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獲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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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銳的疼痛來自四麵八方,每一次呼吸都沉重得如同溺水窒息,想掙脫想遠離卻無法動彈。
眼前被黑暗覆蓋,四周湧進大量的冰水,冷的發抖,真的難以忍受,猛然間睜開了眼睛。
入眼便是豪華的套房,虛弱無力的身體躺在寬大的床上,錦被將我緊緊包裹,原來在醫院的p病房。
身體像是車碾,連動一個手指頭的力氣也沒有,熟悉的眸子驀然闖進了我的視野,雙目充血,帶著深深的擔憂,頭發淩亂,一個晚上氣質出眾的雲總裁終於接了地氣,憔悴的很。
“醒了?”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讓我淚奔得傾向,我點著頭將視線移開,還是沒忍住淚如雨下。
“別哭,別哭,都過去了,沒事了,沒事了,怪我都怪我。”溫柔的安慰和自責,很難相信這個是從雲亦睿口中說出。
他不說還好,鋪天蓋地的委屈將我包圍,明明不該在他眼前有這樣的情緒,我根本就是控製不住。
“沒事了,沒事了”他似乎想抓住我的手,可能看見它包的嚴嚴實實隻能作罷。
我極力控製自己的情緒,“那兩個人呢!”
“放心,被抓起來了,一輩子都別想出來了,我還會讓人好好伺候他倆。”很少看他這樣咬牙切齒的樣子,在上一世雲總裁絕對不會有這樣的表情,令人感覺有些喜慶。
“謝謝你救了我。”半響我道了一句。
“你就嘔我吧!”他不滿道,我的心卻甜的很,不得不說他降臨的那一刻,我心裏的感受真的無法言說,這一世如果注定逃不開雲亦楓,我就不逃了,和他做個普通朋友。
“給我男朋友說了嗎?我怕他擔心,對了你是怎麽知道我被你綁架了?”我咬唇低低道。
“別問了,你的男朋友我沒有義務說,你的電話又壞了,等天亮了再說。”他不太高興了,盯了我一眼,臉色微變。
我沉默,半響道,“我是不是毀容了?”
感覺臉上疼的厲害,那小子打哪不好,狂揍我的臉,想想就嘔的慌,怎麽說我也是個美女,要是真毀容了多虧。
“嗬嗬”他似乎忍俊不禁,“是的,應該是毀容了,以後說不上要頂著一個豬頭臉。”
這人睚眥必報,我提起蘭兆輝他不高興,故意氣我,看看這興災落禍的口氣我壓根就有些癢癢。
“別說了,趕緊睡一會兒休息下,我給你看著點滴。”他突然溫和地道。
心中很窩心,也不知道為什麽腦殘的話就這樣衝口而出,“雲亦楓,你是喜歡我嗎?”
四周是窒息的沉默,心裏卻放下了一塊大石頭,不管他喜不喜歡我我都有勇氣說出這樣的話,也許以後我跟他還會更坦然,畢竟我也不希望我永遠忌憚他,防著他,順其自然吧!
真的累的很,也很困,我知道他不會回答的,但是在迷迷糊糊中,我似乎聽見他說了幾個字,但是我已經睡了,沒有聽清楚。
屋內有小聲的說話聲,猛然睜開了眼,四處明亮,原來天已經大亮。
“子靜醒了?”梁珊妮的聲音很脆,我衝她點了點頭,一轉頭看見蘭兆輝正為了掖著被子,看見我滿臉的疼惜。
環顧四周,該來的都來了,程玲、宋曉華還有張斌。
“不上課嗎?”我低低埋怨他們。
“偶爾翹課沒什麽?”張斌道。
“對了,你們看見雲亦楓了嗎?”我。
蘭兆輝一震,我發現他臉色一變。
“你該好好謝謝他,是他救了我”我衝他淡然一笑,低低道。
他才露出一個笑臉,“他說去打熱水,我都不好意思,可是他也不聽我的話,這個雲總裁讓人感覺很陌生。”
“哦!”我暗暗搖頭。
“我剛才真嚇了一跳,那可是我的偶像,怎麽給你打水倒茶?我的天,我都懵了。”張斌誇張地道。
“是呀是呀!看見他的那一刻,我感覺這個世界玄幻了,真的嚇了一大跳。”梁珊妮也是一臉的興奮。
“沒那麽誇張,他跟我爸爸的公司有業務上的來往,把我當妹妹的,不用管他。”我笑道。
但是蘭兆輝的臉色顯然還是不太好看。
其實經過了昨晚,我更看清楚了,我跟雲亦楓是不可能的,我隻想把他當成一個平常人,隻要心態放穩,我想我倆還是能和平相處下去,畢竟他幫了我很多,等有一天真正能跟他做到平常心,那麽我就是真的放下他了。
病房的門一響,雲亦楓走了進來,幾個女孩顯然又是眼睛一亮,我暗暗搖頭,皮相這個東西不管你說的再好聽,總會第一眼驚豔到你,人不管怎麽高級,對於模樣任誰都膚淺。
“你們兩個男生出來一下,我有話要說。”雲亦楓突然冷然說道。我感覺是昨天的事情有關係。
其實平靜下來我也分析出了幾點,這個女人很有可能是袁雪,昨天的聲音真的很像她,她喜歡張斌想給梁珊妮拍視頻裸照讓她名譽掃地,由於那天珊妮穿了我的衣服,加上昨天我心血來潮也穿了,讓綁匪誤認為我是珊妮,就把我綁了,看見綁錯了,加上平常她也討厭我,於是想讓兩個男人強奸我,沒想到我報了雲亦楓的名字,把他倆嚇的反而要殺人滅口。
梁珊妮似乎有些吃驚,可能疑狐叫張斌做什麽?
