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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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過隻是希望自己可以有一個完整的家,隻是希望自己在疲倦的時候冷光德可以像是以前那樣將她緊緊的摟在懷裏,然後輕聲的安慰自己。

    可是到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這樣的擁抱卻已經變成了一種奢侈。

    無數的夜晚,她獨自一人站在窗邊靜靜的凝視滿天的繁星,可是即便是那密密麻麻的星空早已經在她心裏留下了痕跡,可是她卻一直無法入眠。

    她依靠著酒精麻醉自己,同時也在麻醉自己的心。

    她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以後的日子就隻剩下自己和兒子兒媳婦共同生活,可是老宅裏每一處都有冷光德的身影,她揮之不去。

    可是再一次當冷光德提出要出去的時候,她心裏那無邊的恐懼再一次籠罩在心頭。

    與過往不同,這一次的自己就像是感受到了離別的傷痛,那種不安的心情讓她想盡了所有的一切辦法想要去挽留。

    可是這效果卻明顯不盡人意。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哭了多久,她也不知道門外冷光德是否還在。

    她隻知道,當自己手臂拿下來的時候,門外隻剩下了寧靜的聲音。

    “你還在嗎?”試探的開口發問,門外卻沒有回應。

    不會吧!

    臉色頓時變得鐵青,夢潔再也不理會剛才的自己是不是哭成了淚人,她用力的一把拉開房門,可是眼前那還哪有冷光德的身影。

    林叔站在門邊,神情有些尷尬,剛看到夢潔走出來的時候,他已經拿起一份手寫的書信遞了過來。

    “這是老爺出門前祝福我一定要交到你手裏的。”

    林叔深知這是一件苦差事,可是他卻不得不硬著頭皮應了下來。

    “他走了是嗎?”

    夢潔抬起早已哭的紅腫的雙眼,聲音顫抖的問道。

    林叔歎了一口氣,他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樣安慰夫人,可是這些年來夫人所受過的苦難,他卻是親自看在眼裏。

    “夫人,其實老爺這些年過得並不容易”

    林叔的話還沒說完,夢潔就像是發了瘋一樣一把將那書信搶了過來,然後緊緊的摟在懷裏,“他果然還是離開了,對於他來說,這個家到底算什麽,我又算是什麽?”

    眼神茫然的盯著老宅的大門,可是無論她再怎麽努力,冷光德的身影都不在那處。

    “夫人”

    原本想把心裏所有的話一傾而出,可是當他看到夢潔此時傷心的樣子,林叔卻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開口。

    麻木的雙腳,夢潔茫然的懷抱著那封書信這一次回到臥室,緊閉的房門再哢嚓一聲用力的鎖上,那就像是一扇心窗,正在努力的將自己徹底隔離。

    “夫人,您先看看這書信吧,或許您會理解老爺這些年所承受的孤單和壓力。”

    有些話,他一時之間不能說的那麽透徹,可是這並不代表他不能暗示。

    沒有回應的臥室,老宅的氣壓正在急劇的變低。

    “老大?您怎麽會來這?”

    當花非花在機場看到冷光德的時候,臉上明顯的是驚訝。

    “先別問那麽多,把新收到的情報跟我說一遍。”

    冷光德急促的腳步一路朝著安檢的方向直奔而去,花非花緊隨其後。

    “剛剛接到的消息,瑪莎回到瑪莎家族了。”花非花用最簡潔的話語,訴說著一件讓他怎麽都想不透的事情。

    “瑪莎?”冷光德停下腳步回頭驚訝的看著花非花,“那個女人不是早就已經收拾了嗎?怎麽還會出現?”

    “我也是覺得奇怪,所以才打算去瑞士調查清楚。”花非花搖了搖頭,表示了自己對這件事情的茫然。

    瑪莎去世的消息,是他親自確認之後得到的結果,可是現在花非花卻告訴自己,死而複生的瑪莎竟然出現了!而且還是出現在瑪莎家族!

    如果不是因為花非花對自己的有力助手,他一定會對這件事情提出質疑。

    “這件事情的可信度有多少?”

    “百分百。給我通報消息的是當年我在瑪莎家族收買的一個人,我手裏有他的把柄,他自然不敢亂報。”花非花回答道。

    “這件事情非同小可,我跟你一起去查清楚。”冷光德想不明白這其中的關係,但是事情卻異常重要。

    “老大,您這麽多年都沒有回到老宅,現在您的生活才剛剛恢複正常,這次的事情就交由我一個人去辦就行了。”花非花希望冷光德可以留在華夏,畢竟確認一個人的存在並不是什麽難事。

    “我說了,這件事情非同小可,一個死而複生的人背後恐怕牽連的遠遠不單是這麽簡單的問題。”對於花非花的說法,冷光德表示不讚同。

    眼下這個非凡時期,如果真的有人利用瑪莎的身份肆意妄為做點什麽的話,恐怕此時這是最好的機會。

    畢竟多年以來和瑪莎家族打交道,他早就已經知道瑪莎父親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沒有人會在利益麵前永遠退步,也沒有人會在利益麵前放肆自己前進的腳步。

    而瑪莎父親則正是把這一點演繹的十分精湛。

    “老大,您現在還不方便露麵,畢竟除了我們這幾個人以外,根本就沒有人知道您的真實身份,倘若現在您曝光了,那以後我們的組織恐怕也會隨之曝光。”花非花對此十分擔憂,畢竟這個身份已經伴隨了他多年,他無法接受突然之間一切都公開的局麵。

    冷光德聽著花非花的話,嘴角竟然在這個時候輕輕的上揚,“沒關係,船到橋頭自然直。”

    更多的話他並沒有直接說出來,隻是轉頭看向窗外的眼神中卻是異常的堅定。

    他答應的事情,這次無論如何他都要做到。

    直到飛機已經上升到3萬高空,此時的老宅裏夢潔依舊無法用手掌將那一份書信打開。

    哆嗦的手指,忐忑不安的心,即便隻是這樣看著書信,她都有一種惶恐不安的心情。

    她害怕自己會在書信中看到不想見到的字眼,她害怕當自己看到那些熟悉的字跡時,淚水會再一次不受控製的狂奔。

    “對於你來說,你的那一份事業真的重要過其他的所有事情嗎?為了那一份事業,你離開了我身邊多年,也錯過了兒子的成長,甚至連兒子的婚禮你都沒來參加,這一切,難道真的值嗎?”

    對著書信,夢潔自言自語。

    平靜的書信一如新書剛剛交給她時那麽沉默,隻是信封上卻多了好幾道淚水劃過的痕跡。

    用力的深吸了好幾口氣,夢潔知道自己總需要提起勇氣去麵對。

    “既然如此,我倒要看看事到如今你還要跟我說什麽!”帶著憤怒,帶著猶豫,複雜的心情讓她撕開書信的速度特別快。

    正如她所預料的那樣,這封書信是冷光德在離開之前匆匆忙忙寫下的,那些字跡中的痕跡還帶著匆忙。

    “夢潔,我的妻,即便時間過去了那麽多年,可我心裏初心未變,我愛的人一直都隻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