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夜白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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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夜白是誰?
唐晚看著身上的銀行卡,眼淚一下子下來了,“厲司承,你太欺負人了,我是乞丐嗎?”
“你不是乞丐,是我的女人,我厲司承的女人用不著在外麵拋頭露麵。”厲司承也覺得自己剛剛的行為有些過分,放緩語氣。“我是為你好,你乖乖的聽我的,去和韓程宇把合同解除了。”
唐晚沒有說話,讓她去和韓程宇解除合同,她怎麽說出口?
見她不說話厲司承眉頭一皺:“怎麽?你不願意?”
唐晚知道現在不是和厲司承對著幹的時候,隻好回答,“願意。”
“那就好!”厲司承臉色緩和下來,在床邊坐下,伸手握住她的手:“還難受嗎?”
“還好。”唐晚生硬的回答,厲司承這樣一會溫柔,一會凶狠的著實讓人吃不消。
唐晚很厭煩他這樣裝模作樣的深情款款樣子,如果他真的心裏有她,剛剛絕不會讓白荷去道歉。
想到厲司承為陸思雨出頭她心裏就氣,於是毫不猶豫的把手從厲司承手裏抽了出來。
厲司承眉頭一下子蹙在了一起,唐晚抽出來後才想起自己壓根沒有和他生氣的本事。
目光看見厲司承手上自己咬的傷口已經結疤,她馬上把手輕輕撫上厲司承手上的傷疤,柔聲柔氣的:“還疼嗎?”
“不疼了!”
“對不起,我那天太激動了。”
“嗬嗬,這種裝模作樣的話你就別說了,說了也沒有人相信。”厲司承完全不領情。
他可不是傻子,如果唐晚真的心裏有愧疚為何會這麽長時間都不打電話給他?
“不相信就算了,反正你也心裏沒有我。”
“嗬嗬,你還真是會倒打一耙?”他要是心裏沒有她,哪裏有功夫來陪她耗下去。
“你心裏有我,為什麽這麽長時間不來看我?”唐晚反問。
“你到現在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
“我有什麽錯?錯的是你,你把我當什麽了?口口聲聲說喜歡我,可是你的行為像是喜歡我的嗎?”唐晚抹了把眼淚。
“我把你當做我最重要的人,可是你是怎麽對我的,動不動就懷疑我,還推我,一出去就幾天不回來,一個電話都沒有,有你這樣做男人的嗎?”
“什麽?這倒是我的不是了?”
“當然是你的不是,你去問問看,有哪個男人和女人吵架不是男人主動認錯的?”
厲司承哭笑不得:“你還真是把我當普通男人了?”
“我不管你在外麵是什麽樣,你說過喜歡我的,說過要愛護我的,就要兌現諾言。”
“我讓你聽話你遵守了嗎?”
“我怎麽沒有遵守?我每天乖乖的在家等你,一直都聽你的話,是你無理取鬧的,對我亂發脾氣還出手打我,我那天腰撞在地上,到現在還疼呢。”
“你這個女人真是強詞奪理!”厲司承哭笑不得。
看唐晚一副委屈的樣子,他伸手摟住她:“都是我的錯?你就沒有一點錯?”
“我有錯,我不該咬你,可是都是你逼的。”
“你還真是會歪曲,也就是我能忍著你,要是換了別人”
唐晚反駁,“也隻有你才欺負我,要是換了別人,疼我還來不及,哪裏會給我氣受。”
這話戳到了厲司承心裏,想想韓程宇對唐晚的關切和溫柔,心裏又堵了起來,“你什麽時候和韓程宇勾搭上的?”
“你說話怎麽這麽難聽?什麽勾搭?我和韓先生清清白白,才不像你,左抱右擁的,哼!我問你,這一個禮拜你是不是爬上她的床了?”她故意裝一副吃醋的樣子。
“胡說八道,我和她之間什麽事情也沒有!”
“沒有爬上她的床為什麽替她說話?”
“我什麽時候替她說話了?”
“你還否認,她主動挑釁我的,罵我,還把我推到在地。”唐晚可不想就這樣放過陸思雨,不管厲司承相不相信,一定要把她的真麵目揭穿。
“荷姐隻不過是湊巧看見她欺負我推她一下,她就倒在地上裝死,你倒好,不問青紅皂白的就幫她,剛剛對我那麽凶,還讓荷姐去道歉,就是在打我的臉,你心裏一點都沒有我!”
厲司承可不相信陸思雨會這樣凶,在他麵前凶的一直都是唐晚,而且陸思雨也壓根不知道唐晚是他的人。
現在既然唐晚願意服軟,他也不想追究她,就給她幾分麵子讓她撒撒氣。
“我心裏有沒有你你自己不清楚?”
“不清楚!我就沒有見過哪個男人會對喜歡的女人那樣凶?”
“那不是被你氣的?”厲司承摟緊唐晚:“誰讓你和韓程宇攪合在一起了?”