我故意引開話題,“珊妮,你看看我的臉是不是毀容了?”
她仔細看看突然捂嘴笑,“是呀!這樣我就不用跟你一起被你比成渣了,我以後肯定比你好看了。”
“你看看你一副小人得誌的模樣。”我搖頭,程玲卻笑道,“別聽她的,就是臉有些腫,消腫了保證跟原來一樣。”
其實我心裏也是七上八下,這個袁雪的父親是某局的副局長,不管怎麽說牽扯到當官的,總會是個麻煩事。
三個人竟然說了兩個多點,一起進來的時候,除了雲亦楓看不出表情,但是蘭兆輝跟張斌的臉色都不好看。
張斌似乎欲言又止,我知道應該是袁雪錯不了,聽說他倆算是青梅竹馬,袁雪的父親是張斌父親的副手,兩家的關係一直不錯,這個是珊妮曾經告訴我的,可能張斌也為難,但是袁雪屬於觸犯法律,不過袁雪今年似乎不到十八歲,她比我跟珊妮都小一歲,今年應該十七周歲,這樣一說也許有緩和的餘地。
不過我真的不是什麽善男信女,別人害我我還會替她想,我就希望袁雪去坐牢,仗著自己的父親為所欲為,就該承受法律的製裁。
一直到了中午他們才離開,蘭兆輝陪著我,雲亦楓也回去了,我發現蘭兆輝的臉色一直不好。
“怎麽了?臉色這麽難看?”我笑道。
他坐過來看了我的手,微微一歎,“我這個男朋友真的是失職,昨天打了兩個電話看見你關機還以為你臨時有點事,直到曉華說你一直沒回去我才慌了神,一晚上如果不是雲亦楓救了你,我還不知道怎麽辦?我覺得我自己真的很沒有用。”
“傻瓜,說什麽呢?這件事跟你有什麽關係?你能提前預知嗎?是不是袁雪做的?她要綁的是珊妮對不對?雲亦楓都跟你們說了什麽?”我低低問道。
“子靜,你真聰明,是袁雪,她不夠十八歲,應該會從輕發落,但是我覺得珊妮跟張斌之間可能會有矛盾了,他一直在跟袁雪講情,不過你的哥哥似乎並不想放過袁雪。”蘭兆輝嘴裏的“哥哥”兩個字叫的格外重。
“我哥哥?”我搖頭,“你別小氣了好不好?其實我也不想跟他有瓜葛,可是就像是逃不開,人家救了我的命,我能怎麽辦?”
“子靜,我實話跟你說,我心裏不舒服,明明我是你的男朋友,憑什麽他像一個主人,說的話真的很氣人,我是沒照顧好你,但是也不能把我說的一無是處,他是成功人士怎麽了,也不能那麽說話,咄咄逼人,似乎我就連你的指甲都配不上,早點讓賢才是真的,你說我心裏能舒服了嗎?”蘭兆輝恨恨道,看樣子真憋屈壞了。
“蘭校草的自信哪裏去了?”我打趣道。
“被你的哥哥打擊的沒有了。”他悶悶道。
“現在不是隻剩下你了嗎?正牌的還是正牌的,好了,你是我承認的男朋友不比什麽都強。”我依舊笑道,其實身上真的很疼。
“不夠,總覺得名不正言不順。”他看著我似乎還委屈上了。
“我們還不夠歲數蓋章呀!雖然這個社會都興先上車後買票,但是我們年歲過小認識還不到半年,你說怎麽辦?”我好笑地問道。
他突然笑了,“行了,不用安慰我,我是你的男朋友,以後都有我照顧你,你的那些個哥哥弟弟什麽的你都少理知道嗎?”
“小氣鬼,知道了。”
閑來給我媽媽打電話,我可不敢說出來,她剛做了手術可不能再受刺激,而夏傳江我也不敢說,怕傳到我媽媽的耳邊,聽著媽媽的聲音我覺得什麽苦都不是苦。
其實我還真的不太方便,隻要是包的像粽子的手,什麽都做不了,上個洗手間都不行。
蘭兆輝是我的男朋友不假,但是要是照顧我這些那不如殺了我,好在雲亦楓給我找了個特護,弄的蘭兆輝不停地嘀咕,“你這個哥哥可真上心。”
其實我身上最重的傷就是手,傷口挺深,別的都是皮外傷,所以待了三天我要出院,但是這一次蘭兆輝跟雲亦楓竟然達成了一致,絕對不同意。
為此我隻能把“不見不散”的工作辭了,惹得賀雲皓道,“也行,等下有空把工資拿了,要不亦楓真的能用眼神殺死我,哥還沒這麽窩囊過。”
惹得我一直想笑。
說起那個房子,賀雲皓顯然是急了,“你可不能搬出來,我都給房東說了,你要是走了,你這屬於坑我,先叫你朋友住著,然後你出院了再住。”
沒有辦法,我隻能對他道,“行了,我知道了,不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