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勝利與回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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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宴一在一片朦朧睜開了雙眼,入目之處是一片雪白的天花板。

    “呼”太好了,看來是相原在自己休克之前成功帶回了救援。

    “喲!小子,你醒了啊?!”

    “衝田老師?!”

    “嘖嘖,小子你這次可真是命大!老子趕過去的時候差點以為你掛了呢!”

    “嗬嗬”宴一冷若冰霜,剛醒過來就聽到這麽欠扁的話還能不能好了?!

    “我昏迷了多久?”

    “一天一夜吧!風間的情況和你差不多,現在還在隔壁躺著沒醒。”

    “奇怪,相原呢?”

    “哦,相原小子啊!他也在隔壁躺著呢!某種程度上你們小隊還真是行動如一啊!”

    “哈?!他怎麽也躺下了?”

    “肺部受損,回來的路上跑得太拚命,咳血咳得跟得了肺癆一樣。嘛!不過其實也差不了多少。”

    “”一陣暖意拂過宴一的心頭,就像初春的陽光一樣和煦而溫柔。

    “話說回來你們打得還真是激烈啊,說實話,你能拚到這個地步已經大大出乎了我的預料。”

    “不過幸好,你的雙隻是肌肉撕裂外加輕微骨裂而已,並不影響你以後用刀。”

    “”盡管不明顯,但宴一的內心還是輕輕鬆了一口氣。

    “雖然被打得挺慘,但我還是要說——”衝田空撫上宴一的頭發,“小子!你幹得漂亮!”

    “哈!也不看看我是誰的弟子!”

    “哈哈哈哈!我就喜歡你坦率不做作的樣子!不愧是我的弟子!”

    他倆互相吹捧了一陣,然後同時轉頭——“嘔”

    說這話實在太虧心了……以後還是不要幹這麽蠢的事了吧!

    “不過說真的,你這場戰鬥打得太險!”

    “你要是再稍微晚一點發動總攻,風鳴刀就該裂了。”

    “”

    “我就不信你沒有注意到刀刃上的傷痕。”

    “”

    宴一說不出自己現在心裏是什麽感受,不好受是肯定的。自自己四歲開始修煉刀術起,風鳴這把刀就已經陪伴了自己整整四年。對於一個刀客來說,失去刀就等於失去了臂。

    刀,是他的半身。

    “咕”一陣尷尬的聲音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哈哈哈瞧我這記性,我去給你弄點吃的”衝田空瀟灑如風地滾出了病房。

    宴一:“”

    你倒是先給我弄點水再走啊!

    沒看見我兩隻都包得跟大腿一樣粗嗎?!

    ——論孩子不能給糙漢養係列!

    日子就在養傷難得悠閑地過去了

    這一次第九班全體都傷得不輕。因為都是傷到內髒的嚴重傷勢,一個不小心就容易留下病根,所以營地負責任務發放的忍者很大度地免除了他們的一切任務。

    所以此刻如果有人進入病房的話,就會看見個小鬼齊刷刷地大爺一樣癱在床上曬太陽。

    這畫麵還挺喜感的

    病房裏似乎成了一個獨立安寧的小世界,外界多少的風風雨雨都激不起一絲的漣漪。宴一享受著難得的清閑之餘,卻也能零星從照顧他們的護士口聽到關於外界的消息,比如

    忍與山椒魚半藏交,惜敗於半神之卻從此揚名忍界

    土之國奇襲部隊與上忍偵察班突然爆發遭遇戰,上忍加藤斷戰死……

    木葉暗殺特殊動部隊截獲了土之國總攻情報,土之國在付出慘重代價後被一路追殺回了老家……

    在這養傷的個月,林林總總的消息陸續傳入宴一的耳朵裏,他明白,戰爭終於要結束了!

