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暗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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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北華市五大家族之一,白家與其他很多大家族一樣,都培養有自己的死士。
這些死士平時以西裝革履的形象安插在家族產業中。
他們的身份從保安、巡檢到公司文員甚至經理,各不相同。
他們拿著高額的報酬,辦的自然也都是鋌而走險的任務。
而這些任務基本上都是見不得光的。
一旦任務失敗,他們隻有一個選擇,那就是自殺,而他們的家人則會被很好的養護起來。
此刻,白家別墅最深處的一間密室裏,白乘風正麵無表情的坐在高椅上。
他身前的空地上跪著五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
這五個男人的年齡看上去都在三十到四十歲之間,個個體型魁梧。
血魁,情況怎麽樣了?”白乘風問道。
跪在最前邊的那個男人的額頭上有一道傷疤,一直延伸到發髻裏。
他恭敬地回道:“稟大少爺,我所帶領的死士第一小分隊的五個人已經全部準備完畢。”
白乘風聞言,邪笑道:“嗯好,你們五個今晚就動手,我要讓那個姓劉的小子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是!”五人同時應聲。
白乘風臉上露出了一抹殘忍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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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士停在了碧桂堂天璽小區門口。
劉昊東沒有讓的哥把車開進小區,他直接在小區門口付錢下車。
剛下車,敏銳的五感就讓他感知到了暗處偷窺的目光。
有人在跟蹤他。
他臨時改變主意,沒有直接進小區,而是轉身朝著一公裏之外的一個施工重地走去。
似乎是因為工程款沒有按時到位的原因,施工重地早在上個月月初就突然停工了。
平時,很少有人去那裏。
而就在劉昊東朝著這處人跡罕至的施工重地步行而去之時,距離他百米之外的地方,一個身穿黑衣的男人突然對著身前的一棵大樹恭敬道:“隊長,目標突然改變方向,要不要跟上去?”
他的話音剛落,便有一個男人從樹上跳了下來。
這男人的額頭上有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疤。
他剛一跳下樹,就惡狠狠地開口道:“通知其他三人,一同跟進,一旦出現適合動手的地方,立刻做了他!”
是!”
劉昊東慢悠悠的走著。
附近的行人越來越少。
大概走了十分鍾之後,劉昊東直接進入了施工重地。
百米之外,五個黑衣人一同停下了腳步。
隊長,那小子拐進前方停止施工的一棟商貿大廈了,這個時間點,商廈裏應該沒人!”一個黑衣人說道。
刀疤男目光灼灼的盯著近在眼前的商貿大廈。
高大的樓體外搭滿了錯綜複雜的鐵架子,鐵架子上掛著一張張標語牌,提醒過往行人,這裏正在施工,閑人免進。
隊長,我們進不進去?”又一個黑衣人開口問道。
進去!當然要進去!”
刀疤男沉默了片刻之後,語氣堅定道:“進去之後,用最快的速度鎖定目標,然後殺了他!”
音落,五人分別從褲兜裏掏出一塊黑布,係在臉上,遮住口鼻,一起衝了進去。
劉昊東進入商貿大廈之後,並沒有往裏走,而是一個閃身躲在了門口的回廊裏。
他在等,等著甕中殺鱉!
刀疤男帶著四名黑衣人剛一衝入商貿大廈,就發現,眼前一片空曠,地上到處都是亂七八糟的堆放著的建築用品和土石瓦礫,根本沒有劉昊東的身影。
他立刻下達命令道:“分頭找!”
隻是,他的命令剛剛下達,隊員們還沒來得及做出回應,就被入口處突然出現的一道身影給驚的呆立當場。
劉昊東就那麽靜悄悄的站著,嘴角微微勾起。
他的一雙眼睛像是在看屍體一樣,毫無溫度的盯著麵前這五個黑衣人。
你們是在找我嗎?”劉昊東輕飄飄的開口問道。
聽到這話,五名黑衣人皆是一驚,本能的便將目光掃向四周。
他們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周圍埋伏著其他人。
不用看了,周圍沒人,這裏除了我和你們五個之外,沒有其他會喘氣的。”劉昊東道。
刀疤男哪裏會相信他的話,壓低聲音道:“做我們這一行的,都是把腦袋拴在褲腰帶上過活,沒一個怕死的,你就不要再跟我們玩兒花招了,把你的人都叫出來吧!”
他的話雖這樣說,但是,能活著,誰會想死呢。
劉昊東攤了攤手,擺出一副無辜的表情道:“你們信不信都無所謂,反正結果都一樣。”
說完,他的表情變得陰沉起來,問道:“說吧,你們東家是誰?是不是北華白家?”
刀疤男摸了摸腰間的匕首,開口道:“無可奉告。”
哼!”
劉昊東冷哼一聲,然後詭異的勾起了嘴角。
他緩緩地向那五個黑衣人走了過去。
你們不說,我便折磨到你們說為止!”他厲聲道。
他的話音剛落,刀疤男就率先從腰間拔出了一把匕首,鋥亮的金屬光澤帶著森然的殺氣,迅疾的朝著劉昊東刺了過去。
劉昊東腳下的步子在刀疤男發動進攻的瞬間變得淩亂起來。
一道道鬼魅般的殘影在空氣中交錯,轉瞬間便重疊在了另一處。
刀疤男清清楚楚的看著自己的匕首刺進了劉昊東的心髒,可是,再定睛細看之時,那道身影卻突然變得模糊起來,而後虛幻、消失。
他所刺到的,不過是劉昊東在移動過程中留下的一道殘影!
下一刻,劉昊東旁若無人的伸出了右手,五指猶如鋼叉一般,死死地卡住了一個黑衣人的脖子。
啊!”
哢嚓!
劉昊東毫不猶豫的扭動手腕,直接折斷了這個黑衣人的脖子!
他沒有鬆手,而是拖拽著這個黑衣人的屍體,緩緩地走向一旁,而後轉過身來,平靜的說道:“我再給你們一次機會,隻要說出你們背後的東家是誰,我就饒你們不死。”
刀疤男難以置信的盯著劉昊東那年輕的臉龐,他想不通,這麽年輕的一個小夥子,怎麽會擁有這麽詭異的戰鬥力。
剛剛刺出匕首的那一瞬間,他仿佛覺得自己麵對著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座高山、一道深淵。
不可能。”
刀疤男的額頭上已經掛上了冷汗,他艱難的吐出了這三個字。
他還有家人需要白家庇護,所以,他不能,也不敢出賣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