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助手跑到跟前的時候。小說發現趙擴軍僵立在那裏，臉是憤怒和痛心交織的神情，連忙問道：又挖到了

    趙擴軍苦澀地點點頭，剛要繼續朝下挖，那名助手一把搶過他手的鐵鍁，在他剛才動手的地方開始挖了起來。

    不一會兒的功夫，坑挖到了三米見方，已經能看到下麵摞著幾具屍體，都是孩子的。

    趙擴軍跳下坑去，蹲下身來清理著那些浮土，嘴裏喃喃自語：是誰是誰這麽殘忍

    隊長，你別說那名助手怕趙擴軍說下去，連忙阻止道。

    我知道唉，我隻是不忍心哪趙擴軍說完，伸手托起最麵那個男孩的屍身，轉身遞給了自己的助手。

    不一會兒，地麵已經有了三具孩子屍體，兩男一女，年齡都在八九歲之間。

    到目前為止，死者已經達到了四十二人，其孩子三十九個，老師三人，失蹤九人

    聞訊趕來的其他人，圍在那幾具屍體前，一個個都說不出話來。這三名孩子雖然死去多時，身已經浮腫變形，卻仍然能看出生前遭遇了可怕的折磨。他們的臉遍布傷痕，眼睛睜得老大，無神的雙眼仰望著天空，似乎在問蒼天自己何辜為何會遭受如此的悲慘命運塞滿泥土的嘴微張著，好像在質問老天，本可憐的人為什麽還要受到殘酷的欺淩

    當法醫揭開一名男孩已經完全破碎的衣時，在場的所有人都齊聲驚呼起來：那名男孩的前胸被竹簽戳了無數的小洞，黑色的血痂如同一張張小嘴，令人看起來觸目驚心最可怕的是，男孩的肋骨少了幾根，兩肋有些凹陷，讓人不忍卒睹

    有記者一邊拍照，一邊抽泣；還有幾名刑警看不下去，脫下自己身的衣服蓋在了那些幾乎赤裸的軀體。在場的一名副局長勃然大怒，對趙擴軍等人下達了有生以來最嚴厲的命令：不惜一切代價抓住凶手，血債要用血來償

    當天晚的新聞播出以後，都是以血債血償作為標題。盡管那些恐怖的畫麵被刪去，但是記者的筆卻將那些場景作了描述，即使是聽一聽，都會讓人不寒而栗

    第二天，報紙和電台也跟蹤報道。一時間，千葉孤兒院凶殺案成了熱門話題，也激起了市民和善良者的極大憤慨各職能部門開始行動起來，抽調了精兵強將組成專案組，開始緊鑼密鼓的案件偵破和案情調查工作。

    在輿論界大造聲勢，各級部門加緊破案的時刻，國都突然派出了調查組，趕到了事發地。經過了幾天的秘密調查以後，調查組召集了兩省靠近千葉孤兒院所在市領導開會，這間包括了公檢法部門。

    會議過後的第二天，調查組返回京都。千葉孤兒院凶殺案也暫時停止調查，所有案卷被密封以後交給了專案組，由專案組帶回了京都。

    三天後，案卷被送到了協調辦，案件的偵破任務也落到了協調辦的頭。鞏局長經過再三斟酌，還是決定將案子交給龍飛，也隻有他能夠在短時間內完成級下達的任務。至於為什麽撤銷專案組，案卷並沒有記錄，級的批複也沒有說明，隻能靠龍飛自己去猜測了。

    龍飛看完案卷，重新裝好封口，然後交還給了馬方雲，對他說道：小馬兄弟，我這裏目前也沒有人手，希望你們能夠盡早招募一些能手，不然的話以後再有事情沒法分身了。

    馬方雲點點頭，有些犯愁地說道：我們一直在努力，可是這樣的人實在是太少了。有那麽幾個合適的，可是人家不願意放手，連局長出麵都不行。龍組長，目前也隻能靠你自己想辦法了，我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還請你原諒。

    說到這裏，馬方雲突然想起一件事，連忙從自己的背包裏拿出一個厚厚的牛皮紙口袋。打開麵的鎖扣，抽出一張公紙遞給龍飛，指著麵的內容說道：你看看這個。牛頭鄉的案子已經了結，嫌疑人也自殺身亡，所有的事情此完結。本來這件事要等你回到局裏以後再告訴你，可是你很快要趕赴千葉孤兒院，局長的意思是先讓你了解一下情況，免得心裏一直放不下。還有，局長特意交代過，不管牛頭鄉的案子有什麽問題，這些都已經和我們沒有任何關係了，希望你服從安排，別再為此事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龍飛捏著那張公紙，一個字一個字地默默讀著，心裏麵的怒火也越來越盛

    等他看完的時候，心裏麵的憤怒之情已經達到了頂點，怒罵一聲：混賬哪有這樣找替死鬼的趙小毛早已經死了，如何還能爬起來繼續殺人這不是天方夜譚嘛

    龍飛，記住局長的交代，不該管的不要管假如你覺得自己實在忍不下這口氣，可以馬辭職，以個人身份去調查。到那時候，你想怎麽做怎麽做，沒有人會再約束你見龍飛大發雷霆，馬方雲的話也開始難聽起來，甚至明擺著對他進行威脅。

    龍飛雖然怒氣難平，但心裏還是很清楚的。盡管馬方雲的態度讓他很吃驚，卻也明白自己繼續堅持下去的話，一定會被單位除名。倔強，隻能加劇矛盾，更會令他失去自己現在喜歡的工作。深深吸了兩口氣，他苦笑著對馬方雲說道：對不起馬兄弟，是我太衝動了這件案子從頭至尾都是我親自主辦的，對裏麵的所有情況任何人都清楚，所以

    沒有什麽所以馬方雲一改往日的溫和與隨意，臉好像罩了一層嚴霜，假如你還是這樣糾結，我建議你自己辭職，免得到時候被單位開除不好看

    為什麽我究竟做錯了什麽龍飛眼冒火，低沉著聲音說道。

    馬方雲靜靜看著他，有一會兒功夫沒有說話。他的眼感情很複雜，有欣賞，有惋惜，有焦慮，總之讓龍飛心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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