    木葉的大部隊在清理完戰場後便開始大規模撤離前線,那滿滿的一大堆封印卷軸,保存的都是木葉忍者們的遺體,他們間有的甚至連遺骸都收集不起來,回去之後也隻能立衣冠塚……

    帶著與來時截然不同的沉重心情,宴一終於踏上了回程的道路。

    五天的路程顯得既短暫又漫長,大部隊才走到離村口遠遠的地方,前方便傳來鼎沸的人聲。

    眾人的臉上是即將到家的喜悅與激動,無法抑製的躁動在歸程的忍者蔓延開來。

    “歡迎回來!”夾道兩邊是熱烈歡迎的木葉村居民。

    “快看,領頭的就是忍大人!”

    “他們都是木葉的英雄!”

    “對,英雄!”

    不知道是誰起的頭,木葉村上空“英雄”的聲浪此起彼伏!

    大部隊散開,一時間到處都是感人至深的重逢

    宴一站在一群洶湧的人流裏,小小的個頭是那麽不起眼。他站在原地沒有動。

    透過嘈雜的喧囂,他看到瀧惠子遠遠地站在人群的另一邊,雲淡風輕,仿佛置身於另一個世界。

    一切聲浪都消失了,時光仿佛褪色般溫暖暈黃……

    瀧惠子的眼神悠遠而寧靜,她的嘴角緩緩綻出一個蒼老而祥和的笑容,“歡迎回來”,她說。

    感人而激烈的重逢持續了整整一天,到了傍晚時分,所有參戰的忍者才全部回到了木葉,人群也終於陸陸續續地散去。

    暮色漸漸降臨。

    享受了瀧惠子準備的大餐之後,宴一慵懶地仰躺在自家的木質回廊上,指尖殘留著夕陽落下的餘溫,一時間隻覺得普通人這樣普通而安逸的日子也挺好的。

    不過他也隻是想想而已,因為麻煩很快就找上了門。

    “下忍瀧宴一,代大人有事召見。”一身暗部裝束的麵具男子突然出現在了宴一的院子裏。

    “代?他能找我有什麽事?”

    “你去了就知道了。”麵具男回答得滴水不漏。

    “明白了,我馬上就去。”

    麵具男點了點頭算是回應便一個瞬身消失了。

    “咚咚咚。”

    “請進。”

    “是小宴一啊,坐吧。”代·其實一點都不老·老頭叼著煙鬥笑眯眯的。

    “代爺爺,您找我有什麽事嗎?”

    “啊你在前線的事我都聽說了。”

    “能殺死一個一個上忍實力的對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

    “”宴一沒有插話,他還不清楚代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即使是受傷的上忍,那也是有著上忍實力的強大敵人,這一點恐怕下忍是無論如何都辦不到的。”

    “所以”,代頓了頓賣了個懸念,不過宴一似乎並不買賬,他隻能自顧自地繼續說下去,“所以根據戰時製度的特殊性,我們決定破格提拔你為忍。”

    “哦”就這?!特麽一個破忍你就大費周章地派暗部把我從家裏拽過來?!

    也許是看宴一的神色實在不太好,代又解釋了一句,“其實以你的實力完全能勝任特別上忍,但你現在年紀太小了,潛力還有很大的發揮餘地,所以”

    “”

    不!這不是重點!我一點都不想聽你在這裏瞎比比好嗎?!

    “就這?!”

    “沒事了我就走了。”

    “別!別啊!”代老頭好久沒遇上這麽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了,他默默擦了一把冷汗,放出重磅炸彈,“鑒於你在二戰的表現,我其實還挺想收你為徒的!”

    “!!!”

    宴一一臉懵逼!

    你特麽逗我?!

    你看上我哪點了我改還不行嗎?!

    他可一點都不想叫大蛇丸師兄啊!

    也許是宴一的表情實在太過變幻莫測,代愉快地悠悠吐出了一個煙圈,心裏總算有了點找回場子的平衡感。

    “可惜老夫並不長於幻術,也不精通刀術,對你的教導老夫無能為力,因此隻能無奈放棄了這個想法。”

    “呼”你沒這個想法就好。

    “不過”

    宴一的心又倏地吊了起來。

    “老夫的弟子們如今也已出師,把你交給他們教導想必也是不錯的方法。”

    “”

    不!你放過我吧!

    “可惜綱已經打算離開木葉出去各國雲遊,自來也沒有收徒的打算,大蛇丸又沉迷研究”

    “”哦!那真是太好了!

