀尊又幫他倒了一杯,他又是一口氣喝完。
“怎麽打算?”賀尊看著他。
“能有什麽打算,一切就這樣。”不用賀尊點明,傑森也知道,賀尊指的是他和高笑笑的事。
“我幫你找了位心理醫生,哥定期可以去坐坐,和心理醫生聊聊。”賀尊遞給他一張心理醫生的名片。
傑森接過來,看著名片,眸光幽幽。他雖然是個醫生,但卻怕去看心理醫生。因為,不想讓任何人近距離觸摸內心,包括心理醫生。
以前他很反感,絕對會第一時間抗拒,現在,沒完全認同,但也不反對。
“笑笑並不知道韓臻臻的事。一切都是巧合。她不是故意來傷害你。”賀尊這才緩緩提起了這事。
“真的?那當時我問她是不是知道,她為什麽默認?”
“不是默認。是不知所以。”
傑森沉默,仔細冷靜想想,韓臻臻的事,連賀尊他都沒有告訴,高笑笑並不會知道。
“不提了。我和她說清楚了,也好。”傑森說道,“通過這件事,我也看清楚了自己,我以為我喜歡笑笑,不和笑笑在一起,是因為心裏總藏著對臻臻的愧疚,其實不是。”
“那是什麽?”賀尊看了他一眼。
“對笑笑,我隻有哥哥對妹妹的喜歡。”傑森說道。
賀尊聽了,先不說話,喝了一口酒之後,才緩緩問道:“所以呢?”
“所以,我不躲笑笑了。我越是躲開她,她越是誤會我是喜歡她的。所以,我已經和她說清楚,希望她以後找到一個更合適她的人。”
“不愧是好哥哥!”賀尊淡淡地說道,聽不出暗諷還是誠摯。
傑森不說話,隻是拿起酒瓶,再倒了一杯酒。
“想來你也是關心笑笑的?”賀尊掃了他一眼。
“當然,我把她當妹妹一樣。”
“我有一個不錯的客戶,他有個弟弟,和笑笑同年,劍橋工商管理係畢業,人品相貌一流,不如介紹給笑笑?”賀尊看著他。
“這麽快給笑笑介紹男朋友做什麽?”傑森一愣,語速有些快。
“你介意?”賀尊看他。
傑森移開眼睛:“老弟,你想哪裏去了?我隻是覺得太急了一些。這件事情,得要看笑笑自己的意思。”
“我不同意。”高笑笑的聲音,在陽台上驟然響起。
賀尊和傑森同時回頭,嚇了一跳。
能猜想得到,高笑笑來到了隔壁,是從隔壁的陽台上翻過來的。剛才的一切,她都有聽到。
“傑森哥哥,我再問你一句,真的不是因為韓臻臻的事情,給你心裏留下了陰影?你是真的因為不愛我?你誠實地說一次。我就再問這最後一次。”高笑笑還是沒忍住,在賀尊來找傑森時候,她後腳跟著賀尊,來到了租住的房子。
這刻,她咬著唇,不甘心地問出了最後一個疑問。
雖然答案她已經猜到,但還是想要親口聽傑森說。
傑森沉默。
沉默中有他都無法發現的複雜情緒。
終於下定決心,他說了一聲:“是!”
高笑笑沒激動,沒大哭大鬧,一切早有預料,她感到,心徹底空了。
“好了,我明白了。你放心,我不會再纏著你了。”高笑笑說道,“你也不用再偷偷逃走。”
高笑笑的樣子有點反常,傑森以為,他越拒絕,高笑笑會纏的越緊。
如今高笑笑一反常態,看來她是徹底放棄他了。
這不正是他所希望的麽?可是為什麽?他沒有那種一塊石頭落地的解脫的舒暢感,反而覺得心情那麽沉重。
仿佛,心裏某一部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正忽然失去!心空了!
高笑笑回頭,看向賀尊:“哥,我沒事。你也不用急著給我找男朋友。我不想談戀愛!”
據說,很多失戀的人,會在失戀不久之後,迅速找一個目標再戀愛,這樣可以驅散痛苦,或者是將對前任的愛,轉移到另外一個人的身上。
高笑笑不想。
“阿尊,我已經對不起笑笑了,還是不要讓笑笑輕易交男朋友。”傑森立刻說道。說不清楚的複雜情緒,是真關心?或許,還夾雜著一些小私心。
賀尊看了傑森一眼,傑森將視線移開到別處。
“不是男朋友,做普通的朋友相處也行。”賀尊淡淡地說著,看著高笑笑,“客戶的弟弟剛回國,是本市人,對s市很熟悉,他最近休假,正好可以陪陪笑笑到處走走,幫笑笑譴散一下煩悶。”
“不用了。我哪裏也不想去,沒興趣。”高笑笑拒絕。
她回頭看著傑森:“傑森哥哥,如果是昨天,我聽到尊哥哥說這樣的事,我一定會讓尊哥哥給我引薦他客戶的弟弟但是今天開始,我不會了。”
高笑笑的話語,有憂傷的情緒,但幹脆利落。
傑森看著高笑笑。
高笑笑輕輕抬著下巴:“讓尊哥哥引薦客戶的弟弟陪我玩,我是想讓你吃醋,也希望你吃醋。以前,我總覺得我喜歡你,我就該主動,我就該做一切讓你引起注意的事。甚至和你唱反調,也是想讓你對我印象深刻。讓你覺得我與眾不同。你會在乎我。”
“但是,我現在想通了,無論我怎麽花樣百出,都不會引起你的主意,都是唱可笑的獨角戲。”
高笑笑繼續說道:“最主要的是,我突然覺得,兩個人的相愛,最基礎的條件是真誠。我對你步步緊逼,不顧你說感受,這也算不得真誠而你呢,開始對我說一輩子,後來不作任何解釋就逃走,也談不上真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