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時光可以倒流，我還會不會那麽果斷的出手？我的心裏，幽幽的冒出這麽一句問話。然後我想也不想就知道答案——會。我自己的榮辱或許可以忍，但二叔對我家恩重如山，他有事情，我絕不會袖手旁觀。天性如此，不可避免。既然這樣，也就沒必要糾結在這種傻問題上。

    “金家勢力這麽強，那麽，你們憑什麽能夠保證我家人的安全？”我直接問出我最關心的問題。

    快刀一直盯著對麵的少年。從開始的驚慌，鎮定到現在的平靜，僅僅隻是幾秒鍾的事情，不由得不讓他佩服。小小年紀，便擁有如此堅定的心性。再加上那恐怖的天賦，將來的成就不可限量。想到這，他心中將自己的姿態再次放低一些。對於問話，自然是有問必答。

    “金家雖然可怕，但我們古武流也不是好惹的。作為與他們並駕齊驅的勢力，我們自然有自己的依仗。他們擁有三晶異能者，我們也有先天武者撐腰。真要鬥起來，他們的輸麵更大。”

    “先天武者？”我注意到這個詞。

    “不錯。先天武者，我們古武流的巔峰武者。”快刀向往地說。

    “我剛才就想問，跟異能者相比，到底是古武更強，還是異能更強？”

    聽到這個問題，張守成也饒有深意地看著快刀。

    “媽的沒看見還有個異能者坐在旁邊嗎？”快刀心裏暗罵一聲，說古武強吧，怕是這個張守成立刻會翻臉。說異能者強吧，更加沒這個道理。想了半天，他才緩緩回答：“這個問題，不好說。這要根據兩者之間的等級，側重的方麵來分析。比如我跟張先生，他是青色等級的異能者，相當於我們古武中的e級，我是f級，比e級層次低。按理說張先生應該遠比我厲害。但是如果正麵對決，我這種速度型的武者，能夠很大程度上抵製他的重力，他壓製不住我，我也未必傷得了他。再比如說赤眉吧。在他沒有突破前，屬於e級頂峰，要衝擊c級的高手，完全可以虐殺我們全部。但他的敏捷很差，張先生隻需要用重力壓製住他，再加上我們幾個便可以跟他鬥個旗鼓相當。而且這還是因為張先生的異能對他克製不大的情況。如果換做一個精通精神攻擊的異能者，便是f級也足以讓他忌憚得不敢亂來。”

    “也就是說，異能者的實力，是要看對手的類型來定義的是吧。我明白了。”我若有所思，接著問：“那麽，我換個方式問，先天武者和那些頂尖的異能者相比，誰的優勢更大？“

    “先天武者本身就是最頂尖的異能者。”張守成忽然冒出這麽一句話。

    “不錯。”快刀也點頭讚同。“要想成就先天，必須擁有一門先天功法。而功法的作用，根源上就是開發人體的潛能。當一種先天功法修煉到極限，借助突破時候的天地之力，便可以開啟一項對應功法的異能。所以，先天武者本身就是異能者。”

    “古武流有多少先天武者，異能者聯盟有多少頂尖異能者？”

    “明麵上古武流有七位，異能者聯盟有十三位。但是真正有多少，除了那幾位，誰也不清楚。”

    “接近一比二的比例啊……”我眉頭微微皺起。

    “實力不是這樣算的。”快刀不滿地看著我：“戰鬥不是數學問題。如果單獨一對一的話，先天武者會比異能者統領強一些。如果雙方真的擺開陣勢戰鬥的話，勝利一定屬於我們古武流。”

    “這話說的有點大了吧。”張守成終究是異能者，聽著快刀的話有些刺耳，便插嘴：“我可是聽說異能者聯盟的蘇大人曾經一人壓製你們古武流的三位先天武者。”

    快刀臉色微紅，不服氣地道：“那六年前我們西門大人孤身闖進異能者基地，在他們五位統領麵前擊斃兩個不識好歹的異能者，並且全身而退，這件事情又怎麽說？”

    “好了，”看見他們似乎要就這個問題爭吵起來，我急忙插嘴，“現在是在說我的事情，你們怎麽扯得那麽遠去了。快刀，你還沒告訴我怎樣幫我抵擋金家的威脅。”

    “哼。”張守成冷哼一聲，別過頭去。

    快刀故作沒見，隻是看著我：“你的問題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如果你沒加入組織，不需要金家的人動手，那些想要巴結金家的人就會蜂擁著拿下你。你加入了行動組就有所不同了。身上披著這層皮，組織外的人就不敢亂動你，身為我們古武流的人，隻需要完成我們派係分配下來的任務就可以了，組織內那些想巴結金家的人也沒多少算計你的機會。

    而且，搶劫黃金的這件事情本身就是金家做的不對，他們作為理虧的一方，就算是要報複，也不敢明目張膽。好比這次，他們派來找場子的人不是他們本家族的人，而是赤眉。為什麽派赤眉，除了因為他的身份特殊之外，赤眉本身是自由會的成員，不會落人口實。至於為什麽赤眉會聽從金家的命令，我就不清楚了。不過無非就是利益二字。”

    “這點你倒是看錯了。”張守成搖頭反對：“赤眉的為人我聽說過，心高氣傲，絕不會簡單被金家收買。我倒是聽說，是因為當初發現並救下他的人正是金家的那位少主，所以他才甘心為其賣命的。”