    “唉,我是真心覺得你和大蛇丸應該很合得來呢!”

    “”你那是什麽眼神才會覺得我和大蛇丸會配啊!

    你該去配老花鏡了吧,代!

    “真是太可惜了”代老頭痛心疾首,“所以我無論如何都想在別的方麵彌補你!”

    “”不!不用!你真的沒什麽需要彌補我的!你看我真誠的眼神!

    “所以,我決定破格讓你選取封印之書裏的一個忍術,你覺得二代大人所創的幻術怎麽樣?”代老頭掛著狐狸一樣奸詐的笑容說道。

    黑暗行之術嗎?

    “”

    可可惡!

    可是真的好想要!

    “當然!”宴一義正嚴辭,“身為一個忍者隻有變強才能守護我們的村子”

    “很好!我越來越欣賞你了!”代的眼睛都眯得快看不見了,“那麽你待會就去謄抄一份,注意絕對不能私自泄漏或授予他人。”

    “我明白的,代大人!”宴一嚴肅地回道。

    “嗯”代又開始吞雲吐霧起來。

    “那麽沒有事的話我就先告退了。”看看!這貨得了便宜才開始恭敬起來!

    “等等,”代突然又叫住了他,“我剛剛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

    “我聽說你的刀裂了,接下來你有什麽打算嗎?”

    “”代又想幹什麽?自己怎麽總是看不透他?

    “沒什麽打算,大概會換一把刀吧!”宴一帶著一絲緬懷說道。

    “哦”

    “那真是可惜了!我這裏剛好有一塊查克拉金屬,你打算直接換刀的話大概就用不上了吧!”

    嗯

    嗯?!!!

    不!我收回前言!

    請務必把那塊金屬交給我啊!!!

    “哈哈哈哈”代像個小孩子一樣促狹地笑了起來,“騙你的,我本來就打算把它交給你。”

    “畢竟,工具隻有在對的人上才會發揮最大的威力嘛!”代意味深長地說。

    “不過!”

    “!!!”宴一內心頓時警鈴大作!

    “我有一個條件!”就知道不會那麽簡單。

    “是什麽?”宴一小心翼翼地問道。

    “啊老夫年紀大了,一時半會兒想不出來”

    “”你又逗我?!

    “這樣吧!等我想到了再告訴你怎麽樣?”代眨眨眼。

    “”內心糾結得如同一團亂麻。

    不過還是敵不過貪欲。

    “好!到時候我會履約的!”

    “嗬嗬嗬嗬年輕人有幹勁真是好啊!”

    “那麽屬下告退!”

    “嗯嗯,去吧。”

    火影工作室裏一片煙熏霧繚。

    夕陽打在火影桌上的件上,赫然就是宴一的檔案。

    “下忍瀧宴一,木葉28年出生於本土,父母俱在任務死亡,由祖母瀧惠子撫養。

    木葉6年忍校畢業,於雨之國斬殺敵方上忍,精通刀術與幻術,初步估計擁有特別上忍實力。

    ”

    代老頭吐出一口煙霧……

    實力、頭腦、心性這一代可以說沒有一個人可以與他媲美。

    然而僅僅是這樣卻並不足以讓自己興起收徒的念頭,天才多的是,論潛力來說不下於他的這一代還有其他幾人。

    瀧宴一這個人,真正讓自己看重的,其實還是他的器量與智慧。他似乎天生擅長領導他人,無論多麽惡劣的情況都有辦法反敗為勝,這是一個活得無比堅韌的人。

    從剛開始的一無所有,到現在的天資橫溢,他所取得的一切都是他自己努力的結果。

    更何況,從剛剛的言行來看,瀧宴一似乎並不是個對權力熱衷的人。

    能夠駕馭權力的人必對它不屑一顧。

    隻有真正的強者才會不屑所謂的權力,因為他們本身——就站在權與力的巔峰。

    在這個殘酷的忍者世界裏,隻有力量才是真正的權力。隻有擁有“力”,才有獲取“權”的資格。

    權與力本身就是一體那些強者,他們本身就是無冕之王!

    可惜了,還是太年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