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受到驚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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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7章受到驚嚇

    會是誰來了呢?

    這和她沒關係,她繼續休息。

    她躺在床,在黑夜裏閉著眼睛,心裏亂成了一片。心裏,總是有一種不安全感,害怕失去。

    門忽然被推開了,有一個人在黑暗裏走了進來。

    那人很奇怪,不知道是忘記開燈,還是不知道燈的開關在哪裏,或者是不想開燈?

    田恬馨躺著沒動,心裏卻在跳突:會不會是賀尊趁著她睡著,偷偷跑過來看她?

    想到這,她的心裏,翻騰著期許和甜蜜。會是這樣麽?

    心跳咚咚,如同雷鼓。她就安安靜靜地躺著,希望是他,那麽,這一夜,肯定很溫馨。

    她是背對著那人而臥的,室內也沒有開燈,她隻是靜靜支著耳朵,聽著那人朝著床邊走過來。

    那人在床頭站著,她能感覺到,那人是在看她。

    看她睡著了,就沒吵醒她。她的心裏,升騰起一股柔波,應該是賀尊。

    “滋滋滋”她聽到了一陣震動聲,那人的手機在響。

    她繼續背對著那人,一動不動,屏住呼吸,想要聽那人會不會接電話。

    “喂!”那人一接聽電話,田恬馨就一愣,並不是賀尊,而是一個女聲。

    從聲音上判斷,女人並不年輕,和古嬸差不多的年紀。

    田恬馨狐疑,這人是誰?

    接電話的婦女,聲音壓的很低,似乎怕吵醒她。她似乎在跟老家的老姐妹通話:“我已經到了s市了。嗯,知道。保姆可不好當的啊。我是沒辦法。”

    保姆?樹山9號別墅又來新的保姆了?

    這個保姆一定是初來乍到,走錯房間了?古嬸真是大意,沒告訴她,所有的保姆房都設在一樓麽?二樓是主人房和客房。

    田恬馨的心情,原本就不是很好,她有些生氣。一個轉身,伸出手,啪地一聲,將床頭開關按亮。

    立刻,室內變得通明。

    她的眼前,是一個衣著樸實的中年婦女,從她的穿著打扮,就知道來自偏遠的小鎮。

    “大嬸,這裏不是保姆房。你去樓下保姆房休息。”田恬馨衝著她,輕輕皺了一下眉毛。

    “大嬸”婦女愣了,瞠目結舌地看著田恬馨。

    這時,田恬馨也微怔:這中年婦女雖然被歲月摧殘了容顏,但眉眼之間,仍然能看出幾分和衡溫暖相似的感覺。難道田恬馨的心一驚,感覺到了不妙。

    “媽,老姐睡著了麽?”門口,傳來了衡用功的聲音。

    衡用功走了進來。

    這下子闖禍了,果然是衡溫暖的媽媽。她怎麽突然來了?而且,怎麽知道她在這一間客房裏?

    溫暖媽匆忙和老姐妹說了一句回頭聊,掛斷電話。她將手覆蓋在她的額頭上:“溫暖,你怎麽不舒服麽?發燒了?”

    “沒有。”田恬馨向後一避讓,擺脫了溫暖媽的手。

    “那你剛才怎麽說胡話?叫我大嬸?”溫暖媽還是不放心。

    “睡糊塗了。可你在講電話時,提到了保姆?”

    “家門口路嬸嬸想要到s市來做保姆,問我s市怎麽樣。”

    一旁的衡用功聽著,他撓了撓腦門,悄悄地走了出去。

    衡用功來到了賀尊的房門口,想了想,輕輕敲了門,見裏麵沒人回答,他輕聲說道:“姐夫!姐夫!我進來了哦!”

    他輕輕地走進去。室內隻亮著一盞小燈,賀尊依然用那樣的姿勢躺著。

    “姐夫,你今天跟我老姐到底怎麽了嘛?”

    賀尊沒動,依然保持這個睡姿,背對著衡用功。

    “姐夫,我老姐是不是惹你生氣了?”

    賀尊依然如故。

    “別生氣嘛,我老姐啊,除了有些嘮叨,心還是很善良的。哦,對了,她也很迷糊,剛才見了我老媽,我老姐竟然喊她大嬸,以為她是新來的保姆。”

    “呼!”賀尊從床坐起,一張俊臉黑透了。看一眼,就讓人喘不過氣來。他的神情,很有壓迫感。

    衡用功被姐夫突然詐屍的舉動嚇了一跳,他撫摸著胸口,看著賀尊:“姐夫,你想要幹什麽?”

    賀尊卻沒對他說話,就在衡用功吃驚眨眼間,他已經離開了臥室,消失在衡用功的視線中。

    “唉!這到底是怎麽了嘛!以前老姐和姐夫也鬧過矛盾的,可是,好像沒這一次嚴重啊!”衡用功很無奈地自言自語。

    他又歎了口氣:“姐夫這一次可真冷,連丈母娘來了也不搭理。難道姐夫和老姐要離婚?”

    想到這裏,衡用功不敢想下去。

    賀尊在書房裏。

    書房關著門,沒有燈。窗外的月光和路燈光照進來,將他嵌在椅子裏的身影,照射得朦朦朧朧。

    他一直沉默著,腦海裏,將兩件事擺放在一起:宴會上的黑天鵝說衡溫暖錯叫她的名字,如今,嶽母因為想念女兒,搭了鎮上出差鄰居的便車過來看衡溫暖,衡溫暖居然將媽媽錯認成保姆?