    快刀搖頭笑道：“那個我不清楚，就不多說什麽了。我們還是回到金家的話題。”他轉頭看著我：“你其實不用太過擔心。金家現在也是自顧不暇。這件事情他們做的太過分，就算是異能者聯盟中也有許多人對這種行為不滿。除了我們古武流，自由會那邊也聯合了一些大人物準備一齊向金家施壓。所以他們現在沒工夫理會你。”

    “那等他們緩過來以後呢？”

    “這個，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快刀眼中閃過幽幽的光芒：“上頭的人是最現實的。單單有潛力還不夠，他們已經見過太多的天才。隻有當你的價值達到他們預期的時候，他們才會開始在你身上投入資源。其中就包括功法，資料，以及你最關心的親人保護。“

    如果沒有達到，就會被當做棄子。這句話快刀沒有說出來，不過我已經從他眼神中看出這層意思了。

    “怎樣才能體現我的價值？”我平靜地問。

    “任務。大量的任務。”快刀毫不猶豫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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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的好好的為什麽突然辭職？是不是誰欺負你了？”飯桌上，老媽關心地問。老爸也放下碗筷看著我。

    “沒什麽，認識幾個朋友。他們約我去西湖遊玩。我還從來沒有出過南昌市，所以想跟去看看。”我一邊扒飯一邊回答。

    “什麽朋友啊，怎麽從沒聽見你提起過？”老媽疑惑地問。

    “高中的同學。他們跟我一樣報考的是南昌大學，所以大家借這個機會親近親近。”

    “哦，那是應該要去。”老媽這才放心地點頭，隨後又問：“你什麽時候走啊？我好給你收拾幾件衣服。”

    “吃過飯就走。衣服就不用帶了。我到那邊再去買。那邊的衣服又便宜又好看。”

    “你身上的錢夠不夠？”老爸插嘴問。

    “有幾千塊錢，足夠了。”

    “那就好。要玩就玩痛快一點，別心疼錢。”

    “嗯。”

    “也別亂花錢。”老媽補充一句。

    “知道了。”我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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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輛黑色的奧迪無聲地停在路邊。快刀悠閑地靠在座椅上聽著新聞。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子。副駕駛的車門忽然打開，一個人影彎腰坐了進去。

    “安排好了？”快刀扭頭問。

    “恩。”我應了一聲。

    看著我緊繃著的臉，快刀笑道：“用不著緊張。雖然你是第一次執行任務，但憑你連赤眉都能打敗的實力，e級任務對你來說一點難度都沒有。”

    “任務的內容是什麽？”我還是老樣子，一句話直指中心。

    “一個科學家，美籍華人，研究軍火的。他在美國一家科技院工作，最近突然悄悄偷渡回國，現在正躲在一家私人別墅裏麵。別墅的主人明麵上是個商人，其實是地下黑勢力組織的一個老大。派了很多手下二十四小時保護他。大家都估計那個科學家很可能掌握著一種先進的軍火技術。很多人都在盯著這塊肥肉。”

    “具體哪些人？”

    “除了我們特別行動組，有國安局其他部門的人，有美國fbi，有國際刑警，還有本地其他一些勢力。”

    我皺眉，還真是不跟我客氣，一上來就這麽高難度。

    快刀像是看穿我的想法，笑了笑：“你也別擔心。不是讓你一個人去。還有另外七個人，加上你，一共是八個。遠戰近攻的人才我們都有。”

    “都是些什麽人？”我鬆了一口氣。

    “四個異能者，三個槍械類專家，再加上你。應該可以應付任何情況了。不過，”他停頓一下，示意接下來的話很重要。“四個異能者當中，有兩個是異能者聯盟的人。其他的都是自由會的。隻有你一個是我們古武流的人。所以上麵希望你好好表現，不要丟了古武流的臉。”

    “他們的實力如何？”

    “聯盟的人一個f級，一個e級。其他五個都是f級。至於你，現在對外的實力也是f級。所以這次任務是以那個e級異能者為主導。”

    e級？跟赤眉同等實力的強者。我目光閃爍一下，問：“他的異能是什麽？”

    快刀皺眉：“不清楚。聽說是類似催眠之類的效果。很強大。據說隻要跟他眼睛對視，就會不由自主的被他迷惑，意誌力薄弱的人甚至會被他操控，成為他的傀儡。”

    “麻煩。”我也跟著皺眉。

    “對別人是個麻煩，但對你來說，應該不成問題吧。”快刀歪著頭看著我，“你們練劍的人心智都比常人堅定，更何況你還修成了劍意。雖然目前還很薄弱，但用來守護自身意誌應該足夠了。這也是特地挑選你來參加這個任務的原因。”

    劍意麽，我想起了那首俠客行。“對了，我要你幫我準備的東西你帶來了沒有？”

    “在後座，你自己看一下滿意不滿意。”

    我轉頭。果然，一把長劍靜靜躺在座椅上，暗紅色的劍鞘透露著一絲神秘。我伸手將它拿起，輕輕一拔。劍紋絲不動。

    “咦？”

    我驚訝地看著它，手上加大力氣，然而還是沒動。我眨了眨眼，手上慢慢發力，可是直到我使出全力，仍舊沒用。

    “身為一個劍客，連劍都拔不出來，可笑。”

    我眼神一暗，下一秒卻瞬間光亮暴漲。濃濃的白光在我眼眶中閃爍，犀利如劍芒。“噌——”一聲輕鳴，長劍終於出鞘。隱隱的，似乎有龍吟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