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哎吆，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哎吆，好疼啊，玉芬妹子，我再也不敢了，你快替我說句話呀。”

    六狗子這會兒已經認出了趙初一，他記得這小子，看起來質彬彬，但每回打架，就數他下最狠。

    他知道求趙初一肯定沒用，便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看向馬玉芬。

    果然。

    馬玉芬心軟了。

    她拉住還沒有停的趙初一，勸道：“初一兄弟，六狗子已經知道錯了，你，你還是饒了他吧。”

    馬玉芬也知道自己不該心軟，但鄉裏鄉親，六狗子家又是村裏的大戶，沒有真憑實據，他們也不能把六狗子怎麽樣，打得重了，還會給趙初一惹來麻煩。

    趙初一可不管這些，他運起真氣，抬起右腳，衝著六狗子的右腿脛骨就是一腳。

    哢嚓。

    一聲脆響，六狗子嗷嗚一聲，抱著右腿，哭爹喊娘地道：“我的腿，我的腿斷了。”

    “今天斷你一條腿，要是再有下回，我就打斷你的兩條腿，連那第條腿，我也給你切了去。”

    趙初一扔下黃麻繩，輕拍一下雙，盯著痛叫不已的六狗子，冷冷地說道。

    “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六狗子掙紮著爬起來，拖著斷了的右腿，一瘸一拐地走了，他低著頭，眼卻滿是怨毒的目光。

    趙初一，你等著，我一定會把今天這筆賬討回來的。

    還有馬玉芬那個小娘們，裝得冰清玉潔，原來早就和趙初一這小白臉搞在了一起，臭娘們，你逃不出我的掌心的。

    看著六狗子消失在蒼茫的夜色，馬玉芬歎口氣，對趙初一愧疚道：“初一，嫂子給你惹麻煩了。”

    “嫂子，你怎麽這麽說呢，別讓這渣滓壞了心情，走，咱們燉蛇羹去。”

    趙初一狀若無事地拿過馬玉芬裏的盤子，往前走了幾步，見她還站在原地發呆，立刻折返回來，大一把握住她的柔胰，不由分說地拉著她往後院走去。

    “初一，你……。”

    馬玉芬的小被包裹在趙初一的大裏，嬌嫩的肌膚能清晰地感覺到他掌心那硬硬的老繭。

    她想讓他鬆，但心裏卻又湧起濃濃的不舍，張了張櫻唇，螓首低下，默默無言。

    好在進了廚房後，趙初一很自然地鬆開了。

    馬玉芬長舒口氣的同時，心裏又有些恍然若失。

    她在灶前蹲下身，引燃鬆枝，然後拿火鉗夾著煤塊放到灶裏，填滿半爐灶的煤塊後，夾起擋火板，封住爐門，仰頭對趙初一道：“齊活了，你快去休息吧，明早起來再添把火，就有熱騰騰的蛇羹吃了。”

    “嗯。”

    趙初一應一聲，一低頭，目光正落在馬玉芬胸前那兩團雪白豐盈的飽滿上，那深深的溝壑，隨著馬玉芬的呼吸，上下輕輕浮動，引得人熱血沸騰。

    他怕自己起了反應，忙轉頭看向別處。

    馬玉芬一愣，轉瞬也明白過來是怎麽回事，忙慌張地站起身，逃也似跑回了屋裏。

    “嫂子，時候不早了，咱們休息吧。”

    趙初一平複下激蕩的心情，也跟著回到了屋裏。

    他看地上已經鋪好了涼席和夾被，便準備躺下睡覺，但剛要躺下，哪知道馬玉芬卻一把將他拽住。

    “你什麽眼神呀，沒看見那枕頭鋪蓋是我的嘛，我睡地上，你到炕上去睡。”

    “那不行，地上濕氣重，女人家睡不合適。”

    “那你睡就合適了？聽嫂子的，別和我爭。”馬玉芬態度很堅決，說話間，已經到涼席上坐下。

    趙初一看她這架勢，知道勸不回來，便略一沉吟道：“這樣吧，嫂子你要是信得過我，咱們就都到炕上睡，把涼席卷起，隔在間，怎麽樣？”

    “這……”

    馬玉芬雖然活了二十八年，但除了柳大剛外，還從沒和陌生男人同床共枕過，她輕咬粉唇，有些不知該怎麽辦。

    “你要是不同意，那就換我到地上睡，反正我一個大男人不能讓你一個女人家睡地板。”

    “那好吧，咱們就都在炕上睡，你，你可不要越界呀。”後麵那半句話，馬玉芬聲音小得幾乎隻有她自己才能聽見。

    趙初一笑笑，幫她把鋪蓋枕頭抱回炕上。

    馬玉芬則卷起涼席，橫放在兩人間。

    電燈關上。

    屋內陷入靜謐之。

    隔著涼席，馬玉芬能清晰地聽見趙初一發出的呼吸聲，他身上的陽剛氣息也不斷地傳入她的鼻端，讓她的心越跳越快。

    別瞎想，快睡覺！

    馬玉芬緊張得身子繃直，兩握在胸口，感覺自己都快要窒息了。

    雖然趙初一同樣有些心猿意馬，但感覺到旁邊玉芬嫂子的緊張後，他心裏那些亂八糟的念頭反而沒有了。

    玉芬嫂子對他多麽信任啊，他要是再胡思亂想，那就太王八蛋了，和那六狗子有啥區別。

    “嫂子，你要是睡不著，就學我數綿羊，一隻兩隻隻，數著數著就睡著了。”

    “你怎麽知道我睡不著，別瞎說，我困著呢。”

    馬玉芬翻個身，背對著趙初一，還真在心裏偷偷數起了綿羊，數著數著，她還真就睡著了。

    這一晚馬玉芬睡得特別香，直到窗外公雞打鳴，她才悠悠地醒來。

    但醒來後，她就呆住了。

    隔在兩人間的涼席不僅掉到了地上，她自己竟然還趴在趙初一的懷裏時。

    怎麽會這樣？

    難道初一趁著我睡著，對我做了什麽？

    不過不像啊！

    馬玉芬迅速地檢查了一遍自己的身上，睡褲、罩衫都穿得好好的，下身也沒有異樣的感覺，再看趙初一的身上，也還穿著昨天的衣服，隻是他的褲襠，怎麽頂得那麽高呀？

    馬玉芬雖然還是處子，但畢竟結過婚，對男女之事並非一無所知，她一瞬間就明白過來這是怎麽回事，一張俏臉羞得就跟大紅布一樣。

    難道這就是正常男人該有的反應嗎？

    看起來好大啊。

    馬玉芬悄悄坐起身，知道自己現在最好趕緊離開，但她的目光卻怎麽也沒法從趙初一的身上移開。

    獨守空閨六年，她也是女人，也有正常的生理需求，在這個寧靜的夏日清晨，她內心苦苦壓抑的**似乎就像是泛濫的河水一般，洶湧而出。

    她怔愣愣地彎下身子，紅彤彤的臉蛋湊了過去，纖纖玉，戰戰兢兢地伸出，隔著薄薄的布料，輕輕地戳了一下趙初一那昂揚挺拔的小兄弟。

    好硬啊！

    真實無比的觸感傳來，反而讓馬玉芬突然一下子如夢方醒。

    她大驚失色，為自己的荒唐舉動羞愧不已，整個人就像觸電一般，忙往後退去，翻身下炕，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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