“要是沒有韓先生,你今天晚上不把我欺負死。”
“錯,今天晚上要是沒有韓程宇,就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
“誰信?”
“記住,我什麽都能容忍,就是不能容忍背叛,你隻要是我的女人,就必須對我忠誠,絕不能和別的男人亂來!”
“你以為我像你?你們男人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玩女人從來都不動感情的,可是我們女人不一樣,隻要把身子給了誰,就會對他忠誠一輩子。”
唐晚半真半假的回答。
“你真的會對我忠誠一輩子?”
“當然,前提是你也得對我忠誠一輩子。”
厲司承眉頭一皺,他是一定要娶陸思雨的,娶回家不可能當做擺設,總不能一次不碰讓她守活寡吧?這完全不現實。
見厲司承一下子不說話了,唐晚馬上識趣的打住了話題,厲司承可不是她能限製的。
她這樣說隻是想看看他的態度,厲司承態度很明白,敷衍都懶得敷衍她。
唐晚暗恨,也不想再和厲司承裝恩愛下去,她打一個嗬欠:“我累了,想睡覺了!”
“好,你睡吧,我守著你。”
唐晚躺下,閉上眼睛裝睡。
一開始隻是不想理睬厲司承,後來實在是太困,她喝了那麽多酒,又鬧騰到現在,真的是頂不住了,慢慢的進入了夢鄉。
厲司承在旁邊坐了一會,看著點滴打完,讓護士來拔了針頭後便躺床裏摟住了唐晚。
病床不大,厲司承人高馬大睡得並不舒服,可是因為懷裏有唐晚,他竟然也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突然懷裏的唐晚大叫一聲:“夜白!不要!”
厲司承一下子醒了,他看向唐晚,她還在熟睡中,看樣子是做噩夢了。
厲司承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身子,她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厲司承卻是睡不著了,他剛剛聽得分明,唐晚在睡夢中叫的是夜白,不要。這夜白是什麽意思?不要又是什麽意思?
腦子裏突然出現陸夜白三個字,難道唐晚剛剛叫的夜白是指陸夜白?
不,不可能是陸夜白,陸夜白怎麽可能會認識唐晚?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經過這樣一鬧厲司承再也睡不著,他起身去了沙發上,拿起手機瀏覽頁一直到天明。
唐晚睜開眼睛已經是天光大亮,厲司承不在病房內,她翻身坐起,頭不疼了,胃也舒服了許多。
唐晚起身進入衛生間洗了臉,出來的時候手機在響,她拿起一看是韓程宇打來的,唐晚馬上接通:“韓先生早!”
韓程宇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好些了嗎?”
“是,好太多了!”唐晚回答,“你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是不是一夜未睡?”
“是,我爸情況不太好,我可能要在醫院裏呆幾天。”
“很嚴重嗎?”唐晚一聽也有些擔心。
“一直昏迷不醒。”韓程宇歎口氣。“厲司承沒有來找你麻煩吧?”
他竟然這樣關心自己,唐晚突然發現自己有些卑鄙,她明明是厲司承的情人,卻一直瞞著韓程宇。
“他不會來找我麻煩了,昨天晚上荷姐已經去道歉了。”
“你沒有道歉吧?”
“沒有。”
“奇怪,厲司承不像是這樣好說話的人啊?”
“這件事等你有時間我會和你詳細說的。”
“好吧,你沒有事情我就放心了,我的電話有存吧?有事情記得給我打電話。”
“好,謝謝你!”
掛了電話唐晚發呆,韓程宇真的是一個很好的人,溫和善良,人又長得帥氣,家世也好得沒有話說。
之前白荷說他是良人,她一直都不太肯承認,可是現在,竟然覺得白荷看人的眼光比自己好多了。
眼前不由得出現韓程宇溫柔注視自己的目光,唐晚臉有些發燙,可惜她已經是殘花敗柳
她揉揉額頭,讓自己不要胡思亂想,就算她不是殘花敗柳,也不可能和韓程宇有什麽關係的。
病房門被推開了,厲司承大步走了進來,“醒了?”
“嗯,你去哪裏了?”
“我給你買海鮮粥去了。”厲司承把手裏打包好的海鮮粥放在桌上,“趕快過來趁熱吃。”
唐晚對他露出一個笑臉:“謝謝你,你對我真好!”
海鮮粥的味道很地道,是她喜歡吃的那一家的,從這裏過去要一個多小時的車程,厲司承跑這麽遠去為她買海鮮粥讓唐晚有些驚訝。
她是越來越搞不懂厲司承了,說他喜歡自己吧,在她需要他的時候經常是一瓢冷水潑下來把她的希望瞬間澆滅。
如果說他不喜歡自己,以他的身份和地位也完全沒有必要去做這樣的事情。
她心裏正在暗暗納罕,不防厲司承突然開口:“夜白是誰?”
唐晚一愣下意識的看向厲司承,發現厲司承正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