    若是錯認其他人,是一時記憶出錯,那麽,錯認自己的母親,令人不可思意。

    賀尊在書房裏,靜坐了通宵。

    田恬馨幾乎一夜沒睡。上半夜是被衡溫暖的媽媽拉住左問右問,問他們小兩口到底發生了什麽?

    田恬馨隻得耐著性子解釋,說什麽也沒發生,隻是賀尊最近在工作上太操勞,心累。

    溫暖媽還是不放心,要找機會和賀尊談,也被田恬馨勸阻了。

    等到安頓了溫暖媽,後半夜,田恬馨輾轉難眠,她一直在揣測,賀尊為什麽忽然對她冷臉。

    到了第二天,田恬馨早早地就起床。她下樓,見古嬸正在往餐桌上擺放碗筷。

    “古嬸,先生起來了麽?”田恬馨問古嬸。

    “先生一早就出去了。”古嬸回答。

    “他這早出去?平時也這樣麽?”田恬馨的心裏,又泛動著一股緊張的情緒。

    古嬸有些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太太,您忘記了麽?先生每天都很早起來去跑步的。”

    田恬馨的心裏,掠過一陣緊張,再問下去,更是會露陷。

    不過,古嬸接話了:“太太,您今天不跑步麽?您平時也喜歡跑步。有的時候,還和先生一起跑回來的。”

    古嬸繼續說道:“太太,您正好在跑步的路上,和先生多聊聊。”

    古嬸也知道,這兩人最近有些不對盤。

    “嗯,我正要去跑步。”田恬馨回答道。衡溫暖日常做什麽,她也會做什麽,這樣,才不會露餡。

    況且,說不定在路上和賀尊一起跑步,兩人的關係又會緩和呢?

    田恬馨回到了樓上,換好了跑步服,然後出門。

    走了一百多米的路程,她忽然想到了什麽,慌慌張張地往樹山別墅跑。

    她的包包就丟在客房的床頭櫃上。包包裏放著衡溫暖的手機,還有她自己的手機。

    如果她的手機,被人發現,那麽,她的身份,也會被人發現。

    她暗罵自己粗心大意。

    田恬馨慌裏慌張地跑回去,到了樹山別墅的大門口,她努力平息了呼吸,使得自己看起來沒有任何的異常。

    “溫暖,你的氣色不好。”一進門,溫暖媽拉住她,“今天就不要去跑步了,休息一下。”

    “沒事,跑一下步,才有精神。”田恬馨沒和溫暖媽媽多說,她上樓,直接去了客房。

    到了客房,見床頭櫃上的包不翼而飛,她的腦子嗡的一聲,慌神了。

    “到底在哪裏?”她開始翻箱倒櫃,手顫抖,腿發軟。翻了一遍,沒找到。

    她在臥室裏轉來轉去,突然發現,昨晚的床單已經更換。看來,是古嬸進來收拾過了。

    “古嬸,你上來一下。”思考再三,田恬馨覺得刻不容緩,必須要找古嬸詢問一下。她走到了旋轉樓梯口,喊了一聲。

    她並不知道,此刻的賀尊,正靜靜地站在臥室的門後麵。她呼喊古嬸,他聽得一清二楚。

    他的臉。陰沉。

    “太太,我來了。”樓下客廳的古嬸,答應一聲,走了上來,來到田恬馨的麵前。

    田恬馨將她叫到了客房,她盡量語調平和。在別墅裏,包和手機是不會丟的,她最害怕的是,因為手機,使得她的身份露陷。

    “古嬸,看到我放在這裏的包了麽?”她指了指床頭櫃。

    “太太,我幫您收起來了。”

    古嬸的話,讓她的心一鬆。古嬸是傭人,按照規矩,是不會翻看主人的包。不是賀尊拿去了就好。

    “放在哪裏?”她連忙問。

    古嬸走過來,指了指衣櫥。田恬馨覺得奇怪,她剛才翻了衣櫥,怎麽就沒看到。

    田恬馨打開了衣櫥,古嬸過來,將她的包取給她。

    田恬馨覺得,可能是剛才太慌亂,以至於在衣櫥裏亂翻一氣,物品將那隻包遮掩,導致她沒有看到。

    “好了,古嬸,你出去吧。”捧著那隻包,田恬馨鬆了一口氣。

    “好的。太太。”古嬸答應一聲,轉身,下樓。

    古嬸一走,田恬馨啪地一聲,將門關上,然後,顫抖著手,迫不及待地將包打開。

    衡溫暖的手機和她的手機,都安然無恙。

    “嚇死我了!”她拍了拍胸口,心裏暗暗想,以後一定要小心謹慎,隨時帶著手機,千萬不能再出紕漏。

    “叮鈴鈴!”心才剛定下來,她的那一部手機又響起。這猛然響起的鈴聲,嚇了她一跳。內心深處,有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號碼是李菲。

    看到這一個名字,田恬馨的心裏,就會有一股恨意。

    這個惡毒的該死的女人,她什麽時候可以擺脫她?

    想到無法擺脫她,她又顯得很無力。

    她掐斷了李菲的通話,給她發了微信:在樹山別墅,不方便接。

    李菲馬上回:出門。打電話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