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為了你,我願意(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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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為了你,我願意(2)
徐彥在看守所等了三天,許可在這裏受了他三天,還好,她阻止了。盛琳那種人雖然死不足惜,可值不得徐彥為此背上殺人的罪名。
驚愕之後,徐彥看到許可對自己微微一笑之後就閉上了眼。
許可!”徐彥的聲音劃破天際。
盛致遠和葉傾被突如起來的車禍嚇得不輕,當聽見徐彥大喊許可時,他們才回過神來,忙衝了過去。
看著車裏的受傷的許可,葉傾臉色瞬間慘白。
還是盛致遠夠冷靜,他第一時間把頭部血流不止的許可抱出了車,摸了摸許可的脖頸上的主動脈處,發現她隻是昏過去了,忙抱起許可,對還愣在車裏的徐彥大喊:“還愣著幹什麽,你希望她和夏彤一樣死掉嗎?倒車,立刻送她去醫院!”
徐彥反應過來,忙著手倒車。
盛致遠抱著許可上了車,葉傾也跟了上去,徐彥開著車,油門踩到底,直奔醫院。
還站在馬路中間的盛琳被驚魂未定的韓芸抱在懷裏,眼神一直看著徐彥車子遠去的方向。
這五個月在看守所裏,盛琳感覺到從未有過的寂寞,回想她這一生,隻有一個徐彥真正的愛過她。
剛才那一刹那間,她真希望死在徐彥的車下算了,雖然他對自己是恨不是愛,可這樣讓他記住自己一輩子也不錯。
琳琳,我們回家,回家……”剛才那輛車明顯是衝盛琳來的,韓芸這會兒後怕不已,緊緊拉著盛琳的手,把呆滯的她帶上了車。
醫院裏,麵對重傷的許可,徐彥想起死在搶救台上的夏彤,他說什麽也不敢親自去搶救許可,他蹲在搶救室的門口,抱著雙臂,頹敗不堪。
盛致遠一點都不想看到這麽懦弱的徐彥,他雙手揪住徐彥的衣領,將他從地上提了起來,“徐彥,你是最好的外科醫生,你進去救許可啊!”
徐彥看著盛致遠,眼裏滿是不自信,“別,別讓我去,我不行,不行……”當初他用盡一切辦法也沒能救回夏彤,他怕許可也跟夏彤一樣的結局,那種撕心裂肺的痛他再也不想去體會了。
致遠,別逼他了。”葉傾忙製止盛致遠,徐彥已經很難過了,她不忍心再讓他承受兩年前的痛苦。
盛致遠無奈地放開徐彥的衣領,“徐彥,我告訴你,如果許可有什麽意外,你會後悔一輩子的!”
徐彥靠在牆上重重地呼吸著,他的腦海裏裝滿許可過去對他關懷備至的樣子,她開心時天使般的笑容,難過時低頭落淚的樣子,全是許可,他幡然醒悟,自己不能再失去許可了。
不可以,許可不能有事,她絕對不能有事!”徐彥喃喃自語起來,忙跑去消毒室換上白大褂和消毒後就進了搶救室。
見徐彥進去好久還沒出來,盛致遠和葉傾在門外焦急不安。
搶救室門上的燈滅時,徐彥開門走了出來,他的額頭上滿是汗,臉色一片平靜,“許可……她沒事。”
那語氣感覺不像是對盛致遠和葉傾說,更多的是他在自我安慰,他摘下口罩,靠在牆上,長長的舒了口氣。
盛致遠拍了拍徐彥的肩膀,他最終沒讓自己失望,“我就知道你行的。”
徐彥的淚水流了下來,對於沒能撞死盛琳,他仍不甘心,“我沒有撞死盛琳,夏彤一定會覺得我很沒出息。”
不說這事還好,一提這事,葉傾就勃然大怒,揚手就給了徐彥一耳光。
盛致遠驚呆了,沒想到葉傾會出手打徐彥,雖然他的確很欠打,“傾傾,你別生氣,徐彥他隻是太想為夏彤報仇了。”
報仇有這樣報的嗎?”葉傾怒問徐彥:“你有沒有想過你撞死盛琳的後果?!”
要不是許可冒死攔下了徐彥的車,盛琳沒進監獄之前,徐彥就先把自己弄進去了。
夏彤那麽愛你,她希望你活的好好的,她希望你快樂,希望你能再去愛別人,你懂不懂啊?”葉傾用力握著徐彥的手臂,恨不能罵醒這個固執的傻瓜。
徐彥不說話,眼神暗淡無光。
見許可被醫生推出搶救室,葉傾才放開徐彥,“對你來說,有夏彤的教訓還不夠嗎?別再等到真正失去的時候才想著去珍惜,那就晚了!”
葉傾說完,抬手擦掉眼淚,跟著許可去了病房。
盛致遠從未見過他的小妻子這麽振振有詞的教訓一個人,看來她對徐彥這次的行為的確很生氣。
他拍了拍徐彥的肩膀,語重心腸,“好在許可沒事,你好想想吧,到底是仇恨重要,還是眼前的人重要?”
病房裏,葉傾一直守著許可。
許可醒過來後,看到葉傾時就立刻要撐起身來,“徐……徐彥呢?”
昏迷前,她看到徐彥沒事,可她真怕她阻止徐彥一次還不夠,徐彥過後還是會去找盛琳。
葉傾忙按住她,“別動,你頭上的傷很嚴重!徐彥沒事,他就在外麵。”
那……就好……”許可虛弱地懇求葉傾:“葉傾姐……麻煩你和院長看緊徐彥,別再讓他……做傻事了……”
你放心吧,我和致遠會看好他的。”許可對徐彥的癡情超出葉傾的想象,都這個時候了,她一心還為徐彥著想,“許可,你怎麽那麽傻啊,你知不知道要是當時徐彥的車速再快點,你可能就沒命了?”
許可微微一笑,閉上了眼,“無所謂了……隻要能阻止徐彥做傻事,我什麽……都可以做。”
站在門口的徐彥聽到許可這句話,眼睛濕潤了起來。
葉傾轉頭看了看徐彥,對許可說道,“你沒事就太好了,好好休息吧,我就在外麵,過會兒再來看你。”她知道,這會兒許可最需要的是徐彥的陪伴。
離開病房時,葉傾深深看了徐彥一眼,希望他好自為之。
徐彥坐在許可的床邊,他握起她的手,頭抵在她的手背上,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一個大男人哭得像個孩子似的。
葉傾和盛致遠站在病房外,想著經曆這一次,徐彥應該有所醒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