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十五章第一次分開

    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

    同居長幹裏，兩小無嫌猜。

    季啟航去上海大學的時候，這是年來兄妹兩人第一次分開。那一年，季啟航19歲，季那言12歲。

    季啟航登上列車的那天，小那言哭成了小淚人兒。一直抓著哥哥的，不讓他上車。季啟航一個高高大大的男子漢也被這個小丫頭弄得傷感起來，看著妹妹哭得跟花臉貓一樣的小臉兒，季啟航蹲下身子，將妹妹攬在懷裏，輕撫著小那言的頭，安慰道：“小言乖，別哭了。哥哥國慶節放假就回來了。你看，這都馬上九月份了，也就沒幾天哥哥就回來了。”

    “你騙人！李雪的哥哥不是和你去的同一個地方上學嗎？李雪告訴我她爸爸媽媽說上海可遠了，她哥哥得下雪的時候才能回來呢。你騙人，我就是不讓你走。”小那言抓著哥哥的衣角就是不鬆，最後還是媽媽韓玉茹硬將小那言抱了過來。

    季啟航走後，小那言一連難過了好幾天，年的形影不離，突然間她又回到了像小時候一樣沒人陪伴的日子，沒有人幫她輔導功課，沒有人偷偷給她買零食，也沒有人背著她滿院子的跑了。

    晚上，小那言都會在季啟航剛下晚自習時就給他打電話。剛開始的幾天，小那言每次給哥哥打電話都會哭個不停，父母怎麽勸也勸不好，畢竟這年兄妹倆形影不離的，哥哥突然間去上大學，小那言一時半會兒還適應不過來。季啟航每次都耐心的哄著妹妹，逗她開心，好多時候，都是哄著小那言睡著，他才掛斷電話。

    後來漸漸的，小那言不怎麽在電話裏哭了，可是季啟航晚自習下課都比較晚，適應了一段時間後，媽媽就不讓她天天給哥哥打電話了。所以啊，從那以後，小那言都是等到爸爸媽媽睡著了，自己再偷偷的爬起來，給哥哥打電話。

    “哥，大學是什麽樣子的啊？你什麽時候能回家啊？我都想你了。”這是季啟航上大學之後，每次小那言打電話時都要問他的問題。

    “大學啊，很好啊，很自由。我十一放假就回去了，我也想你。”季啟航回到著那言問了無數遍的問題，最後的這四個字，他的聲音放的更加柔和。

    每次通話，兄妹倆都要聊半個多小時，有時候季啟航也在想，自己一個二十來歲的男生，怎麽跟一個十多歲的小丫頭有這麽多共同語言，不是說歲一個代溝的嗎。可是也不知怎麽的，他和他的小妹妹總是有說不完的話。每次聊了很久，最後都是季啟航怕妹妹睡的太晚影響休息才不舍的掛斷電話。

    離家半個多月了，季啟航在想他的小妹妹也不知道長高了沒？她的功課落下了沒？媽媽有沒有總是管著她，不讓這樣不讓那樣的？

    剛剛進入大學校門，第一個節日假期好多同學都不準備回家，而是相約出去玩玩。像季啟航這樣本身就是外省考來的學生路途遠、假期短，就更不會回家了。宿舍裏的舍友也約好假期一起去上海老碼頭景區和張學良故居、孫山故居、周公館等遊玩，可季啟航是個例外，他堅持國慶假期要回家。

    “你行不行啦？好不容易苦熬了十幾年，終於出來了，放假好好玩玩嘛，再說總共才天假，你這回去一趟，來回路上就得天。剛離家不到一個月，寒假咱再一起回去唄。”說話的是季啟航原來的高同學李海，和季啟航考進了同一所大學，同班同寢。他就是小那言口那個李雪的哥哥。

    “不了，你們去吧，玩的開心點兒。”季啟航禮貌的拒絕。

    “不是，什麽情況啊，大家都去了，就缺你自己了。”李海有些鬱悶的說。

    “哎，這麽著急回家，航哥家裏不會有小情人兒吧？”一個室友打趣道。

    “不可能的事兒，我們這麽多年的同學、哥們兒，他有沒有女朋友我會不知道，沒有的事兒。”李海說。

    “那沒什麽事兒，你就別回家了，哥幾個一起出去玩玩多好。”另一個室友和季啟航說。

    “我真不去了，我答應我妹妹放假得回去。”

    “妹妹？什麽妹妹啊？”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圍了過來，對妹妹這個詞兒深表好奇。

    “哎呀，哎呀，你們別在那兒想些沒用的了，他那個妹妹啊，就那個小丫頭，小靈鬼，小纏人精。打小就屁顛屁顛的跟在航哥後麵。”李海解釋著說。

    “是真的妹妹啊。還以為有什麽爆炸性新聞呢。”

