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地下練武場裏有一個小型擂台，此刻的擂台上正站著兩個人。

    陳羽呆呆的站在擂台上，目光遊移不定，不過一會兒，陳羽就望了莫回。

    啪啪！

    站在陳羽對麵的少女拍著道：“回神！”

    陳羽不好意思的回頭看向少女，少女也笑眯眯的朝著陳羽看去，兩人眼神交匯，不過秒，陳羽便敗下陣來，不自覺的低下頭，躲開了少女的視線。

    少女笑了笑，抱拳道：“方欣！請指教！”

    “原來她叫方欣啊！”陳羽心裏高興的想道，然後也跟著抱了個拳回禮道：“陳羽！請指教！”

    少女方欣噗嗤一聲笑了。

    莫臉色一黑，因為陳羽居然抱錯拳了。

    陳羽呆呆的看著方欣，不明白對麵的少女為何發笑。

    “難道我臉上有什麽東西？”陳羽如此猜道。

    方欣收起笑容，神色肅然的對著陳羽嬌喝道：“小心了！”

    話音剛落，方欣身子一晃，變成了搖搖晃晃的醉鬼狀態，辨出了陳羽的位置後，方欣小跑著衝向陳羽。

    看著方欣搖搖晃晃奔過來的樣子，陳羽暗歎一聲：“就連喝醉了的樣子也很漂亮！”

    眼見方欣走近，陳羽一提真氣，也進入了醉酒狀態。

    砰！

    方欣打過來的一拳被陳羽架住。以此為起點，兩人劈裏啪啦的打了起來。

    擂台下，莫點頭讚賞道：“小姑娘不錯，居然有一顆不屈之心。”

    房東大媽方苳聞言眼睛一亮，接嘴道：“你也覺得欣欣不錯吧！那不如……”

    “不行！”莫搖頭道，“我知道你們的心思，但是不行！”

    “為什麽？”方苳追問道。

    “沒有那個餘力！”莫平靜的回答道，“教徒弟是很麻煩的活，一個就夠了。”

    “不會麻煩的，”方苳接嘴道，“欣欣很懂事的，而且我也可以幫忙的。”

    “不行！”莫堅決的搖頭道，“我教徒弟的標準和你們的不一樣，那種放羊式的教育我不喜歡。”

    方苳心裏一急，問道：“那你為什麽收那個陳羽做徒弟？”

    莫沉默片刻，然後緩緩的道：“大概，是因為他很像過去的我吧！”

    方苳沉默了。

    擂台上，方欣正對陳羽展開猛烈的攻勢，幾乎一招就是一種拳法，不過十秒左右，方欣便使出了天羅拳、金剛拳、羅漢拳、戚家拳、詠春拳五種拳法。

    這還不止，除了拳法，掌法、指法、爪法、肘罰、腿法……所有空的技巧方欣在戰鬥一一呈現，不時還有一些比較高級的拳法使了出來。

    莫稍稍皺眉，道：“她怎麽學了這麽的武術？難道她不知道博不如精的道理嗎？”

    方苳苦笑著道：“沒辦法！勸不聽。她聽說這樣可以增加醉拳的威力，於是就去學了。”

    莫搖了搖頭，道：“那種由繁化簡的境界哪裏是她這種年紀的人可以達到的？”

    方苳反駁道：“欣欣是一個天才！你看，她已經把這麽多門武術都精通了。”

    “的確，”莫點頭道，“不過天才也需要時間來養成。而且，與其花這時間來學習新的武功，不如慢慢花時間打通經脈或者是溫養身體。”

    說到這，莫頓了頓，冷酷的道：“她的資質隻能說是一般的天才，所以，這種由繁入簡的路子不適合她。”

    方苳再次沉默。

    擂台上，此時陳羽已經由防守慢慢的轉向攻擊，雖然方欣的攻擊方式紛繁複雜，但是陳羽通通用基礎的拳法防禦住了。熟悉了方欣的攻擊後，陳羽防守反擊的次數越來越多。

    漸漸地，方欣的防守越來越多，陳羽開始占據了主動權。

    在陳羽的壓製下，方欣陷入了苦戰，到最後已經變成完完全全的防禦了。突然，陳羽一拳破開方欣右的防禦，打在了方欣肩膀上。

    砰的一聲，方欣被打得身子一歪，倒向地麵。陳羽得勢不饒，毫不客氣的一拳錘向方欣漂亮的臉蛋。

    “喝！”莫適時爆發出一聲爆喝。下一刻，陳羽與方欣兩人清醒過來。

    陳羽慌張的收回了自己的右拳，一個後躍拉開了與方欣的距離。

    方欣呆呆傻傻的躺在地麵上，眼神空洞無光，一時之間難以接受自己的失敗。

    “走了！”莫對陳羽招了招，轉身朝練武場外走去。

    “等等！”方欣一個激靈坐了起來，眼神瘋狂的朝莫喊道，“為什麽他會贏？明明我才是天才！明我我的資質比他好得多！”

    說到這，方欣眼淚流了下來，哽咽著哭喊道：“明明我這麽努力了！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

    莫停下腳步。片刻後，莫淡淡的說道：“方向錯了，走得再遠也沒有意義。”

    說罷，莫離開了練武場。

    “方向？”方欣喃喃的道，眼睛越來越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