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九章 獸人……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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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盾牌!”
“快來盾牌啊!!”
飛石如雨,滾燙的火油四濺。
到處都是被石頭砸成肉泥的士兵,還有一些不小心沾染上火油的家夥,麵目全非的在城牆上四處打滾……
一片混亂。
“站起來!”
“都回到自己的位置去!”
“洛汗的援兵馬上就到,堅持住!”
一道有些蒼老但異常堅定有力的聲音響起,那些混亂中的士兵還沒明白怎麽回事,就被一隊騎兵用馬鞭抽回到了各自的防守位置之上。
“是……”
“是甘道夫!”
“王族的旗幟!我們還有希望!”
士兵們看清楚最前麵的那位舉著王族聖樹旗幟的白袍老者,正是傳奇法師甘道夫,他的睿智和強大曾響徹整個中土大陸。
士兵們頓時信心高漲!
有甘道夫和王族在,就說明米那斯提力斯還有能守住的希望!
“射……射箭……啊!”
負責給弓箭手觀察距離的傳令兵,見到下方如同潮水一般的猙獰獸人,甚至還有那些都快與城牆差不多高大的猛獁……也有些止不住的腿肚子抽筋,嘴唇發紫,磕巴的說不出話來。
“害怕了?”
甘道夫策馬路過時,猛地一拍他的肩膀。
“沒……沒有,為……為榮譽而戰!”他有些愧疚的不敢抬頭看那甘道夫睿智如海洋般的雙眸。
“白城的榮譽,不在這裏。”甘道夫伸出權杖,點了點士兵胸前懸掛的那枚聖樹徽章,隨後又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如果恐懼能夠讓索倫退去,如果恐懼能夠剛鐸的和平,你可以繼續從這裏抽搐下去。”
“不過,這些都是幻想,你一旦死了,白城的十萬子民,你的母親妻兒的骨骸,皆會成為獸人脖子上耀武揚威的裝飾……”
“給他些酒,這可憐的小家夥。”甘道夫身旁的一名騎士將腰間的酒囊順手丟給了他,下馬一躍到城牆邊,站在最顯眼的位置,彎弓搭箭,頭也不回的喊道——
“剛鐸的存亡在此一戰,你來下令,我來放箭!”
“放……放箭!”傳令兵愣了一下,隨後打開酒囊狠狠的灌了一口後,終於鼓起全身的氣力,嗓音嘹亮的大喊出聲。
放箭!
放箭!
一石激起千層浪,無數道的回聲響徹整個白城的城牆之上,除了騎士和近戰守衛城牆的近衛外,全部舉起了手中的弓,對著下方便十指連放。
嗡!
蝗蟲一般的箭矢,像黑色的巨浪席卷而下。
獸人們的裝甲本就比人類差了許多,再加上為了提高衝刺的速度,盡快衝到城下,所以就連護盾和能夠抵禦箭矢的木牆也沒有扛出來……
烏拉!烏拉!
在地心引力的加速度之下,那些精鐵箭頭從天而降,直接就紮穿了無數名普通獸人的胸膛。
倒在地麵上痛苦的嘶吼……
“看到沒有!”
“這些隻是最低級的獸人,用你們手中的弓箭就能完全解決,如果連它們都害怕的話,不如趁早投降!”
那名騎士舉著手中的弓,神情凶狠的對身後的眾士兵大喊。
有勇氣參軍的,哪個不是熱血的漢子?
被騎士用激將法這麽一激,頓時也湧上了一股熱血!
“不就是一群肮髒的獸人嗎?!”
“連給我提鞋都不配!”
“射死這幫從東邊來的雜碎!!”
……
兩方的遠程武器對飆,天空中到處都是閃爍著金屬光澤的箭矢和巨大石塊,就連繁星都似乎被遮擋。
雖然人類占據著極佳的製高優勢,投石和箭矢造成的殺傷比獸人這方可以多出好幾倍,但獸人的軍隊實在是太多了,無邊無際,能一下砸毀半個箭樓的巨石落在上麵,卻也隻能像是石子落在湖麵,濺起的漣漪很快消散。
衝鋒線還在不斷壓縮,越來越多的獸人衝過了那條護城河。
不過對於人類這邊,好消息的是——
衝在最前麵的獸人雖然不懼生死,但在一波又一波的箭雨之下,陣型已經被衝散,不僅毫無戰鬥能力,而且還阻礙著後續部隊的前進。
負責指揮的亞爾曼,急忙調整了攻城戰略,先是將1000名強獸人戰士和持重盾的獸人方陣換到了一線,用來打頭陣,強獸人即便被數十枝箭矢插中也不會死去,而且它們受傷越嚴重,就越會激起它們的戰鬥怒火。
烏拉!
強獸人戰士喘著粗氣,身上批著簡陋的盔甲和毛皮,巨大的狼牙棒在他們手中揮舞得來虎虎做響,將箭矢撥開。
在它們後麵的,是頂著巨盾緩慢向前的普通獸人戰士們,再往後就是一隊隊的新生獸人力量,還有那兩支渾身漆黑,如花崗岩一般堅硬強壯的強獸人精銳團。
如此之多的兵馬,擁擠滿了白城下的米那斯平原,他們比肩接踵,前排後排緊挨著,腳踏著已經被血液染紅的護城河血水,擠得難以呼吸——此次攻擊的指揮官、獸人大軍的三大軍團長之一亞爾曼,也不在乎什麽兵法陣型、計謀韜略(當然也不懂)……
它隻明白,有這數量上的優勢,就可以用漫山片野的兵力將白城一下子淹沒。
盡管平原上已經擠得水泄不通了,他還在一個勁的調兵譴將,將生力團隊一個接一個的派上去,命令後麵部隊推逐前麵部隊,這樣一個勁頭的擁上前,即便有些還殘存著求生本能的獸人,也無法向後逃跑。
城下的獸人越來越密集,以至城頭上的弓箭手隻需要閉著眼睛一股腦的往下甩……
漫天嗖、嗖、嗖,一排又一排的弓箭手輪番不斷的密集擊,幾千把強弓不停的“吱”拉成滿月,箭象那連續的暴雨一樣傾瀉向一輪又一輪對方新的攻勢,在那條被填平的護城河上麵,屍體壘成了一座環著白城的小山坡,可是他們照舊在前進,撲過護城河,直搶城牆下,但是在那裏,更可怕的災難在等著他們——
照舊不斷的箭雨傾瀉,城頭下不斷的下落滾石把他們砸成肉泥,傾倒滾燙的熱油淋在他們頭上,城牆上油滑陡峭,難以攀爬,那些獸人有時候才剛到一半,一陣刀劈矛刺,就給從高處打落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