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目的不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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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我的錢,哎吆,我的錢可別飛了,你們誰也不準撿我的錢,都給我站住。”
王德金老婆抱著懷裏的鈔票,灰頭土臉,急忙往院外衝去,生怕那些跑到外麵的村民,撿走了她的錢。
她腿還發軟,一時走得太急,砰一聲,又重重地摔在地上。
宋倩看得暢快,越過她,笑吟吟地走到趙初一麵前,衝大惑不解的趙初一和馬玉芬介紹道:“這是旭升集團的裴總裁,來找你們談柳編項目的。”
裴總裁?
談柳編項目?
李市長不是說要讓外貿協會的人過來考察指導的嗎,怎麽變成了旭升集團。
馬玉芬有些惴惴不安。
她可是對柳編合作社寄予滿腔的希望啊。
她不由看向身旁的趙初一。
趙初一也同樣不解。
裴紅葉看出他們的困惑,主動解釋道:“我們旭升集團是外貿協會的成員企業,他們的工藝品訂單,大多都是我們集團下的單子,一事不煩二主,我恰逢其會,從李市長那兒得到消息,便跟s縣長一起過來了,想親自和二位交流一下。”
一個還沒成型的柳編合作社,就驚動一個集團的總裁,這讓馬玉芬有些受寵若驚,忙局促不安地上前和裴紅葉握了一下。
趙初一也和裴紅葉正式見過。
但他卻覺得裴紅葉此行,肯定是另有目的。
一個集團的總裁沒事兒絕不會翻山越嶺,到他們這窮山溝來的,隨便打發個員工就能幹的活,何必勞她大駕呢?
難道她是衝著季老的麵子來的?
但李市長的口風不至於如此不嚴。
唉,不管她什麽目的,剛才能慨然相助,還是讓趙初一的心裏頗為感激。
他怕柳葉兒為難,忙搶著謝道:“謝謝裴總剛才的仗義相助,這錢我回頭就還你,多謝。”
“不急,我還有事要求助趙醫生,這錢,就當我預付的診金吧。”
裴紅葉倒是大方,也不藏著掖著,直接說明來意。
找我看病的?
趙初一目光微凝,望向裴紅葉。
她看起來挺健康得啊,沒毛病呀!
“不是我,是我家裏人。”
現在這個環境,也不適合細說,裴紅葉隻淡淡地回了一句。
“奧,找我看病,其實用不了這麽多錢,咱們一碼歸一碼,錢,我還是一定要還的。小葉子,你別愣著啊,趕緊拿碗去,我先給柳大叔治病。”
“我去拿,我去拿。”
柳葉兒母親現在心裏有愧,看一眼倚著門框、拄著拐杖出了屋子的丈夫,忙低頭往廚房跑去。
“爸,咱先進屋吧。”
柳葉兒則過去扶著柳新元的胳膊,打算扶他進屋。
但柳新元卻掙了一下,望著趙初一,感激又難過地道:“初一,叔和葉兒謝謝你,這錢,我砸鍋賣鐵,也一定還你。”
“大叔,還錢的事,以後再說,咱們先治病,身體好了才能掙錢不是,而且,等您身體好了,我還有事得拜托您呢。”
“好,有啥事,你盡管說,叔到時決不推脫。”
柳新元也是個爽快人,枯瘦的大緊緊地握住趙初一的雙,一切感激,盡在不言。
眾人進到屋裏。
柳葉兒母親也將吃飯用的粗瓷大碗從廚房裏拿了過來。
趙初一這次身上沒有帶藥箱,便對柳葉兒道:“小葉子,你去我家,找秀才把我的藥箱拿來,還有這些藥材,也一並帶來。”
他說著,拿過旁邊的紙筆,刷刷刷,寫下滿滿一大頁紙。
裴紅葉安靜地站在一旁,不動神色地看著趙初一。
他在紙上寫下的那些東西,除了各種藥材外,竟然還有西醫用的麻醉劑,一次性針具和鑷子等。
李叔叔不是說他是醫嗎?
怎麽也用這些西醫用的東西?
她豈知,在趙初一的心裏,其實根本就沒有西醫之分。
任何醫療段,對古醫門人來說,都隻是治病的段而已,隻要有效就行。
柳葉兒拿著紙張,匆匆去了。
而趙初一也沒閑著。
他先是安排柳葉兒母親去燒上一大鍋熱水,而他則趁這個間隙,讓柳新元平躺在床上。
趙初一雙平放在柳新元的身體上方,僅隔了兩厘米,然後運轉陰陽醫經上的秘法,開始隔空吸攝柳新元體內的病氣。
絲絲陰寒帶著狂躁氣息的病氣被趙初一無聲無息地吸攝進體內,旋即就投入到氣海內那不停旋轉的真氣漩渦,被轉化為精純的陰陽真氣。
而柳新元隨著身上的病氣被吸走,也感覺莫名的輕鬆了不少,似乎身上都輕了好幾斤。
這種難以言喻的感覺,隻有病人自己才能感覺得到,而在旁人眼,趙初一這番架勢,則像極了故弄玄虛的騙子。
裴紅葉看得也不由心裏打鼓,對李武峰極力推薦的這個趙神醫,不由將信將疑起來。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雖然趙初一修煉的醫經秘法神奇無比,但想要一舉吸收盡柳新元體內的病氣也無法一步做到。
而且他此番吸收病氣,劍之所指,也並非如此簡單。
很快。
柳葉兒就氣喘籲籲地背著趙初一的藥箱和幫忙抱著藥材的陳宇趕了回來。
趙初一示意他們把藥材和藥箱都放到炕上,他的雙則繼續緩緩平移,轉到柳新元骨頭壞死最嚴重的腰胯間。
哎吆。
之前還感覺輕鬆舒坦的柳新元,突然忍不住痛呼一聲。
他隻覺腰胯小腹之間,突然刺痛難忍,就好像被人拿著無數根鋼針在狠狠地猛戳一樣。
那錐心之痛,讓他的麵色轉瞬就變得蒼白,而且額頭上麵,也布滿了豆大的冷汗。
他想忍住,但那感覺實在是太疼了。
刺骨的痛感由胯骨小腹一路蔓延,很快便遍及全身。
柳新元咬得嘴唇都破了,他後來實在熬不住了,攥著拳頭,在炕上打起滾來。
“爸,你怎麽?初一,我爸他這是怎麽了?”
“當家的,當家的。”
柳葉兒和柳葉兒母親一看柳新元痛成這樣,驚慌之下,忙上前奮力抱住他。
但柳新元痛得已經失去了理智。
他如今隻有一個感覺,那就是痛。他抬起胳膊,狂躁地往外甩去,想要掙脫這痛苦的羅網。
眼看他的長臂就要打在柳葉兒的頭上,一直按兵不動的趙初一終於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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