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佛心一指,浮屠玄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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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有嗜血飛蟻,他再強悍,肯定也敵不過無孔不入的嗜血飛蟻。
邵鑫的哥哥馬上穩定住心神。
他雙結印,口突然念念有詞。
原本烏泱泱聚集在一起的飛蟻頓時飛散開來,如同雨點一般,刷刷地向趙初一和秀才身周落去。
趙初一目光微凝。
他握住惡狼的尾巴,淩空甩蕩,激起一股猛烈的氣流,飛蟻雖然對他和秀才群起攻之。
但鼓蕩的氣流,就好像一層透明的防護罩一般,嗜血飛蟻碰到上麵,被絞落無數,啪啪地落到地上。
“初一,這樣不是辦法啊。”
秀才緊緊地貼在趙初一的身後,著急地看著前仆後繼的飛蟻,膽顫心驚。
“你身上有火嗎?”
“有。”
“那就好,給我。”
秀才急忙掏出火,塞給趙初一。
趙初一接過,上真氣鼓蕩,洶湧霸道地衝向惡狼的體內。
撲哧,撲哧。
無數道血箭自惡狼的身上噴出,連成一片血霧。
嗜血飛蟻吮血噬骨,嗅到血腥,更加瘋狂,根本不再聽邵鑫哥哥的指揮,竟一窩蜂地都往趙初一他們身邊湧來。
而趙初一要的就是這個時。
他體內真氣轉換,純陽血氣籠罩住已經千瘡百孔的惡狼屍首,同時點燃打火,往屍首上拋去。
忽!
惡狼體內的油脂被純陽血氣逼出,全都粘在厚重的毛發上,一遇到火點,立刻引燃起來。
火勢洶洶,瞬間照亮四周。
趙初一舞動屍首製成的簡易火把,反攻向圍攏在四周的嗜血飛蟻。
火。
光明正大,破滅邪崇之物,對付蠱蟲之類的邪物,最是奇效。火龍飛舞,所到之處,嗜血飛蟻立刻被燒死,化為飛灰。
邵鑫的哥哥心疼得無以複加。
轉眼間。
嗜血飛蟻就已經被趙初一剿滅殆盡。
他身如遊龍,腳步一晃,根本不給對方喘息的會,一息之間,已經躍至邵鑫哥哥的身前,五指如鉤,抓向他的腕。
邵鑫哥哥如夢方醒,急忙往後閃退。
但趙初一豈會放他離開。
這可是難得的突破口。
趙初一左握住邵鑫哥哥的腕,真氣如針,透過指尖,刺入對方的體內,右如浮光掠影,刷刷幾下,點在邵鑫哥哥的幾處要穴上。
邵鑫哥哥隻覺渾身酸軟,腦袋昏沉,竟失去了逃亡的**。
這實在太可怕了。
他心知不妙,急忙咬舌,想要用疼痛來保持意識的清醒,但趙初一似乎早有所料。
他豎起一指,又快又準的點在邵鑫哥哥的眉心央,口輕聲道:“苦海無涯,回頭是岸,佛心一指,浮屠立現。”
趙初一這幾句話說出的同時,指尖真氣如雲湧出,在邵鑫哥哥的額頭上,幻化出一個玄奧的符印。
若是仔細打量,赫然是一個微縮的浮屠寶塔。
趙初一右一揮,逼出幾滴鮮血,落在那浮屠寶塔之上,原本隻是真氣幻化,現在得精血加持,立刻如印章一般,深深地刻印在邵鑫哥哥的額頭央。
“呼,累死我了,這燃血畫符的招數雖然管用,但每一次都太消耗能量了,我得先歇一歇。”
見浮屠玄印已經控製住邵鑫的哥哥,趙初一一屁股坐到地上,臉色煞白,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秀才見狀,忙跑到他身邊,問趙初一道:“初一,你沒事吧?”
“沒事,就是用力過猛,累著了。”
使用符籙之術,對現在的趙初一來說,完全是越階而為。
每一次,都幾乎用盡他全部的能量。
他掏出隨身攜帶的小還丹,吞下兩顆,一邊煉化藥力,一邊站起身,走到呆如泥塑的邵鑫哥哥身前。
“說,你叫什麽名字?”
“邵磊。”
“哪裏人?”
“雲緬人。”
“為什麽到羅川來?”
“為了協助長老完成任務。”
“是你們蠱神教的長老嗎?”
“是。”
“什麽任務?”
“炸毀大裏灣大壩,開啟山王古墓,迎回蠱神遺物。”
炸毀大壩?
開啟古墓?
邵磊的話,就像一記驚雷,讓趙初一和秀才都悚然而驚。
大裏灣大壩那可是東南省最大的水電站,如果炸毀大壩,那下遊的十幾個市縣都會變成一片澤國。
蠱神教,真是膽大妄為到讓人咋舌啊。
隻是炸毀一個大壩,絕不可能是幾人就能完成的。
難道他們還有後援?
趙初一忙問出疑問。
但可惜的是,邵磊對於詳情也知之甚少,問他是一問不知。
“你們那個長老住在哪裏?除你之外,還有其他人幫忙嗎?”
“有,我們一共有十二個人,分散在東南省各地,聽憑謝長老調遣,她住在……。”
邵磊報了一個小區的名字和地址。
趙初一記在心裏。
此刻。
邵磊額頭上的浮屠玄印已經近乎淡化到沒有痕跡了,趙初一殺伐果斷,知道一旦玄印消失,邵磊就會恢複意識,到時肯定又免不了一場惡鬥。
他毫不猶豫,一指點在邵磊的心窩,至陰至寒的玄陰寒氣立刻穿透邵磊的心髒。
邵磊嘴角流出一絲血跡,身子歪倒,徹底沒了氣息。
秀才大驚,看向趙初一,不確定地問道:“初一,他是不是死了啊?”
“是。”
“啊,那你不是成殺人犯了嗎?”
“他是人嗎?”
六年的鐵血生涯,讓趙初一深知,對敵人心軟,就是對自己殘酷,殺了邵磊,對他來說,一點愧疚都沒有。
“也是。”
秀才也是經曆過人世險惡的,轉念一想,就想通了。
兩人清理一下痕跡,立刻消失在茫茫夜色。
如今探知到蠱神教的計劃,趙初一知道僅憑他的能力,很難將蠱神教的人馬一網打盡。
他想到了聯盟。
這件事牽涉到東南省的大局,聯盟出麵,也是理所應當,得盡快把情況反饋給季雲山。
而與此同時。
在羅川市的另一角。
一棟歐式別墅內,謝長老滿色焦躁地看著牆上的時鍾,十分心煩,而在她身後的沙發上,則坐在李晟的叔叔李茂發,李晟,以及一個小個子男人。
那人雖然也是黃皮膚黑頭發,卻目如鷹犬,陰翳深沉,氣質和華夏人迥異。
他身旁,還坐著一個氣質儒雅的年男子,如果秀才看到那名年男子,肯定會大吃一驚。
因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導師——宋達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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