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子彈自天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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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房門被撞倒,最慘的要數薑遠。

    他就站在門口,門板倒下,正好哐一聲砸在他的身上。

    雖然他極力往後退了又退,但還是殃及池魚,右腿被整個砸到,人撲倒在地上,痛得哇哇亂叫。

    流年不利,真是流年不利啊。

    他抱著右腿,哭得滿臉的鼻涕眼淚,腸子都快悔青了。

    早知道這一趟這麽多災多難,他才不會聽從家族的安排,跟著季雲山千裏迢迢地跑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受罪呢。

    嗚嗚,他好想回家啊。

    “不許哭,再哭,老子一槍崩了你!”

    他正哭得傷心欲絕,李銘在一群全副武裝的巡邏隊員的簇擁下,氣勢十足地衝進了屋裏。

    他目光落在薑遠的身上,見他哭哭啼啼,掏出槍,直接抵在了薑遠的額頭央。

    “你們要幹什麽?”

    一旁的王老醫生見狀,一顆心差點從嗓子眼裏蹦了出來。

    他可是受了薑家委托,此行專門為薑遠保駕護航的,要是薑遠有個長兩短,那他在國醫院裏也就不用混了。

    王老醫生雖然心裏害怕,但還是很勇敢地衝了上去,大聲質問李銘一夥。

    “幹什麽?”李銘環視房間一周,目光最後落在趙初一、康華和程剛的身上,冷笑道:“我是來算賬的。兄弟們,上,把他們都給我銬起來,特別是那個重刑犯,敢要反抗,直接槍子伺候。”

    “對,誰要是敢反抗,就直接崩了他。”

    孟四海也陰惻惻擠進了屋裏,看著趙初一,一副恨不能將趙初一生吞活剝了的模樣。

    今天他可是丟人丟到了家,要是不能找回場子,那以後他和李銘,也就不用在旺山鎮上混了。

    兩人咬牙切齒,對趙初一是恨之入骨。

    他們來時已經做了最周全的安排,不僅衝進屋裏的巡邏隊員們全副武裝,外麵孟四海的人也是武裝到牙齒。

    獵槍、勁弩、砍刀,人一把,誓要將趙初一他們一網打盡。

    本以為會遭遇到激烈的反抗,但出乎意料的是,除了薑遠情緒激動外,其他幾個人都跟沒事人似的,聽明白李銘的話後,季雲山竟笑嗬嗬地招呼趙初一道:“老弟,看來咱們得換個地方說話了,走,咱們邊說邊聊。”

    “成,我聽大哥的。”

    反正天塌下來有個高的頂著,趙初一現在是一點顧慮都沒有。

    有季老哥和程剛兩個高在,就是李銘他們再加上十幾二十個人,也翻不了天去。

    一行人被如狼似虎的巡邏隊員拷上銬,押解著走出了招待所。

    外麵街上,早就圍滿了人。

    李銘和孟四海搞出這麽大的陣仗,不引人注目都難。

    “白姐姐,你看,好多人看著咱們呢,啊呀,我臉上的妝剛才是不是哭花了呀。”

    季暖暖果然是季雲山的親孫女,腦回路也是非同常人,一看外麵圍了這麽多人,第一反應就是自己的妝容美不美。

    白悠然很是無奈地歎了口氣,忙安撫她道:“沒有,好看著呢,你放心就是啦。”

    “是嗎?可我怎麽感覺口紅有點糊了。”

    季暖暖嘀咕一聲,昂起頭,神采飛揚地衝圍觀的人群露出一個大大的燦爛笑容。

    哇!

    好水靈的姑娘啊。

    她這一笑,頓時花癡掉一大片,連旁邊的孟四海也是看得心裏癢癢的,一雙賊眼直勾勾地望向她去。

    “看什麽看,大色狼!”

    季暖暖變臉如翻書,前一刻還笑靨如花,感受到孟四海色眯眯的目光後,立刻甩他一記大大的白眼,笑容欠奉,麵如寒霜。

    圍觀的人群見狀,不由哈哈大笑起來,臊的孟四海臉上一陣青一陣紅。

    他哪受過這樣的奚落,不由惱羞成怒,揚起,便向季暖暖的臉上甩去。

    “臭丫頭,敢戲弄老子!”

    “小心啊,姑娘!”

    “禽獸,這麽可愛的姑娘都下得了,真是禽獸啊。”

    “快躲開!”

    旁邊圍觀的人群一見孟四海竟要向可愛精靈的季暖暖下,不由都驚呼出聲,連忙提醒。

    但眾人的擔心顯然是多餘的。

    耳光並沒有響起,反倒是孟四海啊一聲慘叫,如同破沙袋一般被後麵的趙初一一腳踹出八米遠。

    “你想找死!”

    李銘正指揮著人開車門,準備把趙初一他們押回所裏,見異變陡生,麵孔立刻沉了下來,掏出腰間的配槍,就指向了趙初一。

    “住!”

    季雲山見狀,急忙厲喝出聲。

    他身居高位,養氣有成,一喝之下,威勢十足,竟嚇得李銘渾身一個哆嗦,一抖,差點把槍扔了出去。

    待李銘看清是一個糟老頭衝他訓斥後,氣得脖子上的青筋都鼓了起來。

    這群刁民,是成心想讓他在眾人麵前丟盡臉麵嗎?

    真是太可氣了。

    他衝押解趙初一的巡邏隊員使個眼色,那人立刻心領神會,抬起右腳,衝著趙初一的膝蓋窩就踢了下去。

    但那人一腳踢下,就像是踢在了鐵板上,竟一下子踢折了自己的腳趾頭,痛得一屁股坐到地上,捂著右腳,連連呼痛。

    旁邊的人群頓時大聲哄笑起來。

    平時巡邏隊在李銘的帶領下,在旺山鎮上作威作福,大家都是敢怒而不敢言,現在見他們接連吃癟,心裏都暢快得不得了。

    “不準笑,他們對抗警察,難道你們也想像他們一樣,被繩之以法嗎?”

    李銘氣得舉起槍,衝著天空連放數槍。

    哄鬧的場麵一下子寂靜下來,看著噤若寒蟬的人群,李銘心那種掌控一切的感覺又重新湧上心頭。

    他麵色陰沉地走到季雲山身前,舉著還殘留著火藥氣味的槍,頂到季雲山的額頭上,冷笑道:“老不死的東西,你以為你是誰,敢衝我吆喝五,你是不是活膩味了?”

    “活膩味的人是你,身為警察,你就是這麽粗暴地對待人民群眾的嗎?”季雲山臉上無喜無怒,語氣平靜地反問李銘道。

    “嗬,嘴巴還挺硬,竟然還敢教訓我,我看你的嘴巴有多硬!”

    李銘一槍在,有恃無恐,說完,竟喪心病狂地掄起槍托,狠狠地砸向季雲山的嘴巴。

    他臉上掛著主宰一切的嗜血笑容,但那笑容隻出現數秒,便扭曲變形。

    噗!

    一聲輕響,一個小血孔憑空出現在他的腕正,他裏拿著的槍也應聲落下,掉到地上。

    “啊,是誰,是誰敢襲擊人民警察?”

    李銘捂著不斷往外冒血的腕,尖聲厲叫。

    回應他的,是頭頂嗡嗡巨響的軍用直升飛和四名全副武裝、持衝鋒槍從天而降的特種兵戰士。

    他們猶如獵豹一般,落地後,立刻分散護衛到季老的身邊。

    而直升飛上,一名扛著高倍阻擊槍的特種兵正紋絲不動地瞄準李銘,隻要他敢再妄動一下,下一枚子彈就要再換一個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