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還要放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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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自從我嫁進安家之後,花茉莉就出國沒了聯係,這麽多年我們都沒有聯係過。”馬麗娜連忙解釋。

    “沒有證據的話,我暫時有所保留,來人把她帶下去,好好的給我看著,如果讓我發現了半句假話,我會讓你知道生不如死到底是什麽滋味。”

    布袋外麵的男人並不打算繼續追問。

    “不,我說的都是真的,求求你,相信我。”幾乎都不用去想象,她就已經能夠猜到自己繼續被囚禁下去的結果會是怎麽樣。

    她好不容易才過上了好日子,她可不希望再出點什麽差錯。

    “是不是真的,時間自然會證明一切。”

    直到馬麗娜被人連拖帶拽的帶走,安浩然這才轉身走到冷莫言身邊。

    而在冷莫言身邊,打碎了的玻璃碎片散落滿地。

    “剛才是什麽回事?”安浩然自然清楚冷莫言的性格,在這種審訊過程中,冷莫言這不應該出什麽差錯才對,除非說剛才的消息太過於勁爆。

    冷莫言搭在桌麵上的雙手緊緊握成拳頭,青筋凸顯的手掌讓人看到了不安。

    沒有開口說話,可是臉上的神情卻比剛才更加冷漠。

    “今天的事情辛苦你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吧。”起身,冷莫言二話不說轉身就已經離開。

    落寞的背影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有些疲倦。

    “你這個混小子,你這是過河拆橋嗎!”安浩然煩躁的對著空氣揮了一把拳頭,但腳步並沒有追上去。

    冷莫言的穩重,他並不是沒有見識過,或許這一次是真的聽到了什麽事情吧。

    離開,站在樹蔭裏冷莫言憂傷抬起頭,靜靜的看著滿天的白雲。

    花茉莉!

    這三個字像是困擾了他多年的噩夢,在沉寂了這麽多年之後,卻又突然這樣毫無征兆的出現在自己的耳畔中。

    用最快的速度前往醫院,此時他隻想早點見到安靜。

    就像他失憶之前的那樣,隻要第一次看到安靜那一雙清澈的雙眼時,就算心中有再多的鬱悶和煩躁,都可以伴隨著安靜那輕柔的聲音而舒緩。

    當所有人都在奔走於怎麽樣恢複安靜的記憶時,唯獨有一個人最為清閑。

    安南看著坐在自己麵前悠然自得看著電視劇的老人家,煩躁的在屋裏來回踱步。

    這都三天過去了,可是說好了要配製解藥的前輩,卻連房門都沒走出去過,更別說去藥店裏購買藥材的。

    實在按捺不住,安南還是沒控製住自己急躁的情緒,就已經跑到老人家麵前,焦慮不安的問道,“前輩,我姐姐的情況到底要怎麽樣才能恢複?”

    “莫急莫急,凡事都有注定,這一次對於你姐姐來說是坎也是喜。”老人家擺了擺手,把安南往旁邊推了一下,然後視線又落在電視上。

    “喜?喜從何來?”

    他怎麽就沒看出來最近發生的事情用什麽喜的,先是姐姐的孩子流產,再到姐姐失憶,這但凡哪一件事情也不能用寫字來形容啊。

    “時間沒到而已,不用著急。”

    老人家依舊輕鬆自在,可是這話在安南的心裏卻已經驚起了漣漪。

    “前輩,要不我先陪著點解藥給我姐姐,至少讓她先恢複一部分的記憶,我心疼我姐姐這樣。”

    安南的眉頭緊皺,最近他的心就像是被人割著的疼。

    雖然做過換心手術之後,他的身體一直沒有出現排斥狀態,可是事態繼續再這麽發展下去,他擔心就算是一顆健康的心髒,都沒辦法承受這麽大的打擊,更何況,自己還是一個做過換心手術的人。

    他不在意自己會倒下,可是他害怕如果自己倒下了,姐姐的身邊就會又少了一個照顧她的人。

    “小子,你還是沒弄明白,所謂的記憶隻是人類大腦上的一層細胞,如果這一層細胞被破壞了,就算是你們所說的腦科醫生也是無計可施。”

    看到安南執著在此,老人家也不得不把視線收回來。

    “難道就沒有別的方法嗎?”安南不願意相信。

    老人家擺了擺手,隻是旁邊的水杯示意安南遞過來交給自己,可是就在水杯馬上要落在老人家手心的那一瞬間,他卻突然之間鬆開了手掌。

    砰的一聲,不鏽鋼的保溫杯就已經滾落在地麵,發出了巨大的聲響。

    “人生就像是一個杯子,一生之中跌跌撞撞的不知道要摔多少次,可是為什麽有的杯子一次就摔完了,而有的杯子就算是摔完之後也還能繼續用。”老人家拾起保溫杯問到。

    “材質不同,自然受到的衝擊會不一樣,真沒有什麽可比性吧。”安南想不明白老人家怎麽會突然拿杯子來做比喻。

    “對沒錯,材質不同。”老人家點著頭,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溫開水,“現在你姐姐的情況也是這樣,在經受了母子蠱困擾這麽多年之後,她的體內早就已經有所破壞,這一點,你應該早就已經猜到了。”

    就算心裏不願意承認,可是安南卻也隻能無奈點頭。

    別說是身體裏麵平白無故多了八隻蟲,就算是那些普通的寄生蟲,也能夠在人的身體裏麵頑強生存,以破壞身體細胞為目的來求得自己的生存空間。

    “所以,解鈴還需係鈴人,母子蠱造成的傷害隻能依靠母子蠱來解決。”

    安南這一回算是聽懂了,他隨即一把緊張的握住老人家的胳膊,“前輩,難道你的意思是說,難道還要再往我姐身上再放幾條蟲子?”

    如果事情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他何必大費周章還特意跑到苗族,那還不如就直接讓那八隻蟲子繼續留下。

    “你這小子的腦子,是不是帶坑了?”老人家被安南的觀點雷,抬起胳膊衝著安南的腦袋就是一拍。

    “如果這就是解決辦法的話,我還不如在我的山溝溝裏呆著。”無奈的翻著白眼,老人家已經開口講述,“隻要讓你姐體內的細胞以為那八隻蟲子還在,所有的被破壞的部分就可以趁著這個機會進行全麵修複。”

    “讓它們以為蟲子還在?這怎麽可能,那些蟲子不是都已經被您收走了嗎?”安南感覺自己的腦筋轉不過來彎兒。

    “算了,反正我跟你說,你也聽不懂,我幹脆還是看我的電視吧。”老人家轉身,這一次回給了安南一記背影,任憑安南再怎麽追問,老人家保持的就是一個字也不說。

    醫院裏,冷莫言拿著夢潔早就準備好的米粥靜靜的坐在床頭,每一勺的米粥都是經過他親自測試溫度,在確定不會燙之後,這才遞到安靜嘴邊。

    沒有說話的兩個人,視線偶爾間在空氣中碰觸,可是每一次,安靜都像是逃離那樣,刻意的避開冷莫言那雙炙熱的眼神。

    葉詩語說過自己跟冷莫言的故事,可是那些事情在於她看來,卻又是那麽的不靠譜。

    現在都已經21世紀了,還哪有什麽娃娃親,這種事情提起來實在是太過於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