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把我抱到炕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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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初一?”

    馬玉芬正痛哭不止,傷心欲絕之時,突然聽到院外傳來一道陌生而又熟悉的聲音,她不由一下子愣住了。

    初一兄弟回來了?

    那個醫好了她家大剛,突然離開村子六年、音訊全無的趙初一,他又回來了?

    馬玉芬就像溺水的人突然抓到一塊浮木,簡直是喜出望外。她扔下裏的鐵耙,拉開門栓,穿著拖鞋,就衝到了小院門口。

    “初一,真的是你啊,快,快到屋裏來。”

    大門打開,看著臉上尚有淚痕的馬玉芬,趙初一不禁眼前一亮。

    雖然梨花帶雨,六年沒見。

    但玉芬嫂子還是和從前一樣年輕漂亮,那圓潤的鵝蛋臉,彎彎的柳葉眉,紅潤潤的櫻桃小口,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如從前。

    時光在她身上似乎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多的,隻是更加成熟的風韻。

    從前老頭子說玉芬嫂子澀得像酸杏,如今,她卻變得如同飽滿的水蜜桃一般。

    那凹*凸有致、豐腴火辣的嬌軀,似乎拿輕輕一碰,就能流淌出甜美的汁液。

    隻是看她的麵相和走姿,怎麽好像還是處子之身,難道柳大剛的不舉之症還沒治好?

    那雖然是他醫治的第一個病人,但也不至於挫到醫不好啊?

    趙初一心裏納悶,便開口問馬玉芬道:“玉芬嫂子,怎麽沒見大剛哥?夜裏黑燈瞎火的,他咋能讓你一個女人家出來開門呢,你們鬧別扭了?”

    “大剛他……”

    馬玉芬搖搖頭,話到嘴邊,未語淚先流,素捂著櫻唇,竟嗚嗚地哭了起來。

    這下把趙初一弄得是足無措。

    他不是傻瓜,一看馬玉芬悲傷不已的樣子,立馬便猜到柳大剛很可能是出事了。

    果然。

    兩人回到屋裏後,馬玉芬抽抽噎噎,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告訴趙初一,柳大剛在他離開柳樹灣的第天,就在縣城裏出車禍死了。

    “唉,是我命硬克死了他,他要不是為了護著我,也不會連救都沒得救。”

    想到為保護自己而死去的丈夫,馬玉芬剛剛止住的淚,又嘩嘩地流了下來。

    “嫂子,人死不能複生,你可不能一直這樣消沉,氣鬱傷身,我想大剛哥肯定也不希望看到你這個樣子。”

    趙初一安慰馬玉芬的同時,還注意到她那細白如玉的臂上還有一條長長的紅色肉疤,就像趴著一隻蜈蚣一樣,十分嚇人。

    馬玉芬順著趙初一的目光,看一眼臂上的疤痕,問趙初一道:“是不是很醜,這是那場車禍時留下的。不止胳膊,身上也有不少,我平時都穿著長褲長褂,生怕嚇著別人,今天讓你見醜了。”

    “嫂子,你可別這麽說,你忘了我是醫生了,比這更可怕的傷勢,我也見過。”

    趙初一眼若有所思,心已經有了主意。

    區區車禍留下的傷疤,若是連這都醫不好,他也就不用打算開醫館為鄉親治病了。

    “你這傷疤,看著可怕,其實也好治療,等改天我給你配副藥膏,再配合針灸按摩,治療一段時間,肉疤就會自動脫落,保證完全如初。”

    “真的嗎?”

    沒有哪個女人不愛美,馬玉芬一聽身上的肉疤有希望除去,臉上也不由露出期待與渴望的神色。

    “當然,我說到做到。”

    “那我可就等著了。”

    馬玉芬喜上眉梢,笑吟吟的,臉上終於有了笑模樣。

    不僅是因為醜陋的肉疤消除有望,還因為今晚有趙初一陪她,不用再擔心那殺千刀的六狗子來砸窗戶了。

    她有些羞赧地對趙初一道:“初一兄弟,你看你一回來,光聽我訴苦了。這翻山越嶺的,肯定是累壞了,你先歇會兒,嫂子給你燒洗澡水去。”

    “嫂子,你別忙活了,這大半夜的來打擾你就夠不好意思了,哪還能讓你再去給我燒水呀,我在河裏已經洗過了。”

    趙初一忙攔住馬玉芬,笑道:“你能讓我在這屋裏打個地鋪借宿,我就很感激了。”

    本來聽到說柳大剛去世,這家裏隻剩馬玉芬一人時,趙初一就想,今晚上肯定是借宿不成了。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馬玉芬肯定是不會答應的,但現在聽她這話,分明是要留宿他的意思啊。

    能和少年時期心目的女神共處一室,趙初一饒是見多識廣,小心肝也忍不住多跳了幾下。

    “那行,既然你都洗過澡了,那就趕緊休息吧,我給你找床新的被子去。”

    “不用的,嫂子,我不用蓋被。”趙初一見她要給自己找被子,忙伸攔道。

    “夜裏不蓋被咋行,小心著涼感冒。”

    山區裏晝夜溫差變化大,雖然現在是夏天,但夜裏睡覺,鄉民們還是習慣蓋床夾被保溫。

    馬玉芬並不知道趙初一現在身體素質變*態,根本用不著蓋被。

    她還以為趙初一是和她客氣。

    馬玉芬不顧趙初一的阻攔,嗔他一眼,彎腰拿起小凳子,放到高高的壁櫥下麵,然後赤著玉足踩上,準備給趙初一取一床新的被子。

    “嫂子,我真不是和你客氣,你看你……”

    趙初一站到椅子旁,想叫她下來。

    哪成想話剛說一半,就聽馬玉芬一聲尖叫,身子竟斜楞著往地上倒去。

    同時。

    一條臂粗細的花斑大莽蛇從櫥櫃頂上竄出,順著牆壁,往門口遊去。

    趙初一疾眼快,長臂一伸,忙一把抱住倒下的馬玉芬,同時右腳勾起歪倒的小凳子,往那大蛇身上狠狠砸去。

    哐!

    一聲巨響,小凳子粉身碎骨,大莽蛇也趴在地上,一動不動。海碗大小的蛇頭被凳子腿直接砸成了一攤血泥。

    這場麵實在是有些嚇人。

    馬玉芬經過剛才那一下,到現在還沒緩過神來,現在餘光掃到死去的大蛇,更是嚇得花容失色。

    她渾身癱軟,全身上下一點力氣也提不起來。

    但一直讓趙初一這麽抱著,又實在不是那麽回事。

    她已經很久沒有和壯年男子這麽親密接觸了。

    聞著趙初一身上那帶著淡淡藥草味道、獨屬於男人的陽剛氣味,馬玉芬隻覺得自己的頭越來越暈,心越跳越快,臉上更是如同火燒一般。

    羞死人了。

    我現在一定是臉紅了,這被初一兄弟看到,他會怎麽想我啊,呀,真想找條地縫鑽進去算了。

    馬玉芬越想越羞,頭都抬不起來了,隻能側著臉,使勁往趙初一的懷裏躲了躲,聲若蚊呐地對趙初一道:“你,你快把我抱到炕上去,我腿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