    “就是就是，航哥可是咱們係，新一代係草啊，這要是真的有什麽爆炸性新聞，得多少小姑娘心碎啊。”

    幾個室友你一言我一語誇張的說著。

    到了晚上，季啟航的電話預料之的響起了。不用看，也知道是誰，這個小丫頭可是把他下晚自習的時間摸的準準的。

    “哥，李雪說他哥他們都不回來了，說一起出去玩兒了。那你不會和他們去的對不對？你答應過我，放假一定回來的，你可不能騙人。”說著，電話那頭的小人兒不禁哽咽了起來。

    “我再跟你說一邊，我呢，已經買好票了，放假肯定回家，絕對不會騙你。”季啟航保證著。

    “真的，沒騙人？”電話那頭的聲音充滿疑問。

    “真，真的不能再真了。你要是老這麽不相信我，我可不回去了哦。”季啟航感覺很無奈，又很好笑，這個小丫頭，這幾天，每天都問這個問題，讓他都不知道怎麽說了。

    那個年代飛還是個很奢侈的交通工具，雖然季家家境殷實，但作為一名學生，也不可能假期來回坐飛的。

    坐了2個小時的火車，季啟航終於到了a市。

    季振遠開車到火車站接季啟航的時候，韓玉茹在家裏準備飯菜，季那言本來也是央求著非要跟爸爸一起去接哥哥的，可火車站離季振遠工作的醫院很近，季振遠醫院的工作忙完就直接去接兒子了。

    小那言呆在房間裏，急的在屋裏直轉圈，站在窗邊，一會兒一翹著腳往遠處看。

    “不是說哥哥10點就能到站的嘛？這都10：了，怎麽還沒到家呢？”

    “媽媽，你要不要給爸爸打電話問問呀？”

    “媽媽。哥哥沒開，我給爸爸打電話問問吧。”

    眼巴巴的盯著牆上的掛鍾，季那言一遍一遍翻來覆去的重複著這幾個問題。

    “現在是假期，回城的人多，這個點兒火車站那邊容易堵車啊，你不要著急，剛剛你爸爸打電話過來說已經接到哥哥了。”韓玉茹一邊在廚房裏忙，一邊告訴女兒不要著急。

    “爸爸剛剛打電話回來了啊？那你怎麽不讓我接啊，我好和哥哥說幾句話。”小那言覺得媽媽太不道義了，竟然隻是自己和老公通話。

    “你哥馬上就到家了，到了家你們倆有都是時間聊，你著……”

    沒等韓玉茹說完話，季那言“啊”的一聲，開門就往樓下跑，一邊跑一邊嚷著“哥哥回來嘍，哥哥回來嘍”。

    季振遠的車剛駛入小區，遠遠的就看到一個蹦蹦跳跳的小姑娘飛奔下樓，季啟航剛一下車，小那言便撲到他的身上，說：“哥，你可回來了。”

    季啟航順勢將妹妹抱起：“怎麽樣？小丫頭，哥哥沒騙你吧。”

    “那言，先讓哥哥上樓吧，坐了一下午的火車了。”韓玉茹說道。

    季啟航抱著妹妹，寵溺的抹了抹妹妹的頭，說：“長個兒了。”

    “哎呀，我的發型！”小那言假裝嫌棄的扒開季啟航的。

    “還發型呢，臭美！”說著，季啟航又抹了兩下。

    “爸爸，你看哥哥多討厭，一回來就欺負我。”說著，小那言也在季啟航的頭上也胡亂的撥弄了幾下。

    一家人笑著上了樓。季啟航始終握著妹妹的一隻，她的，好小。

    吃過了晚飯，季啟航回房間收拾東西。

    “咯吱”門被打開了一個縫兒，一個小腦袋探了進來。

    “進來吧。”季啟航頭都沒回，就知道一定是那個小丫頭過來了。

    “拿來。”進了屋，小那言伸出小，在季啟航麵前比劃著。這是在要禮物的意思。

    “桌上那個包裏，自己去拿吧。”季啟航指著桌上那個藍色的背包。

    小那言欣喜的打開背包，裏麵有一個粉色的盒子。

    “哇哦，好漂亮啊。”小那言不禁讚歎。

    盒子裏裝著一個精致的閃鑽小皇冠，上麵有五朵水鑽拚成的小花，左右兩邊分別是兩朵稍微矮小一點的是純白色的，間一朵稍微有點凸起，白色鑽粘成的花瓣，一顆粉色鑽粘的花蕊，整個小皇冠看起來閃亮奪目，做工精細、款式別致，小那言喜歡的不得了，急忙照著鏡子，散開了頭發，將皇冠別到了頭上。

    “哇，真好看。我妹妹，就像個小公主一樣呢。”季啟航說著，又在小那言的臉上親昵的捏了一下。

    “咦，這是什麽？”小那言看到背包裏有一張紙條，便讀著：“親愛的啟航同學